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引经据典,说宝轮有深厚的巴文化,宝轮是巴子之祖务相即廪君初立之都。宝轮的确由深厚的巴文化,但却不是夷水所经、佷山之麓、务相之治。前不久在下发表《清水过宝轮
夷水在湖北》的文章驳斥了清江河即清江亦即古夷水的谬论,今还想就宝轮的巴文化、广元有没有俍山谈谈肤浅看法。 一、宝轮是苴邑近郊。 熟悉宝轮的人都知道,在宝轮院以东航测距离约5公里的白龙江河口北岸有个土基坝。土基坝与昭化古城隔江相望,看似一片普通农庄,但追查历史这坝子可不得了:它是苴族中心苴侯之邑!
《华阳国志.蜀志》记:“蜀王别封弟葭萌于汉中,号苴侯。命其邑邑葭萌焉。 《水经.漾水》:“漾水(按:即今嘉陵江)……又东南至葭萌县东北与羌水(按:即今白龙江)合。”郦道元在此处注:“清水又东南注白水(亦即白龙江)。白水又东南,于吐费城南,即西晋寿(郡,治今昭化)之东北也,东南流注汉水(按指古西汉水,即嘉陵江)。西晋寿,即蜀王弟葭萌所封为苴侯邑,故遂名为葭萌矣。刘备改曰汉寿,太康中又曰晋寿。”这些古历史地文献清楚地表明,苴侯故城在土基坝。而宝轮院地处清江河口,清江河口距白龙江口4公里多,当然是土基坝的近郊。 二、宝轮院上古属苴
自周武王时属巴 《华阳国志.巴志》记:“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武王既克殷,以其宗姬封于巴,爵之以子……。其属有濮、賨、苴、共、奴、獽、夷、蜑之蛮。”任乃强在其《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作注:“苴即苴国旧民。原亦百濮之属,居于今广元县界……先秦世,已经形成国家形式之组织,先服于巴,后为蜀王所夺。”由《华阳国志》的种种记载和任乃强等前辈学者的考证可得出结论:上古时先已有苴族。巴助周武王伐纣有功且壮大了国力,乃收苴等多个西南民族为其附庸。苴民族形成于何时?她既然是古百濮之支,当然形成部族应在商或更早时期,当然不可能在周武王伐纣的一年半载形成一个民族。既然古葭萌为苴族中心,宝轮院无疑是苴族中心的一部分。任乃强先生说宝轮船棺墓葬群即苴人之墓。以宝轮为集中墓葬地,恰似洛阳北邙,也印证了宝轮为苴邑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宝轮春秋中属蜀
战国中属秦 综合《华阳国志.蜀志》及《后汉书.张传》注引《蜀王本纪》记载:蜀王开明五世(大约在公元前556年—516年间继位),“封其弟葭萌于汉中,号曰苴侯,命其邑曰葭萌焉”。可见,开明五世早已拥有今广元之地。蜀占领今广元的确切时间在何时?《华阳国志.蜀志》记:蜀曾经蚕丛、柏灌、鱼凫三代蜀王,“后王曰杜宇,教民务农……移治郫邑(今郫县北2里),或治瞿上(今新津与双流交界的牧马山)。巴国称王,杜宇称帝,号曰望帝……自以功德高诸王,乃以褒斜为前门,熊耳、灵关为后户……”任乃强先生考证,巴称王在春秋之前,故杜宇称帝亦应在西周末。西周末望帝即以成都平原为中心、褒(褒谷__在汉中盆地以北)斜(斜谷—在汉中盆地以北)为前门,必然已占领今广元。因此,可以断定:西周末,蜀已从巴夺取了广元、汉中,将苴地尽收于已。宝轮院不可能成为飞地,当然自西周末也属于蜀。 《华阳国志.蜀志》又记:“周慎王五年(公元前316年)秋,秦大夫张仪、司马错、都慰墨等从石牛道伐蜀。蜀王自于葭萌拒之,败绩……冬十月,蜀平,司马错等因取苴与巴。”这段史书准确的记载了自公元前316年冬广元、汉中均已属秦,宝轮院也不例外。 四、宝轮有巴蜀秦文化 自公元前十一世纪周武王伐纣,巴助周有功即以苴为附庸,至约公元前八世纪即西周末失去苴地,巴拥有宝轮约三百年,宝轮当然有深厚的巴文化,宝轮当然有深厚的巴文化,宝轮的船棺墓葬就巴文化的烙印。自约公元前八世纪蜀夺取苴至公元前316年秦灭蜀、苴、巴,蜀拥有宝轮约三百年;自公元前316年至公元前221年,秦拥有宝轮近百年。因此,由谁能否定宝轮的蜀文化、秦文化?不过,宝轮的原始文化应是苴文化。 五、广元既无俍山也无佷山 说宝轮为巴祖廪君之都者还有一种说法:佷山下夷水是俍山传抄之误,而宝轮北有俍山南有清江,别处没有俍山。
然而,在下苦读广元古今地名近三十年、尽揽广元1比5万地形图和1比1万地形图,既未发现宝轮北有俍山南有清江,也未发现广元市16314平方公里幅员内有俍山。唯宝轮以西剑门诸峰中有大剑山亦称梁山,《山海经》称“高粱之山”,却毫无老兄的美好之意,当然不可能是俍山,最近再查佷山,山在湖北长阳县境;查俍字,则知其是明清时聚居于广西左右江流域的居民。 写到这里,我不仅联想到有几个熟人和事物:一人名李世,却不是大唐英主李世民;一人名朱元,却不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一人名江泽,却与前总书记江泽民毫无相似之处;凳有腿牛亦有腿,但凳并非牛;乌飞天空飞机亦飞天空,但飞鸟并非飞机。于是想说:清江并非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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