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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535139365

小旅馆------我在四川师大新校区旁开小旅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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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8 01:02 | 显示全部楼层
:lol:lol:lol

发表于 2012-2-28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哥加油

发表于 2012-2-28 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有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2-2-28 12:39 | 显示全部楼层
 52

  阿黄走后,我在房间里发了一会儿呆。下午四点是每天旅馆里最清净的时段,外面听得到马大嫂打扫院子的声音,春天的阳光懒散地从窗外洒进来,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却有不知道为什么堵。
  我走出小旅馆,想趁着这当儿没什么住客,到四方街外面的田野里去,呼吸点泥土的气息。才走几步,迎面看见五号院的丽姐和一个相当矮的男人手挽手走过来。那男的恐怕连一米六也没有,而丽姐却有起码一米六六、六七,看起来高一大截——难不成是傍了一大款?我想,可是,看起来也不象啊,那男的气质猥琐,目光游移,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见到我,丽姐客气地点头一笑。我也赶紧点头还了个礼,心中有些迷惑:“这莫非真是丽姐的男朋友吗?”
  出于对此的好奇,我经过何军他们的院子时,进去聊了几句。何军如今已经是四方街的“路路通”,事无巨细,无不知晓。我直接问:“何总,我以前没见丽姐耍朋友啊,刚才咋好象见她找了个男朋友,还特亲密呢。”
  小马说:“雷总,你才注意到啊,谈了有小半个月了。”
  “是吗?”我说,“丽姐找这么一男的,图个什么呢?”
  “唉,你不知道,前一阵,罗矮虎打丽姐家小妹的主意, 他们家三妹不是在川师音乐学院读书吗,要说学音乐吧,确实对女娃娃的气质很有好处,一学期下来,出落成大姑娘,越来越耐看了。结果,罗矮虎见人家一家人都是外乡人,老的老,小的小,而且只有一个是儿子,就想欺负人家,有天晚上,趁丽姐家小妹晚上听完讲座回来得晚,在五号院门口堵人家,仗着喝了酒,还当众拍人家屁股,把那小妹妹啊,吓得赶紧躲进家。”
  “罗矮虎确实也太过了。”我说,“大家都在一条街做生意,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能这样呢。”
  “你还不知道吗?罗矮虎这样的人,他才不管什么邻里关系呢”,何军说,“他那种人眼里,所有的人只分两种:他怕的,和他不怕的。只要是他不怕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会管道义不道义。”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后来丽姐就赶紧找了这个男朋友啊,别看长得歪瓜裂枣的,好歹也是洪水镇上一个正式编制的干部。”
  原来如此啊。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拍了拍何军的肩膀,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大约十二点过了,阿黄终于回到了小旅馆。
  他不是一个人,而是背着满嘴酒气半睡半醒的历鹃。一见我,就诡秘地眨了眨眼,示意我跟着他进到房间里去。
  进门后,他先将历鹃放倒在床上,然后赶紧插好门,一边喘气一边擦汗。
  我说:“黄总,你这唱的哪一出啊?”
  阿黄直截了当地说:“雷大哥,今天警察来了,明天说不定还来,这四方街,我是呆不下了。你行行好,我前些天赌钱,输了,还欠着帐,我家那婆娘是铁了心不给我钱了,我现在真的非常非常需要1万元。我把院子转给你,我的租房合同就在我身上,转让协议咱们立马写,写完你跟我一起到银行自助取款机上取钱给我,我拿了钱立即走人,从此不再回四方街了。这房间,你等会儿独自回来,房间里有谁,你都看见了,你回来后,这房里就你和她,你懂得起的!”
  “你,又给她下药了?”我问。
  “是,别怪兄弟我心狠,兄弟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阿黄说,“何况,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所以我也不算把自己女人让给别人。”
  我说:“不是你女朋友了?什么意思,你们分手了?”
  阿黄说:“雷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我老婆前几天来闹那事儿,弄那么大动静,就算她当时没在,她后来会不知道?她知道了,还会答应继续和我好?大前天,她已经主动跟我分了。”
  我说:“那如果她和你分了,你怎么还能把她在晚上喊得出来喝酒呢,怎么还有机会给她下药?”
  阿黄回答:“雷大哥,你怎么还不信我啊,我和她好的时候,趁她睡着时,用手机给她拍了些裸照,今天我对她说,我要离开这里了,只要她陪我喝最后一次酒,我就当着她的面把那些照片都删了……唉,我也知道我卑鄙,卑鄙就卑鄙吧,反正我从来也没想要当正人君子。我现在只告诉你,第一,她今天喝醉了,你做什么,她都未必记得清楚;第二,我给她下了半小瓶苍蝇水,等会儿你回来,只要是个男人,她都会接受。”

