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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行者乱劈柴

故乡,1980年代那些时光(珍藏在记忆深处的八十年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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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3 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佛爷洞

  据说佛爷洞的菩萨很灵验,凡是烧香许愿,无有不中。

  佛爷洞位于县城的一处崖壁上,以前这里有一座大殿,后来毁于清末火灾,留下这组摩崖石刻菩萨像,在路边风餐露宿。

  走向社会那会,我求职失意,决定去佛爷洞烧香许愿,祈求来年有好运。

  从洞中出来,天不作美,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我站在崖壁的高台上,看着坡下渐渐稀少的香客,走也不是,留也不成,我有了一声轻叹。

  “小伙子,这里烧香真的很灵验吗?”

  我左右转身,看见一个老妇人,从坡下爬上来。我怀疑她是在跟我说话。

  “小伙子,我问你呀。”她重重喘了口气,看着我说。

  我说:“可能,也许吧。”看着无边的雨丝在空中恣意地狂舞,我没有一丝心情。

  她说了声“谢谢”,径直向里拜菩萨去了。

  人越走越少,佛爷洞前没几个人。

  雨,没有一点停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这样淋着雨回去。我看天色还早,决定再等等。

  这时候,那老妇人又走出来问:“小伙子,这菩萨真的很灵验吗?”

  我加重语气说:“真的很灵验!不信,你许个愿!”

  她笑着,又说了一声“谢谢”,向里去了。

  这是什么鬼天气。我手捧乱发,心情烦乱,真想雨快快停下来,我要尽快回家去。

  “停不下来的,因为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到中雨。”

  那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从洞中探出头对我说。那老树皮似的脸上满是皱纹,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看看四周无人,对她说:“你干嘛呢?”

  老妇人拜完菩萨,走出来说:“不干嘛。小伙子,我知道你有心事。”

  我说:“没心事,谁来这里呀。”

  “有心事,就要与人分解。”

  “有这个必要吗?我一个人过得不是挺好。”

  ……

  佛爷洞前早没了人,只剩下我和她争执。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老妇人说:“你知道吗?这是我今天第二次拜菩萨了。你刚才的一声叹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你心中有打不开的结,所以我就特别注意到你。”

  “这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一个人的孤独不如两个人来分享,减轻别人的忧愁,也就是减去自己的烦恼。”

  “那你让雨停下来呀。”

  “我不是菩萨,雨是停不下来的。”

  “你让菩萨停下来呀。”

  “我可以向菩萨许心愿,让你获得一把回家的雨伞。”

  说着,她从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雨伞递给我,眼中带着一种希冀的光。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雨渐渐小了,我撑着老妇人送给我的雨伞,搀扶着她下了坡,走上了回家的路。

  她送了我一段路,就像她护送自己的亲人一样,嘱咐了我很久很久。

  在雨中,一把雨伞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而老妇人那份做人的诚信与责任,却温暖了我的一生。
   
    (待续)
发表于 2011-10-14 13: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下一篇就写下龙潭溪、:lol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5 20:14 | 显示全部楼层
睡觉、流口水 发表于 2011-10-14 13:1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下一篇就写下龙潭溪、

谢谢朋友,都是家乡的记忆。

发表于 2011-10-15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行者乱劈柴 发表于 2011-10-15 20:1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谢谢朋友,都是家乡的记忆。

还以为有更新了....期待....:handshake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5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野道士 发表于 2011-10-15 20:2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还以为有更新了....期待....

