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里流浪的青春----刹那芳华

重龙山大禅师

　我知道盈盈妈妈的厉害，想当年有一次我带盈盈出去玩到十点，给她送到家时候被她妈扣留那里整整给我叨叨到快十二点我妈打过电话来我才获得自由，从那以后再也没带盈盈玩过十点。

　　我点点头：“那回家吧，改天再吃，不然回头你妈得跑我家把我拷回去再上课。”

　　盈盈白了我一眼：“回去我就告我妈说，敢说我妈坏话。”

　　然后她对秦楚说道：：“秦楚，我走了，你俩别太晚啊，你唱歌真好听，下次单独给我唱唱好吗，不给那种粗人听。”

　　秦楚看看我，“恩，不给他听，你回去小心点吧。”

重龙山大禅师

　我粗人？我心中愤愤不平，正要跟盈盈理论一番突然腹部猛的一震，MD凉啤酒喝多了，我一捂肚子：“我先去拉会，你们聊。”

　　“还想否认不是粗人，你看看，你看看。”盈盈指着我对秦楚笑道。

　　我出来时候盈盈已经走了，秦楚道：“你以后少喝凉的好吗。”我点点头，然后搂过秦楚的肩膀往前走，走了一会秦楚停下抬头看着我：“刚才盈盈说，祝我们俩节日快乐。”

　　我脑中空白了一下，随后我牵起秦楚的手往前走：“没事，我俩哥们，她祝福我应该的！”我怕秦楚再说这个话题，我笑道：“大过节的，我必须送你个礼物。”

秦楚疑惑道：“什么礼物？”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头上高高的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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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 过年了

　　一年最美的是除夕，小时候每到大年三十，总是很高兴，双手抓满鞭炮烟花到处跑，小时候流行那种小细管的烟花，他们喜欢倾斜着对天空放，我喜欢高举起来冲路灯放。

　　老家风俗很重，我们虽然在县城里住，但大年初一是必须要回爷爷家的，然后我跟随一大帮叔叔大爷去所有老章家挨家挨户磕头，那时候我兜里总是满满的糖块，看着那些爷爷奶奶们把糖塞进我兜里，心里很满足：嘿嘿，我这头没白磕。有时候兜里还会有两块五块的零钱入账，那基本上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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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最高兴的事就是收压岁钱，记得很小时候家里穷，压岁钱都是五块十块的收，有的喜欢我的不是亲戚的见了我也会给个两块钱，因为我小时候长的，用现在的话就是太萌了，大眼睛又白又胖，我现在看到我小时候照片都感叹：这孩子真漂亮。

　　我感觉压岁钱在18岁之前是跟年龄成正比的，我从小就开始算计我每年收多少压岁钱，从一年级的几百块钱开始到初中，压岁钱除去花的，我偷偷存了4000块钱，后来被我妈发现了，义正言辞的训了我一顿把存折抢走了，理由是怕我钱多烧的慌。后来我又偷回来了，因为我感觉那就是我的钱，为了防止再被抢走，我把存折用八双袜子包起来放在阳台上的鞋盒子里，后来我取钱的时候银行收账的接过来存折捂着鼻子说：小同学，你存折怎么有股咸菜味。我很认真的告诉他：那是脚丫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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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大了，就没压岁钱了，我很痛心，不过想想也是，搁在古代，这么大早该下地干活养老婆孩子了，我现在还吃着家里，知足吧您内。

　　年三十时候我们家里热闹起来，买对子贴对子（春联），把家里从头到脚打扫了一遍，但我认为那很没必要，因为从大年初一开始都来串门，地上总是铺着两层瓜子皮，秦楚看到我和我爸贴对子时眼睛里有点失落，我知道她想家了，贴完对子我把秦楚叫到屋里，二十八那天她妈打过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秦楚说明年回家，她妈说既然女儿不回家了那她当妈的回家也没意思。就这样，母女两人都没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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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楚说她小时候总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她爸贴对子，她爸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贴着对子会把浆糊偷偷摸在秦楚小鼻子上说闺女成小洋娃娃了。秦楚说到这，烟圈开始发红，我拥过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让她心里舒服些，让她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她爸妈，还有一个我。

　　过年在我们家必不可少的事是看春晚，从我认识倪萍开始就没断过，但春晚到现在已经越来越没看头了，只有几个小品偶尔能让我龇下牙，除了赵本山，我不知道还有谁值得我去看春晚，晚上边吃年夜饭便看春晚，一群二了吧唧的男女演员在台上哼着唱着些不着调的曲子，看着一个年轻的女歌手浓妆艳抹的出现在台上，两条腿瞎扑腾，我心想狗日的春晚成演唱会了？你上来是给全国人民拜年的，不是来显摆你眼睛多大，跳舞多好的，跳舞好的多了去了，你蹬个破布鞋还真当自己杰克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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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时候我们嘴都没闲着，我妈是说话，我爸是喝酒，秦楚是陪我妈说话，我是啃排骨，饭前我爸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兰陵陈酿，不知道多少年的，看那架势有年头了，他晃晃酒瓶问我：“咱爷俩喝点？”

