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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培训 高考 中考 择校 房产税 贸易战
楼主: 木秋

恋上小保姆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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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七九
过去的就回不来了

陈燕盯着我看了良久,冷笑着说,“你找小保姆找上瘾了?一个不够还要俩?”
我笑,“什么啊,你来了阿芬就让她歇着,每天光陪我聊天逗乐子了,家务活什么买菜做饭搞卫生的都归你了。人阿芬伺候了我大半年的也该让人享享福了。”
陈燕忽然笑起来,笑得还挺得意。我心里有些发毛,“干吗呢?别跟我装疯卖傻啊我告诉你,今儿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陈燕换了副极为妩媚的表情,眼神勾勾地看着我满是笑意,“强子,你真可爱。”
丫跟我来美人计,靠哥们儿可不能接招,一接招就前功尽弃了。我强作镇定,“我这人就是直一点,当然了性子直总比虚头虚脑的人可爱。”
陈燕冲着我暧昧地笑着,“敢情你绕这么大一弯,又请我吃饭又要我还钱的,原来还是想我回去啊。怎么了,良心发现了?”
我脸上稍微有些发热,哈哈笑了起来,“你就自个儿美去吧。告儿你哥哥我现在可想明白了,这年头谁最亲?就是钱!只有钱永远不会背弃你,换了亲爹亲娘都不一定。”
陈燕笑着,“你不是说过,那些钱不用我还了吗?”
我干笑,“我说过吗?谁作证?”
陈燕咬着嘴唇,“那你强J我那么多次怎么算?”
我差点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什、什么?!我强J你?!哪次不是你自愿的!再说,有几次还说不准谁强J谁呢!”
陈燕不接我的话茬,幽幽地说,“要是我告你强J,先甭说判你几年吧,这精神损失费你说得赔多少?”
我有点来气,双手抱着胳膊,“别乱说话啊,你告我,证据呢?就算我他妈真强J你了,你拿得出证据来吗?”
陈燕又笑了,笑得极为狡诈,“你法律意识还挺强嘛,那么强调证据啊。那行,咱俩两清了,你没强J我,我也没欠你钱。”
我急了,“什么什么啊,别玩赖啊你!”
陈燕说,“你说我欠你钱,证据呢?有借条吗?谁能证明?”
我傻眼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拼命喝了几大口酒,差点儿呛着了。
陈燕又换回那副暧昧的表情,“你怎么不说话光喝酒啊?好歹也吃点菜啊,喝慢点儿,别噎着了。”
我恨恨地道,“行,你行,算你狠!我认栽,行了一辈子船却在阴沟里翻了,打了一辈子猎却被老鹰啄瞎了眼,看来我得退出江湖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陈燕笑得花枝乱颤的,“你刚才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语无伦次了,这可不象你啊。”
我生着闷气,不搭理她。妈的这回是输到家了,输给这么一小丫头,妈的老子这三十年真白活了。
陈燕用优雅的姿势唤过一位服务小姐,“给我拿支笔,再拿张白纸。”
我楞楞地看着。陈燕落笔如飞地写下了几行字,写完后稍稍举起来对着我给我看。
上面写着:“今借陈强人民币伍万元整(¥50000元),于两年内(200X年X月X日前)分三次还清。特立此据,以作凭证。陈燕,X年X月X日。”
陈燕笑道,“看清了吗?这样写行吗?对了,是不是还摁个手印?”
我黑着脸没搭腔。陈燕低头寻摸了一阵,“拿什么摁手印呢?得,有了。”说着陈燕低下头,撅起嘴,在那张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鲜红的唇印。
陈燕笑着将那张纸递给我,“这样也行吧。科学家说了,人的唇印和指纹一样,没有相同的。”
我默默接过那张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我将纸折了一下,撕开,将留有唇印的那小半张对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进衬衣口袋里。随后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剩下的大半张纸。
我盯着那淡蓝色的火焰,心里忽然间说不出的难受。陈燕有些惊异地看着我。
我没有抬头看陈燕,一口喝尽杯中的酒,低沉着声音说,“玩笑开完了。燕儿,我答应过你父亲的,要好好照顾你。现在看来我无法实践我的诺言了。”
陈燕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接着说,“我这小半辈子对无数的人许过无数的诺言,有些实现了,有些许过就忘了,有些我想实现却实现不了,但也忘不了。”
陈燕的眼泪无声地流淌。我继续说,“还钱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是当真的。我说过不用你还的,这点小小的诺言我要都做不到,我真成乌龟王八蛋了。以后我再提我是你孙子,你也不许再提。”
我又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听说你又找了一个,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拧住了突然就不是滋味。你别真在意,我以前不跟你说过吗,我就这德性,在一块儿时也没觉着你怎么样,冷不丁地你跟了别人我倒好象自个儿憋屈了似的就犯混。”
我沉默了片刻又笑起来,“干吗呢咱俩这是,都老江湖了还玩起这情调来了。来,不说了,喝酒!咱以后不想那没用事,都开开心心,人就一辈子何苦跟自个儿较劲呢你说是不是!”
陈燕勉强笑了笑。都没有用餐的心情,一桌子菜吃不到一半都吃不下了。
结完帐陈燕说,“你老这么浪费!俩人吃饭非得点五六个菜,哪吃得完啊。”
我笑,“没办法,咱就这暴发户做派。我花钱时从来不心疼,不过说老实话过后想起来我还是会肉痛的。”
陈燕下午不去单位了要回家。她说新租了一套房,在东三环一个小区里。我坚持开车送她。
我开得飞快。陈燕说,“你以后少酒后开车!多危险啊!”
我笑,“你还不知道哥哥的酒量?两瓶啤酒算个毛,刚够漱口的。”陈燕白我一眼。
很快到了陈燕家楼下。我坐在车里没动。
陈燕下了车,停留了几秒,弯下身趴着车窗,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过去就过去了,回不来了。你知道的,就算我真的跟你回去,我们还会再象以前那样吗?……”
陈燕的身影飘然远去,我喃喃地自语:“会的,会的,我会的……”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
总有一条适合她的路

睡觉是解除烦恼的最佳良方。这良方很多人不是不知道,但没法用,上学的,上班的,谁能成天搁家里睡觉啥也不干啊。我幸好可以。连续几天我跟床较上了劲,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躺在床上,睡不着就看金庸,三天下来,全套金庸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情也开朗起来。
今儿又是一个艳阳天,气温倒不是很高,有点儿风,这在夏天真是难得。一大早起来我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一见阿芬我吓了一跳,小丫头一脸的菜色,眼圈黑黑的很是憔悴。
我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没病吧?”