谢谢道士斑主,继续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5 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招工

  那一年,国营平昌县糖果厂在笔山乡设分厂,彭在耕任分厂厂长,我参加青工被抽到分厂。

  笔山乡是大巴山腹地的一个小镇,在山的云端,云遮雾绕,距县城60多公里。这里气候清凉宜人,四季如春,适于食品的加工和保存。

  新厂开办不久,需要招一些新人。彭在耕贴出广告,报名者蜂拥而至。

  一天,来了一个少年,身材瘦小,打着赤脚,眼睛炯炯有神。看来不满18岁。

  我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他一眼说:“小孩,回去吧,不满18岁不招。”

  他说:“今年15,明年18,总会长大的。叔叔,求求你收下我,我什么都会。”

  什么逻辑,数学还没学好吧。

  正在翻阅资料的彭在耕笑了,走过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虎。”

  彭在耕了解他的家世后说:“嗯,你的情况我都清楚。回去吧,我们有规定,不满18岁不能招。你现在正是上学的年龄。”

  少年嘟哝着嘴,悻悻而去。

  三个月后,我们去场镇赶集。笔山乡真是名副其实的天上人间,山中流云倾泄,自成瀑布。场镇楼房如琼台楼阁,恍若梦境。还有无数的仙鹤、大雁盘旋其上,更增加了笔山乡仙境一般的气氛。

  走进场口,我们见路口的街沿上围了一群人。挤进一看,原来是一个农户在出售一只受伤的大雁。大雁的翅膀上还渗出血水。

  有人说吃到大雁肉,能使人延年益寿。于是有人出到5元,更有人加到6元。正当大家相持不下时,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我出5角。”引来大家一阵轰然大笑。

  我和彭在耕没笑,因为我们看见了那个叫刘虎的少年。他站在人群中一点不起眼,他严肃的脸上一本正经,却掩饰不了他的稚气。

  彭在耕问他,为什么要买那只大雁。刘虎说那是山顶天池掉队的雁,应该回到天池。

  我一惊,问:“天池在哪里,那里有很多大雁是吗?”

  刘虎点点头:“很多。一到春天,它们就会从南边飞来,到天池玩耍嬉戏;到了秋天,它们又会结队向南边飞去。它们没有一个掉队,它们是一个团体。”

  原来此地还有一个如此的天堂美景,我倒想去看一看。

  此时价格已喊到8元。

  彭在耕向远处的高山看了一眼,想了一想,对农户说:“你5角卖给他吧。”

  农户说:“凭什么?他又不是我儿子。”

  “因为我们是一个团体。”彭在耕说。

  农户睁大眼睛。大家更是面面相觑,以为听错了,随即又骂他神经。

  彭在耕再次说:“他出10元,不足的由我补够。”

  现场安静下来,再没有人与他较劲。

  一个月后,大雁伤愈,我们陪刘虎去天池放生。那真是仙界美景啊,无数的大雁凌空跃过,更多的在水面荡漾嬉戏。大雁归队,刘虎向送别亲人一样,向大雁挥手。大雁也是一步三回头,最后展翅高飞,与群雁汇合。

  第二天,刘虎便被我们工厂招为学徒。

  (待续)

发表于 2011-10-15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见啊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0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是小 发表于 2011-10-15 23:0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看见啊

谢谢朋友!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柚子树

  记得20世纪八十年代,家乡县委大院里面的树很多,花也很多,其中有几棵柚子树,又高又大,枝繁叶茂。一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柚子树上开满了单层的小白花,像一颗颗小星星镶在绿叶中,飘下一地的清香。县委大院的工作人员,每次从柚子树下经过,都会驻足看上一眼绿叶中的小花瓣,闻一闻空气中的花香,舒心的笑意会在脸上荡漾开来。

  和风吹拂,飘落的小花瓣在空中飞舞,不一会儿,地面上便积满一层,远处看,像一层白雪,给人一种恣意的美感。没有人会惊扰这随意掉落的花瓣和四周花草散发的清香,包括路过的县委领导,还有县委办公大楼的工作人员。

  有一天,一名清洁工人要去清扫落叶、花瓣,县委一位领导就出来说,不用扫它,怪好看的。从此以后,花开花落,风来雨往,人们驻足,只为欣赏。五层高的办公大楼与柚子树的高差悬殊不大,工作人员从窗口就可以看到柚子树上的花瓣和秋天它挂满的果实。一窗的绿色叶片和渐渐变大的果实,自然是大自然赐予的福泽。

