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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资讯] 蓬安永兴场的罗木匠说他看了《鲁班书》的,他说他会法术,能够将树叶子变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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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新人

发表于 2024-2-29 19: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蓬安永兴场的罗木匠说他看了《鲁班书》的,他说他会法术,能够将树叶子变成鱼:

            罗木匠传奇
         
                                                      邓四平/文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时乡村里基本上都是修建的穿斗木结构的青瓦房,农民家里睡觉用的架子床、吃饭用的八仙桌、长木凳,放衣裤的立柜,厨房里放碗、筷、盘子的厨柜,公社干部办公时用的办公桌,学校教师写教案、批改作业的书桌,学生上课用的课桌,如此等等,几乎无一不是出自乡村木匠的手笔。那时候,乡村的木匠就是绽放在乡村里一道最为耀眼的风景线,木匠这个职业在当时是非常吃香的一种行当。

     哪家哪户要修房造屋,或者要做家具,先就要四下里打听清楚木匠家的具体位置,然后跋山涉水走路到木匠家里去请,用现在的一种时髦的话来讲,这叫预约。因为请的人太多,很多时候,木匠也忙不过来,即使去预约,也不一定马上就能请到人。木匠师傅便会对你面露十分为难的神色,非常抱歉地对你说道:“确实对不起,隔村张二狗家里要嫁女,我正在他屋里做嫁奁,做架子床,做立柜,做衣柜,做梳妆台,要做二十四抬,大约要做十多天,好,你的事情我晓得了,我做完了这一家的活路,就立马赶到你屋来。放心,我说话算数。你先交点定金。两块三块都要得,今后做完了活路,结账的时候多退少补!”去请木匠到家做活路的人马上连连点头说道:“要得,要得!”说完,就从荷包里掏出两块钱或者五块钱递到木匠手里,也不用出任何收据,然后千恩万谢兴高采烈地又走路回家去了。

      小时候,我家住在蓬安永兴公社的隔壁。1984年,公社修伙食团,就喊我家搬迁到永兴大桥公路旁五通坝的一块大田里去。拆房子、搬房子、修新房子都由公社出钱,由公社从南充长乐街上请来的木匠,大约有十多个木匠,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木匠,姓杨,都把他喊的掌墨师。姓杨的木匠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长得高高的,瘦瘦的,尤其是脸长得黑黑的,长长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张长长的马脸一样。据说其余的十多个木匠都是他的徒弟,都把姓杨的木匠喊的师父。其中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是他的儿子,也在跟到他学木匠。拆房子的时候,姓杨的木匠便私下里跟我父亲商量,说反正是公社出钱,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他出面去给公社书记说,由公社出钱为我家新修一座青瓦砖房,条件是将我家旧房子拆下来的木料全部送给他们拿到长乐木料市场里去卖钱,卖了钱,大家分。我父亲说:“那要不得,要不得,那是犯法的事情,我还是要我们原先的木瓦房。”姓杨的木匠师傅气呼呼地对我父亲说:“这个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莫得任何人会知道的。这么大的便宜白送给你屋里你都不要,我看你这个人啦,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一根筋,不可理喻!”我父亲说道:“你这个是偷梁换柱,是喊我们一起去侵吞国家财产,到时候,遭捉到了,是要判刑坐牢的,这种事情做不得!”姓杨的木匠师傅听我父亲这么一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不再开腔了。

     1984年,我十岁,每天一放学,我便到工地上去看这些木匠修房子和做木活路。他们修房子和做木活路的时候事先也没有画任何设计图纸,都是由年纪最大的姓杨的木匠师傅口头进行分工,喊这个徒弟做这样,喊那个徒弟做那样。然后,他就倒背着双手,在修房子的工地上四处游荡,这里看看,那里望望,东指指西点点,指导徒弟们做工。有时候,徒弟们做的工让他不满意,他就要大声吼人,甚至破口大骂,原先黑黑的长长的马脸顿时涨得通红拉得更长,很是吓人。被骂的徒弟马上就会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得笔直,低着头,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地听姓杨的木匠师傅的训斥。这十多个木匠说话的声音很独特,一开口说话就像是在唱歌一样,声音悠扬婉转,“叽哩哇啦”、“叽哩哇啦”,不仔细认真听,还真听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有人说,这十几个长乐街上的木匠的祖先其实是清朝康熙年间,也就是大约两三百年前”湖广填四川”的时候,从湖南沅州迁移到南充长乐一带插占落户的。乡音难改,一直都还是说的湖南沅州话,人称“沅州拐子”。南充隆兴、会龙,蓬安天成等地的人,说话基本上也都是这个腔调,也基本上都是“湖广填四川”的时候从湖南沅州迁移过来的。蓬安永兴一带很多的人的祖先是“湖广填四川”的时候从湖南永州迁移过来的,这一带的人说话的腔调都很“永”,人称“永州拐子”。

