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起点 文/杨明国

古代美

    我的起点人生其实是比较奇葩的，经历也是艰辛的。我出生在农村家庭，小时候伯娘（同爷膝下的二叔婶）告诉我说，生我那天晚上，我奶奶和我母亲做了一个同样的吉利梦，多年以后，一位姓肖的同辈亲戚（现居于邛崃花园巷），刚从北京帮其在国务院工作的侄儿做完家政返回邛崃，来我家探亲时对我说道：她当年当知青住在我家时，母亲曾把生我那晚梦见一吉祥物入室的消息告知过她。这时我才回想起当年伯娘跟我讲过奶奶做梦的这件事。伯娘说刚好第二天一位春官
算命师到我家，奶奶请他给我算命，大师说，这孩子将来为一方贵人，但命上带常为别人背黑锅，老是有小人陷害，不过心地善良，害不到他，总能逢凶化吉。我的人生中确实常有这样的事，我常以为这是命中注定的事，不要怪他们来安慰自己。

    奶奶可能是高兴，我读小学的学名杨炳孝就是奶奶取的，大意应该是希望以后有出息了，不要忘记祖恩，伯娘教我要好好读书，将来为杨家争气。


     当然做梦也好，背黑锅也好，小人陷害也好，这些都是玄学，未必信真。但有一件事，我为了不让朋友受委屈，确实帮别人背了几十年黑锅，我当时内心只想对得起朋友就行。直到现在已 40 多年了，从未告诉过朋友我帮他背黑锅的事。现在看来，几十年都过去了， 大家都还好好的，所以我也觉得背黑锅也不遗憾。


    小学第一天上课是杜宗嫦老师教我们，后来才知道她是我们同辈的远房亲戚。杜老师很严肃，没多久就调走了。新来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老师，她叫陈玉华，陈老师脾气好，不生气，总是耐心教我们。记得当时还有范明德、徐廷福老师等，我这人腼腆，老师抽问都要脸红，有一次同桌的女同学说她的钢笔掉了，我的脸不自然地红了。一位比较调皮的同学就说是我偷的，我不承认，结果老师把我身上和书包都翻遍，也没有她的笔，老师就轻微地叫那位同学以后不要乱说， 老师走后那位调皮的同学就拿我的杨炳孝名字编下流话。我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没办法，也没做声。因为觉得已当着大家面证明了我的清白。


    小学毕业前有一次桑园中心小学校长毛昆全老师到我们学校时，不是先到学校，而是先绕学校一周才进校。他到校一了解就知道我们是毕业班。同学们都很骇然，因为有人说毛校长绕圈时，刚好听到我班同学的打闹声很厉害，结果当年初小毕业，把我们安排到西河乡中心小学校读高小的，其实我觉得把我们安排到西河乡读高小才是好事情。因为我们到西河与到桑园路程一样远，但到桑园要隔一条䢺江河。那时大河没有桥，洪水来了全靠船渡，洪水太猛时，船渡也要停。读高小时，我是班上学习委员，班主任是龚华能老师，教我们的语文，教数学的是戴眼镜的美女刘老师，周培均老师教体育，音乐老师刘淑文和龚老师都很关心我。后来才知道，刘老师是茶园乡刘沟人，常常回老家时要经过离我家约 300 米那条赶新场的大路，有时还向同生产队人打听我，记得当时校长是孙志宏，还有郑国兵、胡克豪等老师。可惜的是我们高小还没读完，有一天我们到学校时没有老师上课，一打听才知道老师们都去重庆串联了。因为那时文化大革命刚开始，老师学生都踊跃参与串联，就这样未举行毕业典礼，就自然解散回家了。




    这时候的大概时间是 1965 年冬天，我们这批人才13 岁左右，就开始在农村参加劳动。那时我父亲是生产队长，队里养了 100 多只鸭子，卖鸭蛋作为副业。 安排我陪两个大劳力外出放鸭子。当时我国人口 6 亿多，是种一季水稻，秋收后的稻田不放水，避免第二年无水插秧。人们管这叫冬水田，我们放鸭也就尽力选这些有冬水田的地方去。半年多后，公社要求各大队成立医疗站，大队决定每生产队派一人集中上山采草药，我又被安排去参加采药队，是一位何姓老中医带我们 8 人去采药。我记得先后到大同的先山、南山，水口合江店、彭家营等地采了三个月药。大队医疗站开业，只留了一位之前跟过医的同志在医疗站当医生，那时叫赤脚医生。