  那时的县委大院并不设防,人们可以随意进出,跟串农家一样。人与自然十分和谐。

  所以来县委大院看花、闻花香的城镇居民有很多,其中一个老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是一名退伍军人,也是一个残疾人。抗美援朝他参加上甘岭战役,一只手丢在战场上,从此以后他没有右手。回到地方,在政府关照下,他生活在县城。

  到了春暖花开季节,老人会到这里来观看花开;到了秋天树上挂满果实,老人仍会到这里来观看树上的果实,口中还念叨着:一个、两个、三个……数错了,他会重来,直到脸上荡起笑意为止。

  县委大院的柚子终于成熟了,该收获了。这个时候老人就会背上背篼,手握竹竿来到树下,采摘果实。没有人拦他。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让人摘了去,比风化腐烂了好。县委大院的工作人员都这么说。

  柚子树的树干很高,老人手握竹竿,踮起脚尖也够不着树上的果实。他于是搬来砖块增加高度。因为他只有一只手,他尽力保持平衡在树枝间来回捅,那只空袖管则在他身前姿意狂舞,像一面空中飘动的旗帜。几次跌倒,他又顽强站起,终于一个个柚子在他眼前落下。那咚咚落地的声音,像一个个秋收音符,悦耳动听。

  当窗前的果实在秋色中慢慢落尽,当老人背上装满柚子的背篓,佝偻着身子蹒跚消失在大门外,人们平添的也许只是秋意落尽的无限留恋和惆怅。

  没有人注意那些果实老人是拿来吃,还是到市场出售或者留着它用。最终没有人关心老人和那些果实的最后去向。

  老人走了,脸上带着收获的喜悦。县委的工作人员看见老人,就如同看见风中的老树一样,早已习以为常。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很多事情在不经意间改变。

  又是一年春去秋来,县委大院的大门新增了门卫,这时候老人进出就不容易了。

  老人手拿竹竿再次来到县委大门口,被门卫拦下。

  老人憋红了脸说:“我要进去,我要摘柚子。年轻人,你晓得啵,那些柚子对我们有多重要。”

  门卫不肯。

  老人急了,又说:“你知道不,我每年都要到这里来采摘柚子,县上的领导都没有拦我。”

  门卫说:“不行就是不行。”

  争执声吸引了路上的行人,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躬下身搀起老人说:“您是人民的大功臣,县委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谁也阻挡不了您老的一片真情。”

  老人认出是县委书记,略显不安说:“我不是有意为难这位小兄弟,我……我……”

  书记明白地点着头,搀扶老人进了大院。

  来到柚子树下,书记帮助老人摘下柚子树上黄澄澄的果实……老人背上果实终于心满意足走了。

  有人问:“他这是为什么?就为了几个果子……”

  书记笑了,说:“一种怀念,或者说一种心愿。想想上甘岭没有水喝的时候,谁不希望吃上家乡的一口柚子。他怀念的是在战场上牺牲了的战友。”

  人们终于明白了。

  又过了几年,老人去世了,在他的坟前多了一些柚子,那是人们献给他的。而县委大院的柚子树愈发苍劲,成了县城的观赏景点,每年来参观树子的人有很多。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5 21: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人和一个县的文学

  而今我工作在省城的一座公共图书馆里,每天都可以在书海里遨游,同时看到不少伏案认真阅读的读者,吮吸着知识的甘露。一边是喧闹的商业街市,一边是安静明亮的图书阅览室,其中不乏文学爱好者穿行其间,年老的,年轻的,各自品读体味着文字的奥妙。暮色与青春在这里激情碰撞,文字纷纷醒来,文学便有了生命的迹象。我本身喜欢舞文弄墨,痴迷于文学近三十年,自然与他们成了忘年的知己,和他们一起谈文学、谈工作、谈生活,个人仿佛又回到青春期的梦想时代,那些难忘的岁月又会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文学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决定一个人的心志。记不得是谁说过这句话,重要的是它修正了我们的人生道路,还有,决定这条道路的引路人必不可少,他可能是我们的前辈,或者大师,或者编辑,或者知己……

