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在客栈小憩。直到下午三点,雨还是不停。本来有雨伞,但在特斯拉五龙山钣喷中心维修的车里。还是想出去走走,逛逛有名的文昌宫巷和大椿巷,想去看看文庙和崇宁公园以及梁家大院。风吹吹一条街也在客栈附近。下楼一看,雨并不是很大,完全可以承受。按照路牌指示,向文昌宫巷行进。一路巷深林幽,细雨绵绵,三角梅开得安安静静。忽然想起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九月的唐昌,我行走在这深深的小巷。没有油纸伞,并不奢望遇见丁香一样的姑娘。以我这不上不下的年纪,如果老天赏脸,给个雅致点的半老徐娘,就已经非常理想。继续向前,见到一段院墙被玻璃围上,看墙上文字,是被保护的文物。忽然看到梅花井的牌坊,名字如此之美,必须要去探望。不想这时风雨大作,只得立于院墙屋檐下躲避。梅花井所在的院落,院门紧闭。里面有中国象棋的啪啪声。门上半幅对联,应该是下联,还挺雅致:巷号杜鹃露尚滋。右边的上联不知所踪。但以我推测,应该是“井名梅花水依旧”或者“井名梅花人依旧”。试着一推,木门应手而开。两老头坐在棋盘两端,正杀得难解难分。我恭谨的问:请问大爷,梅花井在这里吗?可以看看吗?一老者大方的一扬头,说,就在那,随便看!毫无疑问,这井已经荒废多年。如此文物,没能妥善保管,乱七八糟,也是可伤可叹。雨还是很大,只能暂时立于棋盘边看他们厮杀。两老者兴味盎然,但技艺太差。我忍住不笑,也不出言,但他们的技术实在是太臭了。实在忍不住,我随意给身边老者指点几招,他立马转危为安胜券在握。对面老者愤愤的看我一眼,我心虚的连忙告辞。重新进入密集的雨幕,来到街头,在商店里买了一把伞。前面就是崇宁文庙,这得看看。路过一家葱葱卷,来五个带走。走了几步发现不方便,于是回到店里吃掉再走。这葱葱卷其实就是春款,但口味偏甜。吃完向文庙进发。老套路,泮池,月宫桥,棂星门……和佛教一样,儒家早已不是孔子讲学时的儒家,经过几千年皇帝和他们的走狗们的改造,佛教和儒家早已被阉割成了服务于皇家的理论,成为培养奴才的教条。可怜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在这样的驯养下,普遍成为对上温驯对下凶残的变态怪物……他们就是谭嗣同被杀时向他扔石头菜叶的那一群,他们就是吃人血馒头的那一群。这并不怪孔子。他的理论虽有局限但确实是古人的生存发展真理。离开崇宁文庙,准备去崇宁公园,却被告知在维修,没有开放。著名的梁家大院也是维修状态。转头去大椿巷。小巷深深,古意盎然。到处都是古建院落。还有大椿树。已经是下午六点,该吃晚饭了。吃什么呢?真是犯愁。肖蹄花?田鸡肉?风吹吹?吃了几天中餐了,换换口味吧。今晚去吃风吹吹——其实就是小火锅。选了一家风吹吹,只因她家桌子小,适合我一个人。就这家了,丹妹风吹吹。斟一杯崇宁老酒,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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