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回家车窗外的那些风景

五一回家，从成都回广安，沿途车窗外的那些风景，让我回忆起童年的那些往事。


童年中的五一农忙记忆是劳累的，是疲倦的。割麦、打麦、割油菜、打油菜、插秧、好像一年的活儿全集中在这几天似的，干都做不完的活。记得这几样农活，我都不喜欢。天气闷热，啥都不干，都一直出汗。还要不得不跟着家人去干活。


割麦辛苦，到处是麦芒。一块田割下来，手臂都被划破许多口子，汗水流过，剌啦的痛。大人们都用镰刀，而我用不习惯，偏要用剪刀去剪麦穗。剪不了几剪，手都磨出了水泡。打麦就更辛苦了，麦穗割回来放场院里晒干，一定要等到烈日当空时，用链架敲打。一时间，麦芒到处飞，飞到领窝里，飞到裤管里。痒痒得难受。后来买了多用途那种打谷机，但依然逃脱不了断麦芒的剌痒。但每当吃到第一口鲜麦粉做的饼时，一切辛苦都又烟消云散了。

记得更小的时候，还在摇篮里那么小，不知为啥，我偏生有印象，但是也有听父母经常提起那样的往事。那时不知人们是傻还是怎的，感觉农活更辛苦些。不是割麦穗，而是直接割麦杆，一块地，仅挑麦穗回来和连麦杆都挑回来，肯定是仅挑麦穗回来要省力些吧。麦杆后面再去割。也不知是谁发明的仅割麦穗这么省力的法子，岔远了。那时打麦却不是烈日当空的时候，而是傍晚天黑了，月亮上来了才打。我就躺在摇篮里，听着青蛙，蟋蟀的鸣叫。父母，姐姐，都在月亮下的场院中打麦。时不时的休息一下，跑过来逗我一下。我有时候睡着了，也不知他们是几时打完那么多麦子的，不知睡了多久，一块麦香浓郁的麦饼喂给我吃，我发誓那是世是最香的饼了。虽然当时辛苦，但那是一段多么让人怀念的幸福时光。不仅是麦香浓郁的饼，更多的是家庭热闹人丁兴旺的幸福吧。



割油菜也痛苦。油菜的茎太大了，当时小孩子的我，割一根菜杆下来都好费力。大人们却是一会都可以割半块田那么多。我呢，一直停滞不前，还要被大人催，甚至被说成是偷懒。打油菜也痛苦，偏偏也是要等到烈日当空才打油菜。热得喘不过气那种。地里铺张塑料布，和打麦穗差不多。唯一好处是没有断掉的麦芒惹人痒痒。但要等到享受菜籽油的成果往往要等很久。所以没有吃麦饼的那种兴奋。


插秧的活儿，同样是很小都经历过了。春天时要插小秧，只有牙签那么一点点大的，那时水还很冰，有的人插一天的秧，还会感冒，严重的还要贫血。插完秧的田里，都是食指印加一根小秧苗，可爱极了。五一节时候的秧苗，已经长到20公分左右了。这时的秧不好插。小时侯经常插一片，然后秧苗自已会浮起来一片。父母又要重新去插。不管哪一种秧，插一天，都会腰痛背痛的。父母还嘲笑我们小孩子没有腰，哪里有腰痛这一说。总之还是很累人的农活，没有体验过不知道。

童年的记忆虽然是痛苦的，但是N年都没有种过庄稼的我，每次看到大片的稻田，大片的麦田，油菜田，依然会兴奋。特别那种果实累累的田。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大概是那种收获的感觉让人觉得安心吧。而如今，选择不婚不育的我，大概会越来越怀念那段时光。因为不婚不育，家里人丁稀薄，父母年迈，总有一天会离开我。届时的我，可能就只有一个人长于这空旷的天地之间。收获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