  看着阿黄那猥亵的笑容,我心里既难过,又愤怒。而且我实在想不通了,阿黄难道就从不怕别人告他强奸?我说:“我不会这么做的。不是我自己吹自己有多正派,而是如果我趁着她醉了和她做了,我怕她明天告我强奸。我可没你那么色胆包天。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怕?”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为了你相信我不是在给你下圈套,我就把不传之秘告诉你,保证你将来如法炮制,可以泡到无数漂亮妞。” 阿黄略显得意地一笑,“如果只是喝醉,那确实醒来后她可以告你强奸,但是,别喝太醉,然后下点苍蝇水,等她清醒些后,揉她摸她,那时候她自己会很想,你就问她想不想要,她说想,你就用手机把她的话都录下来,再拍几张她自己摸自己的照片,碰到有些豪放女人,她骚起来后会愿意舔你,如果能拍下她舔你的照片,那就更稳当了。第二天给她看手机里的照片,让她听录音,你说,她还怎么告你强奸?”

  我心里一阵锥心的难过。我回想起2008年9月的那个夜晚,我们在酒吧里,我诧异于历鹃大学读了快四年,居然第一次来酒吧,而那时,历鹃那不好意思的微笑,她那样腼腆地说,“雷哥说笑了,我就是土呗。你晓得,我们那个镇偏僻得很。”
  我回想起我们的故乡江油,还有历鹃她们那个人称“美女窝”的小镇;
  我回想起当第二天我是如此诧异,历鹃居然就成了阿黄的女朋友,没有预兆,没有铺垫,并且没有任何解释;
  我回想起阿黄那略带疑惑的回味,“这年头,这么漂亮的女生居然到大四还是处女,真他妈稀奇……”;
  我颤着声音说:“黄老弟,这么说来,你和她的第一次,也是这么搞定的了?”
  阿黄略微低了低头,沉默了一瞬,说,“是的。”

  我心里的痛已经无法言说,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头,感到自己是个罪人,对不住历鹃。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我们彼此无语,房间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
  阿黄说:“雷大哥,我这院子,你到底是要不要,这一万元里,可还包括着我未到期的房租啊,何况我网吧那两台空调还在,这些加起来,也差不多快一万了。兄弟我确实是需要这钱,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接手,我就带着历鹃去找罗矮虎,他肯定会愿意要——”
  阿黄的话还没说完,我陡然跳起来,照着阿黄的脸就是反复三个耳光。一打下去,不仅阿黄,连我自己也懵了。之前,我一再告戒自己,冷静,冷静,可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阿黄捂着脸,眼中露出一股鱼死网破的怨毒来。我在闪念间,也有一丝顾虑和惧怕,但一种更大的力量,使我心里的悲哀全都化成了狠劲,我捏紧拳头,尽量克制着自己,说:“黄总,你去找罗矮虎或是何军或者哪怕是小马,我都不反对,但是,历鹃你不能带走。兄弟刚才那三巴掌,是代历鹃打的,你扪心自问,你该不该挨这个打。如果你觉得不该,那,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来报复我,我什么都认。”
  阿黄没再说话,缓缓地独自走出了门。过了好一阵子,我才从亢奋中平息,肌肉终于没在僵硬,我去院子里,将大门关上。已经是三月底了,天气已经不再寒冷,小旅馆院子里的那棵大树,长出了许多新的枝叶,风吹过来,枝叶的影子在院里的地上寂静地晃动。
  历鹃躺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透过门逢,我发现历鹃在床上动了动身子,似乎酒醒了些,在微微呼唤着什么。

