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杏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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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感,过分活跃,会游离一个时代的惰性意识,成为后人心中悲壮的音乐。
——选自李玉奎著《文本诗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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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杏花怒放
杏花女,失去了以往的克制力,轻的似纱一样的身躯,裹着被绳索缠绕的心,陷进沙发。
摊开的手触到一件,同心一样冰冷的器械。她感到,那是一把精致的水果刀。
她仿佛听到一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客厅回荡:
“锻造时,我曾拼放过耀眼的火花,有过,淬火前的热烈和激昂。除恶,助长正能量,是它内向性格,外露的锋芒。无论什么大的力量,都不能阻挡,我对正义的伸张。
查明堕落剑客,经他破坏的家庭有五十个。其中造成妻离子散,不能修复的多达三十。夫妻反目为仇,被传统精神折磨,伤害致死的十人,包括他贤惠的妻子。在钱的纵容下,他还在继续用色情制造恶端。此人不除,刀尖锋芒枉在人世。
你不会受到牵连,这是我的行为,和你没有一丝联系。至于我,顶多在那个装满证据的口袋里待一阵子。那是罪恶和正义,共同相处的地方。”
水果刀,割断缠绕心的绳索,强行拉着我的手,闯进那间与阳光隔开的暗室。剑客睡着了,一段斜卧的,放出强烈男性的裸体,展示着清醒时,任性的狂念。
刀尖毫不犹豫,挤进他的心脏,割断了那些个,正在梦中燃烧,随时会引燃女人情欲的念头。他做了最后的挺立,就此中断了无情火势,对情感家园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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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植物生命
盆栽,中国优秀的传统栽培艺术,将植物栽种在盆中。在盆内表现枝叶、花朵、果实自然生长状态的作品。它们经历了,从固定田野到流动都市,人工培育移动植物生命,整个演变过程。
经过肃静的有点空旷的大厅,厅外大理石台阶过于光滑,铺着红色地毯。杏花女要带领押解她的‘警魂’去作案第一现场。如果现在给她配一身警服,会使那身服装更加生动。
三月的春风,能吹化冰封的土地。绽放在春季的万紫千红,压不倒一树杏花。杏花女放慢那双灵巧的平底鞋子,眼睛审视着,一行盆栽银杏,姿态庄重威严,枝叶透露出威严的肃静。
一行盆栽杏树,站立在大厅的壁镜前,与家乡的北梅相比,那花儿,一样的粉白,一样的艳丽袭人,照在壁镜里,镜中没有山水和花草,更不见,飘动在花上的野风。
形态优美的幸福树,静静伫立在室外厅檐下,最高台阶的两旁。探出树冠的绿色叶子,像是在迎接惊艳黄花的到来。听人说,幸福树只有在幸福的家庭才能开花。
杏花女不知道,花工们为了整齐,有可能剪掉,这些绿色生命对阳光的探望。这些人工培育的盆栽花卉、木本植物,根据天气预报,在晚霜、寒流来临前,会将它们搬入室内,安置在避风处,以免被天灾伤害。长久,将其放置在光线暗淡的角落,容易造成过早的落叶。杏花女心想,花工可别忘了,把它们移向阳光充足的地方。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要善待它们,那是一种对待生命的责任。
——选自李玉奎著《文本诗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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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云一样的白色巨浪,迎面而来,我惊醒了,满枕都是杏花瓣状的泪痕。‘警魂’赶忙过来,用手抹去了我眼角的泪花。她把盆栽杏树移到了窗前,窗帘已被拉开。闯进来的阳光白色耀眼,满屋活力。
——选自李玉奎著《文本诗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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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剧签·花神
序曲
笔直,长长的柏油路,拉开了,她们的距离。走远了,杏花女回头,看见银杏树,还站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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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
一阵风,
她感觉到,有杏花落在头顶。
顺脸颊滑过,
再次滴落的花瓣,随风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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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旁,
春色染绿的银杏树活力鲜亮。
树下行人,满面春光,
没有人看见,她眼里的忧伤。
——选自李玉奎著《文本诗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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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
千年银杏,讲述着它花儿般的青春。杏花,依然是这个春天的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