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难忘父亲这首歌
----生前打仗建国、死后捐躯献国的老红军
鲜 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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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入伍,命运曲折;保持本色,爱管闲事
饮食简单,如“潲水桶”;严以律己,艰苦朴素
少小糊涂,父子情深;努力自学,力尽孝心
厂方作假,侵占指标;投诉无果,积怨成疾
病情恶化,立下遗嘱;捐献遗体,精神可佳
以诗寄情,以言激志;恩重如山,难以忘怀
“想想您的背影,我感受了坚忍。抚摸您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您的鬓角露了白发。无声无响您的眼角上添了皱纹。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感天有十分,您只尝了三分。这辈子做您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
2024年6月15日是父亲去世26周年纪念日,与此同时将于6月16日迎来一年一度的父亲节,每逢佳节倍思亲。为了纪念这举世颂爱父亲、追思亲人、互祝安康的特殊日子,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父亲建国前后的革命生涯和他生前打仗建国、心里永远捧着忠诚、死后捐躯献国的动人故事。
我的父亲鲜清挺,1910年出生于四川广元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35年2月,年仅15岁的他便放下牛鞭跟随徐向前参加了红四方面军,并参加了举世瞩目的万里长征。1998年6月15日上午9时45分,父亲因饱受“精神折磨”而患病,加之不堪重负“过度治疗”、康复无效,在成都去世,享年79岁。
光阳似箭,岁月如梭。转瞬间,父亲已离开我们26年之久。在这期间和今后的日子里,每当我一听到刘和刚演唱的《父亲》时,我就会心随曲动地想起父亲:在这26年远离人世的日子里,您和2017年5月16日母亲节同样因饱受“精神折磨”、长期投诉、维权无果而因病去世,享年99岁的母亲共同在天堂汇聚的日子里,是否安详、还好吗?我和妻儿都很想念您们,经常都会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您这支难忘的歌。
少年入伍,命运曲折;保持本色,爱管闲事
难以忘怀。在我的印象中,您是一条“一生交给党安排,党叫干啥就干啥”、“只知劳作奉献,不知索取享受”、“本分朴实,表里如一,无私廉洁”的老黄牛。1920年,您出生于四川广元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35年2月,年仅15岁的您便放下牛鞭跟随徐向前参加了红四方面军,并徒步参加了举世瞩目的万里长征。
在红军这个革命大家庭,您边打仗,边工作,边学习,从而脱掉了“文盲”的帽子。您参加过爬雪山、过草地、抗击日寇、保卫延安、开荒种地、东渡黄河、逐鹿中原和解放中南、大西北、大西南等著名战役,曾与徐向前、李先念、王树声、陈先瑞等领导在同一部队工作,至今仍保着十余枚金光闪闪的纪念奖章。
1949年,您跟随刘邓大军一道参加了解放大西南战役。同年底,听从组织安排,您转业到重庆市总工会工作。之后,您一直在电力部门工作。
建国初期,在党的召唤下,听从组织的安排,您告别舒适的机关工作,毅然率先到瘫痪待活的电力部门开山建站、筑水送电。之后,在长达30多年的日子里,您的足迹遍及重庆、四川等地,无论是重庆507发电厂、长寿狮子滩水电站、乐山铜街子水电站、都江堰紫坪铺水电站、成都金具厂、成都铁塔厂等均流下了您的辛勤汗水。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无论在最“红火”的“官位”上,还是在社会的最底层,您都始终不忘自己共产党人的革命本色。
早在50年代,您每当看见有个别干部在利用职权为自己的家属和子女谋取私利时,便会大发雷霆、毫不留情地当众批评。
60年代初期,您只要一发现有人在车间干私活、磨洋工、偷拿公物、贪占便宜时,您便会当面制止、教育,希望其能知错认错、立即改正。
“文革”期间,您尽管身在囹圄、自身难保,可却偏本性难改地要去阻止他人偷盗、侵占、浪费国家财产的不良行为,并因此而遭到不少“革命造反派”的疯狂报复。
“文革”结束至您离休后,每逢看到工厂白天电灯未关、自来水流失、有人夜晚偷盗公私财物时,您总要不顾自己年迈多病地去管“闲事”,并以此而唠叨不止、忿忿不平!
饮食简单,如“潲水桶”;严以律己,艰苦朴素
您的饮食极为简单:一日三餐,早上是馒头稀饭,晚上是面条饺子,中午如遇有红烧肉、回锅肉之类的荤菜,就够知足了。
在我的眼中,您如同“潲水桶”样,大凡家里的剩菜剩饭,您总是大口大口地一扫而光,并嘴中念念有词:“一粒粮食,一粒汗水。这些美味可口的菜都倒了,是多么的可惜!”
