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这里的鱼凫≈鱼鹰部族,是以古蜀人为主的,系十个“鸟崇拜”族群的主体,亦是太阳鸟部族的母系先祖。
②这里的鸮部族、猫头鹰部族、鹰部族,疑是古夷(彝)父系社会的先民。
③这里的雒部族、怪鸱部族、鸺鹠部族,疑与古羌戎有关(古羌是古蜀与古夷的祖先)。
另外,这里的玄鸟部族,疑与殷商先民联系较多,大致呈散布状态生活在古蜀的地域中。
推测上古西夷这十个“鸟部落”以“太阳鸟·大家庭”形式的存在,大致在夏商朝代更替的过渡期。之后,便由十只太阳鸟向三星堆一号青铜神树文物上“九鸟一龙”的转折而出现新故事;即继原有“十日神话”文化的后续,有一只由太阳鸟部族之古夷人、在这后续的再发展中异军突起:由鱼鹰类的太阳鸟、转变为猫头鹰、再转变为雄鹰、转变为鹰生龙奍的彝族男英雄支格阿龙(阿鲁),呈现出一只“羊角马面龙身人手的奇异‘火龙’”;即经三星堆一号青铜神树某只太阳鸟的再演绎而横空出世,神采奕奕地缠绕在一号青铜神树的树干。
对三星堆图腾鸟鱼凫、称鱼鹰,这是民俗使然的俗称,大家都能理解。现梳理三星堆鸟崇拜文化的发展路径,大致由鱼凫→鱼鹰→猫头鹰→鹰的转换,它为何又再变成太阳鸟?而太阳鸟又怎样转换成“火龙”,成为彝族射日英雄支格阿龙(阿鲁)的神性属相的由来?
巧合的知识,在此显露出来:请观察图2与图5、三星堆一号青铜神树的太阳鸟、站立在花叶中间;其下方的托盘由五道火焰纹,表示十月太阳历的五个季节(对此命名“火焰纹”的依据,可见证三星堆青铜神坛既在“天界”部件中由五个巫师表示五季、由“人界”部件中四个神人背部图案的五道火焰纹、能代表十月太阳历五季的特写图案而相雷同)。
我们将如此以“火焰纹”为环境的神鸟称为太阳鸟,且这种鸟能重点表示十月太阳历的存在;上段珠联璧合的文化巧合内涵,能证明三星堆一号青铜神树的神鸟,就是太阳鸟;就能以太阳鸟或太阳神鸟的形式,指示其与十月太阳历关系很密切。
(6)“羊角马面龙身人手的‘火龙’”疑是彝族射日英雄支格阿龙(阿鲁)原生写照
笔者退休后,在凉山州首府西昌市生活了8年,有机会部分了解了彝区文化与解读着彝族英雄支格阿龙(阿鲁)的由来:“天空中飞翔的神鹰,以九滴精血滴落在人间美女普莫列依的七层裙子上而受孕,生下了这个与众不同的男孩。此男孩是神鹰的种,由夷人女神所生,再由神龙养活了他。”
用彝文化解读支格阿龙:支格为姓氏,阿鲁为名。因他是龙年龙月龙日生,所以称“阿龙”。因其“鲁”字,在彝语的读音为“龙”;所以,支格阿龙的名称,也就读成“支格阿鲁”。成人后的支格阿龙,既是一个毕摩(懂得彝族巫术、是文化人士的代表,“毕”为“念经”之意、“摩”为“有知识的长者”),有智有谋,能言善变;又能射日射月、除妖灭害,司祭、行医,具有超人的能力;是彝族的大英雄。
我们了解关于支格阿龙系“鹰生龙养”的故事,知道彝族人常自诩为“鹰的后代”、“躺在鹰背上晒太阳的民族”;但不囿于只听信这一种类似地传说;因为完全可能有新的解读。例如“鹰生龙养”的支格阿龙在体现“龙”的作为中,就被彝族民众崇拜为火始之祖,被后代彝族尊称为“火龙”;又如在山区、半山区彝族家庭火塘里的火神,是神圣的,不能横跨过去:彝族人自认为是火的民族,是火的子孙;从而崇火、恋火,以火为乐、为节庆,著名的火把节,就是从“倮倮→彝族→诺苏”民族中产生出重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这种火龙神话传说,既与彝族的火崇拜文化现象一脉相承,又与三星堆青铜神树太阳鸟是站在火焰纹上,与自己能发光发热、闪烁火焰的神性相一致。而支格阿龙之“龙”字,读音为“鲁”,其“鲁”字的汉字结构,上“鱼”(这与鱼凫或鱼鹰之“鱼”相同,可意味历史源头相似)、下“日”(这与“太阳鸟”文化背景是表示太阳神的内涵相同)——这样的双重相同,既并非简单贬义为望文生义,又确能从字面上让人产生“三星堆青铜神树太阳鸟所代表太阳神的共性,由‘鱼凫→鱼鹰→猫头鹰→鹰’而转化”的联想。或者,能再由某只太阳鸟经演绎为“羊角马面龙身人手的‘火龙’”这一阶段性场景后,能化身为彝族射日射月的英雄支格阿龙(阿鲁),成为从羌蜀夷三大部族的母系共同体中分离出父系彝族的英雄象征;即从出现父系彝族“支格阿龙”,标志着三星堆鱼凫王朝之母系社会的衰落,出现了部族大动荡与社会再进步的大变局。
“羊角马面龙身人手的‘火龙’”身躯后肢中、出现一双人手的文物部件,极可能是男性双手的“人手”形态;似乎在宣告此大变局,是三星堆王朝结构的重大变化与进步→即由母系社会开始向父系社会过渡。
(7)“羊角马面龙身人手的‘火龙’”的之角是羊角与另一“羊头龙”文物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