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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江高梁镇川主村老面坊张大千博物馆破译巴黎博物馆的大熊猫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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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30 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内江高梁镇川主村老面坊张大千博物馆破译巴黎博物馆的大熊猫和朱鹮日记


上海 —— 獐 —— 韩伯禄的自然历史收藏 —— 宁波之行;斯温侯先生(斯温霍)及其新收获 —— 前往奉化 —— 在浙江内陆为期三十四天的旅行:该省的风貌 —— 关于宁波至衢州之间地区的地质、植物和动物状况的笔记 —— 黑鹳、黑翅鸢、凤头鹰 —— 一种新的蝾螈;大型淡水龟 —— 主要树木 —— 回到上海;遇见地质学家冯・李希霍芬 —— 这座城市春天的候鸟


1872 年 3 月初,我抵达了上海,这次旅程比我去法国时要平静、轻松一些。春天似乎是往返于欧洲和中国的最佳季节。按照我得到的建议,我一到上海就开始着手获取并准备几只獐(Hydropotes inermis),我想把它们寄到巴黎的博物馆。

这种奇特的鹿科动物,大小和形状类似麝,但和麝一样没有角;不过,雄性在上颚有两颗长长的、锋利的向下弯曲的犬齿,毫无疑问,它用这两颗牙齿作为进攻和防御的武器。它与麝的不同之处不仅在于没有香囊,还在于它的皮毛颜色呈棕黄色,以及它近乎水生的习性。真正的麝生活在最高大山峰的陡峭山坡上,而这种动物一年中有一部分时间生活在长江下游岛屿和岸边的芦苇和高草丛中。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斯温侯先生给它取名为 “Hydropotes”,也就是 “水的饮用者” 的意思!

令人惊讶的是,直到最近人们才注意到这种如此独特的哺乳动物,它在动物学中构成了一个新的属!冬天的时候,每天都有大量的中国猎人把这种动物带到上海的市场上。

据最早描述这种动物的英国动物学家说,目前只知道它的栖息地在镇江附近。据说,由于它的繁殖能力极强,数量非常多,因为有人声称捕获过一次能产下四到五只幼崽的雌性獐。

一位朝鲜传教士和这个难以进入的国家的几位当地人向我提到过一种没有角、长着长犬齿的小鹿,它也生活在他们的国家。这不是普通的麝,朝鲜人对普通的麝很熟悉。长江的獐会不会也出现在如此遥远的地区呢?不太可能;如果这是一个新物种,我认为它的栖息地足以表明它的独特性,我们可以恰当地将其命名为 “朝鲜獐(Hydropotes coreanus)”。

在上海,我很高兴见到何大昕神父(韩伯禄)和他收藏的鸟类、鱼类、贝类和植物。在这些藏品中,我看到了四只游隼(Hypotriorchis)标本,它们和我们的雄苍鹰雌鸟很相似;由于缺少标明性别和年龄的标签,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同一种鸟,还是中国尚未记录的一个物种。

这里还有一只罕见的黑冠鹃隼(Hierax smnceus)标本,它在中国已经被猎杀,但在我们这个帝国的鸟类目录中还没有记录。

一只看起来比 1868 年我从江西寄到博物馆的绒鸭(Nettapus eoromandelianus)更小的鸭子也引起了我的注意,还有一只华丽的冠雕,我认为它是霍奇森所描述的尼泊尔特有的冠雕(Sp. nipalensis)。但这个收藏中最有趣的鸟是一只长着大嘴的食虫鸟,是这位热情的博物学家在池塘边的芦苇丛中猎杀的。在他的许可下,我把这只鸟的特征描述寄给了博物馆,并为这个新物种提议命名为 “何氏奇鹛(Paradoxomis Heudei)”。

一段时间以来,何大昕神父(韩伯禄)一直专注于自然历史研究;他的上级刚刚全力支持他,为他提供一切可能的手段来完成他的工作。我毫不怀疑他能够在他所探索的中国东南部广大地区收集到重要的藏品。

但我更怀疑他能否在 Zika-wé 学院建立一个自然历史陈列室,他的教友们希望看到他能促成此事。这位神父自己既不准备也不制作动物标本,而根据我的经验,仅靠中国人是无法完成这项工作的。

