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人山人海排长队“抢头香”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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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俗语说，今天1月31日大年初三，古人称是“赤狗日”，亦是愤怒之神出没的日子。按照传统，初三不要外出拜年，否则容易招惹是非。那么，笔者就宅在家写作网文。

早在2020年5月13日，知名博主“政信三公子”就在其发表的《地方政府竟向寺庙借钱发工资！》文中披露：“听说北方某县受疫情影响，财税收入下滑，地方政府在揭不开锅的情况下，为了三保竟向当地寺庙借钱发工资！有当地人自嘲：活久见，跪银行还不如拜菩萨。虽然没验证过，但估计并非个例。”看“上香”者众多，便知寺庙巨富。

连日来，媒体有关“大年初一，北京雍和宫人山人海，排12小时抢头香祈福成了新年的仪式感”的消息，在社交网站平台上十分拥挤。笔者认为，由此可见当今的寺庙富裕，地方政府向寺庙借钱发工资就并非空穴来风。而且也有网友表示，真正的头香可能早已被有权势的人提前占据了。

截图：来源社交网站网页搜索

尽管官方保障基督教、佛教和伊斯兰教等主要宗教信仰体系的宗教自由，但规定是无神论者的共产党员绝不能信仰宗教，还特别禁止参与所谓的烧香拜佛等迷信活动。其实早在2007年《民主与法制》就报道了一项对乡镇级官员的调查，显示超过52％的人相信看相、看星象、预测梦境和“求签“，也就是在寺庙里抽签算命。

但官员们似乎仍在“知难而上”。仅在2025年1月中共中央纪委公布的八名落马官员违法违纪行为中，全部都涉及“封建迷信”活动。例如：十三届全国人大华侨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罗保铭“丧失理想信念……大搞迷信活动”；江西省铁路航空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董事长温治明“长期搞迷信活动”......结论显示：有40%的中共党员相信风水，24%的中共党员相信佛陀和(或)菩萨；11%的中共党员信仰道教神仙。

据媒体公开报道，龙华寺除夕夜的客流量达3万余人次，大年初一客流也超过10万人次。 此外，杭州灵隐寺、苏州西园寺、西安大兴善寺、山西五台山、呼和浩特大召无量寺的现场，也是人山人海。显然“寺庙经济”已成为一种新的经济现象，尤以年轻人最为醒目。为什么年轻人也纷纷选择“上香”？这个现象背后有什么深层次的心理原因？  

据澎湃新闻报道，2023年以来寺庙相关景区门票订单量同比增长达310%。其中，年轻人成为重要的消费人群。另据中国在线旅游订票平台携程的数据，2024年2月以来预订寺庙景区门票的人群中，90后、00后的占比接近50%。

网路上也出现许多调侃热语：“年轻人在上进和上课之间选择了上香”、“出家是为了更好的入世”等。在年轻用户占主体的社媒平台小红书上，“寺庙祈祷”则有1040余万条留言讨论，还有9.6亿余次浏览。

有时评人表示，年轻人热衷于“求佛”，反映了当代职场人群对现实压力的无奈，以及对未来不确定性的焦虑感。35岁危机是许多人的噩梦，晋升空间有限，裁员潮不断，职场人的焦虑感大幅上升。这几年经济低迷很多行业发展受限，年轻人发现即使努力工作收入增长依然缓慢，买房、结婚、养老等现实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感到努力未必有用，因此转而寄希望于“上香”来求好运。

截图：来源社交网站网页搜索

对此现象有观察人士认为，这反映了许多年轻人对未来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们希望能从宗教上寻找一些心理依赖，还有对未来的寄托。所以说年轻人正在成为寺庙经济的消费主体，她尽力将寺庙、烧香、拜佛不断推升。“寺庙经济”的形成，年轻人功不可没。

笔者认为，或可将越来越多年轻人“求佛”现象归因于社会的变化。现在的社会已经变成了一个“绩效社会”，年轻人都被内心深处的“绩效”无形支配并自我压榨着，但如果过度的追求效率，带来的结果就是人很难停下来。君不见，这两年春节连快递都不停了，年轻人变成了一个自己往自己身上抽鞭子的怪状。

但是大家都忽略了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我们的身心承受不了这种快速不断运作的状态。 当然，多数年轻人选择去“上香”，内心并非完全是出于信佛。据中国调研机构艾媒咨询调研数据显示，56.5%的受访者表示，上香只是一种心灵减压的方式；另有超六成受访者认为，“上香”不一定是为了什么结果，但能让心里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