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里流浪的青春----刹那芳华

重龙山大禅师

　盈盈：你！……不许下！
　　盈盈：？？？
　　盈盈：靠，真下了？章清你个混蛋流氓二百五缺心眼！
　　我哈哈一笑直接隐身，这小娘们今天疯了吧，一见面就炮轰我，邪行了都,大晚上的找茬不嫌累么。闲来无事在天涯溜达，那里面还是有不少有意思的东西，一些比较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新闻联播播不出来的在那都能瞅见，我将游荡社区作为拓展知识面的一项活动，单单从媒体报纸上看的那些东西实在太费解，眼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写祖国一片繁荣大好河山牛逼哄哄的境况，社会上真实的那一面还是都要靠人民群众的力量去挖掘。
　　正看一篇鬼怪贴的时候白恺的头像忽然闪过来了，他问我睡没睡觉，我说你看我在线还问我睡没睡觉？然后那边就不说话了，三分钟后敲门声响起，白恺进门时的神色很难看，脸都是黄的，我见情况不对忙问他出什么事了，白恺嘴角哆嗦两下还是抽出来了：跟我一起去趟济南吧。我想都没想直接问他什么时候去，白恺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说明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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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在车上，我望着一脸难受的白恺，嘴巴动了几下终究没问他，想说的话他早告诉我了，多说无益，我在旁边默不作声，闭上眼沉思一会没想到睡着了，睡到半路白恺把我叫醒了，他狠狠捏了几下眉头对我说出了他的烦心事，听完之后我愣了半天不知道这是对是错还是我根本不懂？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张菁告诉白恺她怀孕了，白恺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玩大了，第二反应是自己压根没玩，怎么大的？我问白恺为什么还要去，白恺抬头看着窗户半晌说不知道，就是心里惦记。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不知白恺在想什么，我是在想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怎么去处理这件事，在别人看来，或许他这样是个二，但在我眼里了解的白恺，他不是，白恺对张菁不是爱情，只是为自己的错误负责，而到现在这一步，白恺仍然感觉自己还有一定责任，他或许只是想去看看，至于他两人之后会如何，我想指定是要分开了，或许白恺只是在做最后应该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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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到了济南，济南也是个火炉，热的裤裆发胀，下了车我买了两瓶冰镇矿泉水，直接开了顺着脑袋往下浇了一通，顿时神清气爽，白恺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抱着矿泉水看了半天然后闷闷的往前走去。见到张菁时候我也傻了下，上次见的那妞跟眼前的张菁完全不是一个人，上次的她还像个学生，现在的她，则完全是一个小另类的样子，脑袋弄的跟鸡毛掸子似的，五颜六色，反正我第一眼是没认出来，不知怎地，见到她，我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排斥感，或许这是为白恺感到不甘吧。
　　白恺看到她并未说话，他死死盯着张菁良久，张菁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脸都烧红了，她走上前挽住白恺的胳膊说先带你们去吃饭吧，白恺下意识的抽了下胳膊可终究没抽出来，他顺着张菁一起往前走，我在旁边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他妈男人做的，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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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给刘严冬打了个电话，具体情况没告诉他，只是跟他说这两天回不了学校，学校里如果出了事帮着担待着点，刘严冬也没问我啥事，说了声知道了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完事我又给秦楚通报了一声，秦楚沉默片刻说下次你有事能提前给我说一声么，别总是事后诸葛亮，要真出事了呢？我满口答应下来，电话那边轻叹一声没说话，我又扯着脖子哄了几句才算完事。
　　在一个小饭馆坐下，白恺好像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我很想不通的是这张菁怎么会敢将这事告诉白恺，要换做别的男的，或许见到张菁翻手就是俩大嘴巴子，难不成是这小娘们把白恺摸透彻了？只能这么理解了，否则谁这么二。
　　饭菜啤酒上来后白恺的第一句话是这么问张菁的：“去哪打胎，啥时候去？忙完我还要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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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 终究还是伤心了
　　
　　　　我也没想到白恺会这么直接了当的问她，张菁听完哭了，从她眼角流出来的不知是悔恨还是伤心，总之是哭的一塌糊涂，我扔下手里的鸡翅起身走出门外，这个时间段还是留给他两人比较好，我蹲在门口掏出烟来吧嗒吧嗒开始抽，路上行行色色的路人时不时的把目光转向我，我打量了下自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学者的光芒，不过怎么看怎么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氓。
　　
