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痞子蔡的小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红遍大江南北。“轻舞飞扬”———一个患遗传性红斑狼疮的美丽女孩,与痞子蔡网路相逢,青涩的爱情透出丝丝忧伤……
昨日,一则题为《请救救我患白血病的恋人》的帖子出现在论坛上。两个20岁年轻人的故事和小说多么相似,不同的是,患病的人换成了男主角……
第一次见面
20岁的小欣生于资阳一个农民家庭,现在是成都理工大学电子商务专业的一名学生。3年前,小欣才开始接触网络,拥有自己的QQ号。某天,小欣收到一个陌生人的好友请求。看过资料后,小欣选择“同意”。这个“陌生人”就是王彬,四川乐至人,初中未毕业。此后的日子里,两个人只是偶尔问候。
2010年4月,小欣再次与王彬在网上相遇。王彬发送了视频请求,小欣接受了。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病号服的光头男孩,把小欣吓了一跳。他就是那个网友吗?她曾看过王彬的照片,3年前的他,是多么的俊朗!
小欣决定去华西医院看望王彬。因为王彬说,他得了很严重的病,整天待在病房里,除了化疗还是化疗。买了30元的水果,小欣赶到了病房。那一天,做完化疗的王彬精神异常好,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聊起来……从此以后,小欣便常常提着水果去看王彬。2010年5月1日,王彬给小欣发去一条短信:“看到你我觉得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我20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决定在一起
那天,王彬给妈妈周步玉说,他要去楼道口接一个朋友。他刚出去不久,瘦弱的小欣便出现在周步玉面前:“请问这是王彬的床位吗?”周步玉有些诧异:“是的,我是他妈妈。”小欣了解到,因为父母外出打工,王彬从小是由家里老人带大的。2009年10月,在成都某家具厂上班的王彬先是觉得双腿无力,然后开始感冒。一开始以为是贫血,抽血化验后才确诊为白血病。
五一节,周步玉有事要回一趟老家,小欣自告奋勇照顾王彬。在医院的第一夜,小欣睡在一张3元钱租来的陪伴床上。半夜,王彬的病情突然恶化,开始抽搐。小欣喊来医生护士,一直紧紧抱着他……天亮了,王彬脱离了危险,小欣冲出病房,悄悄哭了一场。看着小欣通红的眼睛,王彬抓住了她的手,亲了她的脸颊。5月6日,小欣收到王彬的短信:“除非我死了,或者你不同意了,不然小欣就是我的。”小欣回信:“我是你的,你要坚强。”
节后,周步玉回到病房,病友们纷纷告诉她:“你儿子的女朋友,人真是没得说!”
为明天祈祷
小欣不敢把她和王彬的事告诉父母,“不是怕他们反对,而是怕他们担心我!”尽管如此,小欣的家人似乎还是预感到了什么。“爸妈现在在新疆打工,让我暑假去找他们。”小欣编了无数种理由来推脱,“现在我与父母通话,总是争吵,影响到感情。”
眼下,王彬的病情一步步加重。昨日病床上,他戴着口罩,说话都有些费力了。在日记里,小欣写下:“曾经天真地以为一直陪着他照顾他,让他有好心情,就会有奇迹发生。可是我错了,病了半年多的他,已经花去30多万,家里负债累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最近他又被真菌感染了肺部,山穷水尽的我们只能给他输用最便宜但副作用特别大的抗菌药物……”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有个悲伤的结局。王彬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来,已经快承受不住一次次加重的化疗药的折磨。现在,小欣每天都会折一颗纸星星,为王彬祈祷,她希望自己的故事能有个乐观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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