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我也曾跟着母亲去镇上交过征购,
都还记得那些掌秤的鬼二五,
手里掌着秤,嘴里叼着一杆不带滤嘴的烟,烟秋得一只眼睛眯着,
说话的声音都是趾高气扬的。
验干湿的砸碎手里拿着个前面尖锐的铁管,狠狠地插进夹背里面的粮食中,
然后倒出来在另一只手掌中,
抓几粒放在嘴里,恶狠狠地用牙咬。
这些人已经死了不少了,估计骨头都化成了渣渣,
也有可能已经成为泥土。
我也曾,跟着母亲拿着寄回家里来的粮票去离家差不多有十公里的挨着嘉陵江边的粮站里换粮背回来吃,
途中要经过一个叫九道拐的大坡, 看见别人地里的西瓜,
想吃西瓜,母亲说,
吃尼玛个西葩,渴看老子给你两个耳屎。
最终西瓜也没吃成,还是气哼哼地跟着背着几十斤米、面,额头上沁着汗水的母亲的身后,一路走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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