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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gqshgqty

[原创]东津渡(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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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4 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帝子池”,又名金海,其高出于霄汉,四面皆雪,城中望如玉府。时时有黄云上升,光映田畴,金色灿灿。曾有一豫章人,闻而歆之,裹粮往采,乘艰蹈危,越岭千重。有林一区,咸高数十丈,不见日星。复行一昼夜,豁然开朗,望可百余里,平如掌。地尘金色,光耀逼眸,微风吹之,细细荡起,蒙蒙若烟,著衣衣为之洁。花草葱蒨,清比梅蘭。有草一种,状如蓬蒿,一茎数十花,花生叶上,叶绀碧透明,花八出单瓣,白胜脂玉,香馨尤远。草有白者,通明;精红者,近珊瑚。再进益异:彩禽翱翔,鸣声磬清箫逸;文兽往来,口衔奇花,见人自如,都不知名,唯鹦鹉可识。巨树十数抱者不可胜数,状势如游龙舞凤,旌幡伞盖,皆有香气,上垂苔丝,绿色飘扬。遥见黄光冥茫,似雾非雾,有城阙宫观之形,下生金树,渐近随隐;顿睹黄波觳绉,澄莹洞映,水傍有小沟漾流,掬饮甘甚忘饥。乃取其沙,不假淘汰,彩赤照人。取满腰缠,寻前路不可见。先是折异花记路,已而路尽,乃循水行。水傍一碑,高丈余,厚尺许,石质莹洁如玉,有三大字,字径五尺,为上古篆,记其笔画。又行数十里,渐昏寒,坠伏林麓,罔知所适。信步行数日,渐见人行,询之,则凉山也。检囊中金,尽丧失,犹余几微,归而易之,符所费数。以碑字问诸识古篆者,是“帝子池”三字,人云:是昌意降居时游戏之所,常泛舟于此,大约诸海子皆古池也。
    世界摩宫顶,寰区接室边。

  画成一叶梵,瑞现几千年。

  日月灯光照,旃檀海气连。

  化身孤白岭,漏色大红天。

陈年火腿弄出几大坛千年老窖,复制的这美文先嚼嚼。再说陈知县议事的饭后到底阴不阴倒“开发票?”坐下来慢慢瞧。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4 13:12 | 显示全部楼层

陈年火腿弄出几大坛千年老窖,复制的这美文先嚼嚼。再说陈知县议事的饭后到底阴不阴倒“开发票?”坐下来慢慢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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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皇帝是个“扣”爷,想去他那儿报账?没门!——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em03][em02]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4 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任一晃就是数日,知县大人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议事的了,于是吩咐师爷传下话去:明日早饭后,县丞、教谕、典史和游击等一班县府文武官员,在县衙大厅议事。

  次日早饭后,参与议事人员相继到齐。一番少不得的昨日又是谁谁谁醉了、谁谁谁没醉的调侃之后,陈知县坐定中堂,发话说:“俾职承蒙皇恩浩荡,遣来长河效力,不甚荣幸。然而实属才疏学浅,涉政不更;又是初来乍到,全在仰仗各位鼎力相助呵。各位多是长河几任元老,悉知县情民意。今天还请各位不吝,就所持政务发表高见,赐教于本官,不胜感激……”

  知县言毕,满以为众人定会象那酒宴上一般争相表现,哪知却是官看吏,吏看官,谁也不言语,全然没了往日酒桌上的随意与口才。

  知县大人觉得非常奇怪,一时间就有些局促——看看县丞,看看教谕,再看看典史……进而便显出惶惑。

  然而,那县丞索性将眼光游离于窗外,两个指头不紧不慢地捻着颔下短鬚,若无其事一般。

  只有师爷跃跃,但看了县丞捻动胡须的手,欲言又止,随即咳嗽了两声。

  教谕呢,便将茶碗盖子捏在手上,旋来转去,把玩盖上文辞之机变:可以清心——以清心可——清心可以——心可以清,觉得是奥妙无穷。

  典史不妨将茶水喝得山响,那般地有滋有味,似乎物我无他。

  都司侧眼瞧瞧,笑骂一句:“你小声点行不行?——看你穷吃饿吃的样子!”

