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谁说老鼠只爱大米?
关联词:鼠目寸光、过街老鼠、猫哭老鼠、贼眉鼠眼、投鼠忌器、抱头鼠窜、鼠肚鸡肠、鼠窃狗盗、鼠腹蜗肠等等,都含贬意,现在用词最广而又离不开的是“鼠标”。
一直以来我在想,与我们同呼吸共命运的老鼠,为啥子同在一片蓝天,它们与我们不共戴天?不能和善良的人们和平共处喃?把人类生活搅得啷们不安宁。千百年来,古今中外、历朝历代持续的整顿严厉打击,均收效甚微。偏偏这些老鼠们都极不自觉,肆无忌惮,我行我素,一天昼伏夜出,时而悄然无声,时而猖狂到极点。自有生命以来老鼠就与人类相伴,既把人类习性莫倒了,又把对付人类的各种战术运用得炉火纯青,整得全世界人人都恨倒骨头里了,恨又如何?几次战役又如何?其生老病死不说,被人采取各种措施消灭是莫发统计,但老鼠却可以用一小部分同胞的血肉代价再铸成新的长城,永远的前赴后继,誓死捍卫其自身的生存权。弄忙了用它那水汪汪的眯眯眼睛,幽怨而意味深长的雀了你一眼,就换取了我们的同情心,我们又总是心太软。如此反复,与人类斗其乐无穷!把我们整得提心吊胆,防不胜防,有怨无处伸,有仇无处报。
今年是鼠年,十二年才一遇,让我想起了自己与鼠类的几段遭它们洗刷的故事。
每逢过年前家家户户都要整腊肉哇,那几年木有楼房时,一般都把腊肉挂到灶屋炉子上方,鼎罐旁边薰起,整甩长的竹竿,用棕甲子穿起,挂求咚高,我们当小娃儿的雀到起,憨口水长涨啊,莫客人或不到过年,看啷们是吃求不成。可是,老鼠子自有它们的办法。
有那么一次,晚上肚子俄忙了,我从铺头俏俏咪咪爬起来,想到碗柜里找点吃,刚恰进灶屋门坎,遇到电灯泡开起的,嘿,我正好闯到两只老鼠在鸡呀哇的叫个不停,龟儿老鼠子正在打情骂俏似的样,一边东雀哈,一边西雀哈,贼迷日眼的,并提着鼻子使劲儿嗅腊肉香不香。我不清楚老鼠的嗅觉究竟咋样,我当时相距腊肉几米远,我嘴巴子倒是唾液包了满口,情不自禁咽倒肚子里,看到它俩个不假思索的狼吞虎咽样子,我以最大的忍耐力克制自己的馋,咚大的气不晓得往那个塔塔出哒。可以肯定,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干吼一声,它们肯定会放弃美食而猖狂逃窜的。尽管肚子在瓜瓜叫唤,但我不想打扰它们吃消夜的好事,让它们尽情享受一哈儿腊肉美餐。
我一直有个心愿,逮到一个老鼠子是一个,定会受到大人表扬,好大喜功与得个好处应是孩子们的天性;在小娃儿的内心世界,成人更意味着不容质疑的权威,哪怕就一句话,大人在我们面前总是权威与尊严的象征,这种权威让p大的娃儿憧憬啊。
一堆煤炭上只见另一老鼠一个劲的很恐慌、很盲目、很飞快的,沿着那煤炭堆的抛物路线做往返位移运动,并且始终在做冲刺跳远。哦,原来也想跑到竹竿上品尝哈腊肉嘎嘎。我盯着它看,他的胡须很长,看上去刮漂亮,身体在紧张的抖动着,又像在打摆子。无数次的毛起冲坡、跳跃,把它老几整得气吭八吭的,歇气时就直立起身体来,用亮掺老的小眼镜绿媚日眼地看我,真还把老子吓一跳,生怕它盯到我了。后来才晓得,鼠目寸光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我孤倒起,边慢慢看他们啷们表演,我小脑壳却边在飞速转动,在想啥子法子收实它们?
我把孩(鞋)子脱了,打个精脚板儿,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哼,阴俏俏的用尽围堵老鼠子的办法,在确保老鼠不会冲破防线时,我开始发起各种进攻,我满以为把它们碾得实在是走投无路,就会束手就擒,那晓得,只见“嗖”的一哈,几个撇活药直接从竹竿纵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以高超的技术难度,向前翻腾一周半还抱客膝包,就p的一哈下去了,咦!居然跳进水缸,入缸还没有沾起半点水花。
这一仗打得不漂亮。老鼠自取灭亡,也极大伤害了我的自尊,不但报喜滴希望遭水洗白老,而且肚子刮那刮那的叫了一晚上。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怀疑那个年龄所具备的智慧,但用于实战时,究竟出拐在哪里喃?