我在上海没能找到赤麂,欧洲居民有时会在餐桌上看到它,却用 “鹿” 这个错误的名字来称呼它。当时季节已经太晚了。

不过,我听说这种动物在浙江很多,而且在上海和宁波之间有定期的蒸汽船服务,于是我决定在最终前往北京之前,去宁波待几天。

此外,在那里我还能有幸拜访我以前的上级吉耶里主教(苏凤文),并且终于能亲自结识英国博物学家斯温侯(斯温霍)先生,所有的博物学家都知道并赞赏他在研究中国动物群方面所做的重要工作。

从长江入海口乘船抵达上海的旅行者们不会对此感到惊讶:这片完全平坦的平原,只有在离得很近的时候才能看到。当船只离开浑浊的长江,在通向欧洲租界的支流上航行一个多小时后,没有任何山丘或地形起伏能分散人们的视线。人们只能看到一些简陋的小房子、几座用稻草覆盖的金字塔形冰库,还有常常散发着腐臭气味、随意放置在路边的棺材。几棵单调的柳树和其他一些小树向路人指示着那些看不见的村庄。因此,当欧洲人在蜿蜒的黄浦江最后一个转弯处,越过一排排破旧的中国小船后,目光突然落在一片桅杆林立的森林,以及沿着欧洲租界堤岸排列的一长串各种形状、颜色和风格的优雅小宫殿时,他们的内心会感到无比愉悦。

在这里,和中国其他地方一样,帝国政府租借给外国人的土地期限为九十九年。

宁波则完全不同!频繁出现的狭窄小岛从远处就为船只指明了进入这条长水道的路线,这条水道夹在两山之间,通向这座早在三个世纪前就为西方商人所熟知和经常光顾的城市。这里只有几座罕见的欧洲人居住的房子,现在大多都空着…… 这座城市周围肥沃的乡村同样都是平坦的;但在这个时节,迷人的青山从四面八方拔地而起,离市中心有一定的距离。

在上海,法租界是最小的,也是离中国城区最近的;我们法国同胞在那里最多只有三百人。在那里可以看到几座漂亮的房子、法国领事馆、市政厅、耶稣会教堂。英租界既漂亮又人口密集,有许多纪念性建筑和几座漂亮的新教教堂;在那里,和整个租界的其他地方一样,街道宽阔、笔直且维护良好。大多数住宅都被花园环绕,最常见的树木有柳树、日本椴树、泡桐、三种柏树、柳杉、中国蒲葵;还有木兰、杜鹃、各种玫瑰等等。位于北部尽头的美租界是最不引人注目的。

据我所知,上海的欧洲人总数不超过一万;但和他们住在一起或住在他们租出的房子里的中国人数量要多得多。一般来说,西方人在这里过着奢华的生活,雇佣了很多佣人。因此,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愿意回到自己的祖国,因为在那里他们再也无法像在这里一样享受优渥的生活。

在宁波,为数不多且不太重要的欧洲人住宅杂乱地分布在江的西岸。法国领事馆在更远处,位于一个偏僻的地方;唉,里面空无一人!而且,除了法国传教士,在这座大城市里我们的同胞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发现斯温侯先生(斯温霍)已经左侧半身瘫痪一年多了。但这并没有阻止这位热情的动物学家继续扩充他的动物收藏。他通过高薪雇佣中国猎人,以及得到英国居民慷慨的帮助 —— 几乎所有英国居民都认为全力协助各种科学研究是他们的责任。当我在他的抽屉里看到他在宁波附近获得的两种最引人注目的新鸟类时,我感到无比惊讶:一种是色彩分布奇特的雉鸡(Phas. Ellioti),另一种是更像喜马拉雅地区而非北京地区物种的伊洛菲凤头鹦鹉(Pnerasia Darwini)。此外,还有两种对中国动物群来说是新发现的鸟类:在尼泊尔已经有记录的黑头噪鸦(Garrixlax Moniliger),以及日本的红颊椋鸟(Lamprotomis pyrrhôgenys)。

看到这些鸟类新发现,在一个长期对西方开放的国家里……[color=var(--md-box-samantha-normal-text-color)]看到这些在一个对欧洲贸易开放已久的国家里发现的鸟类新物种,这片土地的美丽以及教友们的邀请促使我在该省内进行了几次短途旅行。我首先前往奉化,它位于宁波南部,距离宁波不远;接着又去了衢州,位于西南部,靠近江西边界。

我乘坐中国的小船前往奉化,这段旅程并不令人讨厌,我花了略多于一晚的时间,通过一系列借助水闸相互连通的运河和河流抵达。我发现那里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山脉海拔达一千至一千二百米,山上覆盖着茂密的树林和壮观的竹林。然而,尽管天气已经很热,但就这个季节(三月底)而言,植被的生长还不算十分茂盛。