您的担心并非多余。在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3年自然灾害”时期,幼小的我又发现,您是个“耐性”极强、“饿功”极好的“超人”。众所周知,当时由于粮食短缺,国家严格限定供应,您便将自己仅有的一小碗杂食让给我和妹妹吃,而自己则靠牛皮菜加白开水充饥。
在长寿狮子滩水电站,记得有一次,我不慎将一粒饭掉在了地上,正准备用脚去踏时,您见状后边批评我,边将饭粒捡起来放入了自己的口中。如今,此事都过去40多年了,可您当时的话语我仍记忆犹新:“孩子,这可是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啊,您怎么就如此遭踏……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连一粒粮食都没有了,我看您拿什么去填饱肚子……”
还有一次,我和妹妹路过一块农民种植的豌豆地,因肚饿至极,年仅4岁多的我便领着妹妹一道踏入地里,正当我们将豌豆采摘在手、欲往嘴里吃时,突然从背后传来几声如雷轰顶般的吼叫,顷刻之间,我和妹妹便双双被几个怒气冲冲的农民大汉抓了个“人赃俱获”!当时,我和妹妹均被吓得来不知所措,只能用嚎啕大哭来掩盖自己的害怕心理……此事最终在您以每粒豌豆2元、共赔了几位农民20元钱之后,方使我和妹妹被释放回家。
您的穿着极为随便,是脱了军装穿工作服,且这一穿就是40多年,直到临去世之前,您都穿的是单位所发的卡克衫和短袖衬衣……
您生前也有着不少军装、工作服之外的服装,但大多都是母亲强迫给您购买或是由我身上淘汰下来的旧服装。
母亲给您购置了不少的毛皮大衣、呢大衣、毛皮鞋等贵重衣物,但您却舍不得穿,总是青睐于穿工作服和由我给您的淘汰旧装。就此,您自有主张地对我们说:“我不习惯穿得冠冕堂皇、周吴郑王的。我还是穿工作服、旧衣装舒服,这至少保持了一个艰苦朴素的老同志离而不休的革命传统和优良本色。”
少小糊涂,父子情深;努力自学,力尽孝心
小时候,我是个调皮捣蛋、不知上进,一天到晚只知道打球玩耍的孩子。为此,您或经常摇头叹息对我谆谆告诫,或阵发性地摔盆砸碗,对我大发脾气:“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这一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苦,您一定要珍惜现在的学习时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力争将来做一个掌握有一定文化科学知识,于国于民于社会均大为有益的劳动者!”、“您再不给我好好读书、认真学习,您就跟我滚出去!我鲜家不要您这样不争气、不知上进的人!”
10岁那年的暑假期间,我随母亲、妹妹一起到您的工作单位----都江堰紫坪铺水电站探望您。
您见我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且还没有加入少先队,您一气之下抓住我就是一顿恨铁不成钢样地暴打……
在母亲的劝阻下,我忍着伤痛极不情愿地向您认错:“爸爸,我错了。我今后一定努力学习,争取早日加入少先队……”此间,透过眼角的余光,我发现您双眼皆泪,其脸上的痛哭程度,丝毫不亚于我这个被挨打的不争气儿子!霎那间,我心里忍不住一惊,首次盘古开天地地自责起来:“这都是我不好,是我引起了您的伤心!”
从此,我逐渐地懂得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的深刻内涵;从此,为了不再让或少让您伤心,我开始自觉地读书学习,努力做一个您喜爱的孩子。
然而,天有不测之云,好景不长。正当我安下心来努力学习的关键时刻,由于 “文革”的突然降临,使我和国内众多的同龄人一样,一夜之间就全都被剥夺了读书学习的权利……
随着“文革”的继续深入,厄运接踵而至。1973年,刚刚从成都胜利学校初中“混”毕业的我,决定告别城市的被歧视生活,到农村去闯荡一番,看自己真的能否会“大有作为”。
临告别家里之前,您把我叫到身旁,表情复杂地对我说:“您这一去,就全靠您自己努力了。学好学坏,将来是否有所作为,这就像当初我出门扛枪打仗一样,一切都是您自己的事情了。我和您母亲,谁也帮不了您。更何况,中国现在这个样,任何人自身都难保……不过,您要记住:黑夜过去是天明,逆水行舟更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和毅力……”
