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不是武大郎,从小到大什么人敢这么对他连吹带唬!便是以后做人肉包子的孙二娘还不是让他扁的俯首求饶!一只手就能把你扔到楼下做不戴头巾的男子汉去!武松火气上撞直到头顶,五秒钟后,他笑了。
“嫂嫂做主最好,只要心口相应!您的话我都记住了,请您满饮此杯。”
一切的一切都为了哥哥。武松双手捧着劝杯,送到小潘近前。
(再次更正,以后统一为炊饼。炊饼宋初叫蒸饼,宋仁宗赵祯时,因蒸与祯音近,时人避讳,呼蒸饼为炊饼。《辞源》解释“蒸饼即馒头,亦曰笼饼”。) 小潘与武松对视一眼,委屈、绝望、怨恨尽在美目之中。玉手推开劝杯,走向门口,突又转身道:“你这么对我,难道就不知道长嫂为母吗?!”泪水再也忍不住,急忙扭过头跑下楼。
武松沉默不语,心道:“你这好母亲一门心思和儿子上床,叫我怎么办?”楼下又传来小潘哽咽的声音:“我嫁武大的时候,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小叔,没有!----”
世上只有一种感情能让人一夜间如胶似漆,一夜间又反目成仇,那就是爱情。
武大郎兄弟已无心吃饭,随便喝了几杯。武松道:哥,你不做买卖也行,就在家里歇着,钱我给你送。(原文:盘缠我自差人送你。)武大沉吟片刻叹了口气。
天色渐暗,武大郎依依不舍的将弟弟送到街上,“早点回来。”眼睛一湿,泪落了下来。武松也是心伤不已,转身离去,行了不远,武松喊了声“哥!”又走了回来。
“记住我的话,有人欺负你,不要和他争执,等我回来自然去找他。”
“哦,知道了。”(原文:武大道:理会得了。 弟兄洒泪而别)
这是两个孤儿兄弟的最后诀别,从此阴阳相隔。
武松走的第二天,武大郎家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早上太阳照屁股的时候武大郎才睁开眼睛,忙碌着蒸完炊饼出门了。下午申时(三点到五点)刚过了一半,武大郎凯旋而归,“老婆我卖完了。”
小潘心说你只做十八个炊饼,卖不完才奇怪!只见武大郎快速向楼上跑去,小潘一时好奇跟了上去,只见武大郎在垫着板凳跳着脚放帘子。
“你干嘛呢?”
“天晚了,关窗户。”
小潘一阵晕厥,“太阳还高高照呢,大爷!”
“是么?我去看看。”武大郎放下帘子,跑到楼下门口关上了大门。
武大郎关完大门发现不对劲了,小潘看他的目光有点似曾相识!果不其然,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美女开骂了,小潘骂人堪称一绝,一开场就犹如滔滔江水,伤人不绝。夜晚之时,小潘停战,试探武大郎的反应:“不识时务的脏货,你大白天关门,把家整的跟阎王殿似的,不怕邻居笑话你啊?”
“笑呗,我兄弟说的对,这么做不惹麻烦。”
嘿!一想到武松,小潘就差张开血盆大口咬死他了。怒火升腾,更加猛烈的口水扑向武大郎,两个时辰后,小潘再次试探:“你长个*鸟嘴是干嘛的,男子汉得自己当家作主,听他的干吗!”(原文:空生著*鸟嘴,也不怕别人笑耻)
武大郎都蒙了:“说的也是。”
小潘暗喜:“就是嘛。”
武大郎道:“可我兄弟的话确实是金玉良言啊。”
小潘直接晕倒。
如今的武大郎在小潘骂声中成长,已然产生了抗骂免疫力。也就是说他对待“你好吗”和“好你妈”的反应是一样一样的。
如此交锋几次,小潘败下阵来。(原文:那妇人气生气死,和他合了几场气。落后闹惯了)每天下午,不等武大郎放窗帘,自己主动早早的放下来。
武大郎心中狂喜:“我成功了。”
很多时候,成功只是飞蛾扑向的烛火,你到达的那一刻就是灭亡的开始。武松为了大哥的幸福想出了早放帘子的主意,他不知道上天注定的事,人是无法阻止的。因为,那是人类最原始最狂野的欲望,一扇竹帘开启了一个花花世界。
金瓶梅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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