阿芬惊异地看着我,“大哥你今天起这么早?”
我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动活动筋骨,笑道,“是啊,这几天可睡足了!大哥现在浑身是劲简直可以上山打老虎了!”
阿芬笑着,“你还说呢!这几天人家都担心死了,看你天天躺在床上话都不说一句的,我还真怕你会出什么事呢!”
我笑,“我躺在床上能出什么事啊,就是腰有点儿酸,几天没活动了。怎么,你还担心大哥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阿芬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是呀!我晚上睡觉都睡不塌实,眼皮也老是一跳一跳的。”说着阿芬又有撒娇似的嘟起嘴,“你还说呢!每天晚上我都在你门口竖这耳朵听有没有动静,你倒好,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哈哈大笑,“什么?难怪呢,我还琢磨说你怎么眼圈那么黑跟熊猫似的,敢情你晚上不睡觉躲到我门口偷听来着?这个,啊,以前你燕燕姐在的时候你也经常这么干?”
阿芬闹了个大红脸,啐了一口,“什么呀!大哥你真坏!不跟你说了!”说着跑开了。
这小丫头真不错,我想。真可惜了,生在那么一个环境那么一个家庭,这就是命。如果阿芬生在城里,生在一个富足平和的家庭,她可能也和现今一些个新人类一样,成天穿个小背心超短裙露着肚脐大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满大街乱逛,没事招招蜂引引蝶什么的,谁当真愿意给人当小保姆成天受人使唤啊。有些唧唧歪歪的家伙硬要说什么命运对谁都一样都是公平的,那纯属他妈的扯淡。
阿芬又走过来了。我斜眼瞧着她,笑道:“阿芬啊,你就这么喜欢当保姆?没想着做点别的去?”
阿芬也笑着,“是呀!”
我说,“那如果你不是给大哥当保姆是给别人家当保姆,你也一样喜欢?”
阿芬笑着不说话,抬手擦擦额头的汗。天是够热的,我不喜欢开空调,开空调就得关窗户,我这儿小烟一断,那屋里就没法呆了。阿芬也是,没见过她穿裙子,老是一件短袖加条长裤,也不嫌热。
我说,“阿芬,把电风扇拿这边来吧,热着呢,给我吹吹。”
阿芬把电风扇搬过来打开。
我说,“阿芬,过来,坐这儿,歇会儿。大热天的就少干些活啊。反正那些活你不干它也不会跑。来,陪大哥唠会儿。”
阿芬迟疑着离我远远的坐下。我有些好笑,“干吗坐那么远啊,坐过来点儿,坐那么远咱俩说话还得大声嚷嚷,累得慌。”
小阿芬明显有些拘谨,眼光游移不定的都不敢看我,磨磨蹭蹭地挪了一下离我还是有小一米远,伸胳膊还够不着。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阿芬,阿芬愈发局促不安。这种姿态其实最他妈撩人了。很多女人都不明白,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下,女人越是紧张、不安、害怕什么的,就越容易增加男人的冒险冲动,说糙点就是越容易激发男人的兽欲。
我一刹那间觉得小阿芬似乎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我的眼光由上而下缓缓地扫瞄着阿芬的脸和脖颈,以及那两条不算太白却嫩生生的胳膊,还有从拖鞋外露出的怯怯的脚趾头。阿芬的脸渐渐越来越红,头都快埋到膝盖下了。
良久我才回过神来。靠,我他妈又想哪儿去了。
我笑咪咪地说,“阿芬啊,大哥也很久没考你了,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坚持学习?学得怎么样了?”
阿芬含羞地摇摇头,“我,这段时间没怎么学……”
我板着脸,“怎么不学了呢?才这么几个月就犯懒不用学了?古人还说呢,要活到老学到老,你还这么年轻,不学怎么行?”
阿芬急切地想辩解,“大哥你又不教我,我,我也不知道学什么……”
我一想也是,这老师真他妈不好当啊,我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哪还有心思教她。再说,我也就会写写文章搞搞策划,能教她什么啊。得,还是另想辙吧,免得说咱误人子弟。
我说,“阿芬啊,大哥这几天想了一下,你呢,也不可能一辈子在我这呆着。你在这的时候大哥能照顾你,要是以后你出去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了。所以我琢磨着,还是得送你去学点什么,技不压身嘛。你自己也想想,你是想去读书呢,还是想学点什么手艺?”
阿芬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阿芬笑。也是难为她,她也就一初涉社会啥也不懂的小丫头,让她对自己的人生做一个规划那也太难了。不过我可不能由着她,既然管了就要管到底,我得为她的将来着想。算了,回头再想吧,总能有一条适合她的路。
正想着手机响了,电话里是张红慌张的声音:“不好了!孙哥又出事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九
这么下去非犯错误不可

陈燕出发的日子和老爸老妈到达的日子正好是同一天。陈燕是中午12点的飞机,老爸老妈下午2点的火车到。肯定得顾着老爸老妈啊,我叫陈燕自己打车去机场。
一早起来陈燕精神很亢奋。行李头天晚上就收拾好了,就等着10点多出门了。从我这到机场大概也就45分钟车程。
陈燕赖在床上不肯起,搂着我蹭来蹭去的。我知道她想什么但实在没什么心情,一个劲地催她快起来。陈燕不干,动作越发放肆,弄得我浑身不得劲儿。
我说,“行了行了别闹了,快起来啊,一会儿要误点了。”
陈燕撒娇:“不嘛!才9点呢,再过一小时起来都不迟嘛!我要嘛!”
我说,“别,大白天的闹什么闹,一会儿你还要坐飞机多累啊。”
陈燕说,“是我坐飞机又不是你坐,你管我累不累啊!我就要嘛!”又咬着我耳朵说,“我马上就去外地了诶,要好几天诶,你不想啊?”
我说,“不就四五天嘛,有什么好想的。”
陈燕说,“就不!我要先把你掏空了,免得你东想西想的趁我不在到外面鬼混!”
