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变数无处不在 这仅仅是开始 我只剩下一个人,在新学期的开始之前,我已经在家里告诉了自己,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新的人了,应该有了新的活法。然而在回到学校之后,我所有的防线在一瞬间崩溃,我给自己的承诺以及劝戒一下子都灰飞烟灭了。 在回到学校的第一个晚上,大眼陪我在宿舍抽烟。我们并没有说话,因为上个学期的疏远,我们已经变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话题,如何去开启对方的心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和大眼在很安静的氛围下泡起了从家里带来的茶,因为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再泡过茶了,因为大眼在听完我说的事情的经过之后,把新买的茶具砸光了,之后也再也没买过了。后来听蝴蝶告诉我,那天晚上大眼给她发了一天短信,大概的内容是:他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因为我的缘故,因为她对我所做的事情,请她删除他的电话,因为那已经没有任何联系的可能了。我不知道大眼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只是在之后的日子里看到大眼,我就会想到,他在听完我的讲述之后把所有茶具都摔碎的那种表情,仿佛受伤害最深的人不会是我,而是他。 而自从搬完宿舍之后,我和大眼的生活就变的不堪了。还有这只是我大学堕落和矛盾生活的真正开始。 绝望后的生活 大二刚开始之后,我们搬到了新的校区,其实我更愿意呆在旧区,这也是我和乔木在之后的两年里都是在旧区的跑道上坐着聊天的缘故。我们并没有怀念什么,只是变成一种习惯。听人说过,如果你把一件事情变成了习惯,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情会成为你生命里难以改变痛,在和乔木的故事结束的一年里,我还是会选择在深夜的时候坐在这里抽完一整包的烟,然后焚烧一堆的烟头,最后带着冰冷的身体,昂首离开。 在大二的一整年里,我的生活中除了烟、酒、书和音乐之外,陪伴着我只有两个人—大眼和乔木。他们可以不耐烦地听着我不停地诉说,每天我都会被身边的微小的事情变的愤怒、悲伤甚至于绝望。人一旦绝望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就不会再对任何事任何人失望,这也许是我那个时候最适合的状态了。 (一)、真正属于我的生活 也许是习惯了和蝴蝶在固定的时间吃饭,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固定的小道上,这一年的最初,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老爷子也不再在我的教室出现,而我也在把班长惹烦了之后,终于同意我把狗屁学委的头衔去掉。 当我把想学委头衔去掉的想法告诉乔木的时候,她说如果我坚持不要这个头衔的话,她也会选择不要的。我不知道在这个头衔上她会是依赖我的,在我劝说失败和她的坚持之后,我在没有和她支声的情况下,把头衔去掉了。为此,她只能是在之后分别敲我大眼一顿饭吃而已,因为大眼那个时候也把他的副班长的头衔去掉了,曾经的三人帮,现在也只剩下乔木在支撑着我们眼中的狗屁头衔了。 就这样,我和大眼感觉到了真正的轻松了,早知道会是这样,我想我和大眼就应该在大一的时候出头去争取这样的头衔,把自己的时间用在了无用的琐事上面了。在轻松的背后,就是我和大眼的肆意了,我们可以随意地逃课了,随意选择自己想上的课和自己不想上的课了,反正我们已经不在乎成绩的高低,只要我能保证我和大眼能够过关就可以了,我们的对自己的要求真的降的很低了。有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要上的是什么课程,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所有的课本都是一样的,都是崭新的,我是陌生的。那一年,我上的课时绝不超过所有的三分之一,而大眼也许更少吧。 在逃课的日子里,我选择了在宿舍里,玩命似地看书,看各种各样的书,听各种各样的音乐。在大学四年里,我每个月的生活费中,基本上会有三分之一或者一半用在买书买CD上,而在这一年,我想我花在这两样的钱应该有三分之二吧,以至于我在毕业的时候,光把这些东西都分三次拿回家的。而大眼则选择了在床上睡他的大头觉,真不知道,他会有那么好耐性就这么一直睡一直睡,睡上一整年。 (二)、重复的生活 这一年的生活也很有规律,白天逃课玩命看书,傍晚玩命打球。 每天打完球和大眼出去吃完饭,我会打电话给乔木,然后我们会在固定的时间各自坐在跑道上固定的位置等着对方,讲述对方的心。 第一次和乔木在跑道上聊天不是坐着的,而是一圈一圈地行走。说了很多我们从来都没有说话的,曾经的三人帮虽然会相互袒露自己的心思,但却并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心说出来,只要写出来就可以。也许那天晚上是我乔木在这两年里说话最多的一次了。正因为有了这一次谈话,我和乔木都迷上了这样的方式,都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命地抓着不放了。也正因为我和乔木无休止地聊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在听我说话,她一直都只是愿意在听我说话,而我却始终没有给她机会让她可以好好地说说话,自己好好地当听众。我对很多人都说,乔木,她是我活到现在遇到最了解我的人,她对我的了解超过了我对自己的了解,也超过了家人对我的了解。 我们聊天的时候,我从未在乔木的面前抽烟,因为她不喜欢我抽烟。我听她说过,她很喜欢我抽烟的状态,可她不喜欢我抽烟,因为抽烟和酗酒,我的身体变的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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