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献上曾在《中国绿色时报》发表过的一篇文章,以示我对丹巴的钟爱。
走 进 丹 巴
王 琦
“诺米章谷”是丹巴的古称,意思是山崖的城堡。丹巴—大渡河的第一城,一个耸立在青藏高原边陲山崖上原始古朴而让我梦寐萦怀的地方。
丹巴,森林旅游资源极为丰富,有多姿多彩的生态景观,绮丽迷人的曲溪梯瀑,奇趣怪异的森林植物和众多的古树名木及奇花异草,还有那野趣盎然的鸟呜猴跃,雄峻奇特的峰石及旖旎瑰丽的民族风情构成了一幅无垠的天然画卷。让人神往的墨尔多神山、党岭山风光、东谷天然盆景、中路古遗址、梭坡古碉、甲居革什扎藏寨、美人谷……,这一切让我神思遐想。
我想变成一只雄鹰在“诺米章谷”的山水间遨翔。
在这充满着喜悦,沉甸甸的金秋,几位莫逆之交拾收好城市浮噪的心情,怀揣着一份对佛教神圣文化的敬重和虔诚,冲着丹巴的神密和神圣,三只雄鹰冲出钢筋混凝土的禁锢如愿飞到了“诺米章谷”。
嘉 绒 风 情
天才现鱼肚白,钟情藏文化的伙计们便闹闹嚷嚷要去看被誉为“天人合一”的甲居藏寨和碉搂。其实大伙更想的是去享受嘉绒藏寨的万种风情。这天的太阳好像美人谷的姑娘羞羞答答,老不肯露面,一付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这更为我们的丹巴之行增添了几分神密。
出丹巴县城约10多公里,我们在县委宣传部外宣办徐主任的陪同下登上了甲居嘉绒藏寨。淡淡的晨雾迷漫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轻纱般的雾霭在三尺之间的山峦间来回游走,白色的藏寨搂在柔缦白雾中时隐时现,星星点点,更象一群在山坡上放牧的雪白的羊群,寨楼上的嘛昵旗和门前的经幡在晨风中飘扬,使得藏寨诡秘而神奇。太阳终亍经不住秋色的诱惑,慢慢露出了笑脸。站在这集中了100多户嘉绒藏寨、格萨尔王后裔领地的寨头,向下看是由北向南奔腾的大金河,向上看是突兀而出的连绵群峰。这就应证了嘉绒藏族是“山崖上勇敢坚强的民族”的说法。看到大渡河畔群碉云集、碉搂连片、碉寨合一的雄姿,就勾起了人们对战争的回忆。乾隆12年,清兵对以碉搂为防御和进攻的嘉绒族久攻不胜,乾隆遂派岳东齐在北京香山仿建古碉训练2000精兵,最后终于攻下嘉绒地区。难怪被称之为“东方的古堡”、“东方的金字塔”,这象征着嘉绒民族勇敢、智慧的碉搂会耸立在大山垭口或山峰,或在“一夫把关万夫莫过”的隘口。这些500—600年的从四角到十三角的碉搂历经了战争的创伤,饱尝了时代的沧桑,在义无反顾,奔流不息的大渡河畔默默地守候着嘉绒这片纯洁的家园,这古碉象埃及的金字塔一样更多的是留绐人们难解的谜。
我们寻觅着历史的足迹,进入到了绿水青山、瓜果飘香的藏寨。那幢幢以白色为主红黄色相间的碉搂寨房的屋檐下挂满了晶莹剃透,水灵灵的鲜红辣椒,搂顶上晒满了金黄的玉米捧子,阳台上摆着争相斗妍的各色鲜花,这同藏搂周围的雪梨、萍果、石榴相映成趣,构成了浓浓的金秋硕果图画。和身旁喜笑颜开的藏族阿爸阿妈唠着家常,喝着咂酒、酥油茶,吃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萍果,品味着藏族姑娘那幸福的笑靥,听着她们高吭满怀激情的祝福歌声,在一声声“扎西德来”的揉情中亲亲小朋友荡漾着灿烂阳光的脸蛋,这纯洁而朴实无华“天人合一”的意境让人留连往返和徜徉。在1999年甘孜卅选美金花得主罗婀姆的家,我们赞赏她那精心装饰的藏搂和现代化的设施,我们关心美人谷的一切。她莞尔一笑,向我们详细介绍了藏乡改革开放后蜜一样的生活。她说:我们丹巴遍地都是天生丽质的美女和英姿独具的小伙子,他(她)们已成了北京、深圳等大城市艺术团体的抢手人才,3000多文艺打工仔一年要挣回1000多万元。在嘉绒藏寨,在美人谷,在碉搂,你只有融入到丹巴的嘉绒文化中,细细地咀嚼佛教文化的意味,才能不断提高对美本质的认识,美不仅仅是黄金比例的分割,形式和内容高度的统一才是真正的美。