我说,“瞧吧,我就知道你没想好事!我就那么容易被掏空?你还不了解我?四十分钟不带前戏后戏的,完了过不了半小时立马恢复!”
陈燕掐我,“你就吹吧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少时间!”
靠!受不了。甭废话了还是抓紧时间吧……陈燕叫得很大声,我心虚得不成。
完了陈燕还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还行,有进步,25分钟!才9点40耶,你好要吗?”
我求饶:“行了,姑奶奶,在下甘拜下风成了吧?赶紧着吧,还得洗脸刷牙,你快着点儿吧。”
好不容易哄陈燕起床匆匆吃完早饭出门去了。妈的还挺累的,真想睡个回笼觉。
不经意瞅见阿芬脸红红的颇不自在。靠刚才莫不是陈燕太大声了,大清早的说实话真有点不成体统。陈燕这小娘们就是不知轻重不分场合,我也只能讪笑着装作一本正经。妈的这么下去老子迟早非犯错误不可。
早饭午饭合一块儿吃了。一点整我赶紧驱车往北京西站赶。精神头倒挺足,早上那半个小时的运动好象还有点效果,看来以后早上是得早起多锻炼锻炼,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火车还比较准点,2点15准时到了。我买了站台票等在站台上,火车一停就赶紧往老爸老妈所在的车厢位置跑。等我气喘嘘嘘地跑到,老爸老妈已经出了车厢站在那东张西望。老爷子一看见我就气乎乎的,“叨!才到啊!也不来早点!不晓得搞么名堂!”
我哭丧着脸也不辩解,拎着俩大包边往外走边堆着笑问,“还好吧?路上累吧?”
老妈说,“还好哦,困一晚上就到了,不怎么累。”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个叫什么小陈的呢?没来?”
我“哦”了一声,“她啊,正好出差去了,今个早上刚走的。”
我妈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我:“啊,出差去了?怎么我们刚来就出差了,不是躲着我们吧?”
我赶紧解释:“哪里,你们还没讲来她就定下来了,反正过几天就回来了。对了,你们还要到青岛去啊,么会去啊?”
老爷子又不高兴了:“叨你个妈妈!刚来你就讲走!盼着我们走是吧?”
我欲哭无泪,跟老爷子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我不象他儿子倒象他孙子似的,郁闷。
还是老妈好,老妈说:“我们最多住半个月,回头到青岛去玩一下,你爸爸有个老同学在青岛,邀我们去玩讲了好多次了。”
我做出副惋惜的样子:“就住这么长时间啊,多住阵子迈,又谬么事。”
老妈说,“不照哦,过了五一就要家去,还有一大堆事哩。”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阿弥陀佛,最多坐半个月牢。
上了车,老妈又问:“那个小保姆呢?还在啊?”
我说,“恩,还在。正好,你们来了有个人照应。回头这几天我带你们到长城故宫玩玩。”
老爷子说,“有么玩头!我懒得去!就是你个妈妈,天天吵着要来,叨有么好玩的!”
老妈瞪老爷子一眼:“哪个要你来!吵死了!好象哪个绑着你来的一样。你不玩你自己回去!”
我暗笑,现在老妈好象不怕老爷子了,敢跟他对着干了。也是,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虽然脾气仍不见小可老妈早不拿他当回事了,不就一退休老头吗。不过我就还老心里犯怵,毕竟虎老余威在啊!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
阿芬真象贴身小棉袄

“老爷子老太太在的这段日子,要把咱们家营造出一种过节的气氛来。”这是我临出门时特定叮嘱阿芬的。具体怎么样才能营造出过年的气氛来我也来不及多想,让阿芬看着办吧,总的原则就是要让老爷子老太太在北京心情舒畅,别找我茬子就行。
到了家门口没等我拿出钥匙来门就开了,阿芬满脸堆笑显得极其高兴的样子迎了出来:“爷爷奶奶!您们来了!累着了吧?”边说边过去搀老太太的胳膊,丝毫不管我手里拎着的两个大包。
老妈脸上浮出些笑容:“这就是你请的小保姆吧?叫么名字啊?”
阿芬稍有些羞涩地抢先回答:“我叫徐桂芬,奶奶您就叫我阿芬就行。”
老妈皱皱眉:“阿芬?叫起来拗口得很。”
我悄悄冲阿芬吐了吐舌头,“你就叫她小徐吧。”
老爷子早就自顾自走进屋子里,放下东西脱下外套就开始满屋子乱转,每间屋子都巡视一遍,卫生间阳台都不放过,顺手就将一些估计他看不顺眼的东西重新归置归置,还打开冰箱里里外外查看一番。
我不耐烦了:“老头子你做么事的?你不累啊,先坐着歇一下子的。茶都泡好了。”
老爷子坚持将厨房角落里的垃圾桶检查完,这才慢悠悠地走回客厅坐下。喝了一大口茶,老爷子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恩,还好,搞得还干净。”
我简直有些惊喜,这句话等同于夸奖了,而老爷子的夸奖几乎就等同于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了。我笑道:“是啊,小徐能干得很,把家里搞得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要我操心。一下子晚饭你们再尝尝小徐的手艺。”
老爷子这会儿才算正眼瞧一眼阿芬。那边我妈正拉着阿芬的手,脸上带着慈祥的笑跟阿芬问长问短的,阿芬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低着头羞笑着轻声地说着什么。我估计老妈也问不出什么花样,不外乎多大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之类的。我倒有点担心老妈会问到阿芬她父亲的话题,那样会令阿芬很难堪,还好老妈没问。
过一会儿阿芬就去忙活去了,我也暂时松了一口气。老妈笑咪咪地对我说,“这小女伢还怪能干的,你看这家里搞得漂亮得很。要是你一个人,不晓得有几乱。”
我也嘿嘿干笑几声,“是,还好,主要是勤快,小伢也懂事得很。”
老爷子这是发问了:“你现在做么事哦?就天天蹲在家里么事都不干光吃老本是吧?”
