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葵/ 人靠衣装马靠鞍

大石

                                                           人靠衣装马靠鞍
                                                                李旭葵
     在现实社会中， 存在以貌取人，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正如人们说的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 ，女人的脸蛋就是一张亮丽的名片，这些说法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就是常说的第一印象，强调了外表打扮对于个人形象的重要性。
     在明朝著名的小说家冯梦写的《醒世恒言》短篇小说第一卷中也载：“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世人眼孔浅的多，只有皮相，没有骨相” 。
因此，人也需要包装。
    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初，也就是文革的中期，我得了黄疸急性肝炎。听说县城里的城关医院有个姓李的老医生，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肝病很有经验，便慕名而去。
    李医生是利用望、闻、问，切的中医诊断方法，结合西医的现代技术来对症下药，是有点名气。他平易近人慈祥认真对病人的态度，的确不用说。他仔细认真地摸脉后，给我开了两副中药。见了，我便问道：“医生，怎么不给给我开点像肝B12之类的保肝西药呢?”
    透过老光眼镜，看见他惊疑的目光．“这些西药贵啊，你有钱么?”
   “这些药费，我都可以报销的。”
     他听了我的话．惊奇地嘘出了声，关心地问道：“你们县知青办要给你报药费吗?”
    “噢？”老医生的惊疑，差点让我惊诧地噓出了声，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把我当成了从那老山林里下来的上山下乡的知青，难怪不敢给我开，这些保肝西药不仅很贵，而且还稀缺，就是开了，不一定能买到这些药。我对他说：“你尽管开，我的药费全报，只要你开了处方，我都能买到的。”
      疑惑的眼神，盯得我浑身不舒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我心里想到，自己不管怎么说，咱也是吃财政饭的国家干部，药费是实报实销，不能以貌看人，简直是把人瞧扁了!
  “原来你是有单位的人？”
    “噢！”他抬头，惊疑地光瞧了瞧我，用手指轻轻地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才提起笔，给我开了肝B12保肝注射针。
      恍然才知道，错就错在我的穿着上，也不能责怪老医生以貌取人，社会就是这样的。老医生出自好心，是从关心和为病人着想考虑，怕药费开多了，个人承受不起。
     虽然不爱整着打扮，但毕竟我也是身高一米六多的年经小伙子，容貌虽平平．但脸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又不缺零件，更不是歪眉斜眼，因此也是五官端正。说不上是什么翩翩的英俊风度，也沒有熊腰虎背威武的身材，但毕竟是爹妈生就的．又不能回炉重来，起码也能将究过得去看得顺眼。
      在那个还为温饱发愁的的年代，是不管什么营养不营养，只要能填肚子不受锇，就就算是阿弥陀佛不错了。刚参加工作不久，经济收入条件受限，对衣服不讲究的我，不管什么衣料，只要能冬暖夏凉就心满意足了。更没有过多的奢求，对于什么样的肤色，要配什么颜色的衣料．个子高矮胖瘦该穿什么体型的服装．更不用说还有什么风度、气质、时髦讲究。肚子都还没有箍圆．谁敢去想这些?
     当时，连有职有权的乡镇人民公社当官的干部，都是“上穿抖抖衣．下穿抖抖裤：前面是日本，后面是尿素。”就是说把从日本进口的包装尿素肥料的尼龙口袋洗干净．染色后剪裁做成衣服穿。只有有职有权的人，从供销社开后门，才能买到日本进口的包装尿素肥料的尼龙口袋。
      在当时，还没有服装专卖店。都是自己买布到缝纫店，把布交给裁缝师父，现场量身裁剪缝制衣服。买布要布票证，布票是按人头计划发放的。每人一年才发三尺计划布票，可以想像在那年代，平头百姓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有一次到成都出差．我们单位同行三人在中午时候，去市中心盐市口侧面青石桥街，在一家有名饭菜香、味道好的饭馆吃饭。
正吃着．饭馆老板走到我的桌前．顺手就递给我一支红塔山牌香烟，满脸笑容地对我说：“师父．煤要烧完了．麻烦早点给我们拉一车来! ”
    “噢!”他把我当成了成都街上拉蜂窝煤的人．难怪对我笑脸相迎，是那么热情。我哭笑不得．但又怕扫了他的兴,只好顺水推舟．含含糊糊地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直点头说“好．好!”
“煤马上烧完了，下午一定要拉来喔！”
“好，好！”
     三口两口，我慌忙把饭吞了．赶快溜之大吉。
     出饭馆大门的时候．老板还怕我忘了．高声再三提醒我：“记住．一定要早点啊!”
   立时．引来了在饭馆吃钣不少人的目光，都抬头瞧着我。出了门．我看了我这一身．卡克式已经洗白的劳动凡布工作服．老板他怎么不认为我是拉蜂窝煤的呢!
      最难堪的还是在广州一次学习考察。在大街上．好几次都被人拉着问我，要不要买走私的手表和录音机。还有的把我拉在一边，在我的耳边，悄悄地问我有没有“大头”。
    “ 大头”,是指有袁世凯头像的银圆。他们为什么不去问和我同行的那几个人呢？专门来问我? 唉，还不是怪我穿的那一身衣服．把我误认作是从内地去沿海城市从事走私的“串串”了。
     最狼狈还是在离开广州，在火车站进出口处是人山人海．来来去去，拥挤不通。站在两边是头戴避“邪”国徽大盘盘帽的工商和公安制服的人，对排着长队提着背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人，一个一个地进行捡查，看看是不是买手表、收录机专门从事走私的。我随着排队就在进站口，突然把我从排队进站的长长人群里喊到一边．要我打开行李让他们检查。
    他们那种出自职业警惕性严历让人生畏的目光，从我的头一直盯到脚，好像我就是那电影镜头里被抓捕的“走私犯罪份子”。这时，围满了猎奇看热闹的人。
     尴尬的我，感到毛骨悚然，浑身热热呼呼的，恨不得钻进地下躲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我打开行李包．唉．这也是怪我不讲究穿着，不会包装自己。我们同行的五个人，为什么只对我一个捡查？不怪自己，那又怪谁呢?难怪人们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衣是人的脸，钱是人的胆”的问题了。
      一套合身与不合身的衣服，从衣服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职业、文化及修养素质。暴露一个人的品位，展现个性身份。
   人的举止、服装、语言、动作都会喜欢自在而随意穿戴，邋遢的服饰被看做是一种休闲、一种，但是女人不行。对女人而言，穿在身上效果是截然不同的。一件合适的衣服能令人“顾盼生辉”。
     穿着也要根据不同人的身材体型，扬长避短，穿着会体现出个性强调了着装打扮对个人形象的重要性。衣服对人体的形象美有极大的影响，人穿上一身得体的衣服，就会显得分外精神。马备上一副讲究的鞍鞯，就会显得特别骏美。这意味着一个人需要根据自己的身份、角色和场合来选择合适的服装，这样才能展现出最佳的形象。
      在几次的难堪之后，经济收入宽松了，有妻子的约束管教，慢慢地开始注意了身上的穿着，包装了自己，就再也沒有发生过这样的难堪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