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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的失效
文/南湖居士
刚过完六一国际儿童节，想想近日发生的一些事情，于是写一篇文章。与孩子们关系最密切的，要数人教版数学教材插图事件了，一周以来都是热点话题。随着越来越多的毛病被挖出，要求整改“毒教材”的呼声不断升高，有关部门追责问责的力度也在加大。
但当我们批评审查不到位的时候，却极少有人反思：文艺工作者的能力，是否正在走下坡路。身为九零后，笔者曾经使用的课本，配图即使谈不上十分精美，至少是健康正常的，怎么没过几年的功夫，中小学教科书竟然把“伸舌舔汗”装了进去。神态诡异、造型丑陋的画风，倘使只是创作者个人的格调，倒是无伤大雅，毕竟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作品固然千差万别。然而，一般漏洞百出的东西，从千挑万选中脱颖而出，成为官方认可的业界标杆，便说明一个事实：第一，作者的水平普遍下降了，否则，不会留给问题作品可乘之机；第二，审核者的水平也大幅下降了，否则，不至于出现审查失效的情况。
讲到作者水平大不如前，其实不止是书本编写，近些年来，整个文艺界都在往次品恶心人的趋势发展。看看各大平台推出的歌曲榜单，播出的电影网剧，大多数的质量实在不敢恭维。耐人回味的金曲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刺耳；巨额投资换来的是神乎其神的特效和乱七八糟的剧情，空有华丽的外表罢了。人们不禁感叹：劣币驱逐良币的时代。这里不得不提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哪怕我们不太愿意面对，就是过去经典井喷的阶段，恰好处于准入门槛最宽松的时光。虽然现在的审查更加严格了，影响却是很糟糕的：内容的确相对规范了，优秀的作品反而遭遇拒之门外的窘境。剩下符合标准的产品，未必是老百姓满意的佳作。
不是缺少好货，而是好货无法和大家见面。之所以文艺陷入了举步维艰的田地，原因在于市场发挥的作用一点点地缩小，监管扮演起重要的角色。假若审查者们的自身本领过硬，也许还好，尚不会闯出大祸。偏偏手握生杀大权的裁判，大抵火候又不到家，并非从专业角度评判优劣好坏，甚至基本不知道群众需求什么，单看符不符合政策，或是与主流宣传搭不搭调，就得出一个能否通过的结论。久而久之，终于演变成了外行指挥内行的乱象——不懂经济的人管理经济、不懂教育的人管理教育、不懂文化的人管理文化、不懂医疗的人管理医疗、不懂科技的人管理科技……
瞎管，危害常常远大过不作为。俗话说的“病急乱投医”，大概不过如此。十四亿人口的泱泱大国，文娱科教每年的产量那么庞大，光靠几个行政机构的审查，搞几个类似“网标”的形式，去维系多种行业良好运转，失效想来绝对是难免的结果。不如把决定权交还给市场，让广大消费者自由的选择。只有经过激烈的竞争，创新的活力才能得以激发，淘汰渣滓和垃圾之后，精华自然闪耀着金子的光辉。
2022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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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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