　　“那来点，爸，你现在不行了，喝不过我。”我如实道。

　　“长能耐了是不。”我爸一瞪眼，“我当年喝两斤半白酒时候你还在旁边喝健力宝呢。”

　　“你都提了二百多回了，你喝完二斤半不一样钻桌子底了。”

　　我爸没吱声，只是默默的弹了我一个大疙瘩梨，疼得我龇牙咧嘴，我爸笑眯眯的看着我，意思好像是：你小子再怎么着也得喊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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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爷俩碰了几杯，酒很香，我爸喝的有点冲，咳嗽了两声，他当年的满头黑发现如今已露出银色，看着他额头上的皱纹我心里有些难受，养儿子容易么，我这辈子肯定要对得起他们脸上的皱纹。

　　我们大年三十是必须要到12点以后才能睡觉，因为12点整要敬天，我们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即使春晚没亮点了，但作为习惯是不能调台的，我看了半天实在没劲了便去屋里玩了会游戏，秦楚和我爸妈在客厅里聊天，我能看出她是发自内心的跟我爸妈说话，或许她很多年没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了吧。

　　上了游戏，即便过年，人依然很多，发现很多仇人都在，心里高兴起来，连飞二十多个地方，杀完人在世界喊了句：春节快乐。然后小可爱就跟我私聊：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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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几个字我一哆嗦，大过年的怎么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我没敢理他，反正满屏的骂我的已经把她那几个字刷过去了，过了会小可爱又来了一句：你为什么不理我啊，我在打任务呢。

　　我硬着头皮给她回了句：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过去把你送回城。

　　小可爱：那我不多说了，你别杀我啊。

　　然后我过去把她送回城了。

　　这是小三Q的头像突然扑腾扑腾闪了起来，我点开一看，傻了。

　　“我草，李淑云怀孕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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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  小女孩

　　我告诉小三节哀顺变吧，你那儿子注定要挂在娘胎里了，小三很郁闷，他说他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我宽慰了小三一下，这种事是值得我安慰的，毕竟牵扯到一个生命，最后小三庄严宣誓再也不用杜蕾斯，MB国际名牌也不靠谱。

　　安慰了半天我正要下线，这时小三才说出他这次聊天的重点：“清哥哥，经济有点紧张，打胎需要不少钱呢吧，伸出你的援助之手好吗？”

　　我骂了他一句狗日的然后给他汇了我手里仅剩的500块钱，这么大人了，真不让人省心，不过想想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俩人这几个月不知用了几斤杜蕾斯，百无一漏，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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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客厅聊着，我自己一人蹲电脑前有点不像话，我扔掉鼠标走到客厅，我妈白了我一眼说道：“大过年的你自己玩的还挺美，老实过来坐下。”我垂着脑袋坐在秦楚旁边开始嗑瓜子，嗑到十二点，口腔溃疡。

　　敬天磕头，自打我能跪下就一直在做，秦楚没见过这阵势，显得很高兴，给观音娘娘财神爷土地爷都挨个磕了头，我妈告诉我磕头时候要默念心里的愿望，我其实是不怎么信的，于是磕头时候我就默念：观音姐姐你要是能显灵就把这烛火灭了我就信。抬头时烛火安然无恙，顿时我心里很失望，刚要起身突然最中间的蜡烛灭了，给我吓的当时就跪那里连磕了二十八个头，差点磕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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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在旁边惊讶的对我说：“小清，你愿望是不是太多了点啊？”

　　我心想，妈你当我想啊，我敢不磕么，不磕明天给我灭了怎么整，蜡烛说灭就灭了，灭个人还不跟耍猴似的。

　　对于鬼神，我半信半疑，因为我信鬼不信神，信鬼是因为我小时候碰见过，那段经历我说出来都笑话我，那是在我6岁时候，那时候我爸带领我们去淄博打工，我很清楚的记得有一天我们在村后面捉迷藏，那里有个荒院子，院子里面有个电房，就是村里调电表的一个房间，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弄不清，当时我们有五个人，我自己藏进院子里一棵老松树后面，但我等到睡着了也没人找到我，我醒来时候已经傍晚了，我心里嘀咕着这帮傻子真笨找不到我，然后往外面走，突然看到那个废弃的电房，我心里好奇了一下就跑了过去，那房子的门是那种很老式的木门，上面有几块玻璃，我把脸贴玻璃上朝里面看，然后我看到了一个连续十年在我梦里出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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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是这样的，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在对我笑，她扎着两个小辫子，眼睛很大，我当时压根不懂什么是鬼什么是怪，我就感觉这小女孩被关在里面挺可怜的，我就问她：小姐姐谁把你关里面的啊？

