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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一个女孩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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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4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孟飞飞。今年23岁,大学毕业一年,在一家外企做总经理秘书。身高1米68,体重46公斤。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小腿修长。谦虚地说我长得并不难看,要按照我妈的话讲,那就是我家祖坟冒了青烟,才能生出我这样的女儿,不仅相貌出众而且学历不低。不过说实话,我上大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掌握更多的知识,或者说是想要找体面的工作。其实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为了能嫁个好老公。因为现在这年头,连做小姐的都被问文凭,更何况要找的是一张长期饭票呢。

  其实这样的想法早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就有了,我们中学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他就整天在我们面前摇头晃脑地念叨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虽然我对颜如玉倒不怎么感兴趣,但黄金屋对我的诱惑还是比较大的。想像着我每天可以睡在金灿灿的房间里,半夜可能都会笑得流口水啊。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目标也变得现实和具体起来,我不再白日梦般的想像着黄金堆筑的房间。但口水还是照流的,只是目标换成了马路上奔驰的高级汽车——特别是里面坐着“颜如玉”们的香车和面海临风的高尚住宅——特别是里面住着“颜如玉”们的别墅。

  理想是崇高的,目标是远大的。我*着坚定的信念和必胜的决心,熬过12年的寒窗苦读,走进了大学的校门。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恋爱了!

  当然,就连我大学所选的专业都跟我的理想相一致。我学的是国际贸易,为的是将来在我老公的公司,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坐坐副总经理的位置,专业的讨论一下公司的上市或者当前金融危机对东南亚的影响,让下属们刮目相看,赞叹我老公娶了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但其中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监督老公与秘书的言行。我可不想让自己十多年的努力和终生的梦想就因为小妖精暧昧的眼神和扭动的屁股而泡汤。

  在大学四年的生活中,一本《怎样嫁给一个千万富翁》让我翻得已经体无完肤,其中的重要章节也早已烂熟于心。按照上面的指示,每天早晨我都会穿着端庄的长裙,拿着书在学校的绿阴路慢慢的走过,以便引起晨练中男生们的注意,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就有将要继承千万家产的公子哥儿呢。下午,我也会准时出现在体育馆,当然,我并不会让自己在那样的地方上蹿下跳,弄得一身臭汗。而是要在这里找到穿着SPALDING运动装的目标男生。这就是身份的象征啊。每个男人都有可能有一套名牌西装,但连运动装都是SPALDING的,我想我的黄金屋,我的香车,我的豪宅也就不远了。

  还有就是舞会我也从不错过,当然我不能穿得花枝招展,顺风香千里,逆风也八百的出席,因为名门望族要的不是舞女。我只需要在所有人都到齐后再优雅地出场,面对所有伸出邀请的手都微笑拒绝,并不看他们的脸,只需要盯住他们的手表,认清是VacheronConstantin还是OMEGA然后再区别对待。

  付出总有回报。我的努力让我平均每天能收到8封情书、3束玫瑰、外加宿舍门口的24小时警卫和吉他伴奏。但这些人当中却没有一个是我理想中的白马王子。不是身价不够就是身高不够,要不就是智商不够。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的智慧告诉我,这样的事情要宁缺毋滥,女生的过去是越简单越好。所以四年的大学生活,我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我梦想实现的情况,那就是——未遂!

  通过在大学四年的实践证明,《怎样嫁给一个千万富翁》这本书实现起来困难很多。比如,到现在为止我连个千万富翁都不认得,哪还有什么机会嫁给他?更何况就算是有千万富翁,也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家里已经妻妾成群,我也就不跟着凑这个热闹了。所以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降低目标,就买了一本《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开始继续努力。我想这个实现起来会比较容易吧。

  在没有嫁给百万富翁以前,我还是要穿衣吃饭的,于是我就找了现在的这个工作,一个旅游公司的总经理秘书。我觉得要想钓个金龟婿,做秘书是最好的,既大方体面,又经常有接触高层的机会。俗话说:经常走夜路,就会碰到鬼。要我说就是:常在高层转,就会有机会。所以我从上班的第一天起,时刻保持着自己的完美形象,绝不会出现因为工作繁忙而披头散发,汗流浃背的样子,因为你不可能预测随时出现在你身边的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但有一件事却十分让我头痛,那就是住处问题。我现在每月的工资50%要用来买衣服和化妆品,30%吃喝拉撒,只有20%的剩余(还是在省着花的情况下),要想单独租房子住,根本不可能。为了能尽快的找到一个合租的对象,我在公司的布告栏里贴上了如下启事:

  “孟飞飞,女,23岁,系本公司职员,想寻找合租伙伴一位。要求合租者无吸烟、酗酒、通宵打麻将、穷亲戚无数等不良嗜好,有爱清洁,会做饭等良好品德。有意者请与我联系。

  联系电话: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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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启事登出去几天了,一直没有一个人和我联系。这天下午,我正坐在办公室为这件事郁闷呢,电话响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好,是孟飞飞小姐吗?”

  “我是,你是哪位?”

  “哦,我看了你贴在布告栏里的启事,不知道你现在找到合租的了吗?”

  “没找到,你有朋友要合住吗?”一听说是要合住的,我马上来了精神,连声音也温柔了三分。

  “不是朋友,就是我。我有一个两室的房子,正想租出去一间。”

  “开什么玩笑,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不知道,一男一女怎么合住,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一听是这样的结果,我马上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也顾不上已经保持了1年零3个月加12天3小时的淑女形象。这不拿我开涮嘛,和一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本小姐保持了23年的英名岂能就这么毁了。要让别人知道了,别说钓金龟婿的计划泡汤,要想嫁出去都难了。

  “这有什么呀,现在异性合住是多时尚的事情啊,更何况我完全符合你在启事中要求的标准啊。”

  “时不时尚的跟我没关系,我就是露宿街头也不会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你另找别人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死色狼,想占我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生气归生气,但房子问题确实困扰着我,当我下班回到我借住的地方——我的好朋友赵小娜家的时候,我才真正理解到,为什么平时我妈总是教我不能把话说的太绝。当我一进屋,看到客厅里小娜男朋友微笑的脸的时候,我知道,我今天真的是要露宿街头了。

  “这是我的好朋友,美女孟飞飞。飞飞,这就是我男朋友,唐国平。”

  “糖果瓶?”我莫名其妙地看着赵小娜。

  “唐国强的唐国,平均的平,唐国平!”娜娜不满地解释道。

  “噢!你好,听说你在外地工作,很辛苦吧。”

  “工作到是可以,只是和小娜离得太远,总犯相思病。不过现在好了,公司把我调到了这里的分公司,从今往后,我可以天天和她在一起了。”

  “什么?调过来了?”一听这话,我脑袋轰的一声,就像是出站的火车,“就是说你也在大连工作了?”

  “是的。”

  “噢,那恭喜恭喜啊,你们终于可以团聚了。”我言不由衷地祝贺着。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恐怖极了,不然娜娜不会关心地问我是不是工作不顺利,以至于脸色不好。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娜娜递过来的水,脑子里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这个该死的“糖果瓶”,怎么这么快就调过来了,他一来就意味着我不能再赖在娜娜这了。可是房子,我的房子在哪啊。特别是今天晚上,我把所有认识的朋友都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也没有合适的,已经这么晚了,我去哪儿啊。但不管怎么样,那个“糖果瓶”已经开始频频看表,我必须得闪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娜娜收留我这么久,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不能不相识啊。

  “那什么……娜娜,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你和你男朋友好好聊聊吧。”我微笑着轻轻地挥了挥手,依然展示我的优雅。虽然此时我的心里一点儿底儿都没有,不知道我出了这个门后,应该去哪儿。

  我一个人慢慢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因为是夏天,出来乘凉的人很多,商业街依然灯火通明。吃饭问题好解决,可是我今天晚上住在哪儿呀,这个该死的“糖果瓶”,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再来。因为有了假想敌,手里的冰淇淋又被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星级酒店想都不要想,几百元一夜的住宿费,要等我嫁了百万富翁以后再说。小旅馆倒是不贵,可我这么美丽漂亮的女孩,去那样的地方住多危险啊,再一不小心让别人误会有什么第二职业,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这,我看着橱窗映出的我的侧影,不由得开始暗自感叹:唉!可怜我孟飞飞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但没嫁给百万富翁,还弄得个流落街头。一句话:红颜命薄啊。我坐在步行街的休息椅上,拿出了手机,在电话本上又开始从头到尾过滤一遍,看看有没有可以救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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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无意中,我忽然看到今天白天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人的电话记录,在实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我拨通了这个号码

  “你好,我是孟飞飞,今天你给我打过电话的,还记得吗?”我用不确定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噢,是孟小姐啊,当然记得,有什么事吗?”

  这不废话嘛,我和你素不相识,平白无故打什么电话啊,难道会请你吃饭啊。一听到对方这么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毕竟是有求于人啊,所以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温柔道:“不知道你今天跟我说的房子现在有人住吗?”

  “没有,有什么事吗?”那边继续不温不火的跟我卖着关子。

  “我考虑了,觉得你说的确实不错,现在异性合租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决定要和你合租。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哈哈哈哈!”那边传来了一连串爽朗的笑声,“当然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搬过来?”还好他没有继续为难我,不然我想我真的是宁愿露宿街头也不会去了。

  “就现在吧。”

  “现在?你在什么位置,我帮你去搬搬重的东西吧!”

  “不用了,东西都在我朋友哪儿,改天再拿,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找,你在家里等我就行了。”

  “在中山区,友好大街,210-21-3号。你到了友好电影院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去那里接你。对了,你是哪个部门的,也许我们见过呢。”

  “我是总办秘书。”

  “哦,那我知道你的样子了。快点过来吧,已经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街上太危险,我等你电话。”

  等我到了友好电影院,发现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因为同在一个公司,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大概都脸熟,所以我们很容易的就认出了对方。他个子很高,大概有1米83—1米85左右,清爽的短发,白色的T恤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看就是一个阳光男孩。

  打过招呼,彼此介绍完后,我跟着他左拐右拐地往住的地方走。拎着包的手已经开始出汗,他该不会是把我卖了吧,心里暗暗琢磨,别自己还没住上黄金屋,就成了老谁家那小谁的媳妇了。我和他在一起可谁都不知道啊,万一有个闪失,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这可叫我怎么办啊。我不禁为自己的莽撞开始后悔。但转念一想,他要真是人贩子,也没有时间在我们公司工作啊。既然是同事,应该没有问题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而且我也没干什么昧了良心的事情,老天爷也不会这么惩罚我吧。

  总算是到了地方,我站在门口犹豫着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他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这里就算是龙潭虎穴,你想跑也来不及了,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不管怎么说,我这里只有一只狼,而外面可是一群狼啊。”

  考虑了大概有30秒,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反正我今天晚上也没有地方去,一咬牙,就进了房间。但当听到他关门的声音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一紧。门关上了,我可就真跑不掉了啊。本来我还想多紧张一会儿,可当我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想提前找个逃跑路线时,却无意间发现这里倒是还蛮干净的,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房间。没有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脏衣服和臭袜子,没有堆满烟头的方便面盒子,甚至连鞋架上的拖鞋和皮鞋都被整齐地摆放着。所有物品各就各位,一点不杂乱无章,相信这应该不是被突击打扫的结果。我紧绷的表情开始有些缓和,看来这个同居室友比我想像的要好些。

  “这是我今年新买的房子,正在分期付款,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想租出去一间,一共有两个卧室,你是女生,就住朝南的这间吧。”他打开了一个房门,里面床、衣柜、写字台一应俱全。“我住北面的这间,厨房,卫生间,客厅咱们俩共用,要是有朋友来需要提前一天打招呼,房租每月500元,水电费一人一半,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

  “行,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快点洗洗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可是……”

  “怎么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噢,看我,我叫端木西宁,咱们公司外联部的。”

  我习惯性地伸出右手:“我叫孟飞飞……”

  “我知道,咱们公司漂亮的第一秘书嘛,公司上下谁不认识你啊。能和这么漂亮的秘书小姐同居,我三生有幸啊。”

  一听他提同居这两个字,我的脑袋顿时就大了起来,本来想说两句感谢的话也咽了回去。

  “端木西……”这该死的名字怎么这么长,我在心里暗暗地骂着。

  “端木西宁。”他握了我的手后提醒道。

  “端木先生,很高兴能够跟您做邻居。”我故意加重了邻居两个字的读音,提醒他别真的以为是在同居。“但是这样的新鲜事物,我能接受,不一定所有人都能接受,所以我觉得我们合租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别是公司的同事,我不希望因此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斟酌着惯用的外交辞令婉转地提醒他,但脸上还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我想这是保持我们之间距离的最好办法,从一开始就不能让他觉得跟我太熟,这样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不过请直接叫我西宁。”他学着我的口气说道。

  “可以,那么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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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1 | 显示全部楼层
进了属于我的房间,我开始仔细地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还散发着原木的香味。床不软也不硬,刚好是我喜欢的柔软度。只是窗帘的颜色我不太喜欢,黑白条纹,不够温馨,我打算明天下班去买个粉色的换上。我随意地翻动着屋里的箱子柜子,思考着我的东西都应该摆在什么地方,忽然从打开的抽屉中跑出一只足足有三厘米长的大蟑螂,吓得我大脑一片空白,等到我有了正常思维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他的房间大叫:“有个怪物差点把我吃了,你快去看看!”

  “怪物?什么怪物?”显然他对我所用的名词还没有具体的印象,“你在看《星球大战》吗?”

  “不是,是……是……就是那个,哎呀,反正你快过去看看吧。”一着急,我把蟑螂一族的大名、小名、学名和外号全都忘了,只是在一个劲地瞎嚷嚷。

  “我去看看没问题,可你得先把我放开啊。”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正站在他的床边,揪着他的睡衣前后不停地晃着呢。我不好意思地赶紧松手,然后又把揪出褶子的地方抹平:“就在那屋写字台的抽屉里。”看到我紧张的样子,他也觉得事态严重。只见他轻轻地来到我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屉。不过经过我刚才的折腾,蟑螂先生当然不会那么傻,还乖乖地等在那里被抓。“在哪儿?是长得什么样的怪物?”