丹巴的美女多和嘉绒的万种风情是有一定的历史渊源。传说一个仙女在巡游途中因仰慕丹巴美人谷里众多自由的美女和古碉,便同她们一起戏水生活,并用天上的彩虹装扮姑娘的辫子,用朝霞的露水打扮姑娘的脸庞,使丹巴的姑娘更加秀美迷人。由于这位仙女触范天规,上苍怜及这位仙女眷恋凡间的万种风情而不愿回到天宫,遂将她变成鹦鹉留在了人间,所以丹巴的鹦鹉嘴角特别红,有百分之九十五的都会讲话,鹦鹉成了丹巴美女的象征,也是嘉绒儿女的吉祥物。
火红的发辫,鲜艳的头巾,融藏羌为一体那精巧、鲜艳、别致,韵味悠长的服饰,琳琅满目、五光十色的佩饰品,行者如歌的锅庄,构成了丹巴嘉绒藏族亮丽的风景线。这一切让人过目不忘,刻入永恒的心灵深处。
东 谷 秋 色
东谷的山水被胡耀帮同志称为“天然盆景”,那是它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道道沟壑,一片片云彩,均可入画,一派“入山无处不花枝”的诗情画意,因而又有人叫它“天然画廊”。
金秋的东谷,姹紫嫣红,斑斓的色彩与兰天、白云、山川、河流构成一幅醉人的金秋画卷。进入那深邃的峡谷,逆着汨汨流淌的耗牛河而上,但见峡谷两岸原始森林茂密,耗牛河上怪石嵯峨,陡水崖瀑布是吼声震天。谷中风云游动,雾霭朦朦,嶙峋怪异的山峰若隐若现。自诩因摄影而走南闯北对名胜风景见怪不怪的林先生不禁脱口“江山如此多娇,风景这边独好”,我立即补充到:巧夺天功仙景,神化天然盆景。我们在峡谷中贪婪地吮汲着大自然的仙气,应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声,放开嗓门大吼,使身心得到净化和长期负重的心情完全释放,从而唤醒人原生的人性和本质,使人的原生本质和自然完美结合在一起,以达到人类崇尚的最高精神境界,即人与自然融为一体。
东谷全长87公里,海拔从1800米的沙冲沟到4000多米的野人沟,把热水盆(温泉)、阔叶林带、针叶林带、高山草甸、雪山美景、入横断山区的狭谷地貌特征和春夏秋冬四季展现得淋漓尽致。峡谷两岸俏壁上的那红桦、槭树、枫树耀眼的红叶和纤纤腰肢显得张扬夸张,在轻拂的山风亲吻中摇曳着她们婀娜动人的身姿。尤其是在深秋,红桦树脱下秋衣,那赤色的树衣外套在秋阳的伴射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在绿树丛中出尽风头。郁郁葱葱的青山,披着金色阳光的潺潺流水,两岸参差排列的树木和盘根错节的植被,置身于这美景中的藏搂和身着绚丽服饰的嘉绒儿女,给这大自然增添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这巧夺天功般的艺术搭配,使得峡谷无处不是景,无处不入画,真可谓是天然艺术长廊。
东谷,那千百种植物在大自然的恩赐中显露出自己最美的色彩,加上兰天、碧水、赤石、黛山,如诗如画的色彩幻化着秋韵的乐章。东谷,一首耐人寻味而美妙的诗歌。
“诺米章谷”—丹巴,太蓝的天、太白的云、太幽的山、太红的叶、太鲜的花、太香的酒、太美的人、太多的歌。让我们记住:“弯弯的河呀,弯弯的路,高高的古碉呀,悠悠的嘉绒,虔诚先辈走不完朝圣的路,多少毫气,多少辛碌,高高的古碉把苍桑包容。耶哦呀……天地间挺立着一个无悔民族,这就是我的家乡,可爱嘉绒。”
2002年10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