  ……

  此间情形,知县大人全然看在眼里,听得明白,顿然间觉得浑身发热,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真想耍耍少爷脾气,但又很快地感到,象有一种东西就在议事厅里游荡——他想起了临行赴任前家父告诫的话,无奈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并非众人无话可说,而在拿堂作势罢了;只是没想到,这酒桌之上和酒桌之下,差距如此之大,似乎有一种力量,比这知县的权力更大……

  “呃呃呃……”都司大人终于有话要说了,大家便把眼光齐刷刷地盯着他,待着下文。他接着说,“知县大人——今天怕该你请客呵——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一阵哄笑,有附和都司提议“极是!极是!”的;有说知县大人“应该!应该啊!”的。

  这知县大人也并非那种不学无术之人。考来的举人,算得腹有经纶;又兼及其父任前曾为巡抚,对官场之事,有所濡染,不说深谙,也是略知一二。先是一番火冒,进而心想,总算有人说话了,有说话的总比没说话的好——何不来个就坡下驴?于是说:

  “都司大人所言极是——应该应该,应该本官请客——师爷,还请你传下话去,让伙房好好准备,今晚——本官请客!”

  知县大人原以为几天下来,已在“场子上”混得熟了,无话不说的,事情自然不会麻烦。但他那里知道,这官场上不仅有“场子”,还有“圈子”,而且,“圈子”常常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就象一只无形的巨手再掌控着能够触及的每一个地方。再加之,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娃儿,要想玩儿转这“场子”?确实嫩了些,尚需历练。强龙有时就是不及地头蛇。

  “就知道吃吃吃——哪能让知县大人破费?”县丞大人说:“今天,是知县大人第一次召集我等议事,你们就不能说点正经的?”

  “正经正经!民以食为天。这事要议,客还是要请的——师爷,就照我说的吩咐下去——晚上请客,商会和县府各房主事一并。”知县大人再次把话说得干脆利落。

  “其实,这县府情况,本应由在下向知县大人秉报的,只是由于这几日连番……耽搁了一些时日,全在我的过错。”县丞大人说,“下面,我就先说几点总的情况,具体的各方事务,还由各位秉陈。”

  接下来,县丞大人便将县域、人口、田赋、建置等说了个大概。教谕、典史、都司、师爷等人,亦各言其事,禀报一番,末了咸请知县大人定夺。

  知县大人觉得不便表态,只得说请各位各司其职,有的问题,下来再作定夺。

  “其它事还可缓缓,但东津渡的照例维修是不能缓的——还请知县大人安排下去才好。”县丞大人说完,其他人随即符合,连说是啊是啊。

  知县大人问了一些关于东津渡例行维修的情况后,只得将一应事务交与县丞去办。县丞大人推辞一番后,便也领了任务,说大事还请知县大人定夺。

  这知县大人的第一次议事总算有了结果。晚上,知县大人请客,热闹自不细说。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4 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这长河县,据称还是“高阳故里,帝子之都”。

  就此一说,见于《蜀水经》内载述:长河县上古为鄀国,黄帝封其子昌意于此,娶蜀山氏女,生颛顼于鄀水。另有记述,在县东雪山之巅,尚有一海,名曰“帝子池”。

  “帝子池”,又名金海,其高出于霄汉,四面皆雪,城中望如玉府。时时有黄云上升,光映田畴,金色灿灿。曾有一豫章人,闻而歆之,裹粮往采,乘艰蹈危,越岭千重。有林一区,咸高数十丈,不见日星。复行一昼夜,豁然开朗,望可百余里,平如掌。地尘金色,光耀逼眸,微风吹之,细细荡起,蒙蒙若烟,著衣衣为之洁。花草葱蒨,清比梅蘭。有草一种,状如蓬蒿,一茎数十花,花生叶上,叶绀碧透明,花八出单瓣,白胜脂玉,香馨尤远。草有白者,通明;精红者,近珊瑚。再进益异:彩禽翱翔,鸣声磬清箫逸;文兽往来,口衔奇花,见人自如,都不知名,唯鹦鹉可识。巨树十数抱者不可胜数,状势如游龙舞凤,旌幡伞盖,皆有香气,上垂苔丝,绿色飘扬。遥见黄光冥茫,似雾非雾,有城阙宫观之形,下生金树,渐近随隐;顿睹黄波觳绉,澄莹洞映,水傍有小沟漾流,掬饮甘甚忘饥。乃取其沙,不假淘汰,彩赤照人。取满腰缠,寻前路不可见。先是折异花记路,已而路尽,乃循水行。水傍一碑,高丈余,厚尺许,石质莹洁如玉,有三大字,字径五尺,为上古篆,记其笔画。又行数十里,渐昏寒,坠伏林麓,罔知所适。信步行数日,渐见人行,询之,则凉山也。检囊中金,尽丧失,犹余几微,归而易之,符所费数。以碑字问诸识古篆者,是“帝子池”三字,人云:是昌意降居时游戏之所,常泛舟于此,大约诸海子皆古池也。

