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机就一侃哥,可以满嘴跑火车,却握不牢一个方向盘。丫能从成都的交通,一路扯到08奥运选择北京,说是萨马兰奇在马桶上做出的一个艰难决定。逻辑之飘逸细节刻画之生动,让四儿这个说谎话从不打草稿的人都为之动容。与其灵动跳跃着的思绪相称的,是他那不走寻常路的驾车技巧:四儿猜他应是个红绿色盲,消防中队能认成邮局的那种。 至于喜欢逆行、爱踩急刹这些,四儿也不奚说他了。老家咱开拖拉机时也没比人家温柔多少,只是当时是在农田里,当下是在大都市。种地也好,开车也罢,都是讨口饭吃,没必要给下家找不痛快。直到四儿发现,一个叫做XX洗脚房的大招牌,已是第二次从车右侧往后闪了。
“大哥,都两圈了,再转你就太黑了!”四儿下意识地把值钱的小包包捏紧,等着司机大哥接题。 “哦,那下吧,不转了。”司机倒也爽快。 思量着推开车门撒腿就闪,又怕那点车费还不值后备箱我那包煎饼和衣服的价。只好先礼后兵了,这是才发现那叫计价器的东西居然是块木头,雕刻的人手工上佳,不仔细看还真没瞧出门道来。 “哥,你到底是干啥的?” “野猪撒!” “猪哥,开个实诚价吧!” “10块,我也没有计价器啊!”
这哥儿彻底将四儿搞懵了,又费马达又费电地带我多绕路,陪我唠嗑、给我解闷的,加点服务费我也只有认了的份了,谁想还揣了块豆腐让我占,这人家怎么好意思不占啊!
直到四儿拿齐了东西往校门走时,才确信这出看似离谱却是真实的。背后则传来猪哥像是自言自语的几句话:“聊得开心,就带你多转了4圈。没别的意思,当年哥也是从这门走进去的……”
想回头再听两句时,脚下却不争气地加快了逃脱的步伐,声音愈发模糊。后来四儿才知道,这TMD的野猪儿不是人名,枉当年“猪哥”“猪哥”地叫了。而这也正是四儿对于山寨和校友的最初的印记,影响好坏四儿现在还说不清楚。有一点四儿却不得不说,拜那野猪儿所赐,四儿这头次进学校,走的就是TMD后门…… 长篇原著小说《七年之痒——我在成都的狗血岁月》友谊、背叛、爱情与性,这里都有。打砸抢、黄赌毒,也只有经历了才能笑看浮云。点击这里有最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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