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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夜任小松花

[玄龙门阵] 【连载】:我是一名半吊子中医,抖抖这些年的灵异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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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越想越觉得靠谱,虽然我这次的目的不是来寻宝,但这些东西既然已经是无主之物,那么我拿一点应该也算不得罪过,况且我手头上着实缺钱,没准这里面,全都是古玩珠玉……
一时间,我脑海里飞腾着大批钞票,没等我回过味儿来,旁边的巴达突然撞了我一下。
我下意识的侧头,想问他做什么,却见巴达看着前方,猛朝我使眼色。
我一时有些不明,前面除了那两尊貔貅塑像,没什么东西啊。
见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他,巴达脸色有些着急,伸出一根手指往其中一只貔貅指去。
我顺着过去看,起初没发现,但随着仔细的观察,我猛的惊了一下,在貔貅的下面,露出了一片衣角,那后面藏了人!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最后瘦子冲我们递了个眼色,打手势,示意我们分成三股包抄过去。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估计躲在后面的应该就是石台上的人,有很大可能是桑泽,他已经害死了歧筑,可见已经泯灭人性,也容不得手软了,当即,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三人便悄悄散开身形,朝着那尊貔貅像围过去。
脚下铺的那层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腐烂的谷穗,我刚踩上去,便觉得脚下一阵发痒,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才发现那烂谷穗一样的东西里,密密麻麻的钻出了许多小虫子,仔细一看,却是一只只‘头牛’。
这是一种小甲壳类昆虫,一般生活在浅水里,也不知是不是退水时留在了这里,数量竟然十分之多,这种虫子嘴上有一对小螯,咬起人来并不觉多疼痛,但却会鼓一个大红包,比被蚊子咬了还痒。
我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巴达和瘦子显然也被这些头牛给骚扰了,顿时停下了脚步,直蹬脚。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是普通的瘙痒,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怎么也先把人给逮住了再挠,但这种痒实在是痒到了骨髓里,完全无法忍耐,几乎同时,我们都蹬起了脚想要抓捞,也就在这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们耳里只听咔嚓的一声,像是石板挪动的声音,紧接着,我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都往下掉。
有机关!
我脑海里闪过这么个念头,顿觉得自己太大意,即便是普通富户家的藏宝库,都会涉及一两个机关,更何况这地方全是皇家赏赐的重宝,机关肯定大大的有,我怎么就这么毛躁呢。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下落的瞬间,脑海里是没有机会想别的,但仅仅下一刻,我屁股就着了地,瞬间摔得我直想哭爹喊娘,和我同时摔下来的还有瘦子和巴达,那盏可怜的风灯,又一次熄灭了。
戌时,除了我自己的呻吟声,我耳边还响起了巴达的抽气声。
我们应该是调入了一个陷阱坑,但所幸,这陷阱里没有我想象中电视剧里的铁箭,下面是平整的,因此我们没被捅成马峰。我听着巴达的抽气声有些不对劲,便摸索着问道:“哪里摔断了?”
“呸。”巴达道:“没断,只不过这下面有什么东西膈应我了。”那风灯也不知摔到了哪里,我的打火机也没有了,便道:“用火折子照一照,先把灯点起来再说。”
戌时,巴达吹亮了火折子,火光微小,三人凑在一起,仅仅能看到三张脸而已,我们在一个角落里摸到了风灯,于是将它点燃。
照明范围顿时扩大了一下,我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一个竖井,高约五米,这个高度摔下来,会不会死,一般看运气,有些人或许像我们一样完好无损,有些人摔下来的姿势不对,或许会摔断骨头,有些更倒霉的人如果脑袋先着地,那绝对会挂了。
竖井是正方形,长宽大约不足两米,我们三个大男人在里面显得十分拥挤。
而巴达所说的膈应到他的地方,是一片凸起的石锥,石锥比较短,是从地面上凸起来的,我一看便明白过来,这里事实上,应该是一个未完成的陷阱。
由于这里是山窟形地貌,因此内部有很多天然的洞穴,可以省去很多开凿时间,但要设置这样一个陷阱,五米高显然无法将外来取宝的人弄死,所以陷阱底部,必然要设有倒刺一类的东西。
但这里是山石结构,在里面打倒刺比较难,因此古人想出了一个办法,即用雕琢的技术,直接将下面的山石凸起来,雕琢成圆锥形,只要数量够多,圆锥够深,人从上面掉下来之后,一样会被穿成马蜂窝。
只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陷阱,明显只完成了一半,因为陷阱底部的倒刺,才做了个开头,甚至都无法伤人,我估计,当时或许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根据传说,当时的皇帝还曾派人进入水窟窿洞里绞杀,后来进去的士兵,一半没找到人,一半再也没有回来,那么没能出水窟窿洞的那一半士兵,会不会是发现了躲在这里的人,从而进行过一场恶战,然后被全部抹杀了?