  灯光从门缝里悄然无声地泻了出来。进去,还是不进去呢?我站在门外,犹豫迟疑。


发表于 2012-2-28 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顶,快到高潮了

发表于 2012-2-28 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加油继续更新

发表于 2012-2-28 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哥帖子没得刚出来那么快了哦

发表于 2012-2-28 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人才啊

发表于 2012-2-28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终于有机会留个记号了,坐等楼主下一章更新。:D

发表于 2012-2-28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P我有邪恶的想法了

发表于 2012-2-29 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若雪-一笑 发表于 2012-2-28 21:4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有邪恶的想法了

;P;P;P

发表于 2012-2-29 09:18 | 显示全部楼层
非本人,么意思

发表于 2012-2-29 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慢哦

发表于 2012-2-29 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出啊

发表于 2012-2-29 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3_57:}

发表于 2012-2-29 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楼主继续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2-2-29 12:49 | 显示全部楼层
53

  就在我迟疑中,历鹃嘴里嘟咙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我赶紧进去,走到床边,只见她脸颊绯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水……我好渴……我要水……”她摇晃着脑袋,焦灼地说。
  我连忙到小旅馆柜台那边,拿起一个开水瓶,晃了晃,还有水,又赶紧找了两个杯子,带上茶叶,回到历鹃身边。先给她倒了小半杯白开水,又用另外一个杯子泡上一整杯茶。又用脸盆接了半盘冷水,将盛着白开水的杯子放在脸盘里,用冷水让它早点冷却。等了好几分钟,估计着那半杯白不烫了,自己先试了一下,基本可以喝了,然后端给历鹃。
  但她仰躺着根本没法喝,我又将她身子扶起,背后塞上被子和枕头,让她半坐起来。当我扶着她的时候,忽然发现,自从认识她以来,这竟然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她的肌肤。她的身子柔若无骨,稍微一碰,我的心就禁不住一荡。啊,多么美好的青春的身体。

  刚喝了几口白开水,历鹃就猛地呕吐起来,吐出很多酒和胃液,有些还吐到了我的裤角上。我又赶忙拿来扫吧和拖布,将地板打扫干净。忙忽了一小会儿,终于忙完了,我正要把拖布放到门外去,忽然,我觉察到历鹃正半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你……”我沉吟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我好热,又好冷……我很难受……” 历鹃依然半眯着眼睛,摇晃着头。她的手在半空中挥了一下,仿佛想抓住什么,但又随即垂下去,搭在身上,仿佛无意识地在自己大腿上摩擦着。

  夜已经很深,田野中的农房寒气逼人,我于是又从储藏室搬来两床被子,全盖在历鹃身上。就在我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说:“抱着我,我又冷,又热,我好怕……”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历鹃不是白天的那个我熟悉的历鹃,而象是一个被下蛊的人,让我感到隐约的恐惧。她是那样焦灼不安,而她那焦灼中仿佛隐藏着某种可怕的东西,令我的心忽然一沉——我之前对阿黄是否可能感染艾滋的忧虑,突然异常清晰地浮上心头,一种如同从脚板心里冒上来的寒气,令我没有靠近过去。因为我知道,我一过去,就会无法抵御。
  我站着没动,我说:“历鹃,历鹃,我不能这样,我不能抱着你,因为你现在是不清醒的,我如果抱了你,是乘人之危,我不能这样,因为我爱你,你听得到吗?我爱你。我要等你明天早上清醒之后,请你做我的女朋友,而后将来娶你。”
  历鹃依然摇晃着头,既象是清醒又象是不清醒,她说:“你真的这么爱我吗?你会一直爱我吗?”
  我说:“会的,我会永远爱你。”
  历鹃说:“谢谢你……你是一个真正的君子……那,麻烦你……现在先出去……我很难受……我怕对我们俩都不好……”
  我听了,又仔细看了看历鹃,我真的无法确信,她的神智究竟是否清醒。她的眼睛依然半眯着,仿佛神游天外。我说:“那我就先出去了。”而后看着她,一步步退向门边。

