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广泰是夏庄的大地主,渔霸,还兼着做些水货的贸易。平日里也没少干些短斤少量,欺男霸女的坏事,但他有钱有势,还养着十几个家丁,夏庄的人谁也惹不起他背地里都喊他夏王八。
抗战时期,夏广表现倒也还算好,不肯给日本人干事,日本人一来,他就领了家人和家丁躲进苇荡里去,日本人一走他又出来了。
小鬼子几次带着汉奸来围剿,都被新四军江南支队吴淞武工队打了个希里哗啦的,也算是帮夏广泰解过围。
抗战胜利后,群众向武工队举报夏广泰的劣迹。武工队也派出代表上门警告和训斥了他,他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但私下里从此对武工队恨之如骨了。
夏广泰以前年轻的时候就和金红强很投缘,算是很好的朋友了。不过后来他们之间来往并不多,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四年前那。
尽管四年多没见,夏广泰还是远远的一眼看出了金大牙。
“红强啊,我听说你在上海当接受处长,发了洋财,怎么想起来来我这穷乡僻壤的那?”
两人落座后,丫鬟递上了香茶,夏广泰起了话头。
“嗨,发个屁财啊,混生活倒糨糊而已。还是广泰兄隐居山林,不闻世事来的自在啊。”
“那里,那里,养老罢了,罢了!对了,你红强老弟混的现在是浑身冒油,如何有兴趣来我这不毛之地观光啊?”
“嗨呀,瞧广泰兄您这话的,让红强我脸红了。我这不是转到军统保密局系统去了吗,眼下就是为了消灭盘踞在宝山一带的吴淞新四军残匪,受上峰委派,我带人先侦察侦察,然后采取行动,断了新四军在宝山的确的根。”
“哦,你是为里平一带的新四军小股部队来的,那可难了,这里的老百姓都说里平村是神仙修炼的地方,谁要是进去了,恐怕很难出来。”
“为何有此言那?广泰兄可否指点?”
“有人曾进去做点收购水禽野鸟的生意,说啊那里人看上去都是天兵天将,凶悍机智,说是还有个女的长的和月宫中的嫦娥一样。”
“哈哈,编的吧?哪儿来的天兵将啊,分明是武工队的人罢了,他们说的那个长的象嫦娥的那个漂亮的高个美妞一定是武工队的军医,副政委梁晴啊,其实也就一平常姑娘。”
吴八哈哈笑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武工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就来教训老子,你说我好好的凭什么受他们的管制啊。”
夏广泰倒的确希望国军能把里平的武工队灭了。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眼见得国共和谈即将破裂,他们安插在上海的这根钉子也是时候拔掉了。
“好啊,那就快点拔,老子受够他们的洋罪了,需要我怎么帮忙,你尽管吩咐。”
“得,有您老哥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我这次来就是要摸清里平里里外外的地形地势,以及武工队驻地的布防情况,然后才好把宪兵团带进来保卫剿灭他们。”
金大牙提出了帮忙的要求。
“哦,那得进里平去,否则我这儿也摸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不过你们这么摸过去可不行,老百姓里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你一往那儿去,就准有人先给他们报信儿了。就你带着这几位,去了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那。”
“那依广泰兄的意思那?”
“这样,我自是不便出面的,我让我的管家夏安带上你们,你们化装成上海饭店来此收水禽野鸭的客人。里平盛产这些,你们去了人家也不会怀疑。武工队的人知道我家也做水产野味的生意,见了夏安也知道的本地人,不易起疑心。”
“恩,这倒是个好办法,那就全仰仗广泰兄您了。作为报答,我向上边请示,让你做宝山镇的镇长。”
“哎,什么镇长,乡长的我倒不稀罕,我就是觉得这些新四军呆在宝山这里太碍我的事,早灭了早好就是。”
夏广泰说罢端起了水烟袋吸了起来。
“呵呵,那广泰兄就等好吧。对了,这里根本不通电话,广泰兄能否派人送我两个手下出去,回市里向上峰汇报?”
“没问题,我马上给你派人。”
当天晚上,当正象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的谢长林见到了金大牙派回的人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娘的,把张晨曦送给金大牙玩还真玩对了,这老小子奸完了张晨曦果真干劲十足啊。”
谢长林心里想:本来差点钻了武工队的死胡同,结果因祸得福,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真钻到了武工队驻地附近了,事情看来有门儿。
他对来汇报的两个特务说:“你俩今晚好好休息休息,找审讯科的老满,满财宝科长要两个关在这里的话剧社漂亮妞好好乐和乐和。明天一早,我给你们派上十个弟兄和一部中吉普带去支援金副站座,你们带去那六个警察别让他们回来,传我的命令,让他们继续留在那里协助老金。
谢长林还是怀疑吴八,他怕警察回来一汇报,吴八会把这个情况通报给地下党的领导。
“哦,站座,王队长想回来一趟,金副站座说是要你点头。”
“他回来干什么,正是用人的当口上,真是莫名其妙!”
“王队长说,他头疼的厉害,想回市里来休息一天。”
“不行,不行!这样你们把狱医带上去现场给王队长瞧病,人不能回来。你们告诉他就是说是我说的,让他好好的象金副站座学习,老金那么大岁数了,还任劳任怨的,他该感到惭愧才对。”
“是,那多谢站座了。”
两个小特务见进晚上能奸淫话剧社的女演员了,高兴的忘了形,哪儿还管谢长林说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