      在我的记忆里,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永兴场竹山观村里一个姓罗的木匠,姓罗的木匠名叫罗昌国,八十年代初期,姓罗的木匠大约有四十来岁的年纪,中等身材,他的个子虽然算不上高大魁梧,但却长得十分敦实,一张国字脸上,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两道眉毛浓黑如漆,像是用毛笔饱蘸墨汁涂上去的一样,乍一看,还误以为是贴在门上的门神尉迟敬德活过来了一般。

      1984年,我家从永兴公社隔壁拆迁到大桥旁的五通坝里,搬家时不小心损坏了很多家具,必须新添置一张八仙桌和一些长条凳以及厨房里的厨柜等等家具。家里莫得吃饭的八仙桌,确实不方便,于是便去请姓罗的木匠到我家来做木活路。要新添置这么多家具,但是,我家里的木料不够。姓罗的木匠对我父亲说:“这个你不用发愁,你带起我在你屋里四处转一转,我晓得怎么做!”我父亲半信半疑带着姓罗的木匠在我家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姓罗的木匠说:“材料有了!”我父亲说:“罗师傅你莫日白哦,材料在哪里哟?”姓罗的木匠说:“你家裁缝铺里裁剪衣服的案桌又长又宽,一扠多厚,比三四百斤肥猪的膘还厚,裁剪个衣服裤子要那么长、那么宽、那么厚、那么结实的案桌干啥?又不是杀猪匠杀猪?一件衣服裤子有两三百斤的肥猪重吗?简直是浪费材料!将那个案桌拆了,将案板拿锯子改薄,做八仙桌的木料不就出来了?做板凳、橱柜的材料,如果不够,我在你屋后面看到有一棵碗口粗细的柏树,可以砍了,做板凳、橱柜刚刚够!”我父亲听了连连点头道:“罗木匠,你确实有眼光,善于选材,善于就地取材,高,确实高,高人的高!”罗木匠听到我父亲的夸赞,情不自禁地裂开一张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哈哈大笑道:“邓裁缝,你少给我戴高帽子,咱们先说断,后不乱,我给你屋里做木活路,我也不收你的高价,还是以前的工价,两块钱一天。价钱上你就不要少我的了,这个是做点工。要是你觉得不划算,也可以做包工,做八仙桌、板凳、橱柜,一起包给我做,一个总馍馍,五十块钱。我保证给你做好!你看哪样划算?你各人自己选!选好了,先交十块钱定钱,我好拿起锯子、毛铁,带起我徒弟娃儿马上就开工!”我父亲便走到屋里和我母亲一起商量、盘算了一下,然后对罗木匠说:“我们还是做点工算了,按天算工钱,有“起脚”和“谢脚”,开工的时候打一顿牙祭,最后活路做完了又打一顿牙祭。每天给你们发一包烟,每天管你们三顿饭,中午有酒肉招待,你的工钱两块钱一天,我们不得少你的。你徒弟娃儿是学徒,你看工钱能不能稍微优惠点点?”罗木匠说:“好,我每天的工钱两块钱,我徒弟娃儿的工钱每天一块八,就这个价格了,不再说了,马上开工!”

      罗木匠给我家做八仙桌、板凳、橱柜的那一年我刚好10岁,正在海田小学读小学三年级,刚好是个热天,每天下午放学回家,我便要去看罗木匠和他徒弟究竟是怎么做的木活路。只见墨线轻弹、钢锯闪耀、斧子飞舞、凿子穿梭、刨子推动,在罗木匠笔直犀利的目光揣度下,在匠心独具的不断斧削中,即使是一根略显弯曲的木头,也会慢慢被修正成一根堪当大任的直料。木屑乱溅,锯末飞洒,刨花舞动,木头虽曲,匠心为直,单调重复的拉锯、推刨、砍削,耗费了他们师徒两人无数个晨昏与精力,也成为了他们师徒两人最诗意的语言与汪洋恣肆激情飞扬的凝固的诗句。
罗木匠师徒俩在我家每天做木活路基本上都要做到天黑的时候才会收工。吃罢晚饭,罗木匠师徒俩便在我家大门前的地坝里搭把凉椅,打个光坝坝,摇着蒲扇和我父亲一起乘凉。我便在旁边听他们天南海北地吹牛。

      我父亲便问他究竟看没看《鲁班书》,问《鲁班书》上说的那些法术究竟是不是真的?问罗木匠究竟会不会法术?罗木匠笑嘻嘻地对我父亲说:“鲁班书上的法术真不真?还有我会不会法术,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你信不信,你马上去打一碗水来,我在地坝里随便捡一片树叶子摔到水碗里,就可以将树叶子变成鱼!”我父亲说:“你少给老子吹牛皮,树叶子能够变成鱼,你怎么不说母猪也能变成貂蝉?吹牛不打草稿!变变变,你马上变一个出来给我们看看!”