我实在想不通,当年我如饥似渴上下求知识时,老鼠们咱块也会爱上了书本喃?它们对知识的追求远比我要执着的多。有一回我去书柜里找一本书,发现不管是平装书,还是精装书均被老鼠弟兄们整老几个脚板印印,像是在说:哥老倌偶拜读过了哈,留点脚印打个记号,下次再来读哈。把《论语》、《红楼梦》等大作踩在脚下可以老,死坎脑壳的连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著的《领袖们》也不削一顾,统统拿下,它们是惟恐做不尽倒不绝啊。求都没有学习倒啥子,还多撇托的把那些文学大师隔几天请一位进了它们的肚子头。最可恨是,居然还把我摊放在桌子上的词典抢去了几页,也正是我需用的生字呢。毫莫道理说:要过鼠年了哦,偶们需大摆宴席哒!还假把意思:有位好学的鼠妹媚也许遇到了生字不认识哦!我晕!还洗倒书柜里莫得黄色书刊,要不然它们读起也会叫:很黄,很暴力。我狂晕呐!
随着年龄增长,成家了,住的房子也刮撇,老鼠子开始选择住在我头顶上了。每当夜晚来临,当你躺在铺上,就听见“跨跨”的急促的跑步声。我呸哦,刚结婚多嘛,咋整这温伤声喃?也许预示着什么哇?它们每次的路线必定是从房顶上的这个对角为起点到那个对角为终点,像用几何原理在下操,中间没有停靠站,全是一口气整弄终点,我只是弄不清楚到滴是一只老鼠作往返运动喃,还是好多只老水子在搞接力赛跑。它们也很有时间观念,一般是在半晚上开运动会,整得盯拉咚的不说,在你瞌睡香滴做十分香艳美梦时,它还天不怕,人更不怕,肉手板儿踩到你耳斗边边,那个茹几几啊,逮又不敢,铲哈又一趟子跑哒,把那个春梦整送老的气大啊。我只好祈求它们千万不要和我们同枕共眠呐,我可以天天给它们烧几炷高香啊。同时对它们打一场歼灭战的紧急预案在心头愈来愈强烈。
有那们一天,我们全家倾巢出动,发誓将所有的老鼠洞堵老,腾出一间房子实行“坚壁、清野”,然后从卡卡角角开始,不放过一处蛛丝鼠迹,就只差挖地三尺!当我搬动泡菜坛子,却真的发现一个灰色的“哈板”正优雅的在伸懒腰,又像在弄健美操。“老水子!”几乎是大人娃儿同时惊叫起来。赶快逮噻!老鼠一惊,不知道它紧张的跑啥子,从我脚边边透下皮刺一哈跨越而过。我们是早已下定了决心,将屋头翻了个底朝天,也务必消灭之。一时间满屋碾得鼠飞人跳,弄得它爬溜上壁。实在整累哒,当我们臭汗淋淋地刚想坐下来歇一口气时。嘿!狗热的也坐在那儿持见吭气,当它发现了我在看它,把我盯倒,还不时还用爪子洗哈汉耙水流的脸包子;更可气的是,俨然盘起个二黄腿,坐到尾巴上,那尾巴还居然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可能是说:偶以静制动,当自岿然不动!我吼一哈,它惊一哈,再点哈尖脑壳,绿媚日眼把我盯到,并不急于逃窜,把我整昏了!正当我们目瞪口呆时,万万没想倒的,它一个键步,飞也似从窗子洞洞跑哒。后谁也没有勇气再提出搞第N次围剿了,我也从此暗自宣布与老鼠子停战。
谁唱老鼠只爱大米?我现在才晓得啥子叫恨之深爱之切。就《麻辣论坛》也把他老人家也整到头顶上,穿红戴绿,披金挂银,洋盘完老。这也怪人类总是三心二意,想当然的把它弄进十二生肖里,更怨造物主在造“人”的时候估计在穿瞌睡,要么故意耍弄了人一盘,使这个高级智慧的动物一生都为生物链问题纠缠不清,永远找不到解脱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