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工经济谱写新时代就业变革”续议

LS17882116479 · 发表于 2025-12-24 13:19

笔者认为，有关“零工经济谱写新时代就业变革”这个网络自媒体的老话题，还有进一步议论的必要性。

中国目前约2亿人从事零工工作，而且这一群体还在不断增长。研究人员表示，零工劳动（包括自雇者、外卖员、网约车司机和直播带货）的迅速发展表明，中国经济未能在办公室或其它专业环境中创造足够多的优质工作机会。例如在房地产泡沫破裂以及对私营部门进行监管整顿后，如今处于低迷状态。这便导致更多人转向兼职或非正式工作。

中国正在转为零工经济国，政府希望全民增加消费来刺激经济，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涌入零时工大潮，中国国内的消费或者只会受到进一步的抑制。

官方公布11月份经济数据表明，中国经济增长势头普遍放缓，消费支出显著减弱，投资和房地产领域普遍疲软，零售销售增速创下疫情爆发以来的最低水平。而随着房地产等传统创造就业的行业纷纷陷入危机或低迷状态，越来越的人被迫走入了送外卖的行业，而这一行业的工作强度往往很高，且具危险性以及收入不稳定性。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35岁的外卖员徐辉（化名）说，他以前在家乡当过理发师，但那栋楼被拆了。之后他做过工厂的季节性工作，选择做外卖。现在，他每天工作13到14个小时，一周七天无休。通常情况下，他要到午夜才能吃晚饭。他和另一位外卖员合租一间简陋的小房间。

徐辉说，他的月收入一部分用来还债，剩下的大部分寄回家给妻子和孩子。他表示，要长期从事这样一份体力消耗巨大的工作会很艰难。如果有更好的机会，他会接受。但他目前还没有找到。他说：“我甚至不确定半年后我会做什么。”

这项工作也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健康或其它福利，工作保障也很低。据官方媒体报道，2023年涉及外卖员的交通事故约有1.2万起，平均每天约33起。例如37岁的东北男子吴迪（化名），他自己发生过三次交通事故，而他所在配送站的三名同事则因工作中的意外事故丧生。

外卖员的工作压力的确很大，其一举一动都会被外卖应用程序追踪，即给他们配备集成蓝牙耳机的智能头盔，它会不断地将应用程序的警报和警告推送到外卖员的耳朵里。如果外卖员未能按时送达，应用程序有时会对他们处以罚款或其它处罚。尽管中国目前约有2亿人从事零工工作，但这一群体还在呈现不断扩大的趋势。

我们应该意识到，经济低迷才是导致就业更难的主要根源。中国的青年失业率接近20%。越来越多大学生毕业后第一份工作不是写字楼，而是外卖平台。官方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的四年间中国的网约车司机人数增加了两倍，达到750万人，但同期网约车订单量仅增长约60%。由于竞争过于激烈，今年许多城市已提醒求职者避免在这一行业求职。

从上述可预测，依赖零工经济将进一步抑制消费并对养老金系统构成压力。因为其它行业的失业人员或找不到全职工作的人员都在争夺零工工作，这便会导致零工的工资水平面临下行压力。

尤其是随着对零工经济的依赖程度日益加深，因而有经济学家认为，由于劳动者难以获得稳定的收入，这将抑制消费支出；与此同时，这种趋势也会在未来对中国的养老金系统造成压力，因为许多零工劳动者并没有缴纳养老保险，等他们年老时养老金系统的负担必将会加重。

我们应当注意到，在就业环境不稳定的情况下，中国消费者会持续捂紧钱包。一些零售商也表示，许多地方商场的客流量大量减少，消费者对非必需品的购买被推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也警告说，中国严重依赖投资和出口而非家庭消费，这可能会拖累其长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