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日本的亚文化一直是走在全球时代前沿的。
日系亚文化圈涉猎之广泛,现在已经从文娱圈子拓展出去,来到了医疗圈。
让我们恭喜日本人成功让梅毒成为亚文化时尚单品。
实际上呢,微博上也有人辟谣过了,图中这些红色皮疹其实更像是烟疤或者口红画上去的,而不是真正的梅毒。
但是,以梅毒为流行和崇拜的亚文化圈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热衷于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分享自己的病情、治疗过程和身体变化,互相展示梅毒在身体上留下的痕迹。看似是对疾病的嘲弄,但将梅毒拿出来炫耀这件事本身就是对社会伦理和健康教育的蔑视。
会出现这种病态的情况的根本原因是:日本正在经历一场不断扩大的“梅毒危机”。
日本不同年龄的梅毒感染者分层
早在2021年开始,日本的梅毒新发病例数量就开始呈现高速增长的态势,不断冲击着历史新高。
2023年时,日本新增梅毒感染病例已经飙升到了14906例。截止今年9月,日本2024年新增病例就已经达到了10162例。
其中男性占65%,年龄范围从20多岁到50多岁的都有。而新增的女性感染者中,有60%的年龄都是20多岁。
东京的梅毒感染者数据
为啥日本梅毒的发展会出现这么恐怖的趋势呢?
我想点进来的观众们心里多少也都有点底了——这都要得益于日本高度发达的风俗产业。
反正大伙应该也不爱听我说教梅毒是什么有多危险,那咱就先来说道说道日本的风俗产业。
据不完全统计,日本现在从事风俗业的女性已经超过了30万人,每年能赚到3300亿人民币,养活了千千万万的日本人。
这个数据是相当可怕的,意味着日本女性中约200人里就会有一个加入风俗产业。
她们平时可以是大学里努力学习的学生,辛苦打工的上班族,风风光光的小老板,但到了夜晚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东京街头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
上图中就是出名的东京大久保公园,由于距离东京闹区歌舞伎町非常近,因此这里也成为风俗业发展的重灾区。
就在大久保公园的马路边上,每隔几米就能看到穿着打扮精致的女子在等待生意光临。
她们不需要去歌舞伎町真正的红灯区发展,毕竟当正式员工难免会被规章制度束手束脚,但在路边站街就不用考虑这么多问题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来的人痛快去的人也痛快。
中国男人看了多羡慕啊
正因如此,大久保公园也成功吸引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据说不少外国人落地东京就会马上直奔大久保公园去。
尽管站街这种行为在日本明确是违法的,甚至真的有一部《卖春防止法》来约束性产业。
但由于性产业本身的复杂性和一些法律漏洞,这种来钱快效率高的挣钱渠道仍然猖獗得很。
梅毒爆发后开始亡羊补牢,但只在白天巡逻我不好说
让梅毒扩散的,当然不是全靠大久保公园的街道工作者们完成的。
在上文说到的歌舞伎町的红灯区里,或是各地藏得很深的酒吧夜店桑拿房里,风俗产业以高端的擦边形态在这些灰色地带里夹缝生存。
《卖春防止法》的存在并不能直接阻止风俗业的发展,多想想办法找到其中的漏洞就能避免麻烦。
只要不被发现当场进行钱色交易,关起门来,谁又能知道两个人到底是在里头划拳拼酒,还是在打扑克血战到天亮呢?
如果能扼制日本风俗业的发展,就能避免梅毒的广泛传播。
可究其根源,如果日本的经济发展一路向好,那日本女性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踏足风俗业挣快钱补贴生活,困顿的日本男性也不需要从风月场上获得生活中缺失的自信。
要往再深层去考量为什么从一开始风俗行业会诞生并成为主流产业,那就得从一千多年前说起了。
日本作为响当当的男权社会,日本女性向来都像是男性的附庸,社会地位极其低下。
在710-794年的奈良时期,日本卖春女遍布各地。到了1336年-1573年的室町时期,卖春女开始公开营业,政府还设立了专门设施针对她们收取税金。
1870年代至1920年代,由于日本的经济压力和对外扩张的需求,日本开始盛行下南洋的风潮,甚至开始把许多日本女性贩卖到东南亚从事性工作,她们被统一称呼为“南洋姐”。
这也是世界历史上相当罕见的卖淫人口大流动。南洋姐的存在为劳工们提供了放松的渠道,也为她们的家庭和整个国家提供了大量的外汇。
尽管在一战之后,由于日本国内经济发展和国际对妇女权利的呼吁,南洋姐们被限制取缔,但这病态的产业发展本身已经给她们的精神和肉体都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
不少南洋姐客死他乡,在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中也写到过,在新加坡的日本墓地里,埋葬的不仅有日军士兵和南洋劳工,还有许多无名无姓的南洋姐们。
她们的墓碑背对日本,没有留下自己真实的名字,而是留下了“德操信女”之类的佛教名字。她们无法再面对自己的祖国,却希望到死时的皈依佛门可以原谅一身血污和罪孽的自己。
而有幸能回到国内的南洋姐们,并不会因为自己为国家带来多少灰色收入而过上安稳的晚年生活,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会排斥肮脏的自己,不得已在偏僻的地方孤独终老。
再回到现代,日本女性在经历了经济危机和人口老龄化等社会问题之后,她们的地位并没有因为文化的进步而提升到能与男性平起平坐的程度。
为了讨一口饭吃,一部分女性不得已踏入风俗行业来完成经济独立。
只要供给足够,需求这一块从来都不会少——同样要承受经济危机的男性们虽然不会像女性那样被随意裁员,但依然要背负相当庞大的精神压力。
压力总得找地方排解,最方便的当然是纵享一夜贪欢的风俗产业。
说不定正是因为有如此畸形的供需关系,《卖春防止法》的法律漏洞才会一直都不加以完善,让风俗产业成为支撑国民经济的地下产业。
在这庞大产业的培养皿下,各种性传播疾病的发生是显然不可控的,毕竟行业本身就是违法的,又能指望谁去给卖春女和嫖客们做体检来保证安全呢?
在这样的风气下,梅毒成为时尚单品实在是一件可悲可叹的事情。
在文章里我甚至不敢把真实的梅毒案例作为配图放出来,因为实际情况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为了观众老爷们的身心健康,好奇的人可以自行去网上查阅资料。
虽说在国内,得梅毒还不至于到成为时尚单品那么变态的事情,而且本身也并不光彩,但日本梅毒的严重传播依然能为广大同胞们敲响警钟。
可能有人会说:艾呀,梅关系,不会疣事的,概率为淋。当你身边真有人这么想的时候,我建议你好好查一查他的社会活动案底,记得见面时做个全身消毒。
不要说国内没有那么猖獗的风俗业就不会有事,不论“十男九嫖”到底是玩笑话还是确有此事,也不论主要性病传播人群到底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性病发生的时候是不会在乎你的国籍、性别和性取向的。
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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