我只能解释,“也不是啊,我也经常给人家写东西,赚点稿费之类的,搞得好一个月也能赚个几千块钱。”
老爷子眼一瞪:“狗皮倒灶的!天天在家蹲着人家就把钱送给你了!叨!我早就晓得,你也搞不出么名堂来的,就这么混,我看你能混一辈子!”语气极度失望的样子。
代沟啊!我在心里长叹一声。老妈还好忙替我解围:“你一来就罗嗦!你管许多做么事!随他去!又不是谬饭吃,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晓得下数啊。”
我忙站起来,“好好好,莫讲了,你们要不歇一下子先洗个澡,再困一下起来吃饭。”
阿芬倒是心细,早就将电热水器打开了。而且主卧和客房的床单被套什么的也全换上干净的了,回头让老爷子老娘睡大屋,我就睡客房了,晚上还可以玩电脑。
趁老爷子老娘在屋子里收拾行李的时候,我走到厨房准备慰问一下阿芬。阿芬看见我就笑,悄声说:“大哥,你总算遇到怕的人了!爷爷好凶哦,难怪你那么怕他!”
我这会儿可没心思跟她开玩笑,正色道:“你一定要注意!别没大没小的知道不?不许跟我说笑,少说话多干活。没事就围着老爷子老太太转,嘘寒问暖地,越热情越好,知道不?”
阿芬笑着点头。
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糟了!我床头柜里还放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呢,有避孕套有用于事后清洁的纸巾还有几张虽不是很黄但封面印着半裸女人的光碟!床头柜又没锁,这给老爷子老娘看见了成什么样!走的时候我只是叫阿芬拾掇一下屋子忘了告诉她连抽屉也要一起收拾一下!
我脸色突变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阿芬:“我屋里抽屉里你收拾过没有?”
阿芬脸一下子就红了,声音细不可闻:“我,我乱翻了一下,都,都收起来了……”
我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阿芬那羞涩的模样瞅在眼里真是叫人心动。我坏笑着:“都有些什么啊你收起来了?收好一点儿啊别让老爷子看见了。”
阿芬羞得说不出话来,我笑着伸手拍了阿芬后脑勺一下,“阿芬,你真是大哥的贴身小棉袄啊!”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六二
我忽然感到有些迷茫

老爸老妈在的日子过得很是无聊,甚至可以说是苦闷。连着几天早上八点半,老爷子就开始吼了:“起来了!还困!要困到么会子!”于是我只能强忍着无尽的睡意灰溜溜地爬起床。
睡眠不足的一个严重后果就是我整天都无精打采呵欠连天的,陪老爸老妈去玩的计划也就泡了汤。第四天头上我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了就主动提议开车带他们去逛逛颐和园,老爷子一百个不乐意,吹胡子瞪眼的说不去。
“是!谬么去头!打麻将,打麻将!”对于老爸的反应老妈似乎是正中下怀,满是热切的目光看着我。
“三缺一啊。”我说。
老妈说,“不是还有小徐吗?”说着叫阿芬。
阿芬笑着摆手:“我不会,真的不会!一点也不会!”
那怎么办?“我们三个人打吧!”老妈倒是当机立断,对老爸连拉带拽软硬兼施终于迫使老爸坐到了桌前。
这个麻将打得……唉,苦不堪言啊。赌得太小,输一上午也输不到50元。加上老爷子不停地唠叨,一会儿说我一会儿说老妈:“你打牌不行!”“就晓得瞎打!”老妈自始至终都是全神贯注如临大敌一般,我则实在提不起精神头来困得眼睛都快挣不开了,只机械地抓牌出牌。阿芬不时地跑到老妈身边看一会儿,碰到老妈胡了就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比谁都高兴似的,老妈显然极是受用。
正当我快熬不住的时候门铃响了。我象遇到救星一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开门,一打开门我差点楞住了,原来是陈燕。
我说,“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
陈燕说,“提前了!”然后也不理我直接进了屋,看见我爸妈立刻笑成一朵花儿似的喊道:“伯伯、阿姨!您们来了!真不好意思我出差去了,也没能去接您们!”
爸妈也忙不迭地站起身,客套地笑着。老妈锐利的眼神扫了几眼陈燕笑咪咪地说,“这就是小陈是吧?快把东西放下来歇一下。”
陈燕打开包裹往外掏东西:“这是给伯伯阿姨买的,在杭州买的。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随便买了些吃的,您拿着!”
老妈的笑容更舒展了些,“哎哟,你还买么东西。等一下再拿,你先歇一下。”
我暗中向陈燕伸了伸大拇指夸奖她。现今的小姑娘都人精着呢,懂得怎么哄老人开心。老人家最在乎的就是一个心意,买什么东西倒在其次。
未来儿媳妇来了老妈自是连麻将也顾不上了,拉着陈燕坐在沙发上开始东一搭西一搭地聊着。陈燕挺能装,显得很乖巧,一口一个“您”的,有时还略为害羞地笑上几声。老爸也坐在那儿偶尔插上一两句话,破天荒半个多小时没骂人。我斜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抽我自个儿的烟,懒得管他们说什么。
说着说着老妈就走进屋里,过了一会儿拿着什么东西出来了。仔细一看,是一对金手镯!老妈拿那对金镯子准备放到陈燕手中的样子,我一下子跳起来夺了过去。
我说,“妈!你怎么了?拿这个干什么?”这对金镯子我太熟悉了,印象中几十年来这是我们家最贵重的物品,好象还是老妈的老妈也就是我外婆传下来的,老妈本人也没戴过几次。虽说按眼下金价最多也就值个几千块钱,可它在老妈心中的分量绝对无法衡量。
老妈笑着说:“这对镯子你大哥结婚时我都没舍得给你大嫂呢!”
我有些急:“你这么着急做么事的?啊?不考虑考虑了?我还没打算马上结婚的。”
陈燕先是惊讶后是欢喜接着脸色也变了,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装作没看见把镯子帝还给我妈,“你拿回去!不用!要的话我自己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陈燕赌气背过身去。老妈看我坚决的样子只好笑着打圆场:“好好,我先收着,回头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再拿给你们。”
我心想这下肯定把陈燕给得罪了。老妈也是,做事这么冲动,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也奇怪,我怎么反应这么大。我只能解释为太突然了,原本还想着怎么开口跟老爸老妈说,担心老爸老妈是否会对我和陈燕的关系持反对态度,没想到老妈居然二话不说就当既成事实了,还把传家宝给拿了出来。老实说,我还真怕陈燕承受不起。
我忽然感到有些迷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情好象背离了我原先的想象。我不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么?为什么我会感到迷茫?一刹那我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八一
丫这回牛B大了

“怎么了怎么了慢点儿说!又出什么事了?”张红一上来就哇啦哇啦的我赶紧打断她,“是不是孙大炮又跟人干仗了,又被打得跟猪头一样?”
