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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资讯] 蓬安兴隆场上的张老大喝醉了酒,骑着摩托车撞到一棵柏杨树上,不幸当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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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新人

发表于 2024-3-6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蓬安兴隆场上的张老大在长乐街上喝醉了酒,骑着摩托车回兴隆,走到半路,摩托车一头撞到马路边的一棵柏杨树上,不幸当场身亡....


往事如烟,朝花夕拾:


                  桥之祭
                              
                                                                     邓四平/文

     三娃子是我儿时的伙伴,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耍。那时候,我家住在永兴公社的隔壁,他家住在永兴粮站的旁边,两家相距大约有两百多米左右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走过公社电影院和农机站,爬上一个山坡,向右跨过一根田埂便是三娃子的家,三娃子比我要大上三四岁左右,因此我们一有机会便常常在一起玩耍。

      那时候,三娃子也在永兴小学读书,比我要高几个年级。他的学习成绩不怎么行,但是他扇烟盒的技术在全校却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每天下课十分钟和放学之后,基本上都可以看见他躲在学校后面的寨子山里的山窝里和一大群人在一起扇烟盒。基本上每次都是他赢。有时候,我也去参与,但是基本上都是输,有时候甚至是输得个精光。输光了便只好掏钱向他买烟盒。三娃子便会从荷包里掏出一大堆烟盒摆在地上让我们任意地挑选。像“重庆”、“大前门”、“翡翠”这些价格贵的香烟的烟盒,卖给我们的价格是一分钱三个。像“古珍”、“川叶”、“经济”这些价格便宜一点的香烟的烟盒,卖给我们则是一分钱五个。一角钱可以买三十到五十个烟盒,买了烟盒,然后我们又继续玩。有时候玩“罩烟盒”,就是将全部烟盒码成高高的一墩平放在手心里,然后将手心突然翻转,所有的烟盒全部齐刷刷地码在手背上,再将所有的烟盒抛向空中,伸出五指将所有的烟盒全部一把抓在手里,一个都不能跌到地上,就算赢了。如果跌了其中任何一个,就轮到下一个人来继续罩烟盒。有时候是玩“扇烟盒”,就是将所有的烟盒全部丢在地上,用力地挥手朝着地上的烟盒扇风,扇起的风将烟盒吹翻转来趴到地上就算赢。有时候也玩“撮三墩”,就是将一大把烟盒全部捏在手里,蹲下身子,将所有的烟盒全部扔到地上,扔出的烟盒在地上刚好形成三墩就算赢,墩数多了或者少了就算输。

     三娃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他弟弟和我大致年纪相仿。因为他在家里是老幺,所以人称张幺娃儿。

    1980年夏天,永兴大桥刚刚修建竣工。那一年我刚好六岁,一天下午,我跟着永兴公社广播站一个姓蒋的广播员一起跑到永兴大桥下面去洗澡,他洗完澡就走了。湍急的河水将我冲到了大桥下面的深水里,河水直往我的嘴巴里灌,就在我感觉到自己快要完蛋的时候,幸好广播员又跑转来拿他放在河边石头上忘了拿走的毛巾,发现了溺水的我,于是跳下河将我拖上了岸。要不是那个广播员转来拿毛巾的话,我也许早在1980年就已经完蛋了!

     回到家里,我母亲听到这个事情后,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声色俱厉地训斥我说:你一天简直不知天高地厚,那个大桥下面水深得很。大桥下面的河里以前淹死了人的,冤魂不散,一直都在找替死鬼。你不信看到起,大桥下面迟早还要死人的,大桥修起过后,到现在都还没有 “祭桥”,千万去不得呀。

     果不其然,就在1980年的夏天,三娃子和他的哥哥、弟弟三人在寨子山里打猪草,打完猪草之后,就将背篓放在岸上,就跳到永兴大桥下面的河里去洗澡,洗完了之后,三娃子和他的哥哥背起背篓就先走了,回到家里,他屋的老汉老婆婆就问:“怎么只有你们两人回来,还有你们的幺弟娃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三娃子和他的哥哥两人当场大喊一声:“遭了,弟娃还在河里!”于是一家人都跑到大桥下面的河里,像打癫了的狗一样在河里到处搜到处捞,最后终于将张幺娃儿的尸体捞上了岸,然后又马上将张幺娃儿尸体倒转来背在背上,在岸边来来回回地跑,上上下下不停地抖,但结果还是无济于事,张幺娃儿死的时候仅仅只有七岁左右,就埋在他家房子正对面的一个小山坡上。那一个夏天,几乎每一天都能够听到张幺娃儿的父母伤伤心心的哭声老远老远地传来。

      每每听到他家的哭声远远地传来,我心里就感到非常非常地害怕:难道永兴大桥下面的河里真的有不散的冤魂藏在河里在找替死鬼吗?难道是我的八字比张幺娃儿要硬一些的缘故吗?难道是命中注定不该我这么早就完蛋的缘故吗?真不知道那些冤魂为什么放过了我,却最终选择了张幺娃儿?张幺娃儿的人生就像是一幕无比凄凉的悲剧电影一样,刚刚一开始却又突然在银幕上现出了“剧终”二字!每每一想到张幺娃儿的惨死,我就感到无比的害怕和难过!张幺娃儿竟然成了永兴大桥修建竣工之后第一个献身“祭桥”的人!

