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了一个荒诞的梦

白糖开水9

我作了一个荒诞的梦


       每个人都会作梦。梦，应该说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虽然有人说，他会解梦，但极有可能是忽悠人的。然而，人们对梦却似乎抱有特殊的好感，往往会把自己的理想说成是梦想，经常就有人说，怀揣梦想，奔向未来。而我昨天中午却作了一个很荒诞、很凶险的梦，现在想来还令我还心惊胆战；虽有些情节，又令我回味无穷。我只能恍如置身梦中，不明所以了。

      我打残了我的哥哥，让他成了植物人。原因是他偷走了我在广东打工赚来的、准备用来讨老婆的八九万元钱。

       我十六七岁的时候，就渴望自己讨个老婆了。为什么十六七岁的年龄，别人都在学校读书，希望将来考个博士、硕士，干出一番事业，我却朝思暮想要讨个老婆了？我的邻居毛毛，跟我年龄相仿，从小一块长大，关系相处极好。毛毛书没读好，吃喝玩乐却是一把好手。他由于父亲是国家干部，每月有可观的工资收入，才十五六岁的时候，就经常到县城玩女人了。而他每次玩完女人回来，总会跟我讲城里女人的风骚，和玩女人的乐趣。他说：你只要从那些发廊边走过，发廊妹就会笑嘻嘻地对你喊：进来玩啊。你一进门，她就会把手搭在你肩上，身子紧靠着你说，不贵，就50元钱。这时，异性的肢体接触，让你情不自禁，下面的小弟弟把裤衩都支起来了，怎么还会在乎50元钱呢。这些城里女人虽然床上功夫都很不错，三下五除二就把你搞软瘫在那里，小弟弟像霜打了一样，看着那方寸之地无能为力了。但也有些多情女，会和你缠绵缱绻，让你尽情享受云雨之欢。有个女的看他是个鲁莽少年，只知尽兴地干，竟然不时抱紧他，叫他慢慢来。这样就能延长作爱时间。于是，他性高潮快来时，就躺在那女人身上像死猪一样不动。待性冲动平息下来，又让小弟弟猛冲一番，玩了两个小时，那50元钱算是让他饱偿了肉欲之乐。

      他每次跟我讲这些，我下面那家伙就膨涨得难受。可我又没有个当干部的爸爸，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里穷得叮噹响，哪能像毛毛一样，有钱到城里玩女人呢？我想，自己只有讨个老婆，才能享受到女人的乐趣。于是，我才十八九岁的年龄，就想讨老婆了。可讨老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农村找老婆，一见面就要彩礼钱。钱多钱少，又因人而异，家庭经济条件好的，可能女方一分钱也不会要；家里越穷，彩礼钱反而要得越多，像我哥讨我嫂子，就交了六万元彩礼。现在随着物价上涨，彩礼钱也跟着涨，都要八九万元了。我要讨老婆，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呢？为了能尽快讨个老婆，我只有上广东打工赚钱了。

       我在广东经过三四年的打拼，终于赚够了八九万元钱。于是，我高高兴兴怀揣着这八九万元，回到了家里，喜滋滋地认为，这下可以找个老婆了。我把钱锁到自己箱子里，一天到晚就是往姑妈、姨娘家跑，要她们给我介绍一个对象。不料我的对象还没找着，一天从姑妈家回来，发现箱子的锁被人敲了，一看里面的钱，也不见了。我天旋地转起来，大声叫喊：谁偷了我的钱？站在我身边刚满两岁的侄女，见我发疯一样嚎叫，立即说：是她爸爸把我的箱子敲了。我一下明白了，这八九万元钱，是我哥偷走了。于是，我怒不可遏，从墙角边拿起一根扁担，就朝哥哥家冲去。见哥哥和嫂子在有说有笑，好像喜事临门了，我更加愤怒，抡起扁担就朝他头上打去。嫂子猛地一喊，哥还不知怎么回事，一转身人就倒地了。我还想来第二扁担，我娘立即扑上来紧紧抱住了我，父亲也从我手上抢走了扁担。开始，父亲以为哥哥倒地，扶起来就行了。可扶起来一看，双眼紧闭，脸色铁青，都不醒人事了。着急起来，立即喊来拖拉机手把我哥送到了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见有病人送来，喜出望外。其实，他们治点伤风感冒还可以，像颅脑损伤这样的病，根本没有这个技术，哪是给病人治病，就是想赚钱罢了。第二天，看到我哥血压下降，心率减慢，到了濒临死亡的边缘，也慌了神，立即叫我父亲将我哥转到县医院去。到了县医院，还是治不了，说要转到地区医院才行。在地区医院，我哥作了开颅手术，但医生说，送来晚了，纵使开了颅，人也可能醒不过来，会成为植物人的。我哥在地区医院住了十多天，人就是没有醒来。而开颅用的十多万元钱，是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借到了，才凑齐的，哪里还有钱继续住下去呢。于是，我父亲只好把我哥接回家，让他生死由命了。