张红说,“不是不是!孙哥被派出所抓去了!”
我在心里“靠”了一声,“我说什么来着,叫你们别搞那歪门邪道你们非不听,这下好了吧给公安一锅端了。我早说过不是,你们这叫组织卖淫罪,这他妈是触犯国法的!你找我我也没辙。对了,你怎么溜出来的?”
张红被我说晕了半天没插进话,等我说完了才急切地解释,“不是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孙哥是跟人打架,不是他被打了,是他把人打了!”
我又在心里“靠”了一声,“他居然把人给打了?行,小子出息了!打成什么样?没打死人吧?”
张红说,“没有没有!反正把人头打破了!怎么办呢?”
我说,“管他呢,等着呗,有什么事公安肯定会通知你的。”
张红急道,“那不管他了?”
我笑,“不管了!你还是安心把那按摩店给打理好,那里还有我的投资呢。最好给丫关几年,要么干脆枪毙得了,那样那个店就是你和我的了。”
张红也知道我是开玩笑,气得说不出话了。
我觉着差不多了,这才正儿八经地问,“给哪个派出所抓去了?”
张红说,“不知道!是110来人的!有两个人上午就跑到我们这做按摩,然后嘴里不干不净的还动手动脚。我去劝,他们不听还骂我,还,还跟我动手……孙哥急了这才跟他们打起来的,拿椅子把人头砸破了……后来110来了,孙哥还跟人急,差点跟警察打起来……”
我一口烟呛住了咳嗽了半天,“咳、咳、咳,真他妈牛B!丫这回真是小母牛发育牛B大了!等丫放出来不定得意成啥样!”
张红说,“那到底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你别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没构成重伤,估计也判不了刑,顶多关丫几天,赔点钱就完事了。你先搁那呆着哪儿也别去,我先打打电话找找看有没有谁公安里有熟人。完了我给你去电话吧!”
操!怎么一跟孙大炮扯上关系就没好事呢我纳闷。回头再跟丫算帐,先想法子给丫捞出来再说。
第一个想到的是东子,不过据我所知东子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果然,东子一开口也骂,“他大爷的!都那么大人了做事也不过过脑子!成天惹事就咱们给丫擦屁股!”
我说,“先甭说这个了,先打听打听丫给抓到哪儿去了事有多大。”
东子说,“这种破B事肯定归片区派出所管,到XX派出所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说,“行吧,你要没事你先去看看,我再打几个电话找找人看。”
我试探着给杨力打个电话,这家伙路子一向比较野说不定认识个把人。给杨力把事情简单一说,杨力大大咧咧的,“咳,是在朝阳吧?在朝阳就没什么大事,咱分局有人。你把那哥们姓名什么的跟我说一下,我帮你问问。”
杨力这么一说我算放下心来,得,有人帮我操心就行。大脑一松弛下来,这才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阿芬一直在旁边紧张不安地看着我,也不敢说话。我笑,“你坐那干啥?也不瞅瞅几点了还不做饭去?放心吧,你张红姐没事。”
吃过饭杨力电话打过来了,“你现在就出门,到XX路派出所,我也过去,咱们在那儿见!有点儿小麻烦,说是一个小子给开了瓢,另外一个胳膊给打折了。你说你那哥们也真是,还跟人警察较劲,光这一条就够关他个十天半月的了!”
我操他孙大炮大爷!我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赶紧出门,顺便打个电话叫东子也过去。
到了那正好杨力也到了,苏雯居然也来了,看着我笑咪咪的跟女色狼似的。我楞了楞也顾不上和小娘们调情了,赶紧跟杨力打招呼。
杨力掏出手机边走边打电话,冲我示意一下叫我跟着,“李队吧?对,我是小杨啊。您在几楼?二楼?行,我就在楼下呢!”
我跟杨力上了二楼进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坐一胖墩墩但显得挺结实的四十岁左右的警察,估摸着就是什么李队了。别说,当警察的眼睛都毒,丫盯着我看了几眼我这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发毛起来,赶紧掏出大中华递了过去。
杨力和那李队说着些不疼不痒的话,无非是这哥们太不懂事太冲动您几位多包涵包涵什么的。说了一阵子李队一挥手,“我们这没什么事!主要是那俩事主,都上医院去了这会儿。等他们回来你们再跟人好好说说,协商一下怎么解决,争取下午就给结了!我们也烦,每天尽是这些个事,都忙不过来!”
我点头哈腰的,“是,是,给您们添麻烦了。”
李队手也不知是往哪儿指,“下楼左拐往里走,紧里头那间。”
我屁颠屁颠儿地跑下楼去。一拐过去敢情一溜全是小屋子,三面是墙一面是铁栅栏。最里头那间门楣上一个红色的“6”字,估计是编号。我一瞅,孙大炮正靠着铁栅栏坐在地上,门口还有一穿便服的估计是看守,俩人抽着烟侃得正来劲呢。猛一见着我孙大炮吓一跳似的,马上又笑容堆满了脸,小眼眯缝着跟见着亲人似的。
我说,“哟,哥们,挺舒坦啊,住上单间了。”
那看守没说话走一边去了。孙大炮嘿嘿嘿地乐,“兄弟,哥哥我今儿真他妈威风嘿,就那俩小警察,嘿,给吓得差点儿没尿裤子,都躲我远远的不敢靠近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丫就乐吧,我告儿你你麻烦大了啊!故意伤害外加妨碍公务,你丫等着吃政府饭吧就!”
孙大炮满不在乎的,“狗屁!芝麻大点事!顶多关一晚上,明早上就得乖乖把我给放喽。”
我说,“你丫就是一牲口,没法跟你说。你呆着吧,我走了!”
孙大炮忙不迭谄笑着,“行了行了甭说笑了。你一人来的?怎么样?找着谁没有?有谱没谱?东子呢?操他大爷的他怎么不来!还是强子你好啊,够义气!出去哥哥请你喝酒!”