  “就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是一只很大的蟑螂。”不紧张了,我也想起了怪物的名字。

  一听说是蟑螂,他马上停止了搜寻工作,转过身瞪着站在门外、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我:“蟑螂是怪物吗?”

  “不是,不过这么大的蟑螂就是怪物了。”我用两只手比画出大概有一米左右的长度。

  “你觉得抽屉里能躺下那么大的蟑螂?”

  “嗯?那也有这么长了。”我把两只手往一块挪了挪,留出大概还有半米的距离。

  “是吗?”他还是不相信。

  “也许……这么长。”我伸出了一个手掌。

  “不管到底有多大,蟑螂也不是怪物,不会吃你的,放心吧。”说着,他从卫生间里拿出了一罐“杀它死”递给我:“明天早上再喷,不然你也会被熏死的。”接着,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后放到我的床头:“换了新地方肯定睡不好,喝杯牛奶会有助于睡眠。被你这么一吓,蟑螂今天晚上是肯定不敢出来了,你就放心睡吧,不会有事的。”做完这一切,他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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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2:30会议室】

  “也许大家都奇怪为什么这次旅游旺季的宣传计划会要你们外联策划部所有的人都来参加……”看着大家疑狐的眼神,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的王总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肥大的身体塞进了会议室的头把交椅。听到椅子吱吱嘎嘎的响声,坐在他旁边的我不禁为椅子的命运担心。同样是摆在会议室的椅子,为什么就只有这一把要承受这样的折磨呢?“我看了你们送上来的宣传计划,都没什么新意,不能总是这样换汤不换药啊,你说是不是,Manager张?”王总用手指敲了敲坐在他右手边的外联部张经理面前的会议桌,“我这里可不是国营单位啊!”王总加重了“国营单位”这几个字的语气,大家一听就都明白其中的道理。紧张的张经理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脸,现在更像是一个刚被拧完的抹布,五官在脸上聚来散去,找不到位置。“所以我今天就拿出一下午的时间,咱们大家坐在这里讨论,直到策划出一个好的创意才能走,你们讨论到什么时候,我就奉陪到什么时候。这是我们公司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开这样的会。”王总喝了一口水,示意他的讲话结束

  “谁先说说?Manager张,你先来。”见没有人说话,王总点起了名字。

  听到王总点自己的名字,本来还想喝口水压压惊得张经理又重新把脸拧成了抹布。“嗯,这个,我觉得咱们今年还是应该主推包机行程……”

  “Pass!包机行程我们年年搞,具体*作流程和成功案例大家都清楚,不用再说这个了,我要的是新的策划和宣传。”王总打断了张经理的讲话,“还有其他的吗?”

  “王总,我觉得咱们今年可以把宣传对象调整一下。往年我们地接这部分,主要接待的是外地合作旅行社送来的游客,我觉得咱们今年可以针对大学生做一些行程计划。”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抬头找了一圈,果然是他,我的房东——端木西宁。这时我才想起来,他昨天晚上跟我说过,他是公司外联策划部的。因为一直在忙着做会议记录,竟然没发现他也在这开会。“哼,厉害啊,换了工装我差点不认识你了。”我心里想着。

  “新进校门的大学生基本上都是外地的,对这个城市还都不太了解,所以我们可以趁着在正式上课以前组织他们游览一下市容市貌。”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地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大四的学生,他们一般在离校以前都会聚一聚,但大部分都是吃吃喝喝而已,我们可以针对这部分学生,搞一个策划,不一定非要以传统旅***程的方式,可以搞类似篝火晚会或者野炊这样的活动。”

  “我觉得这个计划不可行。”听到端木西宁说了这么一大堆,张经理觉得不能让下属抢了风头,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我们接团的主要收入还是来自于景点门票的差价,如果组织大学生活动,这部分利润将会很少,特别是大四学生,他们在这个城市已经待了四年,就更不会去什么旅游景点,如果只*车费和餐费利润的话,我怕最后只能是赔钱赚吆喝。”

  “嗯!其他人有什么意见?”见没有人说话,王总把头转向我:“What about you,Marry?”

  “我觉得这个计划不错,虽然我们因为减少景点,而使单个团队的利润率降低,但是因为大学生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薄利可以多销嘛,何况具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哪个旅游公司搞这样的活动,所以相对来说竞争对手少,成功的机会就比较大。而且大学生比较好组织,只要和他们学生会的人联系好就可以了,公司方面相对付出的人力和物力就比较少,我想省出的这一大笔广告宣传费也应该算在利润里吧。”外联策划部的人对张经理有所顾及,我可不怕他,反正我拿的工资跟他又没有关系,所以张经理本来已经安静的脸,又因为我这几句话重新扭得像包子褶。

  “嗯,有道理!”王总轻轻地点点头,看着端木西宁问道:“叫什么名字?”

  “Jason!”

  “很好,Jason!做一个详细的计划明天早上送给我。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

  总算是开完会,我抱着会议记录正往办公室走,忽然人事部的王姐从后面拍着我的肩膀,一脸坏笑地问:“小孟,说实话,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是不是没回家啊?”

  不会吧,难道她看见我和端木西宁一起来上班的?不可能啊。我脊背一阵发冷:“为什么这么说?”这事要是传出去,麻烦可大了。

  “因为你没换衣服啊,昨天不就是这套嘛。”

  一听她这么说,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王姐你真是的,不换衣服就是没回家啊,说的我好像跟外面干了什么坏事似的。再说了,人家都说做贼心虚,我要是夜不归宿,就是装也要装的像点,不能一眼就让人家看出来啊。”

  “就你总是有理,听说今天开会你又把Manager张给挂那儿了?”

  “你消息可真灵通啊,是的,谁让这个老色狼没事就沾花惹草呢,家里妻儿老小的一个也不少,还在外面不正经,我最讨厌这种人了,老婆孩子还没养起呢,就想三妻四妾。”一想起他刚才的抹布脸我就想笑。

  “好了,不耽误你了,快去忙吧。”王姐冲我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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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从大学毕业后,一直一个人在外漂泊着,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热过牛奶了,现在我的心也像这杯牛奶一样,热热的。这么多年来,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我喝完牛奶打开了我的笔记本,在上面敲出了这样一行字:6月4日,天气晴。我今天找到了新的住处,房东的名字叫端木西宁……

  早上,无情的闹钟把我从沉睡中吵醒,七点整。虽然这是我平时起床的时间,但由于昨天晚上被蟑螂先生的惊扰,我几乎一夜没怎么敢合眼,所以现在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但是……我忽然注意到:房间里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不是也应该起来准备上班了吗?

  我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发现他那个房间的门敞开着。

  “端木西宁?西宁?你在吗?”

  我六神无主,不知道房东哪里去了。正怀疑是不是被昨天晚上的蟑螂们抓走的时候,端木西宁穿着一身运动装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快乐地跟我打着招呼:“早上好,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很好,谢谢。”

  “快来吃早餐吧,你是喝牛奶还是豆浆?”我看着他手脚麻利地把各种早餐摆在我面前,一时还真有点不知所措,还没有从刚才的幻境中反过劲儿来。

  “牛奶,谢谢。”

  “牛奶得热一下,小孩子喝凉牛奶会拉肚子的。”说完他把从冰箱里拿出的牛奶放进了微波炉。

  “谁说我是小孩子。”

  “呵呵,那丫头你几岁了?”

  “你知不知道不可以随便问人家女孩子的年龄啊。”我拿过他买的烤肠咬了一口后答道。自从昨天晚上,他把我从蟑螂的魔掌中搭救出来之后,我对他就一直心存感激,所以连说话都比刚开始的时候显得亲近了。

  “那让我猜猜,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去年。”

  “也就是说你去年才毕业?那么根据我的经验,大学毕业24岁,再加上一年的工作时间,你今年25吧?”

  “我哪有那么老,我今年才23而已。”一听到他把我的花样年华说成25岁,我赶紧更正,“属狗的,因为我上学早,所以毕业得也早……”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上了他的当。人家还没问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得清清楚楚。

  “你看,我说你是小孩子说错了吗?对我来说啊,你还就是个小丫头而已。”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香肠问道:“那您老人家贵庚啊?”

  “本身牛奶的脂肪含量就高,你再吃香肠就会容易发胖的,应该补充淀粉。给,吃片面包。”看着我听话地咬了一大口面包后他接着说,“我今年都29了,所以说嘛,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小丫头,快叫我哥哥吧。”

  “哼,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年纪大有什么了不起,想让我叫你哥哥,没门,端木西宁同志!”我喝着热乎乎的牛奶,心里又有了昨天晚上的感觉,但还是把“同志”这两个字说得清清楚楚。少跟我论资排辈,想用这样的方法跟我套近乎啊,陶渊明还不为五斗米折腰呢,何况我堂堂的孟飞飞、孟大小姐。两杯牛奶,一顿早餐就想收买我啊。

  他倒是也不跟我计较,只是还在继续地啰唆:“从科学的角度上讲,女人喝豆浆更好,男人才应该喝牛奶。”

  “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早餐啊。”为了让他不至于一早上就为个脂肪和淀粉的事说个没完,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每天早上都会出去跑步,顺便带点早餐回来,哪像你,懒猫一只。”

  “吃完了?那赶紧去换衣服吧,我来收拾。”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催促道,不知道从这儿往公司走大概需要多久,所以我想提前出门。等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他已经换好了正装。就在我到门口准备换鞋下楼的时候,他忽然又返回房间,找到了昨天晚上给我的那罐“杀它死”把我的房间边边角角的喷了个遍。

  “走吧。”

  我们俩一前一后地出了家门,迎面就碰上了隔壁出来倒垃圾的邻居:“张婶,早啊。”

  “是西宁啊,上班去啊。”

  “嗯,给我吧张婶,我顺道给您扔了,您就不用下楼了。”说着他接过了那个被称做张婶的人手里的垃圾袋。

  “那谢谢啦。”张婶笑眯眯的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打量着,我礼节性地冲她点头微笑后赶紧先跑下楼。这叫什么事啊,准是被误会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平时是不是总往家里带不同的女孩,人家邻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丫头,等等,丫头,你往哪儿走啊。”我净顾自己往前走,根本不想停下来等他:臭端木,还好意思让我等你,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保持最少三米以上的距离,一大早就让我被人误会。我边想边加快了脚步。

  “哎呀,你走得还挺快。”他快跑了两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你这是往哪儿走啊,你认识车站吗?”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昨天黑灯瞎火地跟他拐来拐去,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别说车站了:“我打车不就得了。”

  “好了,我的孟大小姐,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还能去解释吗?只会越描越黑的。来!上车吧。”说着,他按响了手里的遥控器,旁边停车场里一辆银灰色的宝来闪起了车灯。

  “你还有车啊!”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当然,不过也是贷款买的,所以现在压力大嘛,不然也不会要把房子租出去啊。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吧。”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心里暗暗地想着:看来果然是个花花公子,一个月才挣多少银子啊,先把车和房子给买了,还不是为了泡妞方便。

  “安全带!”看见我坐在那发愣,他提醒道,并顺手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现在是早间新闻三十分。首先为您介绍的是国内要闻:重庆万盛山体滑波,据专家分析,十八名失踪人员生还无望……”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从扬声器中缓缓流出。我们俩都专注收听着新闻内容,没有人说话。忽然,“停车!”我大叫。

  “怎么了?”他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没事,这儿已经离公司不远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省得让同事们看见又该说闲话了。”我揉着脑袋解释道。

  “哎呀你个臭丫头,吓我一大跳,我以为出什么事了,麻烦你以后说话前来点前兆好不好,我老了,心脏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说完还佯装拍着胸口咳了两下。

  “我又不是地震,就说句话怎么前兆啊。”我打开车上的化妆镜照了照,确定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后开门下车。

  “晚上下班我在这等你啊。”他从车窗伸出个脑袋朝我喊。

  “为什么?我认得路了,自己能找到,不用你等。”

  “你不是东西还没搬嘛,我和你一起去拿啊,总比打车方便吧。”

  “那好吧,你就在这等我。谢了。”我朝他笑着挥了挥手,走进了公司大门。

  “Marry,进来一下。”因为老总是香港人,所以他习惯用英文名称呼我们,“这是外联策划部今年旅游旺季的宣传资料,你准备一下,并通知他们今天下午2:30开会。”

  以前公司旅游旺季的宣传计划会只有A级部的经理才能参加,今年为什么要整个外联策划部的人都来呢?虽然不明白王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还是按要求把需要的资料整理好,并打电话通知了外联策划部开会时间。

感谢有您!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了电话留言:飞飞啊,我是小娜,打你手机关机,又开会啊。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来的那么突然,不好意思啊。今天你早点回来吧,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麻辣烫。”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才想起我来,听完她的留言,我把电话拨了回去:“娜娜啊,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你和你男朋友好好的过二人世界吧。”

  “什么?那你住哪儿啊,外面可不安全啊。”

  “没事,我找到房子了。”

  “怎么突然就找到了,在哪儿啊?”

  “我今天晚上回去搬东西,到时候再跟你细说吧。”

  “好,那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一看表,已经快五点了,我整理完会议记录,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忽然被王总叫住:“Marry,明天山东那面会有合作单位过来,给我起草一份异地合作协议。”

  无奈这年头“老板令,如山倒”。本来以为可以准时下班,没想到等我弄完协议书,已经快六点了。忽然想起来端木西宁还在等我,一路狂奔,到了地方看见他的车还停在那里,我心里一阵激动,结果鞋跟踩进了马路葫芦盖的缝隙里,崴了脚,疼得我当时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看见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是不是崴脚了?来,我扶你上车。”

  这个该死的端木西宁,现在还说风凉话,怎么自从碰到他我就这么倒霉啊。我心里想,先是差点露宿街头,然后就是被巨型蟑螂吓得不敢睡觉,接着是让邻居张婶误会,后来是被人事部王姐调侃,现在又崴了脚。

  “哎,我说端木,咱们俩是不是八字相克啊。我如果真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我一边揉着肿起来的脚腕一边问。

  我这话一出口,端木西宁差点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大小姐,别总说这样八级地震的话好不好。呀,你的脚腕已经肿起来了。”他边说边把车子停下,我看着他跑进了药房,一会儿,拿着一瓶药水回来,“把脚伸出来!”

  “干吗?”

