随苍溪的避暑团队来到九寨沟县二道桥村避暑。
九寨沟县二道桥,有怎样的过往,我不知道。
今天,没有出去,就在二道桥住地休息,便零零碎碎地打听到了点关于二道桥的故事。
九寨沟县原名南坪县,古称羊峒,殷商以前至秦均属氐羌。经考古调查,除草地、永和乡之外,其他乡镇均发现新石器时代遗址,可将九寨沟县历史上溯至五千年以前。在2000多年前,九寨沟县及周边少数民族地区已纳入到汉王朝的版图。北周武帝天和元年(566年),以其地为扶州(今松潘黄龙乡),置扶州总管府。隋历唐至元、明,皆为扶州。雍正三年(1725年),清政府决定设立松潘厅南坪营,因扶州城毁坏,于是另选城址于扶州之南、西山之麓的南坪坝,至雍正七年(1729年)筑成。1949年12月16日,南坪和平解放。1953年,南坪单独建县。1998年6月,南坪县更名为九寨沟县。
民间有传,南坪是因在当地挖土出来,再还填进去,却是填不满的,便是“难平”。说给我这个故事的,是我们下榻的温馨家园的薛总。
这样,便可说到二道桥了。
我们的温馨家园门口,有一株皂角树,薛总说,树有好几百年的树龄,其树分南北两技,主干直径有一米五以上,北边半边有枯萎的痕迹。我想,这株树应是最早迁入当地的人种的。
二道桥在九寨沟县的西北,而由文县而来的官道是沿白水河的,那么,头道桥应在其东面,也就是在九寨沟县城与二道桥之间。不过桥是小小的木质人行桥。
人们现在看到的二道桥白水河,河床不宽,水流湍急,两岸山峰陡峭,森林茂盛。峡谷中、山脚下,不多的平地,是当年种麦子、荞子的土地。
二道桥的原住民不多,差不多是康雍年间迁入的。我没有考证具体的原因,主观的想是当年清军后裔、或内地的汉人来此开荒,或逃亡于此的难民。
藏民是住山上的,我想不到这样陡峭的山上还有能种的地,可当地人说,山上是能种地的,只不过是坡地,还能种当归、党参等中药材,更重要是能种雅片(罂粟)。
二道桥的人开荒种地,旧时是没有水稻的,只有小麦、土豆、玉米(主产)等。处藏区向汉区、牧区向农区过渡区,民风剽悍。
旧时的二道桥,标志性建筑应是在我们住的地方西边近百米处的四合院,院子大门“坐西向东”,取震卦文明之象,也有紫气东来之意。四合院前有碉楼,碉楼四层,有枪眼,是护院用的。作为一个村子,还有零零星星的民房,有小青瓦穿逗硬排扇的,有土墙盖石板(叠板)的。当然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碉楼的主人旧时南坪八大姓之一的薛姓(也就是我们去九寨沟县城要过的薛家坝遂道处的薛家)。应是二道桥的大户、名门望族。扶危济困、家学渊源,内当家的对穷人很好,土改时贫下中农都没有怎么她。薛总说,他家在此地已经繁衍十多代了。那皂角树,在家族遭遇不测时,枯死了半边,如今,又活转了。
薛姓士绅解放前就与共产党有接触,解放时,他上书拥护共产党,可阴差阳错,书信寄到了文县,属地松潘并不知道,故而遭到镇压,后平反。
三十年代时还有西充穷人躲抓兵来此的。
也许,五十、六十年代的二道桥,文化教育比现在还好,有小学,两个老师,二十多个学生,有三个生产队。
8.8地震时,二道桥是中灾区。我们现在的公路,就是那之后修的。原有的是对岸。
如九寨沟景区一样,过度的采阀和毁林造地,破坏了山上的植被,山光秃秃的。退耕还林,树木葱茏,自然生态恢复,空气清新,负养离子高;特别是地震后,防震功能强的钢混结构民居拔地而起,白水河上的小水电,宽阔平坦的九若路,新二道桥头的公交站、小小的绿地景观,曲径通幽,与对岸废弃的旧公路,形成巨大的反差。现在的二道桥村,一村二组三个自然村,四百多人。
也许,九寨沟的名气太大,二道桥是这两年才搭上了旅游的末班车,我们这样的避暑团队,也是刚开始接待。基础设施、文化氛围的打造差,没有商店、医疗点、饭店,由于距村委会还有两三百米,宣传二十大精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标语都没有呢。
2023-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