        我这一冲动，可把我这个家害苦了。嫂子见我哥成了植物人，以外出打工为名跑了。我年迈的父母，既有躺在床上的儿子需要护理，又有我的侄儿侄女天天张口要饭吃，两位老人算是遭罪了。我问心有愧，当然要把养家的责任扛起来才行。可再上广东打工，那日子我偿够了。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而厂里提供的饭菜只比猪潲好一点，一大锅菜，撒上一把盐，算是给你调调味，哪里吃得下去。想来想去，要赚轻松钱，只有投奔李伟这个当地黑老大。李伟在当地名气可大了，上有官员靠山，下在一帮打手，呼风唤雨，垄断市场，强揽工程。于是，成立了多家公司，可谓财源广进，家产都上亿了。老婆就讨了三个，第一个住在省城的别墅里；第二个住在市里的洋房里；第三个住在县城的小区里。我一米八几的个儿，又年轻力壮，给他当打手岂会不要？

        可我要找到李伟也不容易。他时儿住省城大老婆家，时儿住市里二老婆家，时儿又住县城三老婆家，我到哪里去找到他呢？到省城、市里，我连坐车的钱都没有，只有到县城去找了。县城离我家不远，才十多里路，第一次找不至他，可以第二次再去，总能找到他的。我去找他时很慎重，还查了日子，把这看成是我干事业的起点。步行到了县城，因为李伟名气大，稍一打听，就找到了他老婆的住处。我走到她家门口，兴高采烈地敲起了门。屋里传来他老婆的声音：谁啊？我说：我是找伟哥，人们都称呼李伟为伟哥。李伟老婆很快打开了门，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站到了我面前，让我两眼放光，惊为天人了。她边说伟哥不在家，边把我拉进了屋里。我喜气洋洋跟着她到了客厅，她又转过身来，跟我面对面站着。我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也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心有灵犀一点通，欲火迸发，一切都在不言中。我立即向前一步，她也微微张开了双臂；我反应比电流还快，迅速将她拥入了怀中。我一米八几的个儿，她要亲嘴的话要踮起脚尖，就只能将头埋在我的怀里了。这时，我还稀罕什么亲嘴，立即把她抱起来朝卧室奔去。两人在床上迅速脱光衣服，小弟弟天雷勾动地火一般，就朝着她那方寸之地猛冲起来。我还是个处男，这样的事，以前只限于想像，从未真正尝试过，就只知道对她那方寸之地不停地冲插。可李伟老婆对这床上之事熟烂于心了，时而叫我这个动作，时而叫我那个姿势。什么昆鸡临场，丹穴凤游，吟猿抱树，猫鼠同家；又是什么玄蝉附，海鸥翔，鸳鸯合，空翻蝶，翡翠交，鱼比目，让我既开了眼界，又尽兴极了。在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竟然玩得我连续射精三次。可我那小弟弟仍然坚挺，雄姿英发，斗志昂扬，丝毫没有败下阵来的迹象。我快乐极了，斗志愈坚，小弟弟也愈斗愈勇，竟然硬得像根铁棒，直插得李伟老婆不时发出阵阵尖叫声。忽然，我发现她张开的嘴巴僵在那儿，发不出声音来；脸色也陡然变了。我还以为她是兴奋过度，引起了休克；但见她眼睛望着床外，我就顺着她的眼神望去。李伟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向我砍来了。我俩玩得太专注，竟然连李伟进屋的开门声，屋里走动的脚步声，我们都没有觉察到。我脑袋“嗡”的一声，还想爬起来逃走，李伟的砍刀已经砍在了我的身上。我想，自己这下是死定了。

       可我迅速睁开了眼睛，原来，我是作了一个梦。我被这个荒诞又凶险的梦吓醒后，身子向筛糠一样颤栗不止，好大一会儿才稳住神。在梦中，我不仅打残了我的哥哥，我还被李伟给砍了，这太可怕了。而且，现实中我从未享受过的那些肉欲之乐，为何在我的梦中出现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毛毛与我关系特好，我们无话不谈，我决定把我这个梦，说给毛毛听；并问他：我为什么得了这样的梦？毛毛说：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其实是日常生活经历的反映。也许毛毛说的是对的，但梦也可以来自意念。我为什么得了这样的梦，恐怕是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的了。


   衡阳柏坊铜矿   唐铁云   2019年11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