　　　　外面找了两块砖头垫在屁股底下，好歹像个好人了，于是开始观望过路行人并且诅咒路过的所有人钱包都掉出来并且还不能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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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后，白恺和张菁一起走出饭馆，两人在门口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张菁哭着跑了。我走过去看了眼白恺，还行，没哭就好，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天空道：“是不是不值得？。”
　　
　　　　白恺苦笑一下：“我他妈怎么摊上这么个人生。”我们找了家小宾馆驻扎，一进门白恺就掏出从超市买的一包啤酒开始灌，连着吹了两瓶他就跑进厕所吐了，我在床上听见卫生间传来他雷声隆隆的呕吐声和一阵不知是干呕还是痛哭的撕心裂肺声，很快他将水流开的很大，里面乱七八糟的声音揉在一起像极了一首肝肠寸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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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恺终究还是伤心了，并且伤的很厉害，他是个好人，他没把一切罪责加给张菁，所以他没像电影里似的抽她两嘴巴，他出来后边喝酒边给我断断续续的讲述张菁的事儿，毫无疑问，白恺这顶绿帽子带的很突然，突然到白恺自己都觉得像一场梦，他说他最庆幸的是张菁敢将这事告诉他，不然这顶隐形绿帽子不知要带多久，这他妈要是不知道，天天不得打喷嚏干到肺出血啊。
　　
　　　　张菁不是一个好女孩，她唯一给予白恺的是她的身体，白恺是个好爷们，他给予张菁的不光是身体，还有责任。其实张菁一直在脚踩两只船，俩人分居两地给她创造了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她的另外一个男朋友据说是个喜欢吃软饭的，可惜长的太帅，张菁为美色所惑，稀里糊涂跟着那小白脸，这次怀孕后，张菁找他去打胎，那主儿直接就仨字回答了她：没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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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都是张菁自己坦白交代的，她说她不指着白恺能原谅她，所以想把一切都交代出来，以此让自己对白恺的歉疚少一些。其实从我阴暗的心理来分析这点事儿是这样的：张菁搞破鞋，不小心怀孕了，穿破鞋的那货不给钱打胎，张菁没办法，自己又没钱，只好找那个心软的白恺来解决，还故意讲出实情来显示自己的真诚歉意，她敢做这一切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太了解白恺了，她知道白恺不会抽自己嘴巴，更相信白恺会乖乖掏出钱来替穿破鞋的把那个受精卵枪毙。
　　
　　　　可我不能把这些告诉白恺，白恺是白恺，我是我，他要去做他认为该做的，我只能在旁边跟着他去做他该做的。白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着我听懂听不懂的话，时而骂张菁是个潘金莲，时而骂自己没出息，喝的冲了，就骂如来佛祖不好，没给他一个完美的人生。喝了很久，一包啤酒不够了，我又下去买了一包，回来时候他睡着了，床边地上静静躺着一大堆热气腾腾的呕吐物，我默默将那摊子酒瓶和脏物收拾好，又把白恺拖到床中间，他突然伸手把我抱住，我被他搂的很劲道，一下竟然没挣出来，我刚要掰开他胳膊就听他吼了一声：“草 你妈，滚！”然后就一脚把我蹬开了，我看他眼睛还紧闭着，就饶了他这回，换做平时我裤衩都给他拽下来扔厕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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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出白恺手机找到张菁号码打过去，我告诉她我要见她一面，她沉默了会儿告诉了我一个地方。见到她时她一脸沉静，我笑了笑说： “你倒是还挺稳重。”张菁对我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我没否认也没回应她，我对她说：“我不是来骂你的，我见你就是想让你告诉我那个男的在哪叫什么。”她苦笑一下说：“我猜到你们会找他的。”我说：“你有心理准备更好，你不告诉我也行，但我想我找到他也不难，就是我这人脾气不好，不爱浪费时间，让我找烦了不一定会干出啥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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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没打算找她的麻烦，她也算受害者，而我也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传统原则不跟她计较。至于那个帅哥，白恺承受的痛苦，我让他多承受几倍，碰到这种事我一向不论谁对错，让我手足难受的我必须让他痛心。张菁的脸上开始挂满哀求，但看着我笑意盎然的脸盘子她终究还是垂下头说出来了，我达成目的之后对她说了句祝你好人一生平安就要出发，张菁一下拉住我，眼泪哗哗就流出来了：“白恺给我说过你的很多故事，我也拦不住你，但我求求你千万别下狠手好吗？不然我也不好过，求你了。”
　　
　　　　女人的眼泪是杀人利器，但要看这女人是谁，为你哭泣的女人能用眼泪灭了你，但为别人哭泣还让你伤身的女人只会用眼泪毁灭自己。我拍拍她肩膀：“张菁，你放心，我保你没事，毕竟白恺是我哥们，我要看他的面子，你也别以为我多看不起你，你毕竟是白恺以前喜欢的人，最起码你们分手前，我会尊重你。”
　　
　　　　把发愣的张菁扔在那里，我叼着烟踏着我的流氓七星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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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四 请你喝酒
　　据张菁提供的资料，那帅哥叫陈风，挺冷酷的一名字挂在一张狗脸上让我心里很不舒坦，我晃荡着到了他们学校，一进校门眼前就是一亮，这是啥学校，女孩子都这么漂亮，从我身边陆续飘过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让我心情竟然好了点，这是不是证明我是个没心没肺并且好色之极的人呢，我摇摇脑袋赶紧将视线挪开，今天是来干正事的，不务正业是不道德的。
