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充文物绝大多数毁于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初(以前也见过你的类似转帖),古县文化含量几乎毁灭殆尽,到文革破四旧时已无“旧”可破。大小南街(当年街名)北头两古桥早成危桥,我在桥旁居住的二十多年没见过通行汽车。再就是行洪能力差,洪水一上桥面基本就要上街进屋了,两岸居民深受其害。所以旧城改造拆掉两桥应属无奈。桥头文庙内“解放后”为县人委(县政府、政协)驻地,其中孔子及弟子塑像早已拆毁,当年我所见到的已很难有“庙”的痕迹。老的木建筑很少见到,另有一些砖混结构房屋,疑为民国时期所建,总体印象文物价值不是很大。县武装部占用的火神庙,川剧团占用的城隍庙等,其中蔚为壮观的菩萨、鬼神塑像等宗教元素及相应建筑,南台山下两座金碧辉煌的石牌坊,山上高达七层的木质魁星楼(曾有民谣站在楼上可摸天),以及古城墙等,大多毁于五十年代初中期,到六十年代几已扫荡殆尽。
当然如文庙,若能在原址复建,或借此打造成相应文化景观(如民国曾辟为公园),愚以为比迁建更好些,一是残存建筑得以保存,不必重新去做膺品,二是难得好地方,搞成农贸市场确实可惜了。估计很大程度出于经费原因。那些年西充县极度贫穷,绝无可能拿出钱来改旧城建新城。旧城改造、新区建设及环城路、安汉大道建设等等全部玩的空手套,即施工建设费用全部由施工方自己出,建成后给予一些土地开发权益以为补偿。
大佛寺改造估计亦属此类。此寺自抗战时期重庆巴蜀学校迁来寺内办学,到后来的西充中学,我们入读时已未见有任何属于寺庙的痕迹,唯有大门内一幢立木支撑建筑显得恢弘大气(当时为校图书馆),其他老房子则全为一般的一二层木房,原为教室后为宿舍,已经破旧不堪,保留价值不大。大佛寺在交开发商时,若能将校门内的高大老房(疑为原大佛寺主建筑)及古黄角树予以保留,当然更好,一概拆除确实可惜,估计盖因为拿不出钱,为五斗米而折腰。
西充的纪信广场,莲花湖景区,化凤山公园,环城路、安汉大道等地,全是我青少年时代徒步走过的远郊山峦、沟谷,能发展到如今地步,可谓天翻地覆巨变,至今还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尤其是像西充这种资源匮乏、极度贫穷落后的小县,能有今天这样的变化实在来之不易,纵有不足也是瑕不掩瑜,更不必以现在的眼光而苛求于前人。并且明摆着若没有同开发商搞以地生财的运作,西充的上述发展建设将无从谈起。
外出几十年了,对于西充的过去知晓得多些对现在了解则少得多,直抒看法供友们参考。至于所言西充“洙泗”,我这老西充实在不知为何物,不好意思就免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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