       我听到这里,马上就跑到我家厨房里打了一碗水出来,我对罗木匠说:“快捡个树叶子摔到碗里变个鱼出来呗!我们明天中午好吃鱼!”

      罗木匠说道:“好!你两爷子只要按照我说的办,我马上给你们变几条鱼出来!但是,邓裁缝你现在不能在场,你先进屋里去躲到,至少要回避半个小时,我喊你出来的时候,你才能出来,否则,法术不灵!”

      罗木匠于是喊我搭一个高板凳,站到我家寝室的窗户后面,又喊我将两只手从窗棂后面伸出窗外,然后将装满水的一只大腕递到我手里,叫我用双手捧住水碗。

     接着,罗木匠从地上捡起两片树叶子丢进水碗里,然后就走回地坝里,躺到凉椅里扇着蒲扇,和他徒弟继续天南海北吹牛。我便双眼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水碗,看这些树叶子究竟是如何变成鱼的。

     大约端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的双手端水碗直端得发麻。但水碗里的树叶子依旧还是树叶子,根本就没有变成鱼。我才发现我上当受骗了,原来是罗木匠在故意捉弄我。但我两个手又不敢丢下,一丢下,碗就要落地被打烂。于是,我只好站在窗棂后面朝着罗木匠破口大骂:“罗木匠,我日你屋先人啊,你个狗日的捉弄人啊,你快点来把水碗给我端走,我好把手从窗棂里抽回来!”罗木匠坐在凉椅里哈哈大笑:“嘿,你娃儿还骂人啊,那你再端一会儿到!你不骂人了,我就来解放你!”

      我父亲躲在屋里听见了,马上从屋里跑出来,将我端在手里的水碗接走了,然后转过身来骂道:“狗日的罗木匠,你居然捉弄我和我幺儿,我还真以为你个狗日的看过鲁班书呢,还以为你真的懂啥子法术呢,原来你是在骗人啊!”
1986年冬天,我家在原来的裁缝铺旁边又新修三排两间木瓦房,也是请的罗木匠来为我家做的木活路。
  
     终于到了立新房的时刻。寅卯大天光,大约寅时,晨曦初露,天高气爽。罗木匠先用鸡血祭了天地君亲,然后再祭大梁和柱头,唱了“木房永立,吉祥如意;地久天长,子孙兴旺……”的“四言八句”之后,随着他“立起来”的一声高呼,早已憋足了劲儿的大大小小的一帮徒弟和众乡亲,一声气壮山河的吆喝,一大排木房排山犹如石破天惊一般“嚯”地立了起来,又如一排陡峭的山峰,直刺云天。立排山的时候,罗木匠还要故意高喊:“那边的排山下面有没有人?”我父母和我们兄弟姊妹们站在排山下面马上接着答应:“有人,有的是人哦,人山人海多得很,人山人海全是人!”寓意新房建成之后房主一家儿孙满堂人丁兴旺。接着,大家又在罗木匠地指挥下一鼓作气,立起了三排房屋的排山。立好了排山,往往已是日出山坳,朝霞满天,大伙儿的心情明朗得犹如三月里的艳阳天一般。
     
     立好了“排山”,接下来就要“上梁”了。先要“赞梁”。罗木匠手拿毛笔,在大红纸上端端正正恭恭敬敬地写上“紫薇高照”四个大字,小心翼翼地贴到那粗壮笔直的大梁正中。然后嘴里唱到:“新盖华堂高又高,巍然屹立在云霄。从今中梁扣起后,千年富贵万年牢。”
   
     接着,罗木匠又端出一小碗老白干烧酒,往梁头上洒,一边洒一边又唱道:“一祭梁头,吃穿不愁。” “二祭梁腰,银钱满包。”三祭梁尾,荣华富贵。”赞祭完毕,罗木匠便用绳子拴好大梁,让站在两边墙垛上的徒弟们用手拉大梁,罗木匠自己则肩扛大梁,踩着沿墙搭建的木梯子,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这就是“起梁”。 罗木匠一边往上走,又一边开始唱“起梁十步歌”:


      “脚踏云梯一步,贺主家步步登高”。罗木匠肩扛大梁,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又接着登上第二步木梯子,又唱:“脚踏云梯二步,贺主家万年长寿”,“脚踏云梯三步,贺主家儿孙满堂”,“脚踏云梯四步,贺主家大发大富”……“起梁十步歌”刚刚唱完,大梁也就稳稳当当地安放在房屋的正柱中央了。
      
