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她是第一个我在砂舞厅里想要交媾的女人
她是第一个我在砂舞厅里想要交媾的女人
转眼间,一切都已经消逝,那些曾经我认为与我熟悉的人,忽然人间蒸发般离开了我的世界,他们如同水珠消失在海里,如同打开的魔瓶里飘出的青烟迅速飘散在空气中,只剩下我一个,孑然一身,依旧孤独,只给我留下无边无际的惘然。
如果真有上帝,他能否告诉我,为何他总喜欢象旁观者一样,目睹世人伤痛、凄楚、迷惘、寂寞?
而我,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来到这世间究竟意义何在?我必然和风中的一片树叶并无本质区别,因此我才总是如此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一如无法猜测树叶会飘向何方。
我决定离开风城影视学院附近,但是,到哪去呢?天地之大,可哪里才是我容身的角落?
忽然想起,老葵曾告诉我,在风城的北部,城乡结合带,有许多“砂舞厅”,那里的舞娘们收入丰厚,居住则散落在风城各处,下班也晚,因此非常需要野出租接送。那么,到那里去,或许是条生路。
于是,我将自己在浅草小区里的物品用我的野出租车装上,东西不多,小小的“吉利豪情”汽车,就能装完,我像蜗牛一样,驮着自己的家,离开了生活了半年的影视学院片区,到风城北郊的飞天舞厅旁,租了个房子,打算在这里继续我的野出租生涯。
安顿好之后,我决定先进飞天舞厅看看。
人生总是会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接吻,我将它给了香烟;又比如第一次射精,我将它给了墙壁;再比如第一次快乐,我将它给了哭泣……而今,又有了新的一个第一次。这一次,我将它给了飞天舞厅。
这是我第一次进这种传说中的“砂舞厅”,我强做镇定,装出老练的样子,仿佛信步舞林的老手,但其实,那时我真的很傻很天真。但恰在很傻很天真的时期,我没被舞女们骗过,反而是变成老油条后,被一个舞厅里的女孩欺骗。羞愧啊羞愧,原因可能在于,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当一个人熟悉了某个领域,便会油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来,于是,被淹死的机会,也就悄悄降临了。
人生的道理,其实都是相通的,哪怕是在这黑灯贴面砂舞厅——那分明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面镜子,或者一个缩影,也可能是个倒影,以一种与主流社会相反的姿势,述说着相同的欲望。
我的意思是,黑灯贴面砂舞厅外的那个世界,或许是表面上光明高雅,鲜艳干净,但骨子里,它和贴面舞厅并无本质区别。
没想到,第一次去过之后,我就爱上了那里,我觉得那实在太适合我了。就像“天上人间”适合有钱有权的那些牛逼男人一样,上帝也给我这个普通的男人,设置了我的“天上人间”,我只是气恼——怎么自己早点没发觉这里啊。
那时正是冬天,接连下了几场大雪,街上的女人们,个个裹得如同雪人,可是,在这温暖如春的砂舞厅里,女人们恢复了美丽的曲线,所以,即便那时我还根本不懂什么叫“打站桩”,就连最简单的贴面起舞,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满足于发现美、欣赏美、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试图为自己的野出租生意,结识点熟人,招揽点生意。
由于我当时以欣赏为主,所以,我的开支非常小,那时飞天舞厅的门票仅仅是3元,进去后可以不点茶水饮料,站着溜几圈,跳个20来元,然后走人。当然,要点茶水也不贵,一茶一座,也就10元,可以不限时间地座在那里,晚上还有歌舞杂技乃至魔术表演。
我当时,反正还有些积蓄,虽然将自己开野出租所攒的全部3万元都给了饶青的爷爷,但我以前在成都工作多年,积累了大约10来万元,这笔钱在王石、任志强等人眼里,简直连个屁都不算,但对我来说,反正我开销不大,足够我生存很多年了,所以,我倒也不急,心想,干脆给自己放一个月的假,休养生息,每天到天乐砂舞厅,以欣赏为主,将开支控制在每天50元之内,倒也活得很从容自在。
没想到,仅仅一周之后,由于在砂舞厅里认识了杨洋洋。于是,我一直做得很好的“每天50元开支”控制,一下子就如脱缰的野马,HOLD不住了。
那时的杨洋洋,职高毕业,没工作,和小姐妹到飞天挣零花钱。她大概19岁,大概163身高,身体绝对不胖,却有一种要淌出蜜似的饱满感,目测其乳房不太大,但特别挺,象竹笋似的。
她眼睛流露出一种超出一般少女的满不在乎的气质,有点“萝莉”感。她是我在飞天舞厅以来,所见到的最漂亮的一个女孩。
我认识她那天,是她第2次去飞天赚外快。我承认,我在第一眼见到她,就想和她交媾。并且,她是第一个我在黑灯贴面砂舞厅里,想要交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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