山谷里有许多喧闹的鸟儿。不过,对我来说,新看到并捕获的只有灰树鹊(Dendrocitta sinensis),这是一种羽毛颜色较深、尾巴很长的喜鹊,它的嘴很大,末端有点弯曲;还有白氏角鸮(Alhene Whiteleyi),这是一种漂亮活泼的小猫头鹰,它与印度的近缘种(A th. cuculoïdes)相比,只是在一些细微的色泽上有所不同。

在装点着所有山谷的巨大竹林的清凉树荫下,我第一次在中国看到一只豆粉蝶(Anthocharis)飞舞,它和我们法国优雅的奥罗拉豆粉蝶非常相似,只是翅膀末端的橙色斑点稍微大一些。不幸的是,因为我来浙江时并没有打算在这里收集自然历史标本,所以我没有随身携带捕获和保存昆虫所需的任何工具。

离开四天后我回到了宁波,1872年4 月 2 日我又出发去进行一次更远的旅行,前往该省的西南部。在一位名叫阿罗的城里善良老教徒的陪伴下,我登上了一艘相当舒适的中国帆船,这是专门为我们租的。我朝着西边出发,沿着一系列水位不同的运河和河流航行,经过四天四夜,来到了浙江首府杭州附近的大运河边。

这些运河和水道并非自然相通。为了从一条水道进入另一条,满载货物的船只需要借助由水牛拉动、缠绕在绞盘上的绳索,被吊起后再放下,经过一片因潮湿泥浆而变得湿滑的地面。在一次最快的下行过程中,我的船操作不当,撞到了一个石堤,我们不得不花半天时间进行必要的修理。

在第五天,换了船并改变方向后,我离开了运河,乘船向南沿着河流溯行,船上堆满了棉花包。聪明的阿罗很有办法,以便宜的价格为我们租到了这艘大船的位置,一路上他总能顺利地为我们准备食物:米饭、新鲜的竹笋和美味的鱼。不过,他的厨艺并不精湛,所有食物都是用水煮熟,再用生姜盐水调味。这种调料很开胃,但对我来说太燥热了。

沿着河流溯行时,我多次在偏僻的浅滩上看到一些涉禽,我认出它们是朱鹮,但它们灰白色的羽毛让我大为惊讶。

航行的第一天过后,这条河的水量变得没那么大了;河中出现了几处急流,虽然它们不像我以前穿越过的长江上游那些可怕的大瀑布那样危险,但却很耗费时间。

4 月 11 日,我到达了衢州府城下;我在那里下了船,到城墙内的一户基督教徒家中过夜。第二天,在小天主教堂做完弥撒(虽然我在日记中很少提及此事,但不言而喻,我作为博物学家的行程并不能免除我宗教身份所赋予的义务)后,我前往了车岭,它在衢州以北一两里地,位于河的右岸。我在这个村庄和芹山的勇敢的教徒家中一直待到当月 28 日,5 月 5 日回到了宁波。我这次旅行正值春季雨季,由于天气不好,我浪费了好几天宝贵的时间。

宁波和杭州之间的地区全是平原;但在一些地方,运河离几座美丽的小山丘很近,我觉得这些山丘像是玄武岩和斑岩构成的。沿着大运河溯行(我的中国同伴们说不出这条河的正式名称),可以看到斑岩仍然占主导地位。再往上游,可以看到灰色和略带红色的砂岩,和构成四川部分地区的砂岩颇为相似;在衢州以西、车岭附近,斑岩再次出现。继续沿着河流向上,在芹山附近可以找到含有蓝色石灰岩小石子的砾岩;再往上几里地,在靠近江西边界的地方,人们在开采一种同样颜色的石灰岩。有人告诉我,在衢州城以南不远处有一个优质煤矿在开采,而且在该省南部内陆地区,一些盐井也在被利用。

除了浙江北部肥沃的平原,该省其他地方大多是山地;在西南部,我看到一些山脉,海拔似乎在两千到三千米之间。我甚至听说在福建边界有更高的山脉。

在这次仓促的即兴旅行中,我没有必要的工具,只穿着借来的中国服装,拿着一个当地人借给我的猎枪,所以没能大量收集自然历史标本。不过,我的时间并没有白费。我有趣的收获之一是捕获了一只朱鹮,它的大小、比例以及部分粉红色羽毛和日本朱鹮相似,但它身体上部所有部位的色泽是灰白色的,这一点和北京的朱鹮品种不同。这会是一个稳定的当地品种,是坦明克所描述的日本朱鹮的一个不同形态吗?