  “干吗?当然是要把肿的地方揉下去了,不然你明天就走不了。我可不想让你在我那儿住的第一天就让我给你端茶送水啊。”

  “你想给我端我还不用呢。”

  “今天还能搬家吗?”他一边帮我揉脚腕一边问。

  “当然得搬,不然我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臭死了。”

  “那看来今天搬运的主力又是我了?”看到我的脚基本没事,他发动了车子,“怎么走?”

  “直走,奥林匹克广场……”

  赵小娜打开门,看到扶着我的端木西宁,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太子包。

  “这是我房东,端木西宁。我公司的同事,来帮我搬东西的。”虽然我说清楚了我们的关系,但看娜娜的眼神显然是不相信。

  “这是赵小娜,我的同学。”小娜冲端木点点头。然后马上开始对我进行审查:“哎?飞飞,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姓端木的同事。”虽然娜娜在问我话,可眼睛却在端木西宁身上来回打量。

  “我们不在一个部门,只是因为租房子才认识的。”

  “你们这么快就住在一起啦。”

  看着娜娜闪闪发光的眼睛,我真是恨不能上去咬她一口,她应该感到幸运,我不是吸血蝙蝠。“不是!我租他的房子,他是我的房东,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噢,原来是这样,没劲!”

  一听这话,我也顾不上脚痛,一下子把挡在门口的娜娜推到一边,一瘸一拐地进屋,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看到我翻箱倒柜地拿东西,端木西宁挽起袖子说:“你脚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不用,你帮不上,待会帮我往楼下拎就行了,很快的。”

  “我不着急,你慢慢弄,当心脚。”端木西宁听话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里外地忙乎。

  “飞飞,你的脚怎么了?”直到这时,赵小娜才把从端木西宁身上的目光集中到我这儿。

  “没事,刚才不小心崴了。娜娜,你家那个‘糖果瓶’呢?”

  “陪客户吃饭去了。”

  “这你也相信?都是用来骗女人的,还不知道在哪鬼混呢。”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娜娜开着玩笑。

  “他敢,也不想想我是谁,如果让我发现他有什么违纪表现,不把他的屎捏出来,我就不叫赵小娜。”

  我从她手里夺下我的史努比,生怕再晚一点,就被她当成违纪的“糖果瓶”真的捏出屎来。“行了,不跟你贫了,快点好好打扮一下,等你老公回来过二人世界吧。我走了。”

  “哎……着什么急,他一时半会回不来,吃了饭再走吧,我菜都买好了。好歹这是我妹夫第一次登门,怎么能让人家饿着肚子走呢。”

  “说什么呢!”我把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小娜又推了回去,“请客吃饭都不想让我说你好啊。”

感谢有您!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酒足饭饱,我们从娜娜家出来已经是十点多了。“真美啊!”走在霓虹闪烁的人民路上,我看着车窗外的流光异彩,不禁感叹道:“这么多的高楼大厦,什么时候能有一间是真正属于我的呢?”

  “这么着急想结婚嫁人啊!”

  “才不是呢,只是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居无定所,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挂上我喜欢的粉色窗帘,床头放两盏橘色的台灯。餐桌要铺着带方格的桌布,上面再摆一个小小的盆栽,客厅放上我最喜欢的钢琴。”

  “你还会弹钢琴啊!”

  “当然,只是好久都没摸过了,不知道还记得多少。听点音乐吧。”我收回了目光,打开车上的CD,朴树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从音箱传出:

  Imagination

  It's on my way

  Never lose my passion

  It's on my way

  像一阵风掠过我身边

  当你错身而过的瞬间

  忽然间想要去很远

  和你去看繁华世界

  Imagination

  Never lose my passion

  It's on my way

  It's on my way now

  Whatever it takes

  Not for the destination

  It's on my way .It's on my way

  All my colorfuldays

  Never lose my passion ……

  “你好,请问王启发,王总在吗?”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有预约吗?”

  “我是他儿子,刚下飞机就直接赶过来了,所以没有预约,不好意思,失礼了。”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笑着回答我。

  一听对方这么说,我的心脏至少少跳20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王总在美国留学的独生子?这家旅游公司的合法继承人?难怪我今天早上出门就碰到喜鹊在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原来是鸿运当头啊。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哎呀,糟了!今天中午吃完饭没补口红!我不清楚我当时有没有流口水,但我知道我梦想了四年零七个月的黄金屋、宝马745、星海国宝现在一直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噢,王先生啊,您请这边坐,王总现在不在公司,我马上帮您和他联系。”我把他请进贵宾接待室,并送上了一杯咖啡,“您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吧。”

  “是的。”

  “辛苦了,喝杯咖啡提提神吧,还没倒过来时差,很容易疲劳的。”

  “好的,谢谢你,秘书小姐。”他双手接过咖啡杯。天啊,凭借着我多年练就的敏锐的观察力,我一眼就看出他戴的是江诗丹顿“Les Historiques”系列的男装腕表,每年全世界限量发售1000只的世界名表啊。地主家的孩子果然不一样。由于激动,我差点儿把递过去的咖啡直接倒在这位小王爷的西裤上:“不用客气,我叫孟飞飞,就叫我Marry吧。”

  “谢谢你,Marry。”

  “我刚才跟王总联系过了,他大概还有2个小时才能回来,让您先在这里稍等。”

  “辛苦你了,Marry。”

  “不用客气。”虽然我还想多说两句,让他加深印象,但根据《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上面的说法,男人不喜欢啰唆的女人。所以我知趣地退了出去。

感谢有您!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办公室,我开始努力回忆《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上面关于:“怎样抓住一个‘海归派’的心”那一章,但我本来清清楚楚记得有50条的内容,现在就只能想起49条,急得我就差学一休哥哥了。哎!此时我才感觉到,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正在我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的时候,“海归派”端着咖啡杯从贵宾接待室走了出来,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不,没有,要给您添咖啡吗?”

  “不用!我在里面坐的实在是没有意思,不介意跟我聊聊天吧?”

  “当然。”用脚后跟想我也不会拒绝和他聊天啊,“我也很想知道有关美国的情况呢,听说那边的唐人街就跟中国差不多,是吧?”

  “确实是这样,那里有中国餐馆,中文学校,甚至连卖的报纸都是中文的。你一句英语不说,照样可以沟通。我想现在巴顿将军一定是脸朝下地躺在棺材里。”他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我一看他的手指,太好了!没戴结婚戒指。YE!

  “为什么?这跟巴顿将军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当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几百年后,就这样被中国人占领了。他无能为力,只好翻过去,眼不见为净呗……”

  和他聊天可真累啊!我不但要开动脑筋,仔细分析着他话里的内容,尽可能多地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还要努力迎合他的品位,说一些有意义的话题。什么伊拉克的武装分子啦,中东战况啊,不敢随口讲一些没有营养的八卦绯闻,生怕一不小心,让他觉得我是一个有胸无脑的花瓶。而且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嘴角的弧度、眼神的位置……可是一想到我的黄金屋,我的BMW,我忍!

  我正在感叹时间过得太慢的时候,王总总算是回来了。看到他们父子久别重逢,差点就抱头痛哭的场面,我知趣地躲到一边。等到他们叙完旧,我才插嘴:“王总,您看给王先生订哪家酒店。”因为我知道王总现在金屋藏娇,不晓得做没做好接待儿子的准备。所以还是先安排好,省得待会尴尬。

  “就订香格里拉吧。我这个人生活没有规律,荣祖,你还是住酒店方便,也休息得好。”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订好酒店,把写着房间号、酒店总机号码和订房人姓名的卡片送了进去。“王总,酒店我订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下班了。”

  “谢谢你,Marry,”王荣祖接过卡片说,“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哪里,跟您聊天很有趣。”我违心地回答。

  “Marry。”我正准备离开,忽然被王总叫住。

  “什么事,王总?”

  “你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明天陪荣祖出去玩玩吧。”一听王总这么说,我兴奋的差点晕过去。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连王总都给我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是不是因为刚才订酒店的事,他老人家知恩图报啊。我心里想。虽然明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只是王总更愿意陪“颜如玉”才把我推出去做挡箭牌的,但我仍然很感激他。

  “好的,没问题。不过王总,如果行程五点没有结束,这算不算加班啊。”我半开玩笑地问。

  “呵呵,让你出去玩,还跟我算加班。就用那台丰田嘉美吧。”王总大手一挥,指示道。

  “好的,我现在就去给车队打电话。让张师傅开吧,他的技术好。”

  “不用司机,我有国际驾照。只要你指路就行了。”王荣祖听到这里,赶紧补充道。一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那个高兴啊。真是太好了,这样就连当电灯泡的司机都没有了。

  “那好吧,明天早上九点,我在香格里拉一楼大堂等您,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变动的话,给我打电话。”我递上我的名片,当然不是希望有什么变动,只是用这样的方法告诉他我的联系方法,这样以后他约我的话会更方便。

  虽然我今天又下班迟到,但端木西宁还像往常一样耐心地等在那里,没有一点怨言。自从上次我崴了脚开始,每天他都把车子停在那个路口,等我一起下班。

  “你知道今天咱们公司谁来了吗?”我一上车,就跟他讲起了这件事。

  “谁呀?”他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王荣祖!”

  “王荣祖是谁?”

  “王荣祖就是咱们王总在美国留学的儿子啊。”

  “那又怎么样,人家父子团聚,你跟着激动什么劲?你不过是崴了脚脖子,怎么连脑袋也跟着崴了?”

  “去!没一句正形。你知道嘛,他这次来是帮他爸爸管理公司的。”

  “人家念完书回来当然要做这个,他不帮忙,难道要你接手啊。”

  由于今天太高兴了,我也就不和他斤斤计较:“瞧瞧人家,学历高,家世又好,人又斯文有礼貌,而且还没结婚。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啊!”我把头转向车窗外,一辆银灰色的本田雅格从我们身旁超过,哼,狂什么啊,等我开上BMW,天天在你前面晃!我心里暗暗想着。

  “给你!”正在我想得出神,端木从车前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面纸递给我。

  “干吗?”

  “擦擦。看你的口水,别流到我的车上。你怎么这么花痴啊,天下这样身价的男人有几火车皮呢,你嫁得完吗?”

  “讨厌,谁说我要都嫁了,我有那么贪心吗?”我接过面纸在手里摆弄着,“能嫁一个,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再说我也不是在这做白日梦啊。你知道吗,今天我和他谈的有多投机,像我这样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孩,哪能那么容易遇到啊。他也应该珍惜啊。”我挺了挺胸继续说:“而且王总还叫我明天陪他出去玩玩呢。有这样的机会我能不好好把握嘛。”

  “你呀,能不能有点志气,整天就想着怎么嫁给有钱人,自己挣够自己花就得了呗。”他不屑地撇撇嘴,用斜眼看了我一下。

  “说得轻巧,你知道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混是多么不容易嘛。就比如说升职,你长得难看吧,男人不提拔你;你长得漂亮吧,女人不重用你。总之是没有合适的时候。再说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找个养我的老公天经地义,跟志气不志气的有什么关系。”

  “哼,全是旧封建思想。连感情还都谈不上呢,就把自己许配给人家了,你呀,不是我说你。”

  “我怎么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我把散着的头发用发带轻轻的拢在后面,露出脖子,希望这样可以凉快一点儿。才六月份,温度怎么就这么高啊。

  “得了吧,我的孟大小姐,别再跟我提你的高等教育了,连计算机的杀毒都不会,真不知道你那四年大学是怎么念下来的。”他把车子停进小区的停车场,“我最尊敬的王家大少奶奶,您今天晚上想用点儿什么膳啊?”

  “西西啊!”我嗲声嗲气地叫他。

  “别这么叫,我冷!什么事说吧。”他用手搓了搓胳膊。

  “咱们去Papa’s吃牛排吧,我请客。”我豪爽地拍了拍胸口。

  “你会那么大方?有什么事求我,直说吧。”看到他一点儿也不为所动,看来我的美人计和糖衣炮弹一点作用没起。下次我得改变战略。“看你说的,咱们也一个屋檐下住着,请你吃顿饭怎么了,就算是感谢你天天晚上给我热牛奶不行啊。”我努力找了个借口。

  “你会有这么好心?到底什么事,说吧。”

  “我想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我想让你陪我去买件衣服,明天和王荣祖出去玩的时候穿啊。”没办法,看他一点儿也不上当,我只好改用拍马屁战术。

  “有没有搞错!”他学着周星驰的口气大叫着,“你还要买衣服?你自己的衣柜已经塞不下了不说,还把我的衣柜占去了一半,我从你住进来到现在就没看过你穿同样的衣服,干吗还要买啊?”

  “可是没有适合明天出去穿的衣服啊。”我委屈地解释道。唉,男人啊,一听逛街就跟杀头似的。

  “小姐,明天只是出去玩,穿条仔裤,套个T恤不就得了嘛,难道你准备穿高跟鞋啊。”

  我坐在那里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伸手去开车门,准备下车。他一见我要下车连忙喊:“哎,你要干吗?”

  “回家啊,不然去哪儿。”这小子,在车上还没待够啊,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

  “你不说要请客去Papa’s吃牛排吗?”

  “吃什么西餐,又贵又吃不饱,回家我给你做炸酱面,保证让你吃得都弯不下腰。”

  “唉,女人啊。”他摇摇头,锁好车,跟着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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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吃完晚饭,我把所有的牛仔裤和T恤都拿了出来,一件一件在身上比量着,最后在其中的两条之间拿不定主意,于是向他求助:“西宁,你看我是穿这条白色的还是蓝色的?”看他没有反应,我增大了音量:“我问你话呢。你看我是穿白色的还是蓝色的?”

  “噢?”他极不情愿地把盯着电视的两只眼睛分出一只,扫了一眼我手中的牛仔裤,“白色。”然后又马上投入到电视上。

  “哎呀,你就不能认真点,这可关系到我的终身幸福啊。”看他这么应付我,我举着两条牛仔裤站在了他和电视机之间,看你还怎么看。“不就是一个破体育新闻嘛,少看一天又不会死人。快帮我参谋参谋。”

  看到我意志这么坚定,端木西宁知道不帮我解决,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仔细地看了看这两条裤子后问我:“你不是有一条背带裤吗?为什么不穿那个?”