我觉得自己的这个推测比较靠谱,不由暗暗得意,然而就在这时,瘦子叫道:“不好,咱们快上去,外面还藏了个人。”
我得意的心情瞬间凝住了,不错,外面还藏了个人,而我们刚才掉下来的动静很大,如今我们全部处于这个陷阱里,不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吗?
我立刻道:“对,先出去,快,咱们叠人梯,五米的高度小意思。”
巴达立刻扎了个马步,说:“你们两个瘦,踩着我先上。”
我没打算跟他客气,正准备踩着他的肩膀上去,突然,一堆东西从上面落下来,砸了我满头满脸。
那东西味道霉腐,十分潮湿,甚至还有些呛了我鼻子,差点没让我吐出来。我惊的后退一步,赶紧甩脑袋,但甩不了,上面越来越多的往下掉,我勉强抬头一看,直接陷阱的边缘处露出了一双发黑的手,那双手,正将石门前那些腐败的东西往这个陷阱里推。
靠!
这是想害死我们!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先不说这些腐败物有没有毒,光是里面密密麻麻的头牛都可以把我们咬死,如果我们被这些腐败物掩埋住,那个情形……想一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我从来没有想此刻一样愤怒和心寒,从小我日子过得顺畅,再加上家里人的纵容,难免有些恶趣味,比如偶尔欺负弱小、栽赃陷害一下无辜,但我发誓,我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并且在我劣迹斑斑的人生中,我还做了很多好事,给残疾人捐钱什么的,从来不会吝啬,但即便如此,偶尔自我反省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有够坏,但我没想到,居然还有更可恶的人。
我他妈的招你惹你,还是强奸你妹了,至于这么下黑手吗?这可是想要人命啊!
就算我这些年作恶无数,也从来不敢在人命上打主意啊。
这一刻,我承认自己是心寒的,但此刻不是感慨的时候,越来越多的腐败物被推了下来,直往我们身上砸,这些腐败物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头牛’,受惊之下全部窜了出来,紧接着就朝我们扑过来,几乎是片刻,我就觉得浑身发痒,更可怕的是连屁股也开始痒。
我惊得寒毛都竖起来了,我了个去,头牛大爷们,您咬哪儿都行,千万别对我的命根子下手啊,我们孙家还指望它传宗接代呢。
再呆下去迟早完蛋,但被头牛咬过的地方奇痒难忍,我们明知道现在不是捞痒的时候,但就是停不下来,没体会过那种瘙痒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巴达急道:“别挠了,快踩着我上去,揍死那小子。”
我道:“我也不想捞,问题是你小子站都站不直了,我怎么上去。”巴达块头比较大,成了最吸引头牛的猎物,因此他此刻已经痒的站都站不稳,手到处抓,裸露的皮肉迅速浮现出血痕。
最惨的是瘦子,之前他腿被食人鱼咬伤,由于没有药物,我们也只撕了些衣料进行简单包扎,但到底掩不住血腥味,头牛全都聚集在伤口处,如果没有那层裹紧伤口的布,简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而上方还不停的有腐物往下推,情急之下我爆了句粗口:“你他妈的别让我逮到你,大爷一定要揍的你祖宗都不认识!”
巴达痒的嘶嘶直抽气,对我道:“现在说大话有什么用,先想办法上去,不会叫的狗最咬人。”
我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道:“咱们才是一伙儿的,你怎么拆我的台!”
巴达苦笑,道:“我说的是上面那个东西,桑泽平时沉默寡言,没想到居然能干出这事儿。”我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但一时又无法上去,情急之下灵机一动,对上面的人道:“桑泽,你等一等,咱们做个交易。”
上面果然停了一下,我见此,感觉趁热打铁,道:“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都是同一个祖国,生存在同一片蓝天下,实在没必要做些打打杀杀的事。”、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巴达看着我,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样,我没理他,接着道:“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们知道,蝼蚁尚且偷生,谁都想活着,没有人能剥夺你活着的权利,如果不老石真的能治好你的病,我第一个支持你。不过……你想杀我们,我也知道原因,无非是怕我们将你夺宝的事情抖搂出去,放心……我们没这么爱管闲事。”
戌时,上面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说:“那你们想怎么样。”
我一听,果然是桑泽的声音,只是声音有些嘶哑,似乎也受了伤。
我立刻道:“有宝贝大家拿,我们合作,你拿你的石头,我们拿里面的珍宝,大家发财。况且我告诉你,这藏宝库里,肯定还有很多其它机关,你一个人进去,绝对是危险重重,咱们四个人合作,人多力量大,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相信,你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谁都想发财,咱们得了东西,直接溜出这个地方,外面大千世界,还怕没有立足的地方吗?”