　　找到他们宿舍楼着实很费劲，我连翻带爬的好不容易找到他们宿舍楼，抹了把汗歇了会，这孙子住这么偏僻的宿舍楼干蛋。找到他们宿舍敲开门，一个一头乱发的人睡眼惺忪的问我找谁，我冲他一笑说麻烦找下陈风，他很不乐意的冲里面喊了句：陈风，有人找你。然后我就听着里面很不满的声音问是谁，随后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张比女人还秀气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是挺帅，我要是有同性恋倾向我就找他。我冲他笑笑：“你爸来了，在楼下等你，让我通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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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我爸？他怎么来了，上个月我他妈没钱了让他来他不来，现在来干啥。”他尽管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可还是慢腾腾的走出宿舍往楼下走去，我跟在后面看他晃晃悠悠的样子心里就诧异了，张菁是白内障还是老花眼，怎么看上个这么个人，除了长的白净秀气一些，其他方面怎么看怎么像个二百五，白恺竟然会因为这么个二百五而伤心到极点，真不值，我思考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一楼了，他四处看了一眼似乎没找到他爹，然后他到楼外面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他边咒骂着什么边扭过身子，正好看到我，他不禁愣了下然后极不礼貌的问了我一句：“我说你是不是耍我呢，我爸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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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走上前冲他白净的脸蛋就是一巴掌：“你爹在这呢。”他白皙的脸上立马多了五个不算红的手印子，他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惊慌：“你，你，你是谁，为什么打我。”看到他这副怂样我更来气，吗了比的就你这样的人也能把白恺弄成那副鬼样儿？我没回答他，走上前去勾住他脖子拉过来又是一拳，他疼得龇牙咧嘴眼泪立马就出来了，我对他轻声道：“就你这样的，本来不值得我削你一顿，可你犯了错，影响的还是我哥们，我就不能让你继续自在了，你现在还不知道是因为啥吧。”
　　陈风哭的样子很有意思，眼泪哗哗流的跟鼻涕泡似的，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错了，我错了，你快说吧，到底因为啥啊。”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他吗让我死也死的明白点吧。我把他脖子松开扔在地上，打这种人让我感觉很没挑战性，一点都不反抗让我失了很大兴致，我往地上一坐说道：“张菁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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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名字他眼睛大了一下，然后他抹了把鼻涕道：“看来真是张菁找的人，哥们她给你钱了还是啥了，你有必要这么使劲儿么。”他竟然站了起来，那感觉好像是他要得救了，以为我是张菁花钱雇来的打手，我一脚踹过去，刚爬起来的他又继续回归大地，他猛地一瞪眼睛捂着肚子道：“大哥，你至于这么卖命么，我他妈不就让她怀孕了么，多大点事儿啊。”那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让我顿时火大，我翻手给他一嘴巴：“也亏你还敢说出这种话来，你这意思是让女孩怀孕比拉屎撒尿还正常是么，草你吗，你跟我来。”我揪起他衣领往前走去，他左手捂脸右手捂肚子疼的哎呦哎呦的被我拉着往前走。
　　他以为我要把他拉到校外再继续进行什么暴力，走出一段之后死活不走了，还哭着喊着救命，可惜路过的学生谁都不敢管这种事，我看他那熊样心里就起烦，不管有没有人看着，我往他肚子上砸了一拳狠狠道：“你他吗再多说一句话，我今天敢要你命，你不信可以试试。”这句话吓到他了，他忍住疼都没敢叫出声，弓着背跟着我往外走，我本来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个软货，我寻思是个男人也得反抗一下吧，我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穷凶恶极凶神恶煞般的人，可他确实是一点都没敢反抗，这让我很不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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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他去的地方是我和白恺驻扎的宾馆，进去宾馆之后他哆哆嗦嗦的问我：“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饶了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以后跟张菁离的远点还不行吗。”我没理会他，直接拖着他到了我们的屋内，我把他扔到地上指着白恺道：“看到了么，看到我这兄弟因为你遭了多大痛苦么。”此时的白恺还在睡着，但即使他睡着了，眉头还是紧锁着，脸都是黄的。陈风看到这模样也呆了，他看看白恺又看看我，不敢出声，我指指白恺冲他道：“过去把他袜子脱了，把他被子掖好。”
　　他乖乖走过去认真的将我交代的事情做的好好的，然后回过头战战兢兢的问我：“我能走了么。”我走上前坐在床边上拉过旁边那一包啤酒示意他坐下，他脸上挂满了惊恐和茫然，我心里对他的感觉就俩字：鄙视，这人完全没一点爷们样，并且还没一点娘们样，女的急了还知道挠几下咬两口，这人直接就是个软蛋，属于欺软怕硬还软硬都吃的货。
　　我指指那一包啤酒：“我今天请你喝酒，这一包啤酒你都喝了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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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五 做一对陌生人好了

