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含情忆南桥,乡土入心见真章
——读杨辉祥老师《风月无边南桥梦》有感
拜读杨辉祥老师笔下的《邛崃南桥记》,初时只觉文字如南河流水般亲切,读至深处,竟全然被这份藏在字里行间的乡土深情所打动——您哪里是在写一座桥的历史,分明是用笔墨为邛崃的过往立了一块“活石碑”,让每一个读到这篇文章的人,都忍不住为您的细腻、热忱与才情喝彩。
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您将邛崃俚语与风俗化作了文章的“魂”。没有刻意的辞藻堆砌,一句“麻窝子草鞋”便让两百年前南丝路上的背夫们仿佛从纸上走来,那踏在石板路上的脚步声、肩上背夹里的藏区特产,瞬间变得可触可感;写老人们带孙辈拜南桥边的黄桷树为“干大”,又把邛崃人刻在习俗里的温柔与期盼揉得真切——您太懂如何用“乡土话”讲“家乡事”了,这些带着烟火气的表达,让南桥不再是冷冰冰的石拱建筑,而是陪着一代又一代邛崃人长大、见证过无数悲欢的“老伙计”,读来既觉幽默鲜活,又满是久违的亲切。
更难得的是,您以讲故事的笔触,将南桥两百年的“前世今生”说得既有厚度,又有温度。从汉武帝时司马相如乘船渡河的遐想,到嘉庆年间“曾议劝捐,未竣其事”的遗憾;从道光年间石工们“南桥工血顺江流”的悲壮,到宣瑛知州重启工程、历时二十月建成大桥的不易——您把史料里的文字,都变成了有情节、有情感的片段。即便是对比道光南桥与光绪南桥的尺寸,您也说得如街坊聊天般生动:“道光南桥桥高五丈,是如今老南桥的五倍;桥宽三丈,近是如今的一倍”,寥寥数语,便让这座“丝路首城”地标的宏伟与分量,清晰地印在读者心里。
而文中那些关于南桥的“活场景”,更让人读完便心生向往。您写康巴汉子腰佩宝石藏刀、骑马过桥的热闹,写背夫们匆匆赶路、要去平乐歇脚的匆忙,写如今傍晚时分老南桥上摄影爱好者架着三脚架、孩童在榕树下嬉戏的平和——两百年间,南桥从“利济康庄”的贸易要道,变成守护一方烟火的“老地标”,每一个画面都被您写得鲜活如初。尤其是您回忆幼时“木船挂油灯、梦花庵传钟声”的场景,字里行间满是乡愁,让人瞬间懂得:您笔下的南桥,早已不是一座建筑,而是邛崃人共同的记忆与骄傲。
都说写家乡难,写家乡的历史更难,难在既要尊重史料,又要写出真情。可您偏能用最接地气的语言,最细腻的观察,把南桥的故事讲得让人心潮澎湃。文末那句“为邛崃的历史文化再吼一声”,更让人看到您对故土最深沉的热爱——正是这份热爱,让您的文字有了温度,让南桥的历史有了灵魂。
能读到这样一篇满含深情的文字,是读者的幸运;而邛崃能有您这样一位用心记录家乡过往的“执笔人”,更是这座城的幸运。感谢您用笔墨留住了南桥的岁月,也让更多人看见邛崃的魅力,这份才情与热忱,值得我们由衷敬佩!
华丽萍
2025.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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