  那短短的倒退着的几步,对我来说如同迈过了万水千山。我用爱她作为理由,当了一次正人君子,但我心里却每退一就更清晰地感知到:我其实哪里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或许我也不是伪君子,但我本质上继承了中国男人自宋代以来的懦弱、贪生怕死、缺乏血性、苟且偷生,随时想着自保与安全。所以,我爱历鹃,但却不能让自己有生命危险。可是,我这样就一定是错的吗?直到今天我依然为之迷惑。
  电影以及小说中那种生死相许的爱情无疑是最感人的,可是平凡的现实生活中,我们又真见到了多少不惧死亡的爱情?生活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生活充满了自私和自保。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谴责自己。但如果重来一次,在当时,我仍然会选择退却。

  我还想,如果我是十八岁,肯定什么也不管,去搂紧她,吻她,而后,或许……插入她……可是,2009年春天,我已经三十四岁半,这个年龄的男人,已经信奉“爱别人的前提是爱自己”;已经明白我的身体不仅属于我,还属于我父母,我不能再像二十多岁时那样随意挥霍。
  当时我甚至还想过,阿黄为什么要把历鹃送过来,除了想要顺利得到那一万元转让费,还会不会想顺手牵羊多拖一个人垫背,利用她让我也染上艾滋?人心如此黑暗如此难测,原谅我不得不用最提防的心,戒备着每一个可能的陷阱。
  就那样,我退到门边,我心里默默地想,原谅我,历鹃,请原谅我的自私,在今天晚上,我不能给你温暖。但我确实是爱你的,尽管不象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但从明天起,如果你愿意我做你的男朋友,我将永远保护你,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我拉熄灯,将门锁紧,还从门外加了一把锁,确保其他人无法进去、历鹃绝对安全。我心里想,或许历鹃今天晚上会很难受,但忍一忍总会过去的,只要她安全,我安全,我们安全地度过这个夜晚,明天,就一定会好起来。
  冷静地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值班室。直到此时,我才忽然想起陈鹿,才忽然发现,自己是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
  那一刻,我既感到对陈鹿深深的歉意,又更清楚地明白,确实如阿黄所说,我并没有真爱上她。阿黄,尽管他是个无赖,也尽管他有无数的话都是错的,但是,他这句是对的——“如果和一个不真正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对自己,对对方,都是一种煎熬。”
  那个夜晚,我决定天亮后追求历鹃,请她做我的女朋友,而后无论她是否答应,我都努力好好去关心她,爱护她。并找个恰当的时机,陪她去检查一下是否感染艾滋病毒。我甚至想,万一感染了,我依然做她的男朋友,尽管不会有性的接触,或者说,尽管我不会陪着她死,但我要陪她治疗,倾我全力,哪怕把我父母给我的房子卖了,也在所不惜。

  虽然,我并不知道天亮后向历鹃开口,她会不会答应。但我觉得,如果她答应了,我才跟陈鹿分手,那我会更对不住陈鹿。而且我也不应该在有女朋友的时候,还去追求其他女孩,于是,夜晚两点,我给陈鹿发了条短信:“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分手好吗?”
  那时我想,陈鹿肯定睡着了,等她早上醒来,看到短信,她会知道我确实不想再走下去了。我没想到的是,大约只过了五分钟,陈鹿竟然给我回了条短信:“我今天晚上一直失眠,我预感今晚会发生什么,果然发生了。”
  我回了一条:“对不起”。
  过了好久,我收到一条:“什么也别说了,我成全你。”

  我心头涌起一阵难过。这一生,我对不住太多的人。对不住我的父母,因为我的任性,总令他们失望;对不住历鹃,因为我喊她去酒吧,让他被一个猎艳的有妇之夫夺去了初夜,甚至可能身染恶疾;对不住陈鹿,因为我的软弱和寂寞,把她当作了爱的替代品,给她造成了伤害……
  可是,日子依然得过下去,所有生存的艰难,所有我自身的缺陷与错误,都是我无法摆脱的命运,都是我不得不承受和面对的现实。

  我痛恨我自己,可是,我又还能如何?职场可以辞职,游戏可以关机,但人生不是游戏,也不只是职场,而是一段无法拒绝的旅程。即便伤感,即便无奈,即便厌恶自己这身臭皮囊,但只要你还活着,就只能继续走下去,在人生旅途中一个又一个小旅馆间游荡。

发表于 2012-2-29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继续!

发表于 2012-2-29 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

发表于 2012-2-29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哥出快点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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