  我想到一个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一个在文学创作上颇有建树的人,一个曾经给予我无私帮助的人。他在一个地方文学道路上的指引,爱才和惜才,让更多默默无闻、或者说“碌碌无为”的人有了个性发展的天空。不少人随后走上文学这条道路,更造就了一个县文学创作的空前繁荣。

  千里马虽好,终需伯乐。他就是伯乐,他叫郭学海。

  改革开放后,郭学海在平昌县文化馆担任馆长,同时承担全县的文化专干和文学创作辅导任务,他开展的文化活动很多,每天来找他的文艺人才自然也多。有一年,县上举办文学笔会,一个来自偏远山村的农村孩子,引起了郭学海的注意。他穿着寒酸,脸上羞涩,他叫吴云波。因为家贫,他只读过两年小学。就是这样一位业余作者,在田间放牛割草的间隙,看书学习,还试着写一些诗歌、散文投往《四川文艺》、《通川日报》发表,在小县引起了一些轰动。郭学海专程去招待所看他,吴云波第一次进县城,没见过“大场面”,诚惶诚恐。郭学海和他谈心,和他一起谈创作,渐渐拉近了一个农村作者和城里文学辅导老师遥远距离的心,也打开了吴云波的眼界和提高了他对创作的认识。

  吴云波有创作天赋。郭学海决定扶持他,就像他扶持过的众多作者一样,让他自由奔跑,勇往直前。

  那些年生活在农村的孩子,读书学习十分不易,要想买点笔墨纸砚更是困难。吴云波家庭生活贫寒,为了给他一个良好的创作环境,1984年后担任副县长的郭学海,与他所在区的区委书记联系,又向县文教局的领导推荐,给他争取了一个代课教师的职位。虽然每月仅有45元的工资,但这笔收入在当时维持生活和日常开支已绰绰有余。吴云波此后的创作成果愈发丰盛,在乡下成了远近知名的文化人。1990年,区乡文化站要招聘一批文化专干,担任常务副县长的郭学海又向县文教局和区乡推荐,给他谋了一个乡文化干事的职位,让他更有条件钻研文学。

  1993年巴中与达县分治,设立新的巴中地区,郭学海调任巴中地区建委主任,正当他在平昌为吴云波落实人员编制而奔波时,因为他的调离而成了郭学海心中一个永久的遗憾。吴云波仍是一个乡招聘的文化站工作人员,没有文凭,没有背景,进不了乡政府正式工作人员的序列。

  有一天,吴云波去巴中看望郭学海,两人在巴河边依依惜别。郭学海见他穿着依旧寒酸,买了一些礼物送与他,并鼓励他多写作品,只有好作品才能引起社会的关注,从而改变个人的前途。再后来,吴云波发奋写作,他的文章引起了省上一家杂志社关注,经过考察,并邀请他到杂志社来工作。于是吴云波辞了乡文化专干,来到省城,在这家杂志社当上编辑。从此,他站上一个新的台阶,著述颇丰。他先后出版了《山泉》、《燕之情》、《巴山足音》、《故乡之恋》等七本个人书籍,主笔和编修了《四川省志•乡镇企业志》、《巴中市人民代表大会志》、《巴中地区发展计划志》等16本地方志书。