临走的那一天,为我送行的您在家中门前同我握了手。这是我和您之间的第一次握手。握手时,您没有再说什么,但透过您那湿润的双眼和满是老茧、却温暖宜人的双手中,我感觉到了您的艰辛、悲伤和您对我所寄予的厚望之情,真可谓“此时无言胜多言,一切均在‘双目’中”……
在乡下长达5年半的日子里,我边拼命干活,边努力自学,希望将来能成为一个掌握有一定文化知识的有用人材。
1978年,我参加了全国高考,并首选了能调回您身边的成都卫校(现成都大学医护学院),以便将来学成之后,能为您和母亲的身体健康和疾病防治方面尽一些孝心。
厂方作假,侵占指标;投诉无果,积怨成疾
1979年,按照当时国家政策,工人子弟都有顶替父母退休的权力,更何况是老红军。然而,在该厂答应帮助解决一个子女到身边的前题下,父亲被骗离休。但父亲离休既成事实后,成都铁塔厂并没有解决一个子女在该厂工作的全民所有制指标,而是涉嫌弄虚作假、假冒父亲之名,侵占了这个全民所有制指标,只是将原来在成都龙潭寺医院任妇产科医生的妹妹鲜玲,安排在成都铁塔厂属于大集体性质的医务室“打杂”。
按照【中发[1982]13号】:、【国发(1982)62号,1982年4月10日】、【劳人老〔1982 〕10号】等规定和省委组织部等部门《关于离休干部政治和生活待遇若干具体问题的规定》的通知:“离休干部身边无子女的,按照顾在职干部的规定,由当地人事、劳动部门负责调一名在外地工作的子女(包括其配偶和未成年子女),到离休干部安置居住地工作。”“离休干部遗属在住房、医疗、生活困难补助和子女就业等方面,各单位应给予关心和照顾。”
同工不同酬。由于大集体的“打杂”工作待遇明显低于全民所有制,妹妹不仅在家中经常抱怨父母,且还为此而服药自杀过。妹妹的工作问题历来是您和母亲的心头之病,从而导致您们双双在长达18年的日子里,几乎走访或投寄遍了成都铁塔厂、四川省电力局[现四川省电力公司]、电力部及省市组织部、老干局等相关部门,要求依照国家政策解决妹妹的全民所有制指标问题,但均被推诿、未得到根本解决。
1981年底,我从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成都26中学(现成都职业技术学院)任医生。从此,我便同父母妹妹,一起在由国家出资修建的成都铁塔厂红军院落户、居住,并直到我恋爱、结婚、生子。
也就是1981年,当您得知《读者文摘》(1993年7月改名为《读者》)在兰州创刊的消息后,您立即为我们订购了一份,以至于影响了我今后的人生和事业观,使我受益匪浅。由于是医学出身和受《读者》的影响,我自然知道吸烟的害处。而恰恰您却是一个嗜烟如命,一天不抽完两包烟绝不甘休的老烟鬼。就此,为了您的身体健康,我经常向您发出劝告,希望您能早日戒掉抽烟的恶习。
您是个直肠子、爆筒子脾气,您经常为我们对您的劝诫特别恼火,继而大发雷霆地摔盆砸碗,敞着吼咙骂人:“您们少管闲事!抽不抽烟,是我的自由……我又没有抽您们的钱……您们再同我过不去,看我把整个家都砸了……”
说归说,做归做。一旦发完脾气之后,您便又继续扮演着您的“老黄牛”角色,忙而有乐地干着家中的各种大小事情。
病情恶化,立下遗嘱;捐献遗体,精神可佳
1997年3月19日,受小平辞世后为医学捐献角膜的影响,我和几位朋友在成都华西医科大学,自动发起了死后向医学捐献遗体的活动。
3月23日,看了《华西都市报》、《成都商报》、《四川电视台》、《成都电视台》、《中央电视台》等媒体,有关我等为医学捐献遗体的文字新闻和电视报道后,您专门给我打来电话:“鲜琦,您们搞的那项捐献遗体的活动很好,我很赞成,这对搞好精神文明建设和移风易俗,均十分有益。我和您妈也想通、商量好了,您也给我们去拿两张《自愿捐献遗体登记表》回来填写,好让将来我也随老首长邓小平一起去。哈哈哈……”
由于长期受到欺压哄骗等精神折磨,积怨成疾的您多次因高血压、心脏病等病患被送到华西医大附院治疗。
1997年冬至1998年6月,您因大量咯血,在华西医大附院住院治疗。在医院的日日夜夜里,我几乎目睹了您由强至衰、直到死亡的全部过程。
在最初的日子里,您仍像以往住院一样,每天三顿饭后都要柱着一根拐棍左邻右舍地去探望那些同来住院治疗的老战友、老同事和老相识。
但渐渐地,随着病魔的大举入侵,您外出病房的次数越来越少,并最后导致了您的双目失明、卧床不起、大小便失禁……
即使是这样,在生命的最后时期里,当您得知您每周都要花去8000元现金支票,而病情却毫无好转时,您不是擅自拔掉那输液针头,就是反复向医护人员发出“命令”:“您们赶快给我办好出院手续,我明天就要回家……您们再治也是白治,白花了人民的血汗钱……”您经常向我和母亲、妹妹等哭诉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您们……”