我正想再骂丫几句,就听见外头有人叫,“老董!把6号带过来!”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六一
这一关我算是过了

老爷子就是闲不住的命。洗过澡看看差不多五点了就直奔厨房,拉都拉不住。老爷子在那说东说西指挥着阿芬,没一会儿就亲自挽起袖子上阵把阿芬挤到了一旁。阿芬刚想伸手做点什么就立马被老爷子喝止:“你别动!你不晓得怎么搞我来!”
阿芬只能傻呵呵地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我心里好笑也不敢说出来,只能给阿芬使眼色叫她到一边呆着去。阿芬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象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我悄声说,“你别管,就一旁呆着,老爷子不叫你你别动手就行。”
熬到吃晚饭的点,阿芬帮着摆碗筷端菜,完了叫我妈:“奶奶,饭好了吃饭了!”又叫我:“大哥,吃饭了!”
老妈从房间里走出来,仍然带着慈祥的笑:“这小丫头!怎么瞎叫,叫我们爷爷奶奶,就你大哥,这不把辈分搞乱了嘛!”
我呵呵笑,阿芬也不好意思地笑。我说,“咳,算了,随她瞎叫吧!总不能叫我叔叔吧那不把我叫老了!”
老妈也笑:“那也不能瞎叫啊象么话。”
菜倒是准备了不少,阿芬一早就去菜市场买来的,原想就阿芬露一手给老爷子瞧瞧,增加一点印象分,可老爷子就是不给阿芬机会。不过也是好久没尝过老爷子的手艺了,我吃得挺香,边吃还对阿芬使眼色:“恩,味道不错,老长时间没吃过老头子做的菜了。”
阿芬很机灵,跟着我大加赞叹:“哎哟,爷爷做的饭真还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真看不出来爷爷这么能干!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真是千古真理啊!老爷子严肃的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自得的笑容。尤其是阿芬说这话时显得是由衷地欢喜,加上阿芬本身年纪小一脸的纯真,这马屁拍的绝对是不露痕迹。不过说实话老爷子的手艺确实不错。
阿芬还特热情地劝老爷子:“您自己也多吃点!”还给老爷子夹了一大筷子卤牛肉。
老爷子却不领情,赶忙阻挡:“莫动!我自己来!”
我和老妈都笑,阿芬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惶然。
我笑着说,“阿芬啊,你不知道我们家老头子的脾气。老头子挑食得很。”
这又是老爷子的一大特色,总结起来大致就是:猪肉吃牛羊肉不吃;鸭子吃鸡不吃;吓吃螃蟹不吃;草鱼鲤鱼鲫鱼都吃,鲶鱼乌鱼甲鱼都不吃;红烧的鱼吃,清蒸的鱼不吃;凡是属于山珍野味的一律不吃;其它象鱿鱼牛蛙蛇之类乱七八糟的也一律不吃……
阿芬听得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我笑呵呵地对老爷子说,“你好歹也是穷苦大众出身,还这么多讲究,搞得我们从小就没吃过么好东西。”
老妈也笑着说,“就是!最烦跟你老头子一起下饭馆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都不晓得点么东西了!”
阿芬也笑起来,老爷子眼一瞪想发作又软下来了说,“那些东西我从小就不吃,几十年了习惯了!”
阿芬说,“爷爷你身体很好哦!你都七十了一点都看不出来,看上去象才五十多一样!”
老爷子眉头一舒,终于忍不住呵呵呵笑出了声。老妈也笑咪咪的,“你这小伢还真会讲话!小嘴甜得很!”
我心里暗叹:阿芬这小丫头果不负我一番苦心栽培啊,多懂事!肯定比陈燕强多了,搁陈燕那不知会讲出什么没头没脑的话来。想到这我欣喜的心情又有些黯淡下来,这可怎么办啊,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过几天陈燕回来这家可就热闹了,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这会儿陈燕肯定已经在杭州了,不知道在干什么?今晚上就有演出,不过也没陈燕什么事,她不过是凑热闹罢了。可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这小娘们可真吃不准,别在人前给我现眼我就谢天谢地了。不行,一会儿睡觉前得给陈燕去个电话,问问情况顺便再叮嘱她一番。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爸老妈对小阿芬看样子还是很满意,一准已经喜欢上这机灵可爱的小丫头了。估计老爸老妈也不会把我和阿芬往坏处想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啊。好歹这一关我算过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六三
我军最终弹尽粮绝

经过一个沉闷的白天,一场风暴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等老爸老妈还有阿芬睡下后,我关上房门嬉皮笑脸地搂住陈燕毛手毛脚。陈燕先是板着脸不理我,见我动作越来越大不耐烦了手猛地一挥,胳膊肘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我脸上。
心头无名火起,我放开手站起来压低声音冲陈燕吼:“干吗呢?!刚回家就给我脸色是吧?真他妈没劲!”
陈燕毫不示弱地瞪着我,“你还说我?你干吗呢?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说,“我怎么你了?都几天没见了还不许我亲热亲热啊?”
陈燕说,“你少给我装!上午在你爸妈面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妈给我镯子你干吗拦着?”
我有些心虚,“咳,那不那什么吗,”我干咳一声,“那俩镯子是我妈的宝贝呢咱哪能要。你要喜欢回头我给你买俩更粗更漂亮的。”
陈燕说,“谁稀罕那破镯子!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跟我结婚?”
我越发心虚,“哪儿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陈燕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良久才一字一句地说,“你跟不跟我结婚我不在乎,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跟我说清楚就行了,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我心里也有些搓火,“行了啊,别没完没了的,至于吗?我不就随口一说你还那么认真。要较起真来的话,以前你不也说过不想嫁我吗?我跟你急了没有?”
陈燕说,“我那么说行,你那么说就不行!”
我没脾气,也是,谁叫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呢?我陪着笑脸:“好了好了,我错了成不?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甭跟我计较行不?”
陈燕说:“我偏要跟你计较!”
其实我瞅着她绷着的脸已经有点儿放松了,立马顺竿爬换上一副无赖嘴脸:“行了小姑奶奶,不早了咱不闹了成不?人都说久别胜新婚良宵一刻值千金咱就别耽搁时间了好不好?明早上八点半我爸会准时吹起床号的咱还是抓紧时间睡吧啊?”