  记录历史的人,终将被历史记录。

  吴云波的成功除了自身努力,也离不开平昌县文学创作的氛围,这仅是郭学海扶持众多业余作者中的一个缩影,还有许多作者在郭学海的帮助和扶持下,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成绩。1985年他倡议成立平昌县文学工作者协会和戏剧工作者协会,举办创作培训班,创办《江口文艺》,团结了全县100多人的文学创作队伍。1987年他倡议成立平昌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更多的文艺人才簇拥到文艺这杆旗帜下,创作、演出欣欣向荣。20世纪八十年代异军突起的“巴山作家群”,响誉全国,也包含平昌县的作家诗人。其中的领军人物有廖忆林、廖清江、李旭东、谢朝平、陈永久、朱国祥、李玉操、饶松柏、唐思孝、陈时荣、冯严德、王亚全、苟灼、夏天、何德林、孙炯、何杰、曾明伟等。郭学海更是收获累累,创作的川剧《恭喜发财》获四川省戏曲调演二等奖,创作的故事《五个鸡蛋》在省地巡讲并获奖,而今还出版了长篇小说《山货》、《生死标的》、《被破产》三部,共计120多万字。

  整个八十年代,平昌县的文学爱好者,因文学而改变命运,因文学而走上重要工作岗位的有很多。有的当了领导,有的考上工程师,有的做了企业主;有的调到县委、县政府、县文教局、县中学、小学、县志办、县文化馆等;有的走得更远,到了达县、巴中,到了省城,到了其他省份。他们如一支支盛开的鲜花,在祖国各地灿烂开放,各有各的成绩,各有各的收获。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驾舟行船奔大海,收藏海中学无穷。”这是郭学海的座右铭,也是他鼓励年轻作者的多年勉语。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1-10-31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城来了直升机

  1986年9月,平昌县刘伯坚烈士纪念碑和纪念馆在江阳公园落成,时任国家副主席、军委副主席的杨尚昆受邓小平委托,决定来平昌县参加刘伯坚烈士纪念碑和纪念馆的落成典礼。

  刘伯坚(1895—1935)是平昌龙岗乡人,早年参加革命,是继周恩来、赵世炎之后,中国共产党旅欧总支的第三任书记。后来回国参与“五原誓师”,改造西北军,策动“宁都起义”。1931年任中共中央军委秘书长。中央红军长征后,留在苏区坚持斗争。1935年3月率部队突围时不幸负伤被捕,3月21日在江西大余县壮烈牺牲,年仅四十岁。

  成都军区陆航团为做好中央领导的接送工作,提前到平昌打前站。故乡没有机场,更没有像样的平地,直升机的着陆十分困难。在县委领导陪同下,他们首先选了新车站的停车坝,第二天便有一架米格运输直升机从梁平军用机场试飞过来,那机翼旋转出来的巨大风力把新车站候车室窗户上的玻璃吹得一干二净,吓坏了所有人。首次试飞没有成功,陆航团最后选定在平昌中学的足球场着陆。

  9月30日,平昌中学足球场四周早早围满了人。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高远的天空碧蓝如洗,县城的大街小巷披红挂彩,像节日的盛装。少顷,载着中央领导的直升机队沿巴河上空缓缓而来,直升机巨大的轰鸣由远而近。直升机上的红色航灯和太阳光反射的白光交相辉映,让整个县城沸腾了。

  万人空巷,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球场。

  直升机队一行四架在县城上空盘旋一圈,最后在平昌中学足球场用石灰划定的白色十字线依次停下。中央领导走下来,向人们挥手示意,最后被省、地、县的领导接到县委招待所,准备出席第二天的刘伯坚烈士纪念碑和纪念馆的落成典礼。

  故乡的绝大多数人是第一次真实地看到军用直升飞机,而且距离是那么的近。人们欢呼雀跃,越靠越近。有人想,要是能亲密地接触一下该有多好,但公安拉起的警戒线让他们不敢越雷池半步。

  人越聚越多,有人跃跃欲试,警戒线不断被冲破,又不断被公安拦回来。公安喊破了喉咙,也不能阻挡蜂拥的人潮朝前簇拥。

  一位解放军干部看出了问题,他走到公安领导面前耳语一阵,最后他走到人群前面说:“如果大家都喜欢飞机,都下去看吧。”

  大家呼啦一声冲破警戒线,冲到飞机跟前,亲手抚摸那飞机。那巨大的旋翼和绿色的机壳,令故乡的人们都发出了啧啧赞叹。

  公安领导不放心地说:“这样,飞机和群众会不会有危险?”

