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秋月看到幺哥和杨大姐的表情时,同样感到有些奇怪,她还在反省,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确实有点过火。但也不至于,就惊吓成这个样子讪,她扶着幺哥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杨大姐在喊,幺妹快跑,她是幺怪。秋月听到杨大姐讶异的声音,她扶着幺哥紧走了几步,当她看到院坝里的几人时,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秋月扶着幺哥,走到几个人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当家的,杨大姐,杨嬢嬢,刘幺妹,她虽然不是妖怪。可她做的事,比幺怪都还可怕,春花,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秋月把幺哥和杨大姐她们,安抚到堂屋里坐下,回头盯着春花,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地说道:“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都与我无关,从当初你定下毒计, 毁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也就没有了血缘亲情。不管你这次是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心慈手软,你走吧,别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秋月回头看着一屋子的人,歉意地说道:“杨大姐,杨孃孃,刘幺妹,对不起!刚才幺哥从太平场回来时,我说的话,你们就当成是玩笑。幺哥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我的心中有他,只是碍于多种原因,没有把此事告诉幺哥。为了后半生,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至于怎么取舍,全凭幺哥的意思。今天你们来者是客,在堂屋里坐一会,我炒好菜就吃晌午。对不起!刚才的语言有些唐突,还请见谅!”
秋月说完话,返回灶房里,往灶火门里添了一些柴,又去灶台继续切肉。约莫半小时左右,饭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老腊肉,回锅肉,黑豆腐烧鸭子,泡盐蛋,皮蛋,四季豆煮洋芋,血汗菜,鱼香茄子。
一应俱全摆上后,秋月向幺哥和杨大姐她们几人,鞠躬说道:“再次说声,对不起!”
秋月说完后走出堂屋,朝隔壁自己家里起了过去,春花紧随其后,想要进入秋月家里。秋月将春花拦在篱笆门外,指着大黄说道:“看到没有,你还不如它,它都能知恩图报。想想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别怪我没提醒你,大黄最能识别伪装。”
秋月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春花刚要跟进去,大黄猛地扑到了春花面前,两只前爪搭在春花肩上,吊出了长长的舌头,在春花脸上舔了一下,并汪汪汪地叫了起来。春花被吓了个半死,屁滚尿流地跑到篱笆墙外。大黄非常的通人性,几年前,它跑出篱笆墙外,真咬着了一个过路的人,被秋月狠狠人的教训了一顿。那时的大黄,还是半大不小的时候,所以它记住了,不能轻易下囗。刚才大黄将两只前爪,搭在春花肩上,吊起舌头吼了几声,只是为了吓唬春花而已。若是真有人要进入院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它肯定会毫不犹豫咬下去的。
春花的左右肩上,各烙上一只梅花爪印,被大黄整得,灰头土脸的春花,三魂只剩下了一魂,她怨恨地盯着阿黄,灰溜溜地地离开了,秋月家的篱笆墙门口。幺哥听到隔壁的大黄,没有再继续吼叫,他知道和秋月嫂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已经走了。明白了一切的幺哥,盯着杨大姐歉疚地说道:“我的好大姐,你们先坐几分钟,我去隔壁看看就回来。”
幺哥也顾不了,杨大姐她们几个人的感受,快步地走出了,自己的前院篱笆墙。大黄听到幺哥的脚步声,摇头摆尾的把幺哥迎进门,幺哥在堂屋里喊道:“秋月嫂子,秋月嫂子,你在哪?”
秋月斜靠在床上,正生着闷气,不知是故意还是没有听到,反正幺哥一连喊了几声,她都没有答理幺哥。哥从半掩的寝室门瞧过去,看到了斜躺着的秋月,他又提高了嗓门喊道:“秋月嫂子,吃晌午饭了,”
秋月仍旧斜靠在床上,淡淡的回了一句:“幺哥,你们吃,不要怠慢了客人。”
幺哥央求似的说道:“秋月嫂子,你出来,现在去我那边,有很重要的话要给你说。”
秋月在床上翻了个身,有些好奇的问道:“有啥话,现在不可以说吗?难道你不怪我,刚才差点坏了你的好事。”
幺哥见秋月嫂子,仍旧没有起床的意思,他只能在寝室门外干着急。虽然时不时会去秋月家里,也就是在院坝或是堂屋里,站那么一小会,可从来没有跨进过,秋月嫂子的寝室门坎。幺哥再次央求道:“秋月嫂子,你不是说心里有我吗?现在我想当着你的面,给她们一家人说清楚,以免今后产生误会。你实在不想出来就算了,那我就不告诉杨大姐她们,我走了。”
幺哥转过身,叹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猜不透,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就在幺哥刚要跨出,秋月堂屋门的那一刻,吱呀一声门响,秋月跑出寝室。从后背拦腰将幺哥抱住,并把脸,紧紧地贴在哥的后背上。幺哥被秋月嫂子的突然举动,确实吓了一跳,在梦里,都是他主动接近和搂抱秋月嫂子。常常在梦中,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是被大黄凶醒,就是被秋月的耳光打醒,像此刻这种剧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幺哥第一次亲密接触女人,偏偏成了被动,他感受到了秋月纯真的爱。秋月同样是第一次,发自肺腑的炙热,她不禁流出了,幸福甜蜜的热泪。已不在是豆蔻年华的秋月和幺哥,谁都没有想到,神圣炙热的爱,来得是如此突然。幺哥转过身,面对面地拥抱着秋月,浑身散放着,四十 载的天雷地火。秋月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散放着最俱本真的纯香,两人谁都不肯亵渎玷污,神圣与纯洁。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幺哥轻抚着秋月,那如丝的秀发,秋月依偎着,幺哥那蕴藏着力量,充满了温柔的胸堂。哥牵着秋月,走出了堂屋门,大黄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望着主人,迈出了篱笆墙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