　　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我笑，很甜。

　　我心里纳闷这姐姐怎么不说话，我就敲敲玻璃说：姐姐我喊人把你弄出来吧，在里面多憋的慌，连个灯都没有。

　　她还是在冲我笑，我生气了，一脚踹门上：你老笑啥啊，你再不说话我不找人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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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很惊愕的发现小姐姐对我笑着笑着往她的右边移动，直到我看不到她，我心里着急了，我顺着旁边的破石头爬到房顶，那房顶有个天窗，我透过天窗往下看，底下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大池子，里面是浑浊的黑水，并且我模模糊糊的发现墙上有十个手指印。

　　我赶紧下来跑回家，拉着我妈就走，我妈正在做饭，看我这么着急问我什么事，我急的快哭了告诉她村后面电房里有个小姐姐玩捉迷藏藏水池子里了。

　　我妈脸色蜡黄捂住我的嘴：“小孩子家别乱说，那院子好几年没人进去了，哪有小女孩，并且那电房据说都封了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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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了整整一晚上，因为爸妈不去救人。

　　直到我看了聊斋，我才明白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并且那些鬼长的很磕碜，有事没事就吓唬人，有的还吃人。从此以后那段画面就像月经一样周期性的出现在我的梦境，每次我都会被惊醒，一身冷汗。梦里还是她清晰甜美的笑容，只不过有时候她会开口说话。

　　她说：“**，你进来玩吗，他们都找不到你的。”

　　我都是摇摇头回答：“我不进去了，我这么大不玩捉迷藏了。”

　　有时候她会就那么消失，有时候她会哭，边哭边说：“没人跟我玩了，没人跟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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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当我梦到爬到房顶看那黑水池子时候都会惊醒，因为黑水池子里面赫然是她甜美的笑脸。

　　我想如果现在再让我碰见那么个女孩，估计当场就挂那了。

　　当我把这段经历告诉秦楚时候，她脸色发白紧紧拉着我的衣角，其实每次跟人讲这段经历时候我心里还会很紧张，那是很真实很清晰的事实，只是我现在都不敢也不愿意相信我曾经见过这么个女孩。

　　给秦楚讲完之后她一直跟在我后面不离开我，我笑着问她怎么这么黏人了。她使劲靠近我，很紧张的看了一下周围：“你说完我总感觉有人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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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后悔对她讲这段诡异的经历了，第二天一早不到六点秦楚就跑我房间把我摇晃醒了，我睁开眼时看到她脸色苍白：“我，我也梦见一个小女孩。”

　　我哈哈一声大笑将她拉进被窝，梦就是那么神奇，你白天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东西往往会在夜里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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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九 礼物，白恺

　　人的梦想距离现实只差一步的时候会感到兴奋，我也是。

　　秦楚一脸不可思议的对我说：“章清，我一直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对路灯耿耿于怀，你老跟它较劲干嘛啊。”

　　“你不懂的，”我摆摆手，“来，秦楚，离远点，我要行动了。”

　　秦楚无奈的往侧面站了下：“你小心点吧。”

　　我郑重的点了下头，然后开始在四周寻找目标，转了半天可算找到了一块石头，平邑什么时候这么干净了，连块石头都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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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石头表面的雪擦干净，放在手里捂了会，兄弟，成败在此一决，就靠你了，我双眼通红抬起头，往后小退一步，对准那圈光晕，我嗖的一下就飘出去了。

　　在我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之后我心里狠狠一震：MD,终于实现了。我回头激动的望着秦楚：“我终于干碎他了。”

　　秦楚：“我觉得咱应该跑了。”

　　“恩，pol.ice该来了。”

　　“不是，你把人家窗户打碎了，”秦楚指指路灯,“你看看这不还亮着呢么。”

　　这时一声怒骂传来：“哪个狗日的砸我们家玻璃！！！”听到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拉起秦楚的手就跑，砸的就是你狗日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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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跑出好远，我喘着粗气说歇会歇会，再跑该跑医院去了，秦楚也跑的脸蛋发红，只不过比我强多了，我微微缓过劲来后对秦楚道：“不好意思，礼物没能送给你。”

　　“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秦楚无奈，“整天都琢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看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我招了个出租车奔家而去，到家时候我爸妈都睡着了，我进了家门才想起来我们俩还没吃晚饭，于是我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亲自下厨。

　　在我将这想法透漏给秦楚之后她笑了，她说还是我来吧，你也不会做，我摇摇头说必须我来，既然路灯没干碎，我就把这个给你当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