    大约 1966 年底，生产队也没有鸭群了，我还是回生产队，从此 13-14 岁的我开始专心在家劳动。
   
     约两年多时间的 1968 年底或1969 年初，一个偶然的机会碰见陈玉华老师，她告诉我现在小学可附设
初中了，叫我去报名读初中。


    桑园是两个初中学校，一个在河东即桑园原中心小学校，校长古芝富老师是设初中后县上调来当校长的；一个在河西，其实在我们三大队小学校，校长是桑园中心小学校长毛昆全老师。毛校长是我们班主任教语文，原桑园农中万华福老师教数学，这时期教我们的还有李久坤和陈修善等老师，大概是师资力量不够，不到一期，又把我们统归到桑园中学校，一共三个初中班，师资力量也是从县城学校调来的，校长古芝富老师教政治，任我们班主任老师，语文老师是邛崃师范学校徐淑光老师，并任副班主任，教数学的杨淑君老师，物理陈述仁老师都是上面调来的。此外还有教化学的王良弼老师，教生物的刘正坤老师，教音乐的杨家炳老师等。那时还维系着文革时期的红卫兵编制
组织。全校是一个红卫兵拉练团，初中三个班为一个营，每班是一个连，我是连长，记得大概是 1969 年的11 月左右，学校组织初中和小学毕业班全体同学野营拉练，到大邑大飞水发电站参观。我作为连长带头扛红旗。幸好我是经过文革三年劳动锻炼的。记得有的同学经不住长途拉练，掉了泪。就这样到 1972 年 1 月初中毕业。


    刚好初中毕业，1972 年桑园中学批准为高完中学校，同时期全县好像批了 4 个农村高中，我们正好赶上第一批，上面安排桑园高中从桑园、茶园、君平 3 个乡的 7 个初中班，300 多毕业生中招收两个高中班不 超过 100 人。我们一班实际从茶园、桑园 4 个初中毕业班中招收了 55 人，我有幸被录取，也是师资不足，分别从县城中学抽调一批师资力量支持的，我们一班由校长古芝富老师教政治并任班主任；邛崃一中调来的王世康老师任副班主任教语文；教英语的雷远老师都是邛崃一中调来的，后来回邛崃一中任副校长，我任桑园镇长时，他又升任邛崃县人大副主任；邛崃师范的徐仲敏老师教数学，后来徐老师因病改由唐志庚老师教数学；高玉树老师教化学，后来因事调崇州改 由王良弼老师教化学；阎绍林老师教体育。我是班里劳动委员，因为家里 1968 年遭过火灾（详情见我的入党故事）。父母教我们多劳动，多挣工分。所以整个高中阶段，我坚持每天早上 6 点起床，从往返 3 华里的万家大院，挑三担粪挣 9 分工，才吃早饭，还要挑着箩筐到三公里的桑园学校读书。午饭后同学们都去活动或做作业，我挑着箩筐去供销社登记称 100 斤化肥放在教室后边窗台下，放学回家时再挑回生产队挣 5分工。那时生产队农闲时一个全劳，每出勤一天挣 10 分工，而我一边读高中，每天还挣 14 分工，每工 2 角钱。我家每年要进 30 多元钱，是生产队数一数二的进钱大户，这还不够，因为我是班里劳动委员，每周有两节劳动课，还得要我来安排指挥。校办工厂，制黄连素药，经常还在上课时间去坚守制药，耽误的课程只有 回家晚上自己补习。直到 1974 年 4 月高中毕业，10 科平均分数90.2 分。王世康老师说这个成绩文革前是能读大学的，但由于文革全国没有恢复高考大学招生，都是读到中学毕业后上山下乡或回乡劳动。所以我也一样高中毕业回乡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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