这种鸟在当地终年可见,它定期在衢州附近及其他一些地方的大松树上筑巢。人们称它为 “灰鹤”(Houy-ho),在这个地区只知道有这种灰色的品种。我从它们的巢中捕获的这两只这种奇特品种的朱鹮,肯定是成年鸟;从它们身上没有那些总是会弄脏年轻个体大飞羽末端的黑色斑点,就可以看出来。

每个巢里有两只幼鸟;它们身上覆盖着灰白色的绒毛,嘴巴还很短很直。它们的父母必须不停地轮流守护着这些新生的幼鸟,保护它们免受一对黑耳鸢(Milvus melanotis)的捕食,这对黑耳鸢也在同一棵大树上筑巢。

这些朱鹮无论冬夏,都能在稻田和河边看到,它们捕食小鱼和水蛭。飞行时,它们会发出一声响亮的单音节叫声,有点像乌鸦的呱呱声。

我还捕获了白腰卷尾(Dicrurus leacogenys),这是一种漂亮的浅灰色卷尾鸟,眼睛像火一样红;还有另一种对我来说是新发现的鸟,乌灰鹟(Volvicivora melaschistos),它的大小和颜色与前者相似,但尾巴的形状不同,是圆形而不是叉形,而且它的鸣声悦耳,称得上是歌唱。前一种食虫鸟会迁徙到北京和满洲,而后一种鸟很少越过热带附近的纬度。

白头短脚鹎(Hypsipetes leucocephalus),一种头部白色、嘴巴和爪子红色的黑色拟鹦鹉,在当地非常常见。它们常常小群快速飞行,寻找野生浆果,而红嘴蓝鹊(PetHrocotus cantonensis)则主要在高大的樟树顶上活动,捕食毛虫、蝴蝶和苍蝇。我们知道,这类食蝇鸟有着相当长的楔状尾巴,大多还带有艳丽的红色装饰。我提到的这个品种和中国的灰树鹊(PetHrocotus cinereus),与它们的同类相比,只是颜色较为朴素,呈灰白色,但在叫声和习性上并没有区别。

我还获得了一对冠鱼狗(Ceryle lugubris),这种大型罕见的鱼狗羽毛如丝般柔软,此前只在日本有记录;还有斑鱼狗(Halcyon pileatus),另一种迷人的鱼狗,嘴巴又大又红,背部呈天蓝色,它会在夏季迁徙到北京。两种叶鹎(华氏叶鹎 Ixos sinensis 和黄斑叶鹎 Ixos xanthorrhous)随处可见,同样常见的还有中国人喜爱的鸣禽画眉(Hoamy 或 Leucodioptron sinense)。

在衢州这些迷人的山区里,我射中了一只不知名的鸟,但没能抓住它。它像喜鹊那么大,尾巴是方形的,嘴巴短而红;除了胸部是灰白色,全身看起来几乎都是黑色的。它发出一种单调而哀伤的两声鸣叫,在它藏身的树林中叫了好几个小时。我觉得它不太可能是普通夜鹰(Eurystomus orientalis)或佛法僧(Rolle),虽然它们大小相同,但后者的羽毛是蓝色的:我对后者非常熟悉,我在北京就见过。

在同样的山区,我还遇到了一种在中国之前没有记录过的猛禽:黑翅鸢(Elanus melanopterus),这是一种浅灰色的小鸢,生活在印度和非洲,偶尔会迷失方向飞到欧洲。有一对这种鸟在一棵巨大的樟树上筑了巢,但我的破猎枪没能打下其中任何一只。

我还在那里看到一只体型较大的冠雕,颜色呈褐色,它像闪电一样扑向一只可怜的灰松鼠(Sciarus griseipeclus),而我徒劳地盯着这只松鼠看了一刻钟。这种漂亮的松鼠是当地独有的,在车岭的老树上数量相当多;它腹部呈红棕色,背部是灰棕色。

在攀登这个村庄以西半天路程的一座大山时,我有幸惊飞了一只黑白脸的凤头鹦鹉,我以为它是斯温侯先生刚描述过的那个品种;但我只能满足于看到新鸟的那份激动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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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贴仅代表作者观点,与麻辣社区立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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