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时: 打切麻子的父子兵
有一天擦黑的时候, 老汉儿(lào hóu’er)孺到我耳朵边边上悄悄儿跟我说, “娃儿, 走哦, 老子带你切打切麻子(qíei mázì)吃, 要不要得?”
我一听就高兴忙咯, 就到处找有啥合(huó)适的东西可以带切, 可是我瞅(qiò)咯半天我也没有瞄(miāo)到有啥顺手的家伙. 搞得后头只好在门角角(guó guó)抓咯根扁挑再扯了截索索, 最后在院坝外面的水凼凼(dǎng dāng)里洗了两个麻布口袋提(diā)起就走.
一路上, 老是碰到些鸡公在啄(zuá)雷公虫, 麻蝶儿在天上飞转切飞转来, 曲鳝儿在泥巴以头毛起绊(bàn), 还有就是些舅子灶鸡子在地上蹩(biě)圆咯. 我觉得, 这些动物耍的还是刮闹热.
走咯几分钟, 都还没有弄(lòng),我就问老汉儿, 啷门还没看得切麻子喃? 老汉儿看咯我一眼笑扯扯地说: “慌啥子嘛? 那些切麻儿要等到天区嘛黑才得出来. 你莫听到它们这舍儿(shè’er)喔火连天的叫唤. 还要等哈儿才得瘪(biě)到田坎上”. 我还是不晓得为啥子切麻子还不出来, 但我还是假巴意思的点了哈头, 说咯句 “原来是啷个起的嗦”, 表示自己整醒活咯.
进行时: 切莫以为我运气好
又走咯了十多分钟后, 我强门儿(qiàng mèn’er)看到前头的田坎上孤倒一个切麻子. 我激动得莫法, 扯起手上的扁挑甩切,结果没有葬(záng)到. 老汉儿说: “说你球经不懂诶你又不相信, 不是你啷门打的, 等哈看老子的”. 我听了有点不安逸, 就撅起个嘴巴说了句“你凶得很那你来嘛”, 然后就自觉(jió)地跟到老汉儿背后头. 等了哈哈儿(hā hē), 又转到另一根田坎上, 老汉儿喊我莫开腔, 站得(dei)莫动. 我就眼巴巴的看到他拿起电筒刷(chuà)的一哈射到那个在草垄垄边边上的切麻子, 然后就用麻布口袋一笼, 嗯,捉到咯. “安? 这门起的哇? 切麻子啷门莽哦, 我也学(xió)会咯”, 我惊喜的说到.
走咯没几步, 又听到切麻子在叫唤咯, 我学到老汉儿的样射咯电筒拿起麻布口袋赴起一哈笼切. 结果一不小心一脚(jió)踩滑咯栽得田里, 哎, 切麻子没整到不说, 还把鞋(hái)子和裤子打得焦杷湿. 我火大惨咯, 扯到一把草草就往田坎上爬(ba), 结果不注意又摔了一个扑爬, 把客西头儿整到轻痛. 连到绊咯两跤, 有点好耍哎, 我不顾痛的笑咯起来. 老汉儿听到我嘿起笑就不安逸咯, “瓜不兮兮地, 还笑, 笑个铲铲(chuan chuàn), 还不把裤儿和鞋子脱咯, 莫整凉咯”. 我不想脱得, 就说: “那不是要打光叉叉啊”? 老汉儿毛咯: “你个哈绰绰(có)的怕啥子嘛, 这个踏踏儿又莫人看到得, 莫得人把你雀雀儿捉起跑咯.”我犟不嬴他, 干脆把衣裳裤儿和全部垮咯, 打个光胴胴光叉叉老起扁挑又继续(xó)往前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