  接下来,罗木匠还要像表演高空杂技走钢丝似地表演最精彩也最扣人心弦的“踩梁”仪式。

      只见罗木匠手端一个大大的洋瓷洗脸盆,在大梁上如履平地一步一步走过,罗木匠每走一步就从洗脸盆里抓出一大把糖果、饼子、香烟、钱币往空中抛撒,一边撒一边唱“踩梁歌”:“一踩梁头,万里封侯;二踩梁腰,彩带飘飘;三踩梁肚,千贵万富;四踩梁尾,富贵到底。房梁踩在一尺边,又发人来又发烟。房梁踩在二尺边,勤劳致富节节高。房梁踩至栋梁口,金银财宝贯满斗。自从今日上梁后,子孙兴旺发达到永久。”

      踩梁之时,鞭炮声、笑声、喊声齐作,欢声雷动。糖果、钱币抛撒到哪里,哪里就爆发出阵阵欢呼,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四处皆是一片喜气洋洋。

      说个实话,罗木匠在修房子和做木工活路方面还是很有些真才实学的。正因为如此,当时在蓬安永兴、兴隆、天成、济渡一带,很多人家家里要修房子和做木活路,基本上都是去请罗木匠做的木活路。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罗木匠家里嫁女,请我去他家吃喜酒。说是嫁女,其实是将女抱儿,罗木匠的女婿是距竹山观村不远的济渡土桥村里一个姓奉的年轻人,人很老实,长得也还伸展,但就是家里太穷了,所以三十好几了,都一直讨不到婆娘。于是,在媒人的介绍下,干脆到罗木匠家里来做上门女婿算了。

     自古人穷志短。尽管这个姓奉的年轻人在罗木匠屋里表现积极,屋里屋外无论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做,但不知什么原因,罗木匠一家人都对这个上门女婿还是态度冷淡非常不好。结婚之后,小两口也常常吵架打架,最后竟然发展到罗木匠一家人把这个姓奉的上门女婿按到水田里打,打得鼻青脸肿的。这个上门女婿的娘家人不服气,就喊了七大姑八大姨一大群人跑到罗木匠屋里去讨说法。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说得火起,又互相大打出手,结果,这个姓奉的上门女婿的娘家人人多势众占了上风,罗木匠一家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闹上了法庭,离了婚。

      于是,有好多人都说,这个事情罗木匠一家人做得不对。也有人说,这个事情也莫去怪罗木匠一家人。人往往都是势利的。嫌贫爱富,自古亦然。即使做女婿,人一旦穷了,都难免要受到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白眼,更何况是寄人篱下去做倒插门的上门女婿呢。人穷莫耕丈人田啊。清朝小说家吴敬梓写的《儒林外史》一书中,当年范进没中举的时候,他的岳父大人胡屠夫几乎天天羞辱范进,说范进尖嘴猴腮,反正怎么难听就怎么羞辱范进。后来范进中了举人,胡屠户的态度马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说他慧眼识英才,说范进是他的贤婿,长得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天生一副做老爷的富贵相!人啊,往往都是很现实,很势利的!

      1999年,我从海田初中调到天成小学教书去了,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看到过罗木匠了。

      如今,时间一晃,又是二十多年时间过去了,现在罗木匠如果还健在的话,也应该是七十岁左右年纪的老人了。

      罗木匠在修房造屋和做木活路方面确实是一位能工巧匠,尽管他在处理他和他的上门女婿的关系方面时常被人诟病,但我以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些瑕疵丝毫不会影响罗木匠在我心目中的崇高地位和高大形象。

      这些有真才实学、有真本事的人,他们虽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生命犹如蝼蚁和小草一般默默无闻,但他们用诚实的劳动,用辛勤的汗水,他们像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他们对社会的发展和所做出的贡献理应不被忽视与埋没,也理应得到我们应有的肯定和尊敬。

      正因为此,所以特为之作文,以示永远的记忆与纪念。

作者简介:
    邓四平,男,汉族,生于1974年5月15日。四川蓬安海田人,西南大学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从1989年至今已在《中国教师报》、《中国旅游报》、《青年作家》、《四川日报》等各级各类报刊发表文学作品400多篇,新闻稿件上万篇,计数百万字,其创作的文学作品多次获得国家、省、市各级文学奖,众多散文被选入各种文学选本和中小学生语文单元考试测验试卷。其中《醉忆故乡醪糟香》等散文作品被选进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编著的现代文经典阅读教材。近年来,其创作的城市形象广告语在全国广告语征集活动中上百次获奖。2014年在南充电视台《南充人话南充》讲授《历代名人与蓬安》6集电视专题节目。1995年、2004年被蓬安县委、县政府授予全县优秀教师荣誉称号。2006年被蓬安县委、县政府授予全县文化工作先进个人荣誉称号。2007年获得蓬安首届相如文学创作奖。2008年、2009年、2010年、2011年连续四年被蓬安县委、县政府授予蓬安旅游先进个人荣誉称号。2008年至今,收到人民群众送来的锦旗逾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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