  解放军干部笑了:“老区的人民我们一万个放心,再说有我们战士解说和保护,飞机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那一天,飞机给小城带来了惊喜,也带来了奇迹。

    (待续)

  

发表于 2011-10-31 20:01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发现,是不是少了中间已经发过而且我已经回复过的帖子呢???

发表于 2011-10-31 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昌中学  紧邻平昌农场就是她的所在。从老街汉中路口,拾级而上歪歪斜斜的石梯,到巴中至达县的公路经过平昌县城背后的路上,就可以看见龟碑湾路口,有木楼,不高,可是还相对雅致。那儿有龟碑,有石刻“群山开路让人行”几个遒劲的大字,落款是廖伦。
再上去就是著名的廖家花园了。花园右侧有几座坟陵,前面伫立一方四米左右的花岗石碑,铭文款识是“外甥李鸿章拜撰”;花园后是一大片斑竹林,斑竹林上面就是平昌农场实验基地的边沿;边沿有一条石板路,经过春光大队的水田埂,直接与平昌中学外操场相接。
学校校长赵裕荣,副校长有江德生,副书记有李长俊,副教导有杨博辞。其中典型的有两人,一人是历来是副职,还升职到副县级,可是历来开会只有“同志们”才是自己的话,其余讲几小时的话,全部是链接的报纸上的经典段落,所以他总是提着一个皮质的开口口袋;另一位是反右前请假回了老家,运动结束才回来,可惜指标用完了,连本来应该戴一顶的,都只好弄个“中右”顶起。动乱结束,达县师专就将他调去任系主任了,还光荣入了D。

 楼主| 发表于 2011-10-31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野道士 发表于 2011-10-31 20:0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突然发现,是不是少了中间已经发过而且我已经回复过的帖子呢???

看了一下,我发的帖没有减少,到目前有11章,还有1章和2篇评论待发。您发的回帖就不知道了。问好班主!谢谢您关心本帖。

发表于 2011-10-31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行者乱劈柴 发表于 2011-10-31 22:0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看了一下,我发的帖没有减少,到目前有11章,还有1章和2篇评论待发。您发的回帖就不知道了。问好班主!谢 ...

25号到31号之间你没有发过新帖?难道是我记忆混乱了?

记得新帖描写的是你参加成人自考得到你爱人和单位领导支持的事,自考过关之后只想贪睡等等....:L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 10:31 | 显示全部楼层
野道士 发表于 2011-10-31 22:1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25号到31号之间你没有发过新帖?难道是我记忆混乱了?

记得新帖描写的是你参加成人自考得到你爱人和单 ...

谢谢道班主,这中间有事耽搁没有发帖!你说的参加成人自考,不是我的文章,你也许看到其他人的文章了。对您的关心致以真挚的敬意,问好!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 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昌棒棒 发表于 2011-10-31 20:3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平昌中学  紧邻平昌农场就是她的所在。从老街汉中路口,拾级而上歪歪斜斜的石梯,到巴中至达县的公路经过平 ...

老兄,记忆犹新。这样的情景的确是历历在目,不过,随着时代变迁,这样的岁月都珍藏在记忆深处了。
问好!

发表于 2011-11-1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行者乱劈柴 发表于 2011-11-1 10:3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谢谢道班主,这中间有事耽搁没有发帖!你说的参加成人自考,不是我的文章,你也许看到其他人的文章了。对 ...

那也许我记错了,呵呵~~:handshake

发表于 2011-11-1 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行者乱劈柴 的帖子

我记成这篇文章的了:

悠悠岁月情未了 连载
http://www.mala.cn/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925520&fromuid=11893

发表于 2011-11-1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哦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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