面对着那些前来探望您的各级领导、亲朋熟友,您更是热泪盈眶:“真对不起,是我给组织和同志们添麻烦了……我真担心,我这一长期住下去,就再也见不到您们了……谢谢您们的关心……”
1998年5月29日,由您口述,我用钢笔记下了您的生前遗嘱:“各位领导:首先感谢各位领导多年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之情!近月来,我因患病入院,不久即将告别人世。继承小平遗愿,在我去世之前,特立下以下遗嘱:一、我去世后,不设灵堂,不收祭幛,不搞遗体告别,不开追悼会;二、我的遗体捐献给华西医科大学,以为祖国的医学事业作出自己的最后贡献。”
与此同时,您嘱咐我:“我的病与长期受到成都铁塔厂的欺压哄骗等精神折磨有关。我堂堂老红军竟连一个普通工人都不如,厂里因不将鲜玲转成正式职工之事,我死不瞑目。”
为此,母亲亦告诉我:“您父亲长期受到成都铁塔厂的欺压哄骗等精神折磨之事,厂里及四川省电力局等诸多有良知、主持正义的职工等可以作证。”
1998年6月15日上午9时45分,您去世、我们为您穿上“寿衣”后,便根据您的嘱咐,将遗体捐献给了华西医大病理科。
1997年12月,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您一点都不知道是肺癌加长期受到欺压哄骗等精神折磨,而夺去了自己的生命。
回首往事,您所患肺癌,是因为“文革”受冲击、批斗期间,在成都金具厂长年累月磨沙轮,肺里吸收了较多的烟尘所种下的祸根,更特别是长期受到欺压哄骗等精神折磨,为妹妹的全民所有制问题得不到解决,积怨成疾所致。
以诗寄情,以言激志;恩重如山,难以忘怀
“鲜公一生好人情传后世,父亲一路走好笑留人间。”噩讯传出,亲朋好友和凡熟悉您的人,无不为您的去世和捐献遗体行为感到悲切和肃然起敬。
“父亲:您虽然走了,但您的言行和您走后人们对您的崇高敬意和高度评价,却在全国是空前罕见的。”
您去世后捐献遗体的事迹,引起了中央、四川、成都三地电视台,及新华社、蜀报、成都日报、华西都市报、中国电力报、西南电力报、晚霞报、粤港信息日报、先锋杂志、分忧杂志等数十家新闻媒体的报道,产生了极大的社会影响,既弘扬了老红军的为祖国奉献一切的革命精神,又推动了祖国医学及其遗体捐献事业的健康发展。
“父亲:您走之后,惟恐孤憾的您在天堂挂念人世和悲痛的母亲一时难以走出困境,为此我特信手涂鸦,写出如下诗句,以飨您和母亲”:
昭君怨 悼父亲
享年七十有九。毕生辛劳奔走。红军精神擞。品质优。
为人处事真诚。岁月蹉跎不平。天堂缓慢行。安息寝。
千秋岁 致母亲
母亲生辰又。岁岁攀高寿。忙生计,孝不够。孕育恩难忘,哺养仁道厚。慈善真,伴随儿孙世间走。
父去已安息,母心莫再忧。老年大,有学头。后来者居上,必将功成就。古来稀,悠闲自乐战烦愁。
“听听您的叮嘱,我接过了慈心。凝望您的目光,我看到了爱心。有老有小,您的心里捧着孝顺。再苦再累您的脸上挂着温馨。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生活的苦涩有三分,您确吃了十分。这辈子做您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
“父亲:人生太短。但您的精神永存,您永远激励着我的人生奋斗之路,我将时刻哼唱着您这支难忘的歌!”
(鲜琦:笔名鲜子,医学记者型作家,食疗康养文旅策划专家;诸多媒体打工记者、专栏作家、编导,成都市侨办《成都侨务》杂志特邀副主编兼主笔、成都市工商联《商会》杂志特邀主编兼主笔、四川省政协·省工商联《多党合作在四川·工商联卷》编辑部特邀主编兼主笔,成都养老产业商会执行会长兼秘书长、中华民族友好协会副会长、中华民族传统医药文化研究院院长、中华民族美食研究院院长、彭山首届国际养生养老产业博览会(高峰论坛)组委会副主任、中华养生健康国际论坛组委会执行副主任、四川养生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四川通惠老年大学副校长,发表作品300多万字(不含网络)、出版7本个人图书;中国遗体捐献、中国栋梁工程、中国红后联盟、中国红后艺术团、中国养老第一城、中华才艺秀、中华爱情书院等机构、活动发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