  这长河县,虽为“帝子之都”,但终因地处西南,山高路险,到了“大清朝”里,也仍是地旷人稀,人口不过数万;倒也是林茂水丰,生态天成。

  长河县邑:四面环山,雪岭云峰,山雄而秀;活水奔流,长河小海,水清且涟;地里位置十分的紧要,一直被府衙认为是,枕长河而控吐蕃,接建昌而锁边隅,实属宁远塞邑,西南要道。

  建关设津,历为府县保安要举。县邑最重要的渡口便是“东津渡”。

  “东津渡”,位于县邑东南面三河交汇的沙湾处,距城五里许。东有长河奔泻而下,西南面又是若水滔滔,流经沙湾处,与马尿河三河交汇。水势受观音岩的阻滞,形成十多亩面积的天然回水塘,最深处可达数丈,自是架船摆渡的好地方。但由于三条河均属季节性河流,冬天里水枯涸,便可在浅滩处临时架桥通行,夏天水汛,就只有摆渡的了。

  观音岩,岩高数十丈,临河一面皆为悬崖峭壁,地势险要,无路可通,自为县邑南方屏障。就其险峻,古人有《观音岩》诗一首为证,诗曰:

  世界摩宫顶,寰区接室边。

  画成一叶梵,瑞现几千年。

  日月灯光照,旃檀海气连。

  化身孤白岭,漏色大红天。

  峭壁之上,不知何年何月,又是何人镌刻“指水观音”像一尊。是先有“观音岩”地名,还是先有“指水观音”菩萨像,现今是不得而知的了。只是,在乾隆五年,邑尉朱云騋在其上撰刻“万壑夔龙”四字,就此一事,后人方有所记录。

  “东津渡”是出入县邑的重要关津。也正因为它的重要,县府自是派兵驻守,因而又称之为“官渡”,或称“官塘”。既是官塘官渡的,那平民百姓自当受到约束:平日里不得擅自在渡口上下一里内放鹰打鱼,不得摆渡收钱。渡口由县衙掌控经营,过桥费、渡船费一律由官家收敛入府,道是取之于“渡”用之于“渡”,支付渡口一应开销。于是,这“东津渡”自然也就成了历届县衙拿在手上的一张“牌”。凭着这张“牌”,一者,可借渡口的守护驻防、码头的建设维修,理直气壮地在上向府衙要钱,在下向富绅商贾和平民百姓摊派银粮拉赞助。

  “官塘”水深质美,鱼蛙麇集,冬至后鲲鲕齐出,乃请官打鱼,名曰“打水围”,大有北方放鹰走犬打“围场”之气派,而且收获颇丰,得鱼无算,皆献之官。

  正是这“打水围”实惠,而且多趣,自便受历任知县大人的喜好,每年都当地方盛典来办;且酒足饭饱之后,诗兴大作,多有墨宝记之于后。其中算得上乘之作,当属知县子农的一首长歌,诗曰:

  水深不见底,鱼从何处悬?

  山高不见路,人从何处缘?

  忽惊宾僚冠盖至,群蛮出洞鱼出渊。

  大鱼鲁莽不畏祸,飞跃直上黄瓜船。

  小鱼戢戢窜且伏,从流上下空流连。

  鸬鹚十万齐奋勇,踏浪如马腾平川。

  拴到鳞鬣伸长颈,各认其主头昂然。

  小鱼吞之大鱼吐,终日枵腹谁惜怜?

  借汝长颈观我朵,官租足额民垂涎。

  更有巨物衔不动,一鸟退后群鸟前。

  渔网凭空攘夺去,物力费尽人贪天。

  两岸观者叫快事,蒐狩顷刻罗珍鲜。

  借口东津援为例,自问却愧荒游畋。

  人乐得鱼鱼不乐,试听哀湍怒濑今夜鸣溅溅。

  如今这张“牌”,自然是要拿在他知县大人陈宇云的手上了,打与不打,打得好与不好,对于他来说,关系也确实不小!

  (此是修改过的那一节)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4 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696967911在2008-10-23 20:45:00的发言:
[em02][em02][em02]再次欣赏。胡诌几句:小说第一节写得很美,对沙湾的描写格外秀丽、精彩,用笔极为纯美精华,令我回想起沙湾和观音岩处当年的碧水蓝天和那弯留疙究的老水柳,挥之不去啊;从“陈宇云”任知县大人到“知县大人”欲语又停,讽之又讽,把旧官吏的面貌烘烤得在纸上跳跃,很有意义啊!是很有名的“新鲜的冕宁陈年火腿一盘”,再加二两烧酒,味道悠长呐,吃得嘻嘻哈哈哩。收起来慢慢晕。

就此小品,其实只是写了个开头,我已不打算再写下去的,因为不好写。念在先生欲寻一点下酒之菜,只好再奉上一盘。若是味差,恳请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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