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之息

情谜 · 发表于 2013-10-22 16:19

父亲完成了早晨的四小时写作，最后一个去叫老五时，母亲已在厨房弄午餐了。

cumtb · 发表于 2013-10-22 16:19

雨川有点莫名其妙地慌着，等这个连晚饭桌上都未见过的老五被唤出来。一点回应也没有。父亲进厨房监督午餐质量去了。雨川坐在地毯上翻杂志，某种信号使她眼睛从杂志上升起来。她看见个细瘦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口。她知道他是谁，却不能从容大方地叫一声老五！他头发很长，曲卷的，百分之二十是白的；额宽大，顺双颊很陡地尖削下来，加上一张很小的、略向里撮的嘴，他看上去有些女相。在雨川想象中，他与那个被全家吼来吼去的老五没一点相一致的。

情谜 · 发表于 2013-10-22 16:19

雨川马上搁下手里那本，说：我没拿到别处去过。

cumtb · 发表于 2013-10-22 16:19

他手指飞快地把杂志理齐，没说话。他整个人除了牙膏气味，还有股不很寻常的味。据雨川判断，是种药味。他穿一件深蓝棉毛衫，肩不像蔡曜那样宽，脖子也不那样粗，头稍微扭转，脖子上几根筋络便发生猛烈的变形。蔡曜过去总谈起妹妹小品，说她智慧、博学、难嫁。至于弟弟，他只有一句：他是个麻烦！

情谜 · 发表于 2013-10-22 16:19

不出去。雨川发现自己和老五异口同声这样说。她看他一眼，他也看她一眼。

cumtb · 发表于 2013-10-22 16:19

那你和我们一块吃午饭吗？

情谜 · 发表于 2013-10-22 16:20

三人围餐桌坐下时，雨川见老五捧着那些杂志进了他的斗室。然后里面响起急促的窸窣。雨川问过蔡曜：老五在里面怎么透气？蔡曜说：你没看见门上那个自制小百叶窗吗？他把自己养得像只蟋蟀。

cumtb · 发表于 2013-10-22 16:20

是小品把他的东西拿到客厅的？母亲窃声问。

情谜 · 发表于 2013-10-22 16:20

雨川不自在起来，说那些杂志刚才她顺手翻了翻。

cumtb · 发表于 2013-10-22 16:20

母亲忙说：没事。老五在写本书，关于岩画的。那些杂志他搜集了好久，大毛和小品讨厌——一到老五的屋，就把他东西搞乱！

情谜 · 发表于 2013-10-22 16:21

噢，老五的屋还能让人搞得更乱些？父亲使劲绷住不笑，最后还是笑了。

cumtb · 发表于 2013-10-22 16:21

雨川把脸一会儿转向父亲，一会儿转向母亲，没把握自己是否懂了他们。这时门一响，老五走出来。他看看吃饭的一桌人，转身从冰箱拿出一瓶牛奶和一只鸡蛋，进了厨房。母亲把筷子停在碗沿上，听厨房的动静。过一会儿，里面嗤的一声。母亲叫起来。

情谜 · 发表于 2013-10-22 16:21

老五，你看着锅还把牛奶煮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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