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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偶语嘤嘤 最早听说性善与性恶的争论约在十年前的一场国际大专辩论赛上，当时并没有被他们之间的唇枪舌剑吸引，越热闹反倒感觉荒唐。辩论的目的似乎仅仅是为了争一个胜负，加增年轻人爱慕虚荣的心理，而忘却了追究问题应有的态度：理性、诚实、客观。但更一步，这个命题本身就很荒谬，无论性本善或性本恶都是错误的。性本恶的来由。当人类开始学会制造工具，捕获到多余的食物，物质上出现结余，私有制开始萌生，等级分化也初现。从此，由于物质利益，及继之而来的政治利益的分配不均造成的冲突几千年来未有停止。每个人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藐视道德，或不择手段。最常见的是伪劣产品的到处泛滥，于百姓的健康、性命于不顾；而严密的国家机构也不过是一部分人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而精心设计的一个策略。随着科学的越来越发达，物质愈来愈丰富，社会机构愈来愈细密，人的欲望、贪念亦无边无际，人际关系自然愈来愈被冷落、变质。因此，从历史、社会大的趋向来讲，人性普遍的仿佛是恶的。性本善的来由。譬如说在中国，当社会关系发展到十分尖锐的地步，农民起义顺势而起，新辟的王朝在最初都比较一致的注意节俭、政治清明，但坚持不了多久，贪婪、奢侈的风气便四处滋生、蔓延。似乎性本善仅仅是在历史上的几个少数特殊时期发挥了有效的社会作用，而在大部分时间性善说的社会效用是非常微弱的。所以从事实来看，性本善更像是理想主义的单纯的愿望。但在我看来，性恶说与性善说都是应当抛弃的。实际上，人在初生的时候，如同一株植物或其他任何一种动物，对善恶是没有概念的，他们接受到的外界的信息是一个个不连贯的片断，不可能进行分析，并形成某个观念。他们可能对外界的刺激有感应，却不发生真正的感情。一株植物只是一株植物，它只是在顺其自然地出生、成长、衰败，它既不是高贵、淡雅，也不是卑微、坚韧。人总是自以为是的赋予其他生命及自己多余的涵义。在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里有一段话说的非常有道理：“决定人类行为的不是他们的基因，而是他们所处的社会教给他们的行事方法。心理学家阿尔伯特·班都拉就曾专门进行过这项研究，他总结说，人类的本性是‘一种能被社会影响塑造成许多表现形式的潜在能力……侵略性不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和不可变更的特性，而是一个鼓励侵略的社会环境的产物。’” 这里的“基因”很类似于中国人常说的“本性”，基因可能决定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内在气质，甚至相貌等等，却不可能以此为基础建立他的人生观、世界观。基因可能赋予每个人独一无二的特征，但在他今后的生活中真正影响他的行为的是他身处的外部环境。人主要的是群居动物，归属于社会，遵守、顺从社会的良性的或者不健康的规则。人只有服从社会，无论是怎样一个荒唐的社会，才能够使生命得以维续。所以，一般的人在选择善或者恶的时候始终在受着社会环境的影响，或者说“指使”，人们对于善或者恶的观念也会随着社会环境的改变而及时删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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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5 14: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