　　本来强人所难不是我作风，可面对陈风这种人，我觉得我仁慈的有些过分了。陈风哆哆嗦嗦的坐在那一包啤酒面前，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此刻我没法心软，因为白恺在痛苦的嘟囔着什么，我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字：我他吗欠你的。

　　我拿过一瓶啤酒咬开瓶盖递给他：“你是想让我亲手给你灌嘴里么。”陈风连忙接过来往嘴里灌，看那样子这厮就不怎么喝酒，灌了半天才灌了半瓶啤酒，嘴角还都荡漾着跟屎沫子似的残渣碎液，他一口气下去半瓶打了几个饱嗝冲我哀求道：“大哥，我真喝不了，你饶了我吧。”

　　我冷眼扫了他一眼：“别蹬鼻子上脸，再废话一句我亲自给你往里灌。”陈风听完之后很失望的垂下脑袋继续艰难的抱起酒瓶，我心中冷笑：你他吗当初说出那三个字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的状况。大约十分钟，陈风才跟喝尿似的喝下第一瓶，等他自己开第二瓶时候我都怀疑这一包下去，他肚子会不会破个一米长的口子把肠子都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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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恺醒来时候他正在厕所里死命吐着，听那声跟要把生殖器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似的，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酸中带臭的酒气，白恺按着脑袋睁开眼认真看了看我又瞅了瞅厕所疑惑道：“谁在那拉屎呢。”