  “背带裤?你说这个啊。”我从柜里拿出了一条米色的背带裤。“不行,太肥了,这哪能显出我的身材啊。一旦让他误以为我是个大胖子可怎么办啊。”说着,我又把这条裤子放了回去。

  “哎呀,你今天不是已经跟他见过面了嘛,到底是胖是瘦他还能不知道啊。出去玩嘛,就应该穿的舒适方便。背带裤再加上这件白色T恤,最适合你了。年轻无极限!”他学着广告里的样子说

  听他说的这么斩钉截铁,我也觉得似乎很有道理:“那就这么定了?”

  “当然。行了,快去睡觉吧,小心明天有黑眼圈就不漂亮了。”他说完又马上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看他的体育新闻。

  一听他说黑眼圈,马上提醒了我:“哎呀,对了,我应该做个面膜,好了,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迅速地把一堆牛仔裤塞进柜子,然后冲进了洗手间:“哎?西宁,我的面膜呢?”

  “左手边储物柜第二层!如果你下次用完还乱扔的话,我再也不帮你收拾了,全扔马桶里!”

  我一拉抽屉,果然在那儿:“Yes,sir!Thank you,sir!”

  等我洗完澡,贴上了面膜来到客厅,已经快到12点了,发现他还坐在那里看电视,就问:“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用上班啊。”

  “你不知道啊,今天欧洲杯开赛,是男人没有睡觉的。”

  “切!”我不屑地瞥了一眼电视,听到讲解员正在讲一些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贝克汉姆吗?”

  “今天没有。你们女人啊,就知道看帅哥,根本不懂足球。”他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视,连眼球都不转一下。看他投入的神情,我想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正在跟谁说话。

  “不懂就不懂呗,又不会掉二斤肉。看你今天帮我选衣服的分上,我帮你煮杯咖啡吧。本小姐干别的不行,煮咖啡可是一流的。你小子有口福啊。”

  “嗯,谢啦。”

  我把煮好的咖啡送给他,顺便坐在沙发上,看到球场上,密密麻麻地坐满了观众,就问了一句:“谁和谁啊?”

  “葡萄牙对希腊,你猜谁会赢?”端木西宁喝了一口咖啡,用手指着站在场地中间的两支队伍。

  “穿蓝色衣服的。”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他。

  “不,我觉得应该是葡萄牙。来,咱们赌点什么吧。”整整一个晚上,他总算主动看了我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差点把咖啡杯扔了,“小姐,以后再贴面膜的时候,麻烦你不要到处乱走好不好,真的会吓死人的。你想谋财害命直说,不要用这么恶毒的方法。”

  “胆小鬼!以后看习惯就好了。”觉得确实吓人,于是我把面膜揭了下来继续说:“咱们就赌刷碗吧,谁输了谁刷一个星期的碗,怎么样?”虽然明知道这个赌注根本不公平,我对足球一无所知,根本全*蒙。但我还是愿意赌,因为即使我输了,也可以耍赖啊。如果一不小心让我蒙对了,不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偷懒了嘛。我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行,就赌刷碗。不许耍赖啊。”他不放心地看着我,好像我的想法已经被他看穿。

  “怎么会,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嘛。”我心虚的解释着。

  “你以为你不是啊。不行,空口无凭,去拿张纸来,咱们立个字据。”拗不过他,我只好听话地拿来纸笔:“不用这么认真吧。”我小声地嘟囔着。

  “按照我说的写。”他吩咐道。

  “嗬,我白天给王总当秘书,晚上还得给你当秘书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写,2004欧洲杯第一场,葡萄牙对希腊,孟飞飞同志预测希腊将战胜葡萄牙……”

  “谁说的?”我停下笔问他。

  “不是你自己刚才说蓝衣服的会赢吗?反悔啊。”

  “蓝衣服的是希腊啊。”我又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晕!你到底知道什么呀。别看了,继续写。”他按下我的头继续说:“端木西宁先生预测葡萄牙将战胜希腊。经双方友好协商,特决定,猜错方将负责一个星期内所有碗盘的洗刷工作,从明天起执行。为视公正,特此证明,如有违反……”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看着我,说:“违反了怎么处罚呢?”他想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就诅咒他(她)将越来越胖。”说完仔细的盯着我写的内容。

  我放下笔,直直的盯着他看了能有30秒,看得他发毛的直往后挪:“干吗,要咬人啊!”

  “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你也不差啊,明知道我是最怕发胖的,你偏偏用这样的方法。这不公平,干吗只针对我。”

  “怎么不公平了,我也怕胖啊,不然我怎么会天天早上出去锻炼啊。”他委屈地解释着。然后从我手里抢过这份证明,仔细看了一遍,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又庄严地说了两个字:“签名!”

  所有东西都弄好后,我把这份协议用冰箱贴贴在了冰箱上,然后准备回房间睡觉。

  “你不打算陪我看啊。”

  “我可不陪,我要睡觉了,明天还得陪王荣祖出去玩呢。”我背对着他,挥了挥胳膊:“晚安!”

  “晚安。哎,别忘了喝牛奶,我已经给你放床头柜上了。”

  “知道了。”

感谢有您!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4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关系到打扫客厅和卫生间这等大事,所以比赛开始后,我也紧紧地盯着电视机,虽然并不懂什么越位和反越位,但踢没踢进我还是分得出来的。

  “第38分钟,贝克汉姆主罚任意球,在禁区中路接应的兰帕德头球破门。1:0英格兰队暂时领先。”(当然,这是解说黄健翔说的。)

  “啊!太好了!”我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但由于过度兴奋,一脚踩空滚到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你这是干什么,不就进个球嘛。”端木西宁赶紧过来扶我,“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崴的脚刚好几天,又想把自己摔成脑震荡啊。”他伸出两个手指在我眼前晃晃说:“快看看,还认不认识这是几?”

  “让开、让开。”我推开他挡在面前的手,想赶紧看看回放,“是贝克汉姆进的吗?”

  “不是,是他传的。不过也很漂亮。”看我神志还算清醒,端木西宁放心的又坐回沙发。

  由于英格兰一直保持领先,我兴奋得像只老鼠一样的窜来窜去,一会儿洗点水果,一会儿又拿点零食。想像着以后不用再为打扫客厅和洗手间发愁就高兴得坐不住。

  谁知道却在补时的第一分钟,法国获得一个任意球的机会,齐达内一记漂亮的香蕉球,把比分改写成1:1平。(当然,还是黄健翔说的。)

  “噢!”这回轮到端木西宁欢呼了。我马上意识到:齐达内的这脚球意味着我不打扫房间的梦想破灭了,可是……

  “哎……哎,等会等会,如果平了,咱俩谁打扫客厅和洗手间啊。”我赶紧按下站起来的端木西宁。

  “嗯?”他显然都已经忘了这个茬儿了。“噢,那就一人打扫一天吧。”

  “一人打扫一天?”在我还没想明白这个答案对我是不是有利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视上说裁判又判给法国队一个点球机会,又是被那个叫齐达内的踢进。三分钟前还获胜的小贝,不对,是英格兰队,现在竟然1∶2输了。而且更可恶的是,点球刚一罚进,裁判就吹比赛结束,连个翻板的机会都没有。

  “噢!法国赢了!”端木西宁像个孩子一样上窜下跳,“你的小贝不行了吧,早就告诉过你,人不可貌相。”他得便宜卖乖地教育我。

  “我决定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崇拜贝克汉姆了。”我站在客厅中央,像党员宣誓一样宣布。

  “为什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他奇怪地看着我。

  “从现在开始我要崇拜齐达内了,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整场比赛可以坚持90分钟不射,但是最后又可以连射两次,太了不起了……”我刚说到这儿,只见端木西宁立刻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还不停地用手捶着沙发。我不明白我说错了什么弄得他这么要死不活的。唉!男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

  早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电话铃声吵声,我把头使劲地蒙上,想借此来隔住这声音的打扰,可是打电话的人意志就是坚定,电话死命地坚持着响个不停。本来指望端木西宁能去接,但一想也许他又出去锻炼不在家。死活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没什么指望,我才不情愿地爬起来。刚走到客厅,看见端木西宁也刚从他的房间出来,走向电话。我就倚在门口再没动。他把电话刚拿起来就听到那边传来赵小娜惯有的喊声:“孟飞飞!几点了还不起来?”端木西宁由于还不太清醒,没有反应过来是谁在朝他喊,就问了一句:“喂?你说什么?”

  一听是男声,那面马上变成温柔的口气:“是妹夫吧,我是赵小娜。还没醒啊?没打扰你们吧。”我用后脑勺想都知道赵小娜当时肯定一脸暧昧的表情。于是我赶紧抢过电话:“娜娜,干吗一大打早就给我打电话?”

  “大小姐,你也不看看表现在都几点了,还一大早。”赵小娜一听我接了电话,马上又变回原来豪放的声音。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已经11点多了。

  “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你怎么不打我手机?”我用手敲敲脑袋,想让自己快点清醒。

  “怎么没打?一直关机,才打家里电话的,我以为你被妹夫给卖了呢。虽然是新婚,可是也不要太‘辛苦’哦。”

  “别胡说,谁是你妹夫。”我纠正赵小娜,不想让她信口开河,乱认亲戚。谁知道这话却让刚准备进洗手间洗漱的端木西宁听见了,伸出个脑袋笑嘻嘻用牙刷指指自己对我说:“她说的是我。”

  “别在那儿臭美!”我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扔了过去。电话里外笑成一团。

  “别闹了,说,找我什么事?”

  “哦,今天晚上有事吗?和妹夫一起来家吃饭吧。”赵小娜才想起来打电话的目的。

  “和谁?”

  “哦,哦,哦,和端木西宁。”赵小娜赶快更正。

  “我去就得了,叫他干吗,你和他又不熟,吃什么饭。”真是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什么人都往家招。真该叫他家“糖果瓶”好好管教管教。

  “哎呀,人多热闹嘛。我也是想帮你搞好和房东的关系,到时候好少收你点房租什么的。再说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不是正好两男两女嘛。”她在那边胡搅蛮缠地解释着。

  “你可真是替我着想啊,可是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啊。”我搪塞着。谁知那个臭家伙立刻从洗手间蹿出来,大呼小叫:“我有时间,谁说我没有时间。蹭饭吃当然有时间,而且随叫随到。谢谢你啊娜娜姐。”他隔着电话喊。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六点,准时啊。”娜娜一听他这么说,就不再问我,直接定了时间后就挂了电话。我拿着话筒,听到里面嘟嘟的响声发呆,到底是请谁啊。怎么弄的我们跟两口子似的。

  洗手间传来端木西宁愉快的口哨声。

  晚上6点,我和端木西宁像回娘家似的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敲开了赵小娜的家门。开门的是“糖果瓶”,我赶紧把他们俩互相介绍:“国平,这是我同屋端木西宁。西宁,这是娜娜的老公,唐国平。”刚一说完,娜娜就10拎着个锅铲从厨房跑了出来:“哟,都叫的这么亲切啦。快进来,妹夫。”说着把我们俩往屋里拽。

  两个男人进屋讨论起昨天的足球。我去厨房帮娜娜打下手,就听见“唐果瓶”说:“如果贝克汉姆没有踢丢那个点球,也许法国就失去了反败为胜的信心了,这回该让多少女球迷伤心啊……”为了表示我跟其他普通女球迷不同,所以赶紧进去发表意见:“本来我也是很喜欢贝克汉姆的,可是从现在开始我要崇拜齐达内了。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整场比赛可以坚持……”我还没说完,端木西宁“噌”地蹿到我面前,用手捂住我的嘴,憋得我直跺脚。

  为了不让我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英年早逝,我把端木西宁捂我嘴巴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趁着他疼的上蹿下跳的工夫,我赶紧呼吸两口新鲜空气说:“端木西宁,你想谋财害命啊!”总算氧气充足了,我立刻向他开战。

  “喂,小姐,你看咱们谁更像被谋财害命的人。”他把手上的牙印伸给我看,我趁其不备又赶紧补咬一口。

  “哇!干吗,你属狗的?”

  “当然,你忘了。谁让你捂我的嘴。”说完我马上躲到“糖果瓶”的身后。看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对咬”大战马上就要开始,“糖果瓶”为了保护现在不至于遭受太严重的损失,赶紧挡在我们俩之间:“端木,飞飞到底要说什么你不让啊?”

  “这……我还不是为她好,算了,家丑不可外扬。”端木西宁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赶紧帮忙捡已经满地乱滚的水果们。我看仇也报得差不多了,就跑到厨房去继续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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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七点整我准时起床,由于心情好,连做早餐都哼着歌。端木西宁从外面锻炼回来一进屋就表扬我:“呵!心情这么好,看来今天早上不会给我吃焦炭煎蛋了。”

  我把煎好的鸡蛋摆上桌子。“唔……真香啊,我在一楼就闻到了!”他说着拿起一个煎蛋,整个扔在嘴里,连话都说不清楚。

  “就不能拿了筷子再吃?”我把筷子递给他,“没想到,你的嘴从外面看起来挺普通,内存还挺大啊。”

  “当然,这叫真人不露相。如果你和我接吻,肯定还会有更意想不到的呢。”他喝了口牛奶,把差点被噎着的鸡蛋顺了下去后赶紧还不忘了自夸一下。

  “美得你!我宁可去吻一只猪。”

  “猪为什么那么倒霉!”

  唉!每次和他斗嘴我总是输。算了,好女不和男斗,我安慰自己。

  吃完早餐,我穿上昨天端木西宁为我选好的米色背带长裤和白色T恤,把头发高高的扎成马尾。“西宁,你说我是涂桔色口红还是紫色口红?”我拿着决定不好的两支口红,一蹦一跳地来到厨房,咨询正在刷碗的端木西宁。

  “哪支都好看。”他头都没抬的应付我。

  “哎呀,帮我看看嘛。”我把两支口红各在他手背上画了一道。

  “别闹,把这个放冰箱里。”他还是没理我,只是递了个盘子。我听话的去送盘子,却忽然看到我昨天晚上贴在冰箱上的“证明”,就问他:“昨天晚上谁赢了?”

  “希腊!”