巴达死死瞪着我,嘴唇都开始哆嗦,似乎想骂我无耻,我直接瞪了他一眼,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须臾,桑泽冷冷道:“我一个人,也可以拿到东西。”
我心里暗骂,这人平时看起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关键时刻居然油盐不进。我一边捞痒,只觉得这种痒挖心捞肝,大概是痛苦之下被激发出的智慧,我心中一动,又换了套说辞:“哈,你一个人?呸,山野村夫,你今天能进得去那个门,爷爷我把脑袋给你割下来当凳子坐。”
桑泽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忌讳,他虽然一直在于我们说话,但从始至终,只露出两双手,根本没有露面,也没有低头看我们的境况,似乎很不愿意让我们看见他的样子,着实有些古怪。
桑泽如今已经是破釜沉舟,先是打破纳衣寨的禁令,其次又杀人害命,显然对于不老石势在必得,越是在乎,就越是小心,果然,我说完后,桑泽原本冰冷嚣张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波动,似乎带着怀疑,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暗暗嘘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找到点子上了,于将已经想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估计你也明白,我们不是什么摄影师,话说到这份上,咱们不如实话实说,这次我和我兄弟,本来就是为了这水洞里的宝藏而来,自然有万全的准备,里面的机关、藏宝点,我都一清二楚。”
桑泽显然不信,冷冷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话虽这么说,他却依旧没有继续往下推腐败物,我心知他已经中计,便道:“我已经说了,我们三个也只是想发财,对不老石没什么兴趣,当然,更没兴趣去举报你,有这功夫,我不如拿些钱出去逍遥快活,你要是不信,就走到那两尊貔貅像前,仔细看看它嘴里含了什么。”
我上大学时,对民俗特别感兴趣,经常看一些比较冷门的书籍,其中关于守宝貔貅,曾经有过这么一段介绍。
貔貅只吞不吐,那是古书的记载,实际上貔貅也吐。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过去,富户们为了讨吉利,貔貅一般腹内被铸空,然后往里面塞一些银钱,而且大多是比较珍贵的珠玉,因此貔貅自然成了偷宝人的重点关注对象,往往宝库一被盗,貔貅肚子首先遭殃,后来便有人想出个办法,在貔貅的嘴里动功夫。
塞完东西后,在貔貅喉咙部位用铁皮密封,然后里面灌上水银,水银外在用上传统的含钱造型,一但有人盗宝,必然先拔宝钱,届时,藏在貔貅嘴里的水银就会喷溅出来,直接喷到人脸上。
水银含毒,我们平时用的体温计里注射的就是水银,一支体温计所含的水银如果泄漏在一个密闭空间,所造成的后果就是,那空间里有多少人,就会死多少人。
古人很早就学会提炼水银,因此水银防盗,也流传的极为广泛,最初是用于一些陵墓防盗工程,后来逐渐走进了富裕人家,遍布大江南北。
我赌的就是那本书没有骗我,赌的就是桑泽肯定不知道这一点。
如果里面真有水银,那么无非会出现两个结果。
第一,   〈!--[endif]-->桑泽被大量水银覆面,必死无疑。
第二,   〈!--[endif]-->水银失效,或者出现意外,桑泽没有受伤,但这样一来,他肯定对进入藏宝库有所忌讳,从而相信我之前的那一套说辞,这样一来,他便不敢随意动我们。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头牛如此多,桑泽却浑然不怕,想来身上必定带了什么避虫的东西,我们再被咬下去,即便桑泽不收拾我们,这些虫子也会活活将我们吸干。
我说完,上头顿了顿,紧接着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看来桑泽果然去尝试了。他虽然手段狠辣,但到底对于不老石太过于重视,不敢有任何一点大意。
我松了口气,赶紧踹了巴达和瘦子一脚,悄声道:“我说的都是骗人的,待会儿他要是肯拉咱们上去,就见机行事,就地制服。”
大约是我之前说的太过逼真,巴达两人眼中有着怀疑,但性命攸关,再加上我好歹和他们共患难一场,自然比窝里反的桑泽更富有亲切感,两人只怀疑片刻,便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原本的计划是搭人梯上去,事实上现实情况却根本容不下我们这么坐。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脸上都全是咬出来的红疙瘩,光是看巴达和瘦子犹如破相的面容,我都可以想象自己如今是什么样。
我们一边捞的站都站不直,嘴里嘶嘶抽气,一边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片刻后,上面突然传来了咔的一声,紧接着便想起了一阵惊呼。
是桑泽的声音。
我心里跟着揪了一下,他有没有被水银伤到?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实话,如果真被喷溅到,以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种环境,没有最及时的医疗抢救,他几乎是必死无疑,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设计去害死一个人,刚才虽然想的挺简单,但真听到这一声惊叫,我心里却极为不舒服。
如果桑泽真中招,那就等于是死在我手里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条人命债对我来说,实在太重了。
巴达大约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他一边捞痒,一边安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瘦子这时却道:“他的声音不对…”
瘦子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刚才那只是一声惊呼,到没有听出痛苦和恐惧的成分,难道桑泽没有中招?
