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读小学。于是我们吃着几毛钱一根的冰棍,说着很拉风很能使人脸红但自己却感觉不到的话。 我们从来都不会在乎自己的成绩,尽管家人的话每天铺天盖地地卷来。 我们每天想得到的就是某某地有鱼可以钓,某某地有地鼠可以捉,某某家的瓜可以偷,某某人说了某某人坏话。 我们肆无忌惮的笑着,看不出落拓的纯真的笑。 天空中有鸟儿飞过,我们看到的也绝不是微酸袅袅笔下的支离破碎的天空,我们看到的的的确确是飞鸟。 温柔的晨光絮絮散落在我们脸上,隐约看得到我们微微上翘的小嘴,张扬着的是和哀伤迥然不同的倔强。 我们光着脚丫,踩着河里的沙子,耍啊耍,游荡到天黑,游荡到天黑却还不肯回来。 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未来,不惧怕未来,未来对我们来讲,就像那在麦田的空中看到的大鸟,他们说那不是大鸟,是大雁。 有时,把我们的口袋翻遍也找不到一毛钱,我们却在说某件我们仰慕已久的东西是多么多么不好吃、不好玩。 星期五过星期,我们想等星期六了再做作业,星期六晚上我们说等到星期日再做,没想到等到了星期一老师的皮尺。 如今,彼年的田野我们很久都没去过了,甚至都没去想过。当我们捧着黄灿灿的野菊花时,野菊花散发的也不再是清灵的味道。因为它知道,捧着自己的人儿似乎对玫瑰更迷恋。才知道,野菊花也有感情。于是我们安慰自己,自己手里的这束野菊花肯定不是当年的那束,再于是,我们拼了命的去找,找当年的那束可以散发出清灵味道的野菊花。已经记不清楚,当年的那树野菊花的根系在哪。我们拔一束又一束,拔了不是,拔了不是,拔了就仍,拔了就仍。身后的小孩在哭,为什么找不到一束完整的菊花。他们的泪葬的是梦,那个他们自己杜撰的梦。 那年我们还不是很大. 那年,我们还不是很大。 踩着载着梦的云朵我们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初中。 他们说,初中很好玩的,我们可以去打乒乓球,望着比自己高很多的篮球筐,我们可以去打球,看着别人不服气的脸颊,我们可以去打架。 我们心里载满了自信,穿着自认为最前卫的衣服,然后骄傲的坐在教室里,和同桌的ta吹牛,和小学不同的是,这次我们用着华丽的词藻吹的更大,却似乎并不是很不着边际的那种。 于是小小的我们第一次接触了一种叫做恋爱的东西,朦朦胧胧的,似乎我们还没吃到葡萄,我们就开始说着葡萄是多么多么的酸。从此、我们单纯白净的脸上镀了一层和我们年龄不符的忧郁。心中藏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小秘密,然后在黑夜到来时,黯然伤神,即使不必要。 那年、我们开始学会厌倦,每天看到来来往往的同学,一起起床,一起去教室学习,一起去饭堂,然后再一起去宿舍。颠覆着的依旧颠覆,颠覆着的依旧不会改变。 那年,天空是那么明亮,流水是那么的潺潺,鱼儿有的自由自在,鸟儿依然,而我们呢?我们美丽羞涩的青春就这样被我们大把大把的散落在校园某某些角落,然后悄然流逝。 无忧的那年,无忧的天空下的我们谈着无忧的话题,无忧的 恋爱 。一切的一切,那么自然,那么舒适、如炎热的夏天突来的一阵微风。。 当校园的步伐被我踏满青春的脚印的时候,我抬起头,分不清是什么季节。只想记得当时吹的是东风,只有风而已...(我发现把标点点的一个不差,很麻烦,下面我就不按正规的标点来了,随意来标点符号,呵呵,谢谢大家对叮当空间的支持) 关于作者(叮当) 当我第一次清醒的站在杨楼一中的校园里时,只记得教室里同学们的朗朗读书声很清晰,很整齐。我对自己说。我来了,要好好的。这座校园没有郭敬明笔下葱葱郁郁的活力而又张扬的香樟树。几棵棵没有规则的杨树这儿蹲一团那儿坐一堆。还有些花花绿绿的草花。 在这里我认识了很多很多朋友。fangb,yingzh,quxw,yanty,wangpd,zhoup.....很多很多,他们给于过我帮助,给于过我快乐和忧伤。我们一起疯过,一起嗨过。一起走过的路都被葬在了年华的轮痕的缝隙里。 后来。变了的时候。梦没有事先告诉我。梦说。安徒生早告诉你们了。一切都变了。变的很着急。 当我再次抬起头来仰望那一天天空时,飞鸟已不复存在。 我站在深远的夜空下,看不到自己的背影。时儿有寥落的流星划过,优美的弧线很飘逸,唯美。我挥动着步调,往前面走这。风儿迎合着我的步调,想使我走出探戈的微妙。我挽起被风儿吹乱了的头发,痒痒的很柔和。树儿在幽深的夜空下像一个孩子,一个幽灵。在风儿的爱抚下,挥动着身体,他们说是树儿在跳舞,舞动着的是生命,是对青春季节的张扬和愤怒。可是我没有看到愤怒、在我眼中他们是自信的独舞者,舞动着青春和自己的欲望,冲动。即使只有少的可怜的几个星星在看他们的舞。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读得懂他们。我小心翼翼的闭合自己微微颤动的眼眸,很安静很安静。安静中,我愤怒,我着急,我极力扩张着自己的胸膛,此时奔跑成为我的唯一欲望。不知道跑了多远,反正已经看不清前方的建筑物和脚下的路。一个可爱的大石头打走了我的冲动,我停了下来。屈膝抱头,然后安静的坐下来。心跳开始慢慢恢复。炙热的感觉很清晰很清晰,意识的清晰使我感觉到自己的透明,一个灵魂的伫立。散乱的头发紧紧的贴在我的脸上,很痒很着急。我起身,摇摇晃晃中,风拉起我的手移动。我没有力气去违抗什么,我知道风儿不会把我带的很乱的。已经看不请前面的建筑物和杨楼固有的路、我还在向前移动,似乎蚯蚓般的速度我却走了很多很多的路。夜色把我装扮的像个巫师,丢了孩子的巫师。尽管邪恶,可是有爱。微凉微凉的风渐次渗透下来,很着急,我是不是该回家了?于是...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我微微颤动的眼眸,四周还是可怕的寂静。顷刻的沉默间,我的周围似乎发生了四季的转换。我抬起头,还是原来的天空,还是那几个精灵对我眨眼,不怀好意的笑。我捉一把空气,洒落四周,虽然我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亲亲每晚都对我眨眼的星星和可怜的树儿还有时刻伴随我的空气,宝贝们,我又要走了,明晚再来看你们。然后我听到死亡一般寂静的声响,什么都没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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