  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能说会道的,怎么今天早上惜字如金啊。我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开始仔细研究起昨天的“证明材料”。

  “孟飞飞同志预测希腊……将战胜葡萄牙。”我念着上的字,然后考虑了一下他刚才说的那个获胜球队的名字,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猜对了?我这一个星期都不用刷碗了?”我不确定地问道。

  “是啊,你蒙对了,没看到我已经在刷碗了嘛。”他嘟囔着:“葡萄牙怎么会输呢。”

  “哈!哈!哈!哈!”我夸张的张大嘴使劲笑着。“太好了,我一个星期都不用洗碗了!YE!”我把“证明”上“猜错方将负责一个星期内所有碗盘的洗刷工作。从明天起执行。”几行字用口红涂了几下,然后拿到他面前大声念道:“哈!哈!负责一个星期内所有碗盘的洗刷工作。西西,辛苦喽。”我假惺惺地帮他捏了几下肩膀。

  “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今天不用上班啊,不赶快化妆,还在这嘻嘻哈哈的。”他一边说一边把洗好的碗盘放进消毒柜。

  “噢,对了。你说这两个颜色的口红,我今天涂哪一个?”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我来厨房的目的。然后我把两支口红分别在“证明”空白的地方画了两道让他看。

  他拿过“证明”,像老花眼一样离着大老远的看了一会儿,又像深度近视一样贴在鼻子上“闻”了一会儿。就这样忽远忽近的折腾了好几次,我终于忍不住:“喂,到底哪个颜色配我那套衣服好看啊?”

  “哪个也不好看!”没想到我问了一早上,就等出这么一句话来,气得我夺下“证明”,一拳把他推开:“讨厌,一边去。耽误我时间。”我把“证明”贴回冰箱,又回到洗手间,决定自己选一个。

  “生气啦?”他跟着我来到洗手间。堆着笑脸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出去玩,和坐办公室不一样,还是涂那种亮晶晶的颜色好看,显得有活力,而且就算是口红掉色也不明显,不用担心啊。”

  我假装生气没理他,但还是找出亮色唇彩涂了起来。

  “哎,这就对了,还是这个好看,最起码让人一看,就知道咱家生活水平好,早上都吃猪大油。”他看到我涂完后,满意地对着镜子自我欣赏,就赶紧又损了一句。

  “滚一边去!讨厌。”我拿唇彩在他脸上抹了一下,“那你说我穿哪双鞋啊。

  “姐姐,我是你的保姆还是你的形象顾问啊。你这只是出去玩就这么折腾,如果真嫁给他,你不得把自己扒层皮啊。”

  “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的。快去选鞋!”我把他推到玄关。他用手支着下巴,对着鞋架上的鞋仔细地研究半天后说:“你有17双!我有4双,括号加拖鞋。没错,17∶4,你赢了!”他肯定地点点头,一副大学问家的样子。

  “我又没叫你练习数数!”我对着他的后背又是一拳,“我是让你帮我选一双今天穿的。”

  “轻点轻点,你还真野蛮啊,就这双。”他拿下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递给我。“我真是看走了眼,当初怎么就让你住这儿了。真是‘小姑未嫁身如寄,莲子心多苦自知’啊。”

  “眼光不错,正合我意!”我接过来套在脚上,“别酸了!走吧,司机先生。”

  8:55,我准时到达香格里拉酒店大堂,拨通了王荣祖的房间号。

  “Hello!”

  “早上好,王先生!我是Mayyr。我现在已经在酒店大堂了。”

  “噢,稍等,我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我站在大堂等王荣祖的时候,看到在酒店里进进出出的各色男女。他们衣着光鲜,气质不俗。想像着有朝一日,我也能和他们一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我的口水就又忍不住要往外流。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远了,只要我搞定王家这根金条,我多年的夙愿就可以实现了。我仿佛看到自己穿着漂亮的“香奈尔”套装,走过酒店大堂,骄傲地接受着来自服务员礼貌周道的服务……

  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忽然发现有根金条从电梯出来,微笑着向我走来。我使劲地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大脑回复清醒状态。那根金条变成了王荣祖。

  我赶紧迎上去打招呼:“王先生早啊。”

  “孟小姐真准时啊。”

  “哪里,应该的。车子就停在外面的停车场。您这边请。”

  “孟小姐你自己把车子开过来的?”

  “是啊,刚学。所以刚才走在主干道上,紧张得我手心直冒汗。不过幸好安全抵达。”我把钥匙递给王荣祖,他为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现代女性真是越来越不容忽视了,各个领域都有杰出人才啊。不过像孟小姐这样既漂亮又能干的可不多见啊。”他熟练地启动车子,开进主干道。

  “王先生您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而已,哪称得上是什么人才。”我赶紧推辞。

  上了马路,我开始了今天工作的主要任务:“现在咱们走的这条路叫中山路,是大连东西走向最长的一条主干道,全长15公里……”

  “现在咱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叫星海湾广场,是目前为止亚洲最大的广场,总占地面积110万平方米……”

  “孟小姐。”他打断了我的介绍。

  “什么事,王先生。”

  “咱们下去走走吧?”他提议。

  下车后,王荣祖用手搭着凉棚:“没想到外面这么晒,你等我一下。”

  我不解地看着他跑向远出的一个售货亭,买了一把粉色的遮阳伞回来:“打了伞就不会被晒黑了。”

  “王先生,你可真细心啊。”我赞叹道:“你女朋友一定被你照顾得很好吧。”我试探地问。

  “呵呵,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话,就不会这么着急的回来了。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实在是孤苦伶仃啊。”

  哈哈,太好了,连女朋友都没有。我心里暗暗欢呼。他帮我撑着伞,两个人的身下有了一片荫凉,我仿佛看到周围一片羡慕的眼光。瞧我们俩多般配,真是“郎财女貌”啊。

  “这个地方叫星海湾,传说在很久以前,天上有一位神仙……”我继续介绍着。

  “先生,画张素描吧。”我正讲的起劲,被旁边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打断。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想他已经死了一万八千次了。但看来王荣祖好像很感兴趣,跟着他走了过去,我也只好在后面跟着。那个画家看来了生意,立刻接着推销:“一看先生就是个有学问的人,小姐又这么漂亮,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呵呵,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啊。”王荣祖笑着说完,还轻轻的搂了一下我的肩膀。他这一搂不要紧,我差点晕了过去。“嘿嘿,梦寐以求。哈哈,梦寐以求……”我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句话,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位画家先生长得好慈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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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6点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从未看过,但今天却对其感受颇深。

  “我早上下楼的时候注意到香格里拉现在正在推出烛光晚餐,不知道孟小姐肯不肯赏脸。”

  “这怎么好意思。再说玩了一天,您也辛苦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虽然我非常想去,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上明确记载着:“千万不要轻易答应男人的邀请,特别是第一次邀请,因为他们总是更喜欢神秘的女孩。”

  “再累我也一样要吃饭啊,再说有美人相伴,我会吃得更多更饱。也有助于恢复体力啊。”

  “嗯……好吧。”我终于还是没能坚定意志。

  进了餐厅,我才觉得今天这套衣服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本来满满的自信现在荡然无存。突然觉得这里所有女人都比我漂亮,高贵。服务生递上菜单,我翻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古怪名字,心里暗暗叫苦,这都是些什么啊。早知道真该提前在家里练习一下。从前找到后,我总算是在这些奇怪的符号中找出一行我认得的。

  “请给我来一份皇室牛排C套,谢谢。”我指着我惟一认识的那行英文字母说道。

  “请问小姐牛排要几分熟?”服务生收回菜牌后礼貌地问我。

  “全熟。谢谢。”

  “Metoo,七分熟。”他要了和我一样的套餐,让我稍稍放了点心。说明这个东西还可以下咽。

  “两位请稍等。”服务生收回菜单,为我们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摇曳的烛光再配上曼妙的音乐,我享受着这向往已久的生活。

  “Marry,谢谢你。”他端起红酒,“今天我玩得很开心。”

  “您太客气了,这也是我的荣幸。王……”

  “叫我Jone,我们已经不那么陌生了,对吗?”他纠正着我的称呼。

  “好吧,Jone。”

  西宁,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呀。饿死我了。”还没等换完脱鞋我就迫不及待地冲着屋里喊着。

  一听我回来了,端木西宁赶紧出来迎接:“怎么了,没混上饭吃啊。都说有钱人小气,可这也太差劲了吧。”他边说边帮我摆好乱丢的鞋子。

  “你不对啊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谁说他没请我吃饭了,我们吃的可是香格里拉的烛光晚餐啊,浪漫着呢!”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薯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吃了起来。

  “烛光晚餐有什么了不起,前几天我还和老虎,兔子他们几个去大吃了一顿中式的烛光晚餐呢。”他边说边帮我冲了一碗菱角粥放到我面前,“别总吃零食,没营养,还是喝这个吧。”

  “瞧你说那几个人的名字,跟进了动物园似的,还跟着凑热闹,吃什么烛光晚餐。”我抓了一把薯片扔进嘴里,嚼得咔咔作响。“哎,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叫中式烛光晚餐?在哪儿吃的?”

  “见识少了吧,连中式的烛光晚餐都不知道,还整天做少奶奶梦呢,我告诉你吧,就是烧烤啊。那火苗呼呼的,比你们西式的点那几根小破蜡烛要亮多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害得我一口的薯片全喷了出去,我一边找纸巾一边骂他:“臭小子,就知道你没那么高雅。烛光晚餐吃的是感觉,是情调,你懂什么呀。哪像你们,一大帮子人围在一起吆三喝四的,没文化。”

  “我们再没文化,可我们能吃饱饭啊,不像有些人还得回来重吃一遍。”

  “哼,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继续往嘴里塞着薯片,“还不睡,今天晚上又有球赛?”看见他拿着遥控器死不松手的样了,我一猜就是这样。

  “嗯,今天晚上有你最喜欢的贝克汉姆出场,你看不看啊。”

  “真的?那当然要看,反正明天我休息。”一听他这么说我马上两眼放光。“在哪儿呢,哪儿呢?”我盯着电视屏幕,希望能从场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人身上找出那位大众情人的影子。

  “现在怎么会有,这是重播昨天的比赛,英格兰对法国要凌晨2:45才开始,能坚持到那时候吗?”端木西宁不确定地看着我。

  “英格兰对法国?那贝克汉姆是英格兰的还是法国的?”

  一听我这么问,端木西宁把菱角粥往我面前推了推说:“你还是快点吃完回屋睡觉去吧。原来什么都不懂啊!那你是怎么知道贝克汉姆长的帅的?”

  “满大街都是他的海报,上次我去吃肯德基还送了一张呢,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有个球员叫贝克汉姆。”我不屑一顾地看着他,“再说了,我不懂,可我也不用涮碗,不像某人号称是球迷,可是还得……哈哈哈哈!”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蒙对一场有什么好得意的啊,瞎猫撞到死耗子,有本事咱们今天晚上再赌一场,看这次谁输。”他一听我这么说,不服气嚷嚷着。

  “赌就赌,谁怕谁啊。”这次我主动拿来了纸和笔,“说吧,这次赌什么?”

  “嗯……这次就赌谁输了谁就打扫客厅和卫生间好不好?”

  “行,没问题。”

  “这次你押谁赢?”

  “我当然押贝克汉姆赢。”

  “小姐,麻烦你专业点好不好,足球不是一个人踢的,英格兰不光小贝一个人。”他对我的“球盲”表现一点儿也不容忍。

  “那好吧,我赌英格兰赢。”于是我照着昨天的“证明”又重写了一份让他签名

  等待的过程真的难熬啊,我洗完澡,做完皮肤护理,修完指甲,做完了一切我睡前的准备工作,一看表也才不过12点,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呢。我看见坐在电视机前的端木西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屏幕,真不明白已经看过的比赛怎么还用得着那么认真。

  “西宁,我先睡一会儿,等开始的时候叫我吧。”我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像猫一样蜷着身子懒洋洋地说。

  “噢,好。”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震耳欲聋的喊声和口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听见端木西宁在叫我:“快起来,你的白马王子出来了,快醒醒啊,你到底看不看了。”他一面盯着电视,一面拉着我的胳膊左摇右晃。

  “在哪儿呢?我揉揉眼睛使劲地盯着屏幕。”

  “就是这个。”端木西宁用手指着其中一个半光头。

  “啊?”看着我等了大半夜的梦中情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免有点失望。激动的情绪马上减少了一半,我又蜷回到刚才睡觉的地方。“他怎么把头剃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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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娜娜在厨房扎着围裙,像花蝴蝶一样的上下翻飞,而且嘴里还哼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流行歌曲,我就知道她一准是有什么高兴事。

  “娜娜,我孟飞飞究竟做了哪些对不起你的事儿了,要用你的歌声来折磨我。”看她心情好,我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找打啊。”赵小娜把一条刚收拾好的鱼下锅,立刻油花四溅,吓得我躲出了八尺远。“君子远疱厨,女人更要远疱厨。”我总结道,“这也太危险了。”

  娜娜不以为然地把那条鱼翻了个身,然后说:“如果你遇上了真正爱的人,就会愿意为他做最喜欢的晚餐。对了,刚才你把妹夫怎么了,弄的他在屋里大呼小叫的?”

  “哦,没什么,我把他咬了——我警告你,不许再叫他妹夫!”我用手指摸摸刚才肇事的牙齿,觉得再用四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你为什么要咬他?”娜娜瞪着眼睛看着我,显然她觉得我从一个文明的现代人退化到茹毛饮血的山顶洞人,这个过程有点快。

  “不然我怎么打得过他。”我有点无赖地解释着。

  “唉,飞飞。我是真不明白你,工作的时候像个文明的大家闺秀,走不带风、笑不露齿的,连接电话的声音都能甜死一个人。怎么一下班,就跟三毛野兽似的,现在竟然还学会了咬人。”

  “不提这个了,说说你吧,有什么喜事啊,美得小屁股扭来扭去的?”我趁机拍了拍她的屁股,不忘表扬一下:“手感真好。”

  “我们是GAY嘛,想你了,就一起吃个饭呗。”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要想聚聚出去吃就是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在家做。”我帮娜娜递了个盘子。

  “那我就告诉你吧,反正我这个人心里也藏不住事,不说我也会被憋死的。”娜娜神秘地凑到我面前小声说:“今天早上唐国平跟我求婚了。”

  “真的!”

