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徐燕,出生在泸州市古蔺县大村镇苏坝村的一个贫困的家庭。父亲徐裕光,生于1948年11月18日,死于2007年9月6日。父亲是一名军人,也是一名党员,退伍后一直在当地任教十多年,后来又当了几年村支部书记。他做出的贡献与所受到的待遇却让人心寒,让人愤怒。 如今的我在此想为我已去世的父亲说几句公道话,以此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让大家看看在这当今世上还有没有公理,一个为人民付出毕生心血的退伍军人、党员、支书。所受到的遭遇应不应该,合不合理? 父亲教了十多年的书后,曾经的镇党委书记王付恩,他看中了我父亲的忠厚,并且是一名清廉的退伍老党员,所以多次到我家,要我父亲挑起村支部书记的重担,父亲一直推脱,镇干部石仲文也到我家劝我父亲,最后在任命都下到我家里,在无法推脱的情况下,才挑起这个贫穷落后一切都靠肩挑手提而生活的穷山村的重担。 那一年,为了让村民更加富裕,父亲找关系找朋友,向政府申请了三万五千元的物资,修建我们苏坝村的乡村公路,由于物资迟迟没有到位,父亲把物资局的门槛都跑大了,每次去县城的车费,住宿种种费用都是父亲自己掏腰包。父亲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要到了物资,虽然要到了物资但是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由于当时好多地方都在修建公路,物资的需求量比较大,他们都在想办法来分配父亲好不容易要到的物资。父亲腹背受敌,当时副镇长张怀栋也为修公路的事和父亲不愉快,还有好几个村落都盯着这批物资。父亲急了,我们村的地形不好山形崎岖工程量大,父亲生怕完成不了这项伟大的工程,他的担心让曾经的镇党委书记王付恩看在眼里,他支持我父亲把所有的物资放在他家里,然后父亲组织村民晚上摸黑步行一个多小时的崎岖山路,靠人工把所有的物资运回我们村,父亲没有说声疲惫,没有来得及合一下眼就开始第二天的修建部署,这就是我的父亲。 修公路这项伟大的工程,政府的三万五千元的支助全部是物资没有现金,我们村每人4元钱的集资费都收不到位,公路上所需的杂碎开支远远不够,大部分都是父亲自己垫付的,本来就贫困的家庭更困难了,有多少次父亲实在筹不到钱,于是父亲变卖粮食,把我们家唯一值钱的耕牛也给卖了,添补修公路的费用,以及上级领导时常来视察工作的生活等费用。卖耕牛的钱没多久就用完了,向亲戚朋友借了一次又一次,父亲实在筹不到钱就用个人的名义向国家贷了三千元的款也用在修建公路上。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苏坝公路终于修通了,而父亲却负债累累,让我们就本来贫困的家苦不堪言,一年多的时间父亲老了许多,头发也花白了,但他没有怨言。 公路通了父亲还想引进云南良好的茶叶种子致富当地村民,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实现,没有多久,父亲无缘无故地就被镇府撤了村支书的职位,最后才知道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散布谣言,说我父亲修公路贪污公款。政府信了才撤了我父亲的职位,镇府工作人员还下乡调查过我父亲贪污公款的事,也没有查出我父亲贪污的事实来。我记得当时父亲被撤职之后,他把所有的账目都清清楚楚的交给了在职的祈成素书记。政府也没有还父亲一个公道。请问大家,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普通人家顿顿吃大米饭,油盐充足,而我们顿顿喝粥也省着点,经常一月半月都不吃一顿肉,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是贪污了的吗?并且人平4元钱的集资都收不到的情况下,我父亲能贪污什么?拿什么贪污?像父亲这样的村干部,这样的老党员,就连我上普通的中专都没有钱交学费,被逼辍学,请问大家,如果这是贪污了公款的村支书还能让他的子女那么悲惨吗? 公路的成功修通,凝结的都是了父亲的心血,父亲的血泪,如果苍天有眼为何不还父亲一个公道?父亲背负了贪污公款的罪名,还负债累累。为此,父亲就变了另外一个人,时常给母亲吵架,时常一个人喝闷酒,我再也没有看到了父亲的笑容。父母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只能靠种地变卖粮食还那么多的债。零一年的冬天姐姐生病了,由于父亲没有钱给她及时治病,不久,二十多岁的姐姐离开了人世。父亲悲痛至极,加上身体超负荷的劳累,从此父亲闹下了心病,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为了还债,父亲租了几亩地再加上自家的五亩,就这样父亲不停的劳动,零六年秋天粮食丰收了而父亲却病倒了,从此一病不起,体弱多病的母亲生活更加困难了,而且眼睛高度近视,父亲病倒无疑是雪上加霜,当时在广东打工的哥哥渺无音信,我在外面打工挣钱,我每个月800的工资,除了生活住宿等费用,其余的填补家用,照顾父亲的重担就靠体弱多病的母亲一个人承担。像父亲这样优秀的党员,在这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在这生命垂危的时候,大村镇府机关以及村支部的任何工作人员都没有来看一眼昔日的老党员,为苏坝村人民贡献一身的老英雄道一声安慰,没有还他一个公道,继续背负贪污的罪名。零七年九月初六晚,父亲带着太多的遗憾永远离开了人世,他死了都有没有瞑目,留下了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留下了为修建公路向国家贷的三千元债务,就这三千元的贷款,母亲每年的粮差款都领不到,工作人员说用来抵父亲的贷款了,每年都说抵贷款,粮差款真的抵贷款了吗?母亲也不清楚。到今天三千元的贷款还是没有少,母亲纳闷了,搞不懂了。 六十多岁的母亲很俭省,一个人种地变卖粮食把亲戚朋友的债还得差不多了,可是身体越来越差,三年前母亲的腿摔了,在县人民医院做了手术,现在行动不便,再加上眼睛高度近视,生活的自理都很困难。镇村相关人员都视而不见,有人给母亲说给某某人送点礼,让他给评个低保。母亲没有那样做。我在外面打工每月给她几百元也够她基本的生活,日子过得很简单。 说真的,我已经几年没有回去了,今年回去时,我看到公路还是父亲在时修的公路,比起原来路况更差,没有任何好转,村民生活水平没有任何改变,我由此想到要是我的父亲还在,要是他还在当支书,我们的公路,我们村民的生活应该有所改善了。 尊敬的泸州市党委书记,我们古蔺县,像我们这样贫穷的村还有很多,我们需要有文化的官,能改变我们的贫穷面貌、需要实事求是的真正能为百姓做事的官。我们不需要只能在酒桌上、在牌桌上论事的流氓官!!在此,我谢谢政府,谢谢泸州市党委书记多关注一下我们贫困农民的实际生活! 此致
徐燕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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