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晨色玫瑰
梦-晨色玫瑰
东方朝霞和西方晚霞连着的两夜,我梦见了银杏,也就是前文出现过的“白狐”。
头一夜,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
我明显看到了院里那棵杏树,白花开得晃人。
银杏穿一身白色西装,在东山现身。
黑色披肩发,斜插两朵白色玉兰花。一双白净的手,捧一束,晨色玫瑰。
玉颈飘粉绸,白鞋曼轻舞。满身风雅,飘进我故乡的小屋。
银杏对我说:
“生前,听说过杏花女这个名字,聪慧和美貌,传遍乡里。后来,你进了城,做了夫人,没敢靠近你。为难时,总感到你在我的身旁,活不下去时,觉得你就是我的姐姐或妹妹。”
我说:
“生前你找我就好了,那时给我塞钱的人很多。我会花钱给你找律师,没准能活下来。”
我接着问她:
“临刑前,为什么不喊冤。执行法警,能听出真冤假冤。疑似真冤,他们有权暂停执行。上报高院,案子能得到重新审理。”
她说:
“不想喊,只想早一点离开人间。在刑场,枪响的那一刻,对我来说,是一种求来的解脱。那是击碎痛苦的声音,我没感到有任何疼痛。
模糊地记着,去了阴间,在天门的台阶下,站满了手持红花的孩子,和几个身着统一服装的医生。他们把我轻轻地放在担架上,像是抬一个苦难的梦。进了一间八面都是绿色壁灯的屋子,等待梦的苏醒。
醒了,我急忙坐起来。对他们说:‘我没钱,怎么付医药费。’
他们都笑了,对我说:‘阴间钱的概念被淡化、模糊。你这叫‘转生’,相当于人间的‘出生’。医院接生不收钱,你是我们见到的,最幸运的孩子。’
我想也是,大家都亲身经历了死亡,更加明白,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能带走这个道理。接着,他们像是在分享我的幸运。替别人高兴,争先告诉我:‘医疗,住房,教育都不要钱。等枪伤好了,会分配给你一栋别墅。你将会拥有一位有母亲般心肠的佣人,父亲一样的保镖。而后,他们会分工送你去读书、接你回家、料理你的日常生活,你只管学习就是了。现阶段,你是比照公主待遇,因为你在人间吃尽了苦头。’
我现在已获取了两个博士学位,数学和法学。这里的一切都被数化,处理问题,像3+2=5那样简单、公正。嫉妒罪、欺弱罪、撒谎罪、贪婪罪、自私罪、小人罪、背叛罪等,其中民愤罪判得最重。现在,我具体的工作是鉴定真与假。那里相信,假是恶的根源。
我去看望了“人魔”,他被关押在地狱。地狱确实分十八层,他在最底层。见到我,“人魔”悔恨倍增,对我频频鞠躬。他说:‘掐死孩子后,由于连续紧张作恶,急性心梗立即决定,要我的性命。现在,我在展示恶有恶报,追求善有善报的境界。’
看清自己,比看清别人更加困难。我清楚,你正在想什么、做什么,你却不一定清楚。
人间许多与道德相关的事情,最好不要追其究竟。道德没有标准,它是被神化了的个人意志或精神。
纯净水,想透明,落得无味,无色。泉水自然,回到这间农家土屋,是你最好的选择。
在人间,我没看清自己。以为这样的屋子能容我,事实上,我只配流浪,你应当珍惜这个窝。
宇宙有个保密库,我进去翻阅过资料。人间每个人,包括他做的每件事,都有详细记载。我看到,一部分重大事件的曲直,和人间的判断大相径庭。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被数化世界,奉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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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有了一生的全部过程。在我们那里,没有伟人的悼词,同样也没有‘乞丐’的碑文,只有经历。
夜灯开始暗了,晨光要带我回去。送你一束晨色玫瑰,你们这里没有。里面藏有一首诗,也是给你的。”
那束晨色玫瑰美得惊人,我刚要接住,惊醒了。不过那首诗,我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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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诗)
晨色玫瑰,你是哪路花仙,
我来自一束路旁马兰。
马蹄莲在寻找,心之圣洁,
仙踪印出射手座图案。
——选自李玉奎著文本诗剧《杏花女》0261
作者简介:
李玉奎,男,内蒙古丰镇人,长期从事高中数学教学,教师,中教高级职称。06年以来创作的文学作品,依次被新华、人民、搜狐、新浪等网站推荐,加精且置顶。作品迅速传播,被一个广大的群体欣然接受。2013年由感恩教育之父张鸿超筹划并担任总编,诗集《我用痴情听红叶》,在海外出版发行。2015年,线装书局出版诗剧《杏花女》。部分章节,多次获得国家级文化机构,颁发的特等奖,且入编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出版的《赤子情——中国行业精英荟萃》、《新时代实干者风采》、中国出版集团现代出版社出版的《迈向新征程》等有影响的书籍。并收录《中国高层次人才数据库》。
文本诗剧
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如果一条有张力的文学主线穿越了某首诗歌,我们把这首诗,定义为线性文本诗剧;如果一段诗话,有延伸的意境或展开的内涵,我们借助AI技术,将其生成了,统一几种逻辑的多元诗剧,理应把它定义为平面文本诗剧;再如果,数首多维逻辑合成的组合诗文,在数理逻辑的推导下,文中人物参与了外星活动,无疑,这部作品属于宇宙文本诗剧。到这里,作品给出了一个结论,作者:智能。以往,那些人工的优秀文字作品,将成为我们不断创新的原始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