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渠之幸,百姓之福,我之运
休息两个月了,前天下午4点开门,看到了几个六轴货车在保养车,一个川R,两个川A,几个人在吹牛。抱着有话打伙说,有烟各抽各的不要脸精神,一下就挤进去吹牛。
热火朝天的聊了一个小时,我只听到几句话,一是他们从318到317从石渠县过,已经过了四年,这四年他们没有在石渠县交过一分钱的保护费。二是累了想休息,回成都方向,拼了老命也要过了红旗卡才放心睡一觉,反之则要过国营牧场卡子,在卡子上面一点放心大胆的睡。
说明了什么事情?
说明了云端之上才是圣地,只有大货车才最了解几千公里的生态,他们讲到被人收拾,咬牙切齿的面相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像要噬人灵魂,为了讨口饭吃,打落牙齿和血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也不知道谁会是最后一根稻草的施加者。
我不会开车,也体会不到长途货车的喜怒哀乐,作为一个手艺人,走过无数个地方,诅咒穿制服的,同所有的人一个口气与表相。N年前到石渠县,就没有咒过人,几个大货车咒人,我才回味N年没有诅咒人了,适者生存,双向选择,一个地方的好,是惯性的延伸,一个地方的恶,同样是惯性的延迟。我有幸让石渠县收留快二十年,这二十年才活得有尊严,像个人一样活着。像我这种愚蠢的下苦力的人,棍子敲才可以开悟,听了大货车咒穿制服的,才开始回味与反思,我们云端之上,为什么可以让人相信与放心,为什么?
想了很久,山东淄博,四川石渠,是谁留下来的惯性,我在云端之上N年了,没交过一分钱的保护费,这是幸运,也是惯性的必然。
福人占福地,人死地开花,山东淄博,四川石渠,人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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