就在我想这问题的时候,在井口处,突然露出了一张脸。
确切的说,是一张被布料包裹着的脸,只露出了五官,其余的地方全被遮掩着。
桑泽?
靠,以为把自己武装成这个样子,我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想了想我又觉得不对,桑泽的身份早就已经暴露了,根本用不着在伪装,他这个样子,倒像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难道他跟蝶彩一样……毁容了?
我看他这样便知道,水银对他无用,不过他既然肯露面,估计是已经想清楚了。
果然,桑泽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我们,他的眼光很冷,就像在看几具尸体一样,说道:“你真的知道里面的机关?”
我知道……我知道个屁,机关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
“当然,这次我们就是为了寻宝而来,实不相瞒,我们陈家祖上就是开锁匠,锁匙是人来最基本的防御机关,这其中的门道,你们这些外行人自然不懂。咱们都是来求财的,何必打打杀杀,我死了,你的东西恐怕也很难得到。”
桑泽又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沉声道:“别耍花样。”一边说,他扔下了一条绳子。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三人不敢多做交流,生怕引起桑泽的怀疑,当即将绳子绑在腰上,让桑泽一个个拉了出去。
桑泽身上果然是带了某种避虫的东西,我们一上去,爬在身上的头牛顿时往下缩,一个个跟见了警察的小偷一样,不消片刻,便散的一干二净。
我离桑泽比较近,闻到他身上有种类似麝香的味道,大约是用某种药物在驱虫。
比起我们三人的狼狈,他除了被包裹的脸以为,几乎没有任何改变,而我们三人就惨了,身上到处是划出的血痕以及凸起的大包,奇痒难忍。
上来之后,我们三人没有多说话,一屁股坐在地上捞痒,我道:“口水里有种物质可以消毒,用口水试试。”
巴达道:“我没那么多口水,还是先保住下面要紧。”说完在手心吐了口唾液,十分猥琐的背过身将手往下探。我也被咬的浑身发痒,虽然想给小兄弟上点药,但这么多人,我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只能忍了。
桑泽防备心很重,他身材比我们都要魁梧,手里拧着一把大竹刀,就跟西瓜刀一样,我原本还想着一上来三人就扑上去将他制服,但一见他拧着的那柄黑铁长刀,顿时所有人都怂了。
现实不是武侠片,我们三人都不会中国功夫,充其量力气比较大,手无寸铁的,人家一刀砍下来,用什么挡?
我们三人趁着涂抹口水的功夫,暗地里交换了个眼神,虽然三人默契度不高,但都知道现在不是对付桑泽的时候,他这次进水窟窿洞,显然早有准备,所携带的装备,根本不是我们手中匕首长的小竹刀可以对付的。
也不知是不是口水真的起作用,片刻后,我们都感觉没那么痒了,虽然症状没有消失,但那种抓心挠肝的奇痒却是淡下去了。
我看了完好无损的桑泽一眼,一颗心完全凉了下去,看来,那个遇害的新鲜死人,显然是歧筑了,多么有前途的一个年轻人,就这么……
桑泽见我们好转,拧着那把竹刀指着我,冷冷道:“都别甩花样,最好只是求财,要敢动什么别的心思,别怪我不念旧情。”巴达胆子一向大,闻言再也憋不住,痛骂道:“桑泽,咱们从小是一起长大的,这种事情,你怎么干的出来,你到底把歧筑怎么了!”