    古人云,自古世上,祸不单行,福不双至。真没想到的事情是,多年以后,大约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三娃子的大哥,外号叫做张老大,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天晚上,张老大在长乐街上喝醉了酒,骑着摩托车回兴隆街上,走到半路,摩托车开得太快,一头撞到马路边的一棵柏杨树上,将头撞破了,血和脑髓流了一地,当场就死了。家里人闻讯赶来,哭得死去活来。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永兴街上的人为了吃水方便,就在大桥旁边不远处打了一口水井,水井四周都码着长长的条石,我们便常常在河边玩耍,玩累了的时候,只要蹲在水井边的条石上,弯腰就能从水井里捧出井水来喝。但是,有一次,三娃子却站在井沿边朝水井里屙尿,我跑上去制止他,他却不听。事后,我就将此事告诉给了他的父母,三娃子为此挨了他父母的一顿饱打。过了几天,我们又在河边玩耍,三娃子见了我,朝着我就是一块石头扔来,石头刚好砸在我鼻梁上,当场就流了很多的血。我父母知道了这个事,就到三娃子的家中找他的父母理论,三娃子的父母为了平息我家父母的愤怒,又当到我父母的面,将三娃子捉到暴打了一顿,然后就算了结了此事。但是,从来以后,我就得了鼻炎,常常鼻子不通,呼吸的时候感到非常地难受。到乡卫生院去拿了很多的药吃,也不见效。

     母亲说我外公在世的时候是个阴差。据说这个职务就是阎王手下的公差,只是不是正式工,是临时工一类的角色,哪里死了人,阴间里的差人人手不够的时候,便会通知我外公去帮忙拉人和负责押送死人的魂魄到阴间去。小时候,我也常常听我母亲说,那时候,常常见我外公刚刚还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有时候,竟然突然就会倒在地上,脸色卡白,就像是死了一样,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几天之后竟然又会突然醒过来,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一大把火纸灰出来,对着担惊受怕的一家人说一声:“没得我的事了,阎王交给我的差事我已经办完了!你们莫要怕,莫要怕!你们看,你们看,这个火纸灰灰就是阎王发给我的出差补助呢!”而我的姨娘就是接的我外公的班,做了仙娘,也懂些法术。为了治好我的病,母亲便将我带到了兴旺镇黄毛盖山下的姨娘家,只见姨娘口中念念有词,烧了些火纸,将火纸灰丢进一碗清水里,然后叫我喝下,回到家里没几天,真没想到,我的鼻炎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好了。这些事情简直莫法用科学来解释其中的奥妙。

      后来,我离开了海田老家,先后辗转在天成小学、济渡中学等地教书谋生,后来又考调进了蓬安县城的一家机关单位供职,时间一晃,又是二十多年时光过去了。当我每年回老家去给父母扫墓的时候,都要经过永兴大桥,每每此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几十年前在大桥下面的河里不幸被淹死的张幺娃儿来,也许张幺娃儿的灵魂早已转世投胎了吧?

      同时,我的脑海里也常常浮现起张幺娃的大哥张老大的相貌来,张老大因为酒后驾车,不幸当场身亡,死的时候才仅仅三十来岁,一家四兄弟,就死了两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想起来,那种剧烈的伤心和伤痛,真是令人难过和难受。
   
      清明时节即将来临之际,谨作此文,以此缅怀那些不幸死在永兴大桥之下河水中以及那些不幸英年早逝的冤魂和亡灵。


作者简介:

    邓四平,男,汉族,生于1974年5月15日。四川蓬安海田人,西南大学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从1989年至今已在《中国教师报》、《中国旅游报》、《青年作家》、《四川日报》等各级各类报刊发表文学作品400多篇,新闻稿件上万篇,计数百万字,其创作的文学作品多次获得国家、省、市各级文学奖,众多散文被选入各种文学选本和中小学生语文单元考试测验试卷。其中《醉忆故乡醪糟香》等散文作品被选进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编著的现代文经典阅读教材。近年来,其创作的城市形象广告语在全国广告语征集活动中上百次获奖。2014年在南充电视台《南充人话南充》讲授《历代名人与蓬安》6集电视专题节目。1995年、2004年被蓬安县委、县政府授予全县优秀教师荣誉称号。2006年被蓬安县委、县政府授予全县文化工作先进个人荣誉称号。2007年获得蓬安首届相如文学创作奖。2008年、2009年、2010年、2011年连续四年被蓬安县委、县政府授予蓬安旅游先进个人荣誉称号。2008年至今,收到人民群众送来的锦旗逾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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