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哥”与“荣四爷”

白糖开水9

“吴二哥”与“荣四爷”


    吴二哥，姓吴名文；荣四爷，姓吴名荣；是同胞兄弟。关于吴二哥与荣四爷的故事，是我从村里老人口中听来的。

     吴文、吴荣两人，虽是同母所生的兄弟，为人处世性格却迥然不同。吴文老实厚道，为人和善，平日里规规矩矩做人，老老实实做事。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贫穷落后；又加上烽火连天战乱不止，社会动荡不安。吴文既没有父亲留下什么产业，又无特别技能，只有靠一身力气，给别人做长工打短工过日子，生活异常艰难。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吴文自然身份卑贱，有些让人瞧不起了。因此，人到中年，左邻右舍仍按他在同辈中的排行，叫他吴二哥。而他的兄弟吴荣，则为人性格凶残暴戾，常以欺侮弱小为能事。做生意买卖，无视公平公正原则，欠钱赖账，强买强卖，无恶不作。乡邻畏其凶残，也不敢与之争辨，每每忍气吞声；还畏其淫威，竟称之为荣四爷。于是，有了哥哥被人称为哥，弟弟则被叫成爷了的怪事。

       到了民国三十三年，日军攻占衡阳，迅速南下，占领了常宁。一时常宁地方成了政治真空状态，立即土匪横行起来；有个叫圈子会的土匪组织应运而生了。这时，吴荣如鱼得水，立即加入了圈子会。吴荣有了圈子会这个靠山，更是威风八面起来。其凶残本性有了充分发挥的舞台，更加显露无遗了。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凶神恶煞完全像个魔鬼。最后，连他那帮土匪兄弟都看不下去，容他不得，竟把他绑起来枪毙了。印证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古话。

       而吴文在我懂事的60年代后期，已是古稀之年。此时，人们都叫他吴二爷了。我的印象中，他总是坐在一张半旧的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管；烟蔸和嘴巴是铜做的，再用一根长长的竹杆连起来，做工实在算不上精细。经常叭嗒叭嗒地抽着旱烟。同时，大声地唱着那些代代相传的山歌。歌词反映的大多是乡下人的所思所想，男欢女爱的故事。这些山歌，也随着这些老人的逝去，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那时，中国人生活水平很低，吃不饱肚子是家常便饭。但吴二爷生活虽然清苦，家庭和睦，儿孙绕膝承欢，每天坐在木椅上唱唱山歌。看上去倒是悠然自得，心静神安，别有一番情趣。

       吴二哥与荣四爷的故事，似乎能告诉我们：做人做事，还是为人和善，规规矩矩，老实本分的好。这样才经得起时间的检验。正所谓持德者昌，持力者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也。做人做事无视公平公正原则，没有一点德性，起码的规矩都不讲；贪得无厌，见财起意，以势凌人，作恶多端。最后是没有好下场的。同时，看一个人，盖棺才能定论。有些人别看他一时如何强势，如日中天，红得发紫。但行的不是正道，最终是要身败名裂的。


  衡阳柏坊铜矿唐铁云  2019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