　　我点点头：“呆会你就知道谁在那拉屎了。”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你他吗拉完就赶紧出来，别跟那干呕了，呆会把俩蛋呕出来了没人给你出钱填回去。”陈风像是真怕那俩蛋呕出来一样连忙停下了，他扶着墙跟那呼呼喘气，我皱眉砸了一下门板：“别在这装死人了，过来。”陈风随着我走到白恺面前，白恺看他的第一眼是好奇，第二眼是愤怒，第三眼是平淡，平淡的让我心惊。

　　陈风被白恺看的直冒冷汗，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更明白自己为啥挨揍加喝酒了，我垂头看了下，他双腿正微微的打哆嗦，就差一泡尿泻下来了。白恺看了他半天摇摇头坐在床上直视着我：“你把他弄来的？”我点点头：“恩，请他来喝酒，让他喝痛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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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恺缓缓闭上眼指着他：“让他走吧。”说完他努力呼出一口气，似乎想将心里所有的痛楚都呼出来，我眼睛一眯指指桌子剩余的几瓶啤酒问陈风：“你是想要一瓶子还是想喝四瓶。”

　　陈风紧绷的神经终于在看到白恺说出那句话后松懈下来，我分明看到他脸上竟然涌出一丝笑意，他又努力装回可怜的样子对我说：“老大，一瓶，我要一瓶。”他的眼神好像还很不解，为啥要让他选一瓶子呢。

　　“嗯，”我点点头，“你确认要一瓶子是么。”

　　他小鸡啄米般的狂点头：“恩，恩……”

　　我抄起一个酒瓶子猛地一下就砸在他脑袋上，顿时酒瓶子和他的脑袋都中了六合彩，玻璃渣子碎屑乱飞，白恺也被这一声脆响下了一跳，猛的抬起身来，我拍拍手上崩过来的碎渣子垂眼道：“让你要一瓶子和喝四瓶酒，你非选一瓶子，滚吧，自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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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风捂着脑袋在地上发出阉猪般的叫声，血从他指缝里流出渐到地上，白恺看看陈风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终究也没说出来，他起来冲陈风踹了一脚大声吼道：“滚！”陈风咧着嘴捂着脑袋起来就往外跑，等他走了我掏出烟来点上对白恺道：“我给你做主了，你要觉得不合适也给我一瓶子好了。”

　　白恺突然就笑了，笑的很通畅，就像便秘治好后的那种感觉，他站起身往我胳膊来了一拳：“这年头，除了爹妈，就兄弟靠得住，人生还是可以的，好歹当兄弟的不会出轨，是吧，哈哈。”我嗤之以鼻：“别说没用的了，你瞅你他妈昨晚吐那一地，到现在还一股子屎味。”白恺低下头闻了下分辨道：“这哪他妈有屎味，明明是酱油味。”

　　白恺是个心态很好的人，在别人看来难以接受的事他总是能迅速接受并且随遇而安，我见到的这两次都是因为张菁，一次是张菁跟他分手，这次是张菁必须要分手。白恺跟我一起把那四瓶啤酒干了后给张菁打了个电话，他告诉张菁明天去打胎，费用他出，还陪着去，张菁那边好像是沉默了，然后我在旁边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这白恺是不是又要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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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次我错了，白恺面带笑容告诉张菁：“最后一次叫你声媳妇儿，明天之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做朋友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不嫌弃，做一对陌生人好了。”

　　我想过如果真的把我换成白恺，我会怎么做，我会不会抽张菁俩大嘴巴，会不会把那个陈风整到死，会不会自己痛哭流涕喝着小酒到天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蛋来，不到自己亲身经历，是永远无法体会到的，无论是这种事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