  “嘘!小点声。”她紧张地看看门外,确定屋里的那两个人没有听到我的尖叫。

  “那你们应该好好过个二人世界,干吗让我们来扫兴。”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来打扰人家,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我就是想让你们一起跟我分享,再说如果将来我的婚姻出现什么问题,你们俩也是我最好的见证:当年唐国平先生曾经是跪在我脚下求我嫁给他的,如果有一天他对我有什么三心二意,我就……”

  “把他的屎捏出来嘛。”我帮娜娜说完了下半句。“哎呀,呸呸呸,你是幸福的新娘子,胡说什么,这事哪有未雨绸缪的啊。”我搂了搂娜娜的肩膀,感到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你爸妈知道吗?”

  “嗯,早上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很高兴。”

  “当然了,你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现在也有三四年了吧。”我掰着手指头数着,娜娜比我大三岁,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认识“糖果瓶”了,我可真失败啊,不知道三年后的我会是个什么样子。

  “四年零三个月!”

  “记得好清楚哦!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不着急,我们得先把房子装修一下,再加上订酒席,拍婚纱照,最快也得十月份吧。”

  “十月份正好,天气不冷也不热。”我把赵小娜盛好的鱼端上桌,看到屋里的两个男人还在看昨天比赛的重播,真不知道女人和足球哪个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

  “娜娜,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婚庆策划,有没有想好把自己的婚礼弄成什么样啊。”

  “唉,人啊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给别人做婚礼策划的时候,脑子里的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可一轮到我自己,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不过我一定要弄一个真正与众不同的。”赵小娜把手里的菜刀狠狠地剁向那块可怜的排骨,仿佛她的婚礼要在屠宰场进行,吓得我赶紧拿了筷子跑进客厅。这就是恋爱女人的智商啊。

  饭菜都摆好,我们围坐在一起,唐国平深情款款地端起酒杯,对娜娜说:“今天我当着你最好的朋友孟飞飞和端木西宁的面,正式向你求婚,赵小娜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娜娜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我赶紧用胳膊顶了她一下:“真是的,想嫁人想疯了啊,他还没下跪呢。就不能矜持一下,真给我们女人丢脸。快点!糖果瓶重说一遍。”

  有史以来第一次,我拿娜娜寻开心她没回嘴,只是低头笑了一下。于是我赶紧趁机再捞几句:“哇,娜娜,你也会害羞啊。得了、得了啊,谁不知道谁个大概啊,别再这儿跟我们装纯情少女了。”

  “孟飞飞,你要再胡说,我跟你没完。”赵小娜终于忍不住,恶虎扑食地冲着我的脖子就来了,吓得我双手合十赶紧求饶:“赵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大不了你生儿子的时候我随礼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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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娜娜在厨房扎着围裙,像花蝴蝶一样的上下翻飞,而且嘴里还哼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流行歌曲,我就知道她一准是有什么高兴事。

  “娜娜,我孟飞飞究竟做了哪些对不起你的事儿了,要用你的歌声来折磨我。”看她心情好,我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找打啊。”赵小娜把一条刚收拾好的鱼下锅,立刻油花四溅,吓得我躲出了八尺远。“君子远疱厨,女人更要远疱厨。”我总结道,“这也太危险了。”

  娜娜不以为然地把那条鱼翻了个身,然后说:“如果你遇上了真正爱的人,就会愿意为他做最喜欢的晚餐。对了,刚才你把妹夫怎么了,弄的他在屋里大呼小叫的?”

  “哦,没什么,我把他咬了——我警告你,不许再叫他妹夫!”我用手指摸摸刚才肇事的牙齿,觉得再用四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你为什么要咬他?”娜娜瞪着眼睛看着我,显然她觉得我从一个文明的现代人退化到茹毛饮血的山顶洞人,这个过程有点快。

  “不然我怎么打得过他。”我有点无赖地解释着。

  “唉,飞飞。我是真不明白你,工作的时候像个文明的大家闺秀,走不带风、笑不露齿的,连接电话的声音都能甜死一个人。怎么一下班,就跟三毛野兽似的,现在竟然还学会了咬人。”

  “不提这个了,说说你吧,有什么喜事啊,美得小屁股扭来扭去的?”我趁机拍了拍她的屁股,不忘表扬一下:“手感真好。”

  “我们是GAY嘛,想你了,就一起吃个饭呗。”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要想聚聚出去吃就是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在家做。”我帮娜娜递了个盘子。

  “那我就告诉你吧,反正我这个人心里也藏不住事,不说我也会被憋死的。”娜娜神秘地凑到我面前小声说:“今天早上唐国平跟我求婚了。”

  “真的!”

  “嘘!小点声。”她紧张地看看门外,确定屋里的那两个人没有听到我的尖叫。

  “那你们应该好好过个二人世界,干吗让我们来扫兴。”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来打扰人家,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我就是想让你们一起跟我分享,再说如果将来我的婚姻出现什么问题,你们俩也是我最好的见证:当年唐国平先生曾经是跪在我脚下求我嫁给他的,如果有一天他对我有什么三心二意,我就……”

  “把他的屎捏出来嘛。”我帮娜娜说完了下半句。“哎呀,呸呸呸,你是幸福的新娘子,胡说什么,这事哪有未雨绸缪的啊。”我搂了搂娜娜的肩膀,感到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你爸妈知道吗?”

  “嗯,早上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很高兴。”

  “当然了,你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现在也有三四年了吧。”我掰着手指头数着,娜娜比我大三岁,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认识“糖果瓶”了,我可真失败啊,不知道三年后的我会是个什么样子。

  “四年零三个月!”

  “记得好清楚哦!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不着急,我们得先把房子装修一下,再加上订酒席,拍婚纱照,最快也得十月份吧。”

  “十月份正好,天气不冷也不热。”我把赵小娜盛好的鱼端上桌,看到屋里的两个男人还在看昨天比赛的重播,真不知道女人和足球哪个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

  “娜娜,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婚庆策划,有没有想好把自己的婚礼弄成什么样啊。”

  “唉,人啊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给别人做婚礼策划的时候,脑子里的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可一轮到我自己,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不过我一定要弄一个真正与众不同的。”赵小娜把手里的菜刀狠狠地剁向那块可怜的排骨,仿佛她的婚礼要在屠宰场进行,吓得我赶紧拿了筷子跑进客厅。这就是恋爱女人的智商啊。

  饭菜都摆好,我们围坐在一起,唐国平深情款款地端起酒杯,对娜娜说:“今天我当着你最好的朋友孟飞飞和端木西宁的面,正式向你求婚,赵小娜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娜娜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我赶紧用胳膊顶了她一下:“真是的,想嫁人想疯了啊,他还没下跪呢。就不能矜持一下,真给我们女人丢脸。快点!糖果瓶重说一遍。”

  有史以来第一次,我拿娜娜寻开心她没回嘴,只是低头笑了一下。于是我赶紧趁机再捞几句:“哇,娜娜,你也会害羞啊。得了、得了啊,谁不知道谁个大概啊,别再这儿跟我们装纯情少女了。”

  “孟飞飞,你要再胡说,我跟你没完。”赵小娜终于忍不住,恶虎扑食地冲着我的脖子就来了,吓得我双手合十赶紧求饶:“赵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大不了你生儿子的时候我随礼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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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这一家老小,跟着端木西宁和莎莎来到了徐涛的露天酒吧,发现又增加了两个新面孔。端木西宁热情地迎了上去,照着每个人的肩膀打了一拳。“显然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才会有这样亲密的举动。”我站在旁边分析着。

  “老虎!兔子!你们俩怎么也来了?”端木西宁一边接过徐涛递来的一瓶啤酒一边问。“老虎”?“兔子”?我用脑子拼命搜索着这两个特定称谓,费了半天的劲才想起来,原来这两个人就是曾经和端木西宁一起去吃“中式烛光晚餐”的高人。

  “哦,刚才涛子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带女朋友过来了,所以我赶快跑来看看啊。”其中一个长得跟天蓬元帅似的人回答。他这么一解释不要紧,把我本来喝进去的一口啤酒全喷了出来,正想发作,突然看到坐在我对面正冲着我笑的莎莎,马上想到那只还没到手的小狗,和满手的鲜血,我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冷静,要冷静!我默默地喝了一口酒,脑子里不停地用红军二万五、雷锋、董存瑞这样的英雄人物来安慰自己。

  “就是,就是,涛子也给我打电话了,这就是你女人啊。”“天蓬元帅”身边一个有着一对明晃晃的大板牙的先生也随声附和着。我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他:好小子,这样跟我说话,看我待会把你灌醉后不敲掉你的板牙,让你从此告别“兔子”这个外号!我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

  端木西宁显然发现我的微笑有点危险,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赶紧纠正:“兔子,什么女人女人的,人家可是公司的总经理秘书,不许胡说啊。”

  “遵命!”兔子用右手行了个军礼,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跟我的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对我说:“不好意思,嫂子,别见怪,我平时跟西宁开玩笑闹习惯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这句“嫂子”喊得我浑身发冷,马上觉得自己变成了系着围裙,腰上一圈赘肉,披头散发正在煎炒烹炸的黄脸婆。我赶紧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皱纹,原来是幻觉。

  “别这么客气,既然大家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涛子,去拿几个杯子来。”我学着他们的口气吩咐。徐涛颠儿颠儿地跑去拿了6个杯子过来,我给每个人倒满,然后继续说:“能够坐在一起就是缘分,所以今天我先干为敬!”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赢来一片掌声。做总经理秘书这么久,酒桌、饭桌的我也是久经沙场了,别的功夫没有,劝酒还是一流的。我左一声“久仰”右一句“感谢”,把他们哄得直跟我说“相见恨晚”,啤酒是哗哗的往肚里倒。喝到最后,“板牙先生”一会儿拍着端木西宁的肩膀说兄弟,一会儿又拍着我的肩膀称姐妹,就连莎莎都搂着我的脖子大声说:“飞飞我告诉你,以后你的事就是姐姐我的事儿,端木西宁这丫的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先把他那玩意儿剁下来给你下酒。”更有意思的还是徐涛,客人结账付钱,他追出去500米把钱还给客人,还说什么,人家不够哥们儿意思,喝点酒还给钱,明显是瞧不起他。吓得客人拿了钱后一溜小跑,生怕晚了他后悔,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坐到“板牙先生”的身边:“兔子,我今天仔细看了看,其实你长的也挺帅。”

  “是吗?”板牙先生听我这么一说,高兴地整了整他的头发,咧嘴一笑,他那两颗兔子牙在灯光的反射下,就像×××牙膏广告当中的海狸先生。“我的五官还行,就是门牙有点大。”

  “我知道有个解决的好办法,又方便又有效。”我从“板牙先生”的眼神中看出,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至少有两个孟飞飞了,所以就赶快实行我的计划。

  “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我故作神秘地卖着关子。

  “你快说吧,我保证。”

  看到他急切的样子,我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于是我假装神秘地跟他说:“其实很简单,你去海里找一块比较粗糙的石头,使劲地磨你的这两颗牙,就像拿铅笔写字一样,磨来磨去肯定会短的。而且因为是海里的石头,每天都被盐水泡着,不但没有细菌,还有消炎的功效。我原来就是大板牙。”边说边露出我一直都倍感骄傲的牙齿,“你看现在多整齐。”

  听了我的话,兔子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我的牙齿,然后就像吃了伟哥的公鸡一样,头发都立起来了,噌地就蹿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回来了。

  “嫂子,你看这块怎么样?”

  我把兔子捡回的石头在灯下仔细地看了看,粗糙是够粗糙,可是我怎么看也不像是从海里捡回来的鹅卵石,倒像一块女人常用来去死皮的磨沙石。“嗯,挺好的。你现在就开始磨吧,早用早见效。”

  “好,我现在就试试。”兔子受到我的鼓励,马上拿那块石头对着自己的牙磨了起来。本来我以为他磨两下疼了自己就会停下来,谁知道可能是因为酒喝太多,感觉神经不灵敏,他磨来磨去竟没有什么反应。我本来怕出事想阻止,可就在这个时候球赛开始了,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谁也没管他。

  比赛可真激烈啊,本来对场上二十几个人抢一个球的事,我是向来不感兴趣的,但因为今天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我的周围充满了热爱足球的狂热气氛,让你自觉不自觉地也融入当中。当瑞典队第5次洞穿保加利亚的球门的时候,我也跟着所有人高兴地跳了起来。

  足球比赛结束了,全桌除了我,其他人都已经进入到“墙走人不走”的境界。我只好给他们每个人打了辆出租车,至于他们最后能不能顺利到家,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早上七点,我按着平时的时间起床,却发现端木西宁穿着睡衣,刚从洗手间出来。我住在这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他早上没有去锻炼,平时就算是休息日,他也不间断的,看来昨天晚上醉得不轻啊。

  “怎么样?头疼吗?”我看他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

  “是啊,昨天喝得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你当然不知道啦,你昨天喝得都神志不清了,满嘴胡说八道,哭着喊着要给我们讲你在大学时的初恋情人。原来你喝完酒这么闹人啊。”我皱了皱鼻子,对他的酒后无德表示鄙视。

  “哦?是吗?”端木西宁被我说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一贯是这样的,一喝酒就爱说话,而且说个不停。所以我这个人心里不能有秘密,不管什么事,只要两杯酒下肚,就全说出来了。这要搁战争时期,我准是一叛徒,敌人都不用用刑,只要灌我两杯酒,我肯定招。”

  “好啦,都这样了还有精力贫嘴,今天请假在家里休息一天吧。”我看他走起路来还有点晃,觉得今天让他上班有点危险。

  “哦,我没事,今天还有会呢,必须得去。”

  “你不说我都忘了,小伙挺厉害啊,今天本来是A级部会议,王总竟然点名要你参加,很看重你啊,小鬼。”我学着革命首长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脑袋。

  “谢谢飞飞首长夸奖!不过你挺有酒量的嘛,把我们一桌子的人都喝趴下了,你竟一点儿事都没有。”

  “小意思,不过我可警告你,昨天我是看在莎莎给我小狗的面子上,我才没有阻止他们乱认亲戚,如果下次还这样的话,我可真敲掉你们的门牙……”一提到门牙,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教唆兔子磨牙的事,就赶紧问:“西宁,兔子的牙后来怎么样了?”