陈燕不说话了脱了外衣背对我躺下了。
我也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刚靠近点儿还没来得及上下其手陈燕就身子一拱:“离我远点儿!明天我跟阿芬睡去!”
我厚着脸皮淫笑着,“嘿嘿今晚上一觉睡起来明天我赶你你肯定都舍不得到别屋去。”
陈燕一个劲地挣扎:“讨厌!别碰我!”
我说,“那不行!我得检查检查,看这几天你有没有在外头偷腥。”
陈燕拍我:“下流!你给我滚开!”跟我扭成一团。
靠陈燕力气还真大,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陈燕明白了面对一个无耻的男人反抗终究是徒劳的。我得意洋洋地看着陈燕的脸说,“明儿的新闻就这样写:我军先头部队在抢摊登陆时遭遇到了敌军的顽强抵抗,最终我军凭借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打退了敌军,赢得了这场伟大战役的胜利!”
陈燕不说话手却围住了我的腰围得紧紧的。我内心充满了征服者的骄傲和喜悦因而显得格外的勇猛顽强。等我大汗淋漓气喘嘘嘘地想翻身而下时,陈燕却又搂紧了我:“你不是说要检查我吗?我还想检查你呢!这几天谁知道你有没有跟别人鬼混?真没有?真没有就再来个三回!”
陈燕来了牛劲一个鹞子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我仰面朝天满腔悲愤地想,唉,明天的新闻得改写了:我军取得了初次战役的胜利,但敌军随即进行了疯狂反扑,我军经过长时间艰苦卓绝的战斗最终弹尽粮绝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四
没见过小姑娘怎么着

在家呆了没两天,陈燕又得走了。这回一去要十多天,过了五一才能回来。我心想也好,等她回来我爸妈也该走了,他们都在我感觉特别扭,简直都快迷失自我了。
陈燕临走前的下午,杨力打电话约我和陈燕晚上一起吃饭。丫整个一处于亢奋状态,估计这回没少赚。妈个*到时候我那一万五还不知道拿不拿得到。
令我意外的是那个叫苏雯的小姑娘也在,这使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一落座就眉开眼笑地跟苏雯打招呼:“哟,你也来了?有几十秋没见了啊!”
苏雯笑道:“什么几十秋?”
陈燕横皮笑肉不笑的,“一日三秋啊妹妹!这你都听不出来?”
苏雯笑:“你这人真贫!”
陈燕横我一眼:“他可不是贫,我觉着他是掏心窝子呢。”
杨力和我都呵呵地笑。笑完后我又后悔,我也是,一见到可人的小姑娘就忘乎所以口无遮拦的,晚上回到家肯定又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菜还没上齐杨力便成了饭桌上唯一的主角,满屋子人就听丫一个人侃了。丫不愧是中戏毕业的,连说带比划的把苏雯和陈燕笑得东倒西歪的。
杨力说,“人毛大姐不愧是大姐大,你瞧人往那一站,一张嘴就把满场给震住了!那姐还是欠点儿火候。……最傻*的就是程*了,唱到一半还喊:‘大家跟我一起唱好不好?——’下面人一起叫:‘不好!——’嘿嘿嘿嘿……”
陈燕也说,“就是!我找她签名还爱搭不理的!”
我赶紧打断:“行了行了您嘞,以后出门别给我丢人了行不?还签名,怎么没跟人合个影留个念什么的?”
陈燕撅着嘴,“好歹人家也是明星嘛!”
我忍不住奚落她:“靠,明星?不就跟动物园的猴一样,让人耍的?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大爷我一高兴甩出个10万20万的叫丫脱光了给我跳上一段丫说不定都干!”
陈燕气坏了:“你怎么这么说话?就你那几个破钱还牛*烘烘呢!我看你就是心理扭曲变态不正常!”
杨力和苏雯都笑。我不搭理她,顾自笑着对苏雯说,“杨力不够意思,怎么有好玩的也不带你去?这半个月没什么事我找你玩去啊!”
苏雯故作媚态:“哎,您老人家还能有闲功夫找我玩?您有那功夫我也担当不起啊!”
我暧昧地笑着:“担当得起的,担当得起的!”陈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回家的路上我兀自得意一路哼着小曲儿,陈燕盯着我看了很久才说,“你今天比较反常啊?不至于吧?没见过小姑娘怎么着?有这么高兴吗?”
我说,“哪儿呀!逗着玩呢!你不知道啊,我最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了,又娇又嗔的迷死人了!”
陈燕高兴了,“呸!谁知道你什么心思啊!我跟你说啊,这些天你可不准去找那小姑娘啊,要不我回来跟你没完!”
我笑,“你放心,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啊。”
陈燕说,“那个小苏什么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好货,小媚眼儿一个接一个的,我看你魂儿都快给勾去了!”
我说,“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种意志薄弱鲜廉寡耻的人吗?”
陈燕说,“我觉着你就是!我早就说过,别看你平时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一逮着机会你就原形毕露了!”
我笑,“你真不放心的话,我教你一招,”我稍稍凑近陈燕一点,“一会儿回到家,你使点儿力,趁走之前把我给掏空了……”
陈燕打我:“你想得美!”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六五
阿芬有些依依不舍

五一哪儿都没去,就呆在家里。
我们家人好象对外出游玩都不太感兴趣,自打有了黄金周后,越发没有旅游的兴致了,妈的哪哪儿都是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一眼看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再好的风景也变了味儿。
于是只能陪老爸老妈日复一日地切磋麻将技艺。老妈还不断鼓动阿芬参与:“来一起玩嘛,简单得很一学就会!谬关系的,你输了不要你钱!”真服了老妈。在她的极力鼓动下阿芬也上桌了,一个下午下来差不多也学会了,而且手气还不错连胡了好几把。
打过麻将的人都知道,刚学会那阵子瘾头最大。这不,第二天上午9点刚吃过早饭阿芬居然主动笑呵呵地对老妈说,“没什么事?来打麻将?”老妈高声叫好。
我哭笑不得,对老妈说,“你看看吧,小徐回头都被你带坏了,你教人家么事不好非教人家赌博。”老爸也赞同:“你这个人就是!天天就打麻将就照了,么事都不用干了!”