巴达毕竟没见识过鬼魂陈对付民国小姐的手段,因此对那面古镜保持着怀疑态度,并不相信歧筑已经遇害。
桑泽盯着巴达,冷笑一声,道:“一起长大?我有家族传染病,从小就被你们排斥在外。我八岁那年,阿爸打了新鲜的米糕让我给你们家送过去……结果怎么样?你们前脚收完,后脚就扔了……那些米糕……是我阿爸整整一夜打出来的……”
巴达顿时无法言语,我心下忍不住叹气,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大多数人,是不敢吃传染病人送来的东西的。直到此刻,我总算能够明白桑泽的执着,那种歧视……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桑泽说完,我们三人没有一个人能出声反驳,但片刻后,瘦子依旧怒道:“那你也不该要人命!”桑泽眼里顿时就变得凶狠起来,似乎被瘦子激怒了。
我暗道不好,心说桑泽从小受尽歧视,心理其实已经达到一种扭曲的程度,现在就是说什么也不顶用,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傻了,怎么关键时候,这瘦子比我还傻,现在这情况,我们是被桑泽死死压住了,这时候,干嘛还去找他的晦气。
眼见桑泽似乎要发作,我立刻打圆场,锤了瘦子一拳道:“人都死了,事情就此揭过,咱们还是得往前开,前面有无数财宝在等着咱们,大家都是自己人,闹翻了多不好。”
我说完,桑泽提刀的姿势顿了一下。
大概是我这话说得太过,巴达看了我一眼,道:“你无耻!”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谁无耻?大爷我想捞钞票,我怎么就无耻了?”我面朝着巴达,背朝桑泽,猛给巴达丢眼色,这祖宗,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权宜之计吗?现在我们扮演的是见钱眼开的盗宝贼,您这时候,逞什么英雄?
究竟是我真的比较无耻,还是这人完全不懂得老祖宗顺应时事的大智慧?
好在巴达不算太混,我朝他丢眼色,他微微压下了火气,但大约觉得我对死去的歧筑太不尊敬,因此没理我,但也没再吭声。
有了桑泽身上驱虫的药物,我们没有了牛头的打扰。
桑泽的装备带的比较齐全,绳索、长刀、铁凿,甚至还有一只放水手电筒。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估计,这小子老早就在谋划着进洞寻不老石,所以才悄悄准备了手电筒这种现代装备,此地离山外极远,山路难行,而且寨子里人口稀少,每个人的动向都很容易被关注到,要想搞到这样一只防水手电筒,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石门前两只貔貅兽,一只跟前滚了大片水银,这些水银如果装起来,大概能装满一只水杯,但我们所处的这间石室空间并不太大,待的久了,恐怕会引起水银中毒,而桑泽在没有放松警惕之前,我们实在很难降服他,唯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这儿,我实在有些佩服自己,什么叫临危不惧,什么叫大智若愚,看来我果然还是有当主角的天分。
正想着,桑泽刀一提,指着我,冷冷道:“你不是会机关术吗,走前面。”那把大竹刀一下子就抵住了我心口的位置,吓得我腿肚子都抽筋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什么机关术,全是我瞎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祖宗制作机关的本事确是一绝,而且应用之广泛,往往也能令人拍案叫绝,只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祖上八辈儿都是学医的,天知道机关跟我八竿子打不着联系。
我没想到桑泽会把自己武装的这么好,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扇石门是对开的,这里是宝库,石门自然厚重,门是闭合的,当年涨水,由于这里所处地势的原因,这个地方似乎也没有进过水,否则地上那些腐烂的谷物,大概早就被水冲的丁点儿不剩,我们也不用平白遭这么多罪了。
我曾在书上看过一句老话:一户之宝,震动一室;一族一宝,震动一地;一国之宝,震动群龙。
这句话算是一种夸大,意思是普通富户家里的藏宝地,里面的机关发动,往往能毁坏一间房屋;而一族的藏宝地,里面的机关发动,往往会造成大面积的破坏;而一个国家的宝库,机关一但启动,甚至能震动山脉。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巴达冷笑一声,道:“估计跟歧筑一个下场,你到时候可以跟他去作伴。”我顿时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心说巴达也太小气,这种时候了还胳膊肘往外拐,我正在心里骂他,却见他极其隐晦的递了个眼神给我,此刻我才猛然惊觉,不知何时,我们竟然已经将桑泽包围了。
这、这太神奇了。
但紧接着我就反应过来,这恐怕是瘦子的杰作。
此刻,我站在石门前,面对这桑泽,由于刚才开门不力,桑泽正用一种冷冰冰的目光看着我,显然已经开始怀疑我刚才的说辞,而一开始站在我两边帮忙的巴达和瘦子,不知何时已然后退到桑泽两侧,我们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包围圈,只要桑泽再向我靠近一步,就会将后背暴露在瘦子和巴达眼中,到之后……
我勒个去……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看来瘦子早已经想好对策了,巴达冲我使那个眼色,显然是希望我将桑泽再往前引一步。
但……该怎么引?
老子又不是娘们,就是脱了裤子,人家也不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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