  “牙?什么牙?兔子的牙怎么了?”端木西宁满头雾水地看着我。一看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没事,你快换衣服吧。”

  由于昨天没有把车开回来,我和端木西宁挤公共汽车去的公司,所以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等我进了办公室后,看见“王金条”,不,是王荣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王先生,早啊。”我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希望他不会看出我昨天酗酒后浮肿的脸。

  “早,Marry。”王荣祖看到我,马上站起身来和我打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Dad让我今天早上来找他,可是他办公室的门锁着,我就只好在这等。”

  原来他不是来查岗的,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王总一般都是在九点左右到,你想喝点儿什么?”

  “不用了,谢谢。”王荣祖看了看手表,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Marry,每天工作辛苦吗?”

  一听他这么问,我一肚子的委曲。想想自己不但要每天早起,还要经常加班,隔三差五还得接待一些见了女人就像老猫闻到腥一样的臭客户,还要时时刻刻想着怎么钓金龟婿,烦都烦死了,怎么能不辛苦。虽然这样,可是我哪能这么说啊,只好应付他说:“还可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每天打打文件,整理整理资料,都是在做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

  “你谦虚了,秘书的工作复杂而且烦琐,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啊。特别是社交方面,更需要聪明机灵。你是公司的一秘,直接接触的都是公司的高层领导,肯定有过人之处啊。”

  “你可别这样夸我了,过人之处倒是没有,只不过是能做到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认真贯彻‘三个代表’呗。”我站起身来,去给王荣祖泡了一杯茶。

  “哈哈,Marry原来你还挺幽默啊。”王荣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我又看到他手上戴着的那块江诗丹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等我有了钱,江诗丹顿一次买两块:一块用来看时间,一块用来磨牙。

  “那Marry,你除了工作以外,平时都喜欢干什么?”

  “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看看书,听听音乐,有时候做做运动什么的,要说参加活动也都是陪王总去一些宴会,我自己一般很少出门,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聪明如我怎么能听不出王荣祖话里的意思,他是想了解我的性格,看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因为《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上说过:有钱人家都不希望女人抛头露面,只要能够安心的每天在家相夫教子,照顾好家人的生活,关键时刻出得了场面就足够了。所以我仔细斟酌,慢慢边想边说,最后给了他一个标准答案。

  “你这可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的生活,现在的女孩子们都很现代,喝酒、吸烟、蹦迪都很司空见惯,没想到还有能像你这样安心的过着平静如水的生活的女孩。”

  “呵呵,这也没有什么奇怪,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可能我本身就比较适应安静的生活吧。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羡慕她们啊,总让人感觉到活力四射。”说到这儿,我下意识地用手摸摸我的脸,希望没露出什么破绽。昨天还喝得不分东南西北,差点上不了班,今天一大早竟然坐在这里被说成是大家闺秀,真是太搞笑了。

  “真羡慕你的男朋友,肯定感觉很幸福,因为中国男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就是希望能娶一个这样的贤妻良母啊。”

  “不是都说‘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嘛。”我把泡好的茶递给王荣祖,看着杯里还在旋转的茶叶,接着轻轻地说:“我就像是一片茶叶,虽然能泡出好滋味,但现在已经是快餐时代,每个人都习惯喝冰红茶,没有人还有耐心去花费这么烦琐的工序,来品尝茶叶的味道,所以……算了不提这个。”我把话只说了一半,因为实在是酸得倒了牙,也不知道我说得这么深奥,他听不听得懂。不过我确实有点佩服我自己,只是想告诉他我还没有男朋友,竟然想到用这么完美的比喻,而且还能表达的这么唯美,还带有一点点的伤感。唉,不夸夸我都不行了。

  “那是因为你条件太好。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聪明有礼,又善良贤惠,所以让很多人知难而退。”王荣祖喝了一口茶,细细地品着,然后慢慢地咽下,似乎是在回味我刚才的话。我看着他微笑的表情,知道我这一招“诱敌深入”算是用对地方了。

  “荣祖,这么早就到了。”正在这时候,王总来了。“怎么样,酒店住得还习惯吧,有没有休息好?”

  “我很好,谢谢Dad。”

  “Marry,你也来一下。”※原帖来自于:来福岛爆笑娱乐网http://www.laif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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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在我们闹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人家唐国平的话还没说完,于是我们俩赶紧恢复常态,坐好请他继续。“娜娜,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我,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生活的幸福、快乐。”说完唐国平把整杯红酒一饮而进,弄得好像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虽然我提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他这一套唬得一愣一愣的。而端木西宁更是没反应过来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所以端着酒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跟谁干一下。大家就这样互相对视了有1分钟,端木西宁才放下酒杯使劲地鼓掌,大叫着:“好啊,太让人感动了!太幸福了!来来来,这么伟大的时刻,赶快喝个交杯酒!”说完就硬拉着他们的胳膊往一起挽。此刻我发现娜娜原来是那么美丽。女人也只有在爱情的滋养下,才会展现出最深藏的美丽。

  一顿饭我们吃了好几个小时,大家热切地讨论着婚礼的一系列准备工作。我建议他们搞一个浪漫的夜间婚礼,端木西宁却说我纯粹是在痴人说梦,他更希望能搞个海上婚礼什么的,有代表性。我们俩因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有*猜拳来决定胜负,本来是一局定输赢的,但由于第一次我输了,于是我把比赛定为三局两胜。却又输了,我就又把规则改为五局三胜……由于最后实在是记不清到底谁赢谁输,只好把决定权交给他们两口子,可是老实本分的唐国平完全不像我们俩那样异想天开,只希望能按普通婚礼那样举行个仪式。而娜娜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对于我们的提议只会说“好!”“对!”“行!”“那就这么办!”或者“我听你们的”之类的话,一点儿建设性的意见也没有。要知道她是搞婚礼策划的,全场只有她才是权威的啊,我们只不过是三个臭皮匠而已。看到娜娜这副表情,我对端木西宁说:“咱们还是走吧,娜娜今天疯了,估计现在的智商得是负数,我们还是等她神志清醒点的时候再来吧。这是人生大事,不能跟一个疯子讨论。”我话还没说完,娜娜飞起一掌拍在我的头上,我当时就觉得我发了,我再也不用去钓什么“金龟婿”了,因为我眼前现在就有无数的“黄金屋”和“颜如玉”在转啊转的。

  吃完饭,我和端木西宁打道回府,因为被娜娜和唐国平的幸福感染到,所以我们俩也一路欢声笑语。我把车子的音响开得震耳欲聋,摇下车窗,让风使劲地吹我的头发。感受着初夏这海滨城市特有的清凉。

  车子行驶到中山广场,我看到那里人山人海,原来有很多球迷不甘寂寞,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看球,所以大家不约而同地聚集到有大屏幕转播球赛的地方,期望和其他与自己有共同爱好的人共享分享足球的欢乐与梦想。

  “西宁,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端木西宁用眼角扫了我一眼,撇撇嘴说:“别再跟我提足球了,今天要不是我保护你,你就丢大人了。”

  “今天怎么了?”我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此话怎讲。

  “算了,不提了。你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要看足球了?”

  “我是觉得看到那么多人在一起热闹嘛。”我指着中山广场上成片的脑袋。

  “气氛确实不错。”端木西宁抻着脖子也朝那边望了一眼,“不过要看广场足球咱们不用在这儿,我有个朋友在星海广场那儿开了个露天酒吧,也有大屏幕,如果你愿意,咱们俩去哪儿看吧?环境比这里好。”

  “好啊好啊,快去吧。”我兴奋地手舞足蹈,屁股在座位上晃来晃去。

  “不过有个前提,比赛没结束,你不准闹着要回家知道吗?要看就要把整场看完。”他严肃地警告我。

  “没问题!我保证。”我伸出三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我保证。”

  “那好,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希望还能有空位置。”看我答应得这么痛快,端木西宁掏出手机,准备拨号。我赶紧献殷勤,抢过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帮你按。你小心开车就行了。”

  电话接通后,我帮他插上耳机,小心地塞到他的耳朵里。然后歪着脑袋仔细地听着那头的声音。一会儿,就听他对那面说:“徐涛吗?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

  “还有空位置吗?”

  ……

  “行,那给我留一个,我一会儿到。”

  ……

  “好,见面聊。88。”

  “搞定?”看到他挂了电话,我赶紧问。

  “搞定!咱们现在就去。”说完端木西宁将车头调转,直奔星海广场。

  到了露天酒吧,他的朋友正在招待客人,看到我们来了,马上走过来问候:“嗨,西宁,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都成大老板了,生意不错啊。”端木西宁看了一下整个酒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你少拿我开涮,在你面前我哪敢称什么老板。”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们徐涛。她叫孟飞飞。”

  我冲徐涛笑着点点头。他仔细地看了我一遍然后大声问端木西宁:“你小子挺能整啊,几天不见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不过我们现在同居。”

  一听他故意把我们的关系说成这样,气得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赶紧跟徐涛解释:“别听他胡说,我们只不过是住在一起。”

  “哦——!”徐涛表情复杂地应了一声。我马上觉得自己的这句话还是没说清楚,于是赶紧补充:“我是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合租,是邻居,你知道端木的房子,我们是一人一间的……”此刻我真恨不得长两个舌头。

  “好啦,不用解释了,人家不相信你还不相信我嘛,我又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就算你主动,我也不一定同意啊。”端木西宁又开始胡说八道,看来我踩的还不够狠。

  “西宁!”我微笑着帮他整了整衣服,温柔地问,“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扔星海湾去喂鲨鱼啊?”我想他一定听到我磨得咔咔响的牙齿了。

  就在我还没想好怎么惩罚端木西宁的时候,忽然看到对面走来一个满手鲜血的女人,吓得我尖叫一声躲到他的身后。

  听到我的叫声,站在我对面的徐涛也赶紧回头,看到那个女人后却说了一句让我俩暴寒的话:“老婆,你杀人啦。”

  “涛子,你丫再胡说八道,我就把咱家贝贝的胎盘全塞你嘴里。”这个女人一边回答一边挥舞着血淋淋的双手向我们*近。

  “莎莎,怎么见了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啊。”端木西宁看清楚了来的人后,笑着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呀!西宁哥,你还知道来啊。我和涛子的酒吧都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他*的除了开业那天露个面之后,就再没见到,忘了你弟妹我了吧。”这个被端木西宁称做莎莎的人,用手拍了拍西宁的脸,于是他的脸上就留下了五个血红的手印。我担心端木西宁因此被当成杀人凶手,赶紧从手袋里掏出面巾纸帮他把血印擦掉。

  “你丫又是哪根葱?”可能由于天黑,而我又躲在端木西宁的身后,以至于莎莎一直没有发现我。所以我一出现,就被她大喝一声,吓得我差点坐在地上,担心自己什么地方不对,惹火了这位姑奶奶,把我也一并杀了。

  “莎莎,不许不懂礼貌,这可是你端木哥的女朋友。”站在一旁的徐涛赶紧插嘴,制止她对我的粗鲁。“哎呀,是嫂子啊。端木哥你可真有点不够意思了啊,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啊,也不告诉我一声。”虽然我很不情愿被安上这样的名分,但看到莎莎听了这话后,马上高兴地来拉我的手,于是我决定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还是暂时先用这个称呼。

  “呵呵,才认识的,不提这个了。莎莎,你的手是怎么弄的啊。”端木西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哦,这个啊。”莎莎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手,不以为然地说:“你不问我差点忘了,我们家贝贝今天生宝宝,我当的接生婆。”

  “贝贝当妈妈了啊,生了几个啊?”徐涛听了这个消息,也变得十分兴奋。

  “你给我闭嘴,没见着我正跟西宁哥说话呢嘛。”莎莎甩开了徐涛搂在她腰上的手,接着说:“我们家贝贝真是厉害,一口气生了仨。幸亏它们不用计划生育,不然我还不得被罚死。”

  我在旁边听了半天,实在觉得奇怪,哪个产妇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让她这个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人帮忙接生。我轻轻地拽了拽端木西宁的衣襟,小声问:“贝贝是谁?”

  “哦,贝贝是他们俩口子养的一条蝴蝶犬,漂亮着呢。”端木西宁给我做了解释。

  “是小狗啊。”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能去看看吗?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刚出生的小狗呢。”我征求端木西宁的意见。

  “你问他干吗,跟我去不就得了,就在那边。”听说我想看小狗,莎莎拉着我就往一个小木屋走。吓得我赶紧拽住端木的手,拖着他也往那边走。端木西宁边跟我走边回头跟徐涛招呼:“涛子,你先搬一箱啤酒过去吧,我们看完小狗后马上回来,咱们兄弟好好喝一顿。”

  这个小木屋原来是酒吧的仓库,我进去后看到里面整齐的摞着一排排各种牌子的啤酒和红酒。在一个角落里,躺着一只纯种的蝴蝶犬,在它身旁,三只还没睁眼的小肉球正用脑袋到处乱拱,不停地找着他*的奶水。我高兴地跑过去,想摸摸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可是还没等*近,狗妈妈就冲我呲牙,还从嗓子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这时候的母狗是最凶的。它为了保护孩子,是不会让生人*近的。”端木西宁把我拽回来。

  我远远地跟这一家四口打了个招呼,希望能给他们留个好印象,好让我再离近点儿,能仔细看看。莎莎看我这么喜欢,豪爽地说:“喜欢吗?给你一只拿回去养吧。”

  “真的?可以吗?”我向端木西宁征询意见,毕竟房子是人家的嘛。

  “你喜欢,就养一只吧。不过别把照顾的责任推给我啊。”端木西宁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保证,不会的。”我伸出三个手指在他面前晃着。他赶紧按下我的手说:“今天你已经保证两次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拿走,得等它们断了奶才行。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们送去,顺便看看你们俩的新家。”莎莎显然是想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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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听端木西宁这样安慰我,我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话要是让兔子听见,他一定也会敲掉你的门牙。”

  看到我笑了,端木西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总算是雨过天晴。至于兔子敲不敲我的门牙,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不哭,我就阿弥陀佛了。女人啊,真是水做的。”看到我没事,端木西宁启动了车子,继续往家走。

  “别再提了!”我用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有关牙齿的任何事情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端木西宁一看到我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赶紧投降不问。可是没过五分钟,又忍不住问:“可是飞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是用什么方法把兔子的牙弄成那个样子的?”

