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1# lanyuan
大爹正端个大碗,估计是油醋面,老远就闻着那味儿。“娃儿叻!来一碗?叫你大妈给你舀。”“不吃,饱了!草包叻?”大爹一下变了脸色:“不能把个人的兄弟喊外号!”我也嘴犟“都得喊哒!”“嘿嘿!不看家的白眼狼!”大爹虽骂我,我可不恼他,平时好吃好喝都记着我呢。
“草包,出来!”
“喊啥子嘛!阿个屎都不清净。”
“吃了就阿,就那点出息!呃!今天,我可是有备而来。走跟我翻本切!”大草包是我堂弟,个儿比我高一头,典型的有脑无心。对我简直是言听计从,好跟班。
“不切!·····”“嘿!切了你,翻天了!”我气得直瞪眼。“不是,老大!今天有好戏,昨天还大打了一场,你可没赶上看稀奇。猪脑壳和屁拐子一家打起来了······”大草包一脸神经兮兮。“囊个呢?说清楚!”“咪毛把猪脑壳婆娘的娃儿都踢落了!”
“嗯!真的?骗我是小狗!”“你本来就是小狗!婆都喊你走狗哒”这回,大草包可不草包。我这老脸可没地儿放,追着要打。大草包一抡拳头我又改了主意,武力不是哥的强项。
“你说,我不撵你”整不赢,就拉拢。“嘿嘿!你打不过撵不过,给你留点面子!”大草包纯粹一副小人得志。
“克纯爸!这么早一家人下地啊?”屁拐子一家扛着锄头出工了,大爹可不敢喊他外号。
“早啥子?切翻当门包谷地。”大院子外面一坪好地,庄稼人把地看的重,我爸还嫌没分着当门地说当队长的我大爹吃里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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