  “哦,这个啊,小意思。”一想到兔子当时崇拜的眼神,我就来了精神,一高兴就把怎么骗兔子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

  “可真有你的,怎么想出来的,还说得那么头头是道。如果有人统计,你这肯定能列入‘世界十大骗’。”

  我缩在沙发的一角,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吃冰淇淋,端木西宁正在洗澡,从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和他隐隐约约的歌声。这让我觉得安全、踏实。

  忽然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大作。因为除了赵小娜,没有人知道我和端木西宁住在一起,赵小娜找我一般都会打我的手机,因此我断定肯定不会是找我的。所以我学着动画片里的声音,冲着洗手间不停地喊:“西宁,电话!西宁,电话!西宁,电话……”

  “我出不去,你先帮我接吧。”

  “要是公司同事打来的怎么办?”我一边吮着沾满冰淇淋的手指,一边瞪着电话,就像看一个张着大嘴要咬人的怪物。

  “不会的,我没给公司留家里电话。你放心接吧,肯定是我那几个朋友,你都见过的。”

  “哦。”我故意磨磨蹭蹭,希望它能够在我拿起之前停下来,可是打电话的人就是卯足了劲,誓不罢休,最后我认输投降,拿起了话筒:“喂~”我捏着鼻子颤微微地小声应了一句,生怕对方听出我的声音。

  “喂!”一个女人,“请问,端木西宁在吗?”

  我一听对方的声音,知道不是公司同事,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把捏着鼻子的手松开,使劲地喘了几口气:“哦,西宁啊,他在。不过您得稍等一下,因为他正在洗澡。请问您贵姓,等他出来后,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听到对方不是年轻人,所以我职业习惯地使用尊称。

  “还好,我差点以为打错了。你是孟飞飞,孟小姐吧?”

  “对,我是。您是……”一听对方这么问,我觉得很纳闷,对这个声音没有印象啊。正在我努力回忆在哪里听过的时候,就听到电话那头一男一女的对话。

  男:“谁呀,谁接的?”

  女:“孟飞飞,就是和我们儿子一起住的那个秘书小姐。”

  男:“哦,是她接的电话啊,快把电话跟我,让我也跟她说两句。”

  女:“等会儿,我还没跟她说完呢。”

  “喂?”我加大了声音,希望那二位能停下来跟我说话,“是伯母吧?”由于听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所以我知道了来电话人的身份,原来端木西宁已经跟他父母说过我们的事情了。我感到心里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就不用再费力解释,她儿子家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有个女人了。“我是孟飞飞,端木西宁正在洗澡,我让他一会儿给您回电话吧。”

  “哦,不着急。飞飞啊,最近还好吗?工作怎么样啊,和西宁住在一起还习惯吧。”端木西宁的妈妈和我唠上了家常。

  “我很好,谢谢伯母的关心,西宁很照顾我,您就放心吧。”虽然端木西宁他他*的问话听起来很别扭,但我还是礼貌的回答,因为最近被太多人误会,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比原来好很多了。

  “我们家西宁啊,还是个孩子。他小时候啊,上山下河,淘着呢,如果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你还要多多原谅啊,要不你就打电话告诉我,我帮你打他出气……”

  “让他们有空来家里玩啊。”端木西宁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男声插了一句,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端木西宁的爸爸。

  “哎呀我会跟她说的,你别跟我抢。”听到对方因为讲电话的事“吵”了起来,才知道原来西宁开朗的性格是源自这样的父母。

  “伯母您就放心吧,我们在一起生活的很好。如果有什么事情会给你们打电话的。你们没事就常来玩儿吧。”我热情地邀请他们,觉得这样性格的长辈,即使我们见面,相处也不会太难。

  “哎!好好好,这小嘴可真甜。等我们有空了,一定过去看看你们。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都讲了这么长时间,端木西宁的妈妈才想起来打电话的目的,“今天是西宁的生日,我们在家等了一天,也不见他来个电话,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忙,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过了啊。”

  原来今天端木西宁过生日啊,这小子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和端木西宁的妈妈讲完电话,我又听到他在洗手间里的歌声,想到我住到这里以后,相处的这些日日夜夜,觉得确实比以前生活的安定、踏实。于是就思考着怎样给他过这个生日,来表示我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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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到王总的指示,我随着“金条”父子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荣祖,是这样的,你刚来,对公司的环境和工作都不太熟悉,所以刚开始,我想让你在公司的每一个部门都待一段时间,等你对整个公司的运作熟悉了之后,工作起来就容易了;所以今天你先去外联策划部吧,正好今天下午他们还有个会,你一起去听一听。”

  “OK!”

  “Marry,你带荣祖去办公室,顺便给他讲讲公司的状况。”

  “好的,王总。王先生,您这边请。”我按照王总的要求,带王荣祖去外联策划部。在路上我给他讲了公司的大概组成:“咱们公司现在主要有人事部、财务部、车队、机场接待处、航空售票处、国际计调部、国内计调部、和你待会儿要去的外联策划部这八个部门。外联策划部主要负责公司的对外联络、宣传、策划和新线路的开发,现在的部门经理姓张……”

  “Marry,你工作的时候很迷人。”正在我讲得起劲的时候,王荣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虽然我听了很高兴,但总觉得私人的事情,最好不要拿到工作当中来,所以对他的这句话并没有表示任何的回应。

  下午2:30当我和王总来到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端木西宁精神百倍地坐在那里,我知道这对于他来说可不容易。因为按照我们公司的惯例,能参加A级部的会议,就证明离这个位置不远了,而他的年纪显然要比其他人年轻得多。看到他手里的一叠资料,不知道是不是又有新计划。别看这小子平时嘻嘻哈哈,工作起来可认真呢,经常半夜还听到他那屋敲键盘的声音。

  “上次Jason关于大学生旅游的计划现在看来实行的不错,我们策划部的人员就应该这样,把自己的思路打开,不要总局限在传统的旅游方面。现在社会竞争非常激烈,单纯*服务、*价格是不能够适应社会需要的;我们要尽可能大的把旅游的边缘产业开发出来,形成我们有特色的新的项目,来吸引顾客。一个企业,只有*这样不断地推陈出新,才能获得市场,才能发展,才能前进。做工作、做人也是一样。”说到这儿,王总意味深长地看了Manager张一眼,这一下就好像是一个重磅炸弹,让Manager张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包子褶似的脸现在就像赵本山隔壁的吴老二。因为端木西宁这次参加A级部会议,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如果他在短时间内不能够拿出好的成绩,恐怕以后来开会的就不是他了。

  “昨天我看了Jason的新计划,觉得不错,所以咱们今天拿到这来讨论一下。Jason,说说你的想法。”说完,王总把自己肥胖的身体重重地*在椅背上,那把椅子又不堪重负地响了起来。我不由的考虑,如果这个时候这把椅子散了,我要不要上去扶他呢。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端木西宁发过来的材料打断了我的思路。

  “这次我计划针对白领阶层搞一个休闲旅游活动,组织一些职位、收入、学历相当的单身男女,用野餐郊游的形式,以户外运动为主,让他们有机会在活动中互相认识、了解。之所以举办这样的活动,是因为我在调查中了解到,在我们这个城市,有相当一部分中高收入的年轻人,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活空间太小,加上工作时间过长,没有机会认识自己工作范围以外的人。可是因为年轻,他们更希望有机会认识更多的朋友,有更多的选择。所以我想如果我们把有这样想法的人组织到一起,一定会获得不错的效果。”

  快到5点了,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忽然接到端木西宁的电话:“飞飞,今天下班我不能等你了,你自己走吧,我得去看看兔子。”

  “什么事啊。”

  “刚才兔子给我打电话,说是牙坏了,刚从医院回来,我想过去看看他。”

  一听这话,我吓得电话差点都掉地下了,赶紧问:“他的牙怎么了?现在怎么样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昨天喝多了摔的吧。听说刚从医院回家,所以我想去看看。”

  “带上我吧,我也要去看看。”由于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想去现场掌握一下第一手材料,看看是不是会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那好吧,你快下来,我在老地方等你。”

  一路上我不停的想像着见到兔子后的情形,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落下一个什么后遗症,或者看到我这个罪魁祸首后,马上也磨去我的门牙。想到这儿我不禁用手摸了摸它们,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一样的下场。

  一路的忐忑,总算是跟着端木西宁来到兔子家,来开门的竟然是徐涛。“兔子呢?”端木西宁问道。

  徐涛指了指卧室的床:“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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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顺着徐涛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兔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我脑海里马上想到,兔子肯定是因为末稍神经坏死,导致成了一个不能行动的植物人。于是我赶紧拨开徐涛,直奔到兔子的床边,摇着他的脑袋大哭:“兔子,你醒醒啊,都怪我,我也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

  谁知我这一摇不要紧,兔子就像炸尸一样,腾的就蹿了起来,缩在床尾,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兔子,你怎么能动了?”我惊讶地看着动作快得像兔子一样的兔子。

  “我非(为)什么瀑(不)能痛(动)?我坏的湿(是)牙又瀑湿(不是)腿。”由于兔子前面没有了门牙,所以说话露风,我只能听懂个大概意思。

  “你不是变成植物人了吗?”

  “谁说特(的)?”

  “那你为什么不动?”

  “我只湿(是)有点累,躺一会儿。”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吓糊涂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赶紧擦了擦眼泪,去扶兔子:“你快躺下别乱动,再不小心伤了别的牙就不好了。”

  兔子对于我的热情更显得不知所措,被我扶着的手不停地抖着,不知道是该缩回去,还是就这么让我扶着,于是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端木西宁,仿佛在说:这可是她主动的。

  端木西宁看到这个情景,赶紧过来解围:“飞飞,你不用担心,兔子没事的,是吧?”他一边说一边拽下我拉着兔子的手。

  “没湿(事),没湿(事),嫂子你瀑(不)用担心,我挺好特(的)。再说了,这湿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都怪我自己瀑(不)小心。”等我松了手,兔子赶紧跳下床,边安慰我,边招呼我们坐下。我一听他的口气,估计是不记得这个“磨牙”事件了,所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兔子,你丫这又是和哪个漂亮美眉接吻啊,怎么这么豁上命,啃得连门牙都不要了,是不是那个姑娘正在医院移植嘴唇呢?”刚才一直被我连哭带叫,闹得没插上嘴的莎莎赶紧抽空问了一句。

  “发发烦笑了(莎莎玩笑了),我哪湿(是)去吻什么女孩啊,就湿是咱们那吃(次)喝酒以后,我第二先(天)早上省(醒)的时候就发觉我的牙瀑(不)太舒服,以为湿(是)这两颗牙长得太长,经常在外面风吹雨淋的,患了风湿,所以就没在意。等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觉得用不上劲,而且我吃的饺子馅全都在牙上夹着,拿都拿不下来,所以就去牙科了。大夫一检查,说我前面的这两颗牙都裂了缝,不能再用了,需要拔去。”

  “那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啊?”徐涛搬过兔子的脑袋,对着窗口光线足的地方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至于怎么弄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喝多了,走路的时候摔的吧。”兔子挣脱了徐涛的研究,边解释边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果汁。由于我担心因此再累坏了兔子的其他牙齿,所以就像小丫环一样跟在兔子后面,帮他拿这拿那的打下手,态度空前的谦虚谨慎。

  端木西宁学着兔子的样子,用嘴唇把牙包起来说:“那以后怎么办?就这样了?”

  “当然不能,大夫说让我在家吃几点(天)消炎药,等伤口不红肿了以后再去镶两颗就行了。”

  “还镶原来那么大的吗?”徐涛用手比画着兔子原来门牙的大小。

  “那哪能,这次既然可以选择,我当然要两个大小合适的,也可以顺便改变一下形象嘛。”兔子嘿嘿的笑着,门牙处的豁口吱吱的往外露风。

  “那以后我们不是就不能叫你兔子了吗?”我忧心忡忡地问,不过还好,他不知道他牙齿之所以弄成这样的原因。

  因为害的兔子少了两颗门牙,所以从兔子家出来后,我一直闷闷不乐。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样害兔子,心理很难受,但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飞飞,你怎么了?”我和端木西宁在回家的路上,他发现我这个“话篓子”没有像平时那样东讲西讲地说个不停,觉得有些奇怪。

  “没什么。”我无精打采地应付他。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端木西宁不相信。

  “真的没事。”

  “飞飞,你不高兴是不是跟兔子的牙有关?”

  没想到端木西宁看出来了,他这么一问,给我吓得一哆嗦,赶紧狡辩:“兔子都说是他自己摔的,你干吗赖我。”

  “兔子是喝多了不记得怎么弄的,不过我看这件事肯定跟你有关系。”

  “你有什么证据?”我因为理不直,所以气不壮,说话的声音像蚊子哼哼。

  “你跟兔子不熟,可是当你知道他牙坏了之后,特别是看到兔子躺着的时候,表现得像天塌下来一样激动。如果跟你没关系,你会这样吗?”

  “我又不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就是想跟他开个玩笑嘛,谁知道他会当真。我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叫我嫂子来着,如果他生气,就把我的牙赔给他吧。”想到今天的状况我就一肚子委屈,再听端木西宁这么一问,眼泪当时就忍不住掉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可是,可是我的牙比他的要小得多,不一定好用啊。”

  “我又没说怪你,你看你。你别哭啊……”端木西宁看我哭了,一下子就慌了手脚,赶紧把车*边停了下来,抽了一大堆的面纸给我擦眼泪。平时都能讲出花来的嘴,现在也紧张得口不择言:“别哭了,我没怪你,兔子那两颗牙本来就长,该拔。这样一来,他镶完假牙以后一样会比以前帅。他是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弄的,如果知道一定会感谢你的。你这等于是给他做了整形美容手术啊,你不知道现在去美容院有多贵。咱没跟他收美容费就不错了。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不用责怪自己,要知道你这还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呢,最起码是为改善市容市貌做了贡献,不然他整天这样在街上走来走去,多影响广大市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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