老妈不以为然,“屁!打麻将就是娱乐娱乐,有么关系!你不是上小学就开始打,最后不也考上大学了?”
我心想要不是在大学里最后两年我成天就顾着打麻将,也不至于补考重修那么多门。要知道重修的钱可都是从伙食费里挤出来的啊!不过这话没敢说,这么些年这秘密我保守得挺好,老爸老妈一直以为我在大学里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呢!
老爸老妈的意思是五月五号就去青岛,这会儿来往的人大概都比较少。我早两天就把票买好了。想到老爸老妈马上要走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一年也见不了两回。老妈对我的疼爱自不用说,老爸其实也是刀子口豆腐心,骂归骂生活上可毫不含糊,每天都不厌其烦地问我第二天想吃什么,别的不说,一个星期早餐都不带重样的。眼看要走了,老爸更是殷勤,嘴里骂骂叨叨的手里活不停。阿芬除了搞搞卫生几乎就没什么事了。
老爸老妈要走的头天晚上,破天荒没打麻将,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
老妈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哦,跟我们讲讲啊。你现在天天蹲在家里,也不能太懒了,你不是讲给人家写文章赚钱吗?该写还是要写,莫偷懒,起码把伙食费赚出来吧?”
老爸也说,“你自己要考虑!我们都老了也管不到你了,你以后路还长着呢,还有几十年你怎么过?就这么在家里蹲一辈子?”
我说,“这些你们就莫操心了,我自己晓得。现在也谬么事好干,过段时间看看有好的机会我还准备搞个公司。”唉,也是,想想我起码还能活个四五十年吧,这么长的日子怎么打发啊真是的。
老妈又说,“还有你和小陈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搞哦?这么下去可不照啊,我看你跟小陈商量下子,今年春节家去把事情办了!”
我说,“咳,这事你们就更不要操心了!回头再讲!”
老妈不高兴:“么话啊,么东西叫回头再讲啊!你们都住一块了不结婚象么话的?被人家晓得不骂啊!”
我心想这年头谁还在乎这种事,一夜情婚外恋什么的满大街都是,你儿子我算是不错了,可没给老陈家丢脸。唉,话又说回来我跟陈燕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瞧她那架势好象也不急着跟我结婚,我老上赶着也没劲。得,等她回来好好跟她谈一回,把事谈开了,爱干吗干吗。
老妈继续说,“小陈户口就是北京的吧?这还好,到时候小伢户口也落在北京,上学么事都方便些。”
我赶紧打断:“行了行了,八字还没一撇了你也想那么远。”闷了几分钟我想转移话题:“回头我看看,把现在这个房子卖了,到郊区买个别墅去,到时候你们两个就长期住我这算了,小母舅他们有时间也能过来,跟你们住上个几个月,天天陪你们打麻将,肯定热闹得很!”
老妈倒挺高兴,“是,那好,到时候叫你小母舅他们都过来住,那我们就不寂寞了!”
老爸摇头:“你听他鬼扯屁淡的!等我们再老些肯定憎得眼睛瞎!还会要那么一大堆人过来住!”
我笑而不答,跟老爷子没法说理。
老妈又拉过阿芬:“小徐是还不错!又勤快又懂事!要是我女儿就好了!你个姐姐也懒得要死,一个星期也不来一回,来了也从来不伸手做点事,就晓得吃!”
阿芬有些害羞,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这些天阿芬和老爸老妈还产生了些感情,也难怪,老爸老妈这么好心肠的人本就不多见,从没把阿芬当小保姆看待,跟对自己孩子没什么两样。连老爸都是,天天没事就骂我可从没见他对阿芬嚷嚷过。阿芬不感动才怪。
看着阿芬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老妈更是喜爱,牵着阿芬的手说,“回头啊你要在北京蹲烦了就回安徽去,给我们当保姆,我也就多一个女儿了!”
阿芬很真诚地笑着一个劲地点头,“我也想!回头我去照顾爷爷奶奶一辈子!”
我笑,“你说的啊,那过几天就把你送回安徽去!工资还是我来发,怎么样?”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六
说你实诚你还不爱听

送走老爸老妈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有一点失落,原本热热闹闹的家一下子又冷清下来了。送老爸老妈去火车站的时候阿芬也跟了去,小丫头跟我妈俩人还有点热泪盈眶的,搞得我鼻子都有点儿发酸。
回到家我逗阿芬:“这次小阿芬表现不错啊!把老头老太太哄得挺开心,这个月大哥给你发奖金啊。你说给你发多少奖金合适?”
阿芬还有些伤感似的,“爷爷奶奶人真好!一点都不把我当外人!我真舍不得他们走。”
我笑道,“我也没把你当外人啊!还有你别叫爷爷奶奶了,我听着别扭。你也跟我称老头老太太吧!”
阿芬还不高兴:“你怎么能那么叫呢?多不尊重!”
我说,“那叫昵称,懂吗?你没听见我叫老头子时我爸多高兴吗?都习惯了。”
阿芬忽然说,“对了,燕燕姐对出去好几天了你都没给她打电话?”
我一想真是,我怎么就忘了给她打电话了呢。再一想给她打电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在外头肯定也玩疯了也想不起来给我打个电话。去丫的不理她!
我说,“阿芬啊,你到北京这么长时间也没出去玩过,趁这几天热闹我带你去玩玩吧!”
阿芬好象也有点兴趣:“去哪儿玩?”
我说,“随你啊,你想去哪儿大哥就带你去哪儿。长城?故宫?天安门?颐和园?你自己想。”
阿芬低头想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我不耐烦了,“得了,我帮你想吧!明天先带你去居庸关长城,那儿景色好。完了再带你去十三陵看看,然后带你去九龙游乐园。”
阿芬张着嘴只会傻笑,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兴奋。
我说,“好了,就这么定了!今晚上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大哥。”
阿芬脸红了红低下头不说话。我醒悟过来,靠这话说得有些问题,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遐想,赶忙补充道,“我是说你晚上得准备些好酒好菜犒劳犒劳大哥,知道了吗?”
阿芬小脸儿又红了红连声答应,“好呀!爷爷奶奶不喜欢吃辣的,这些天的菜你肯定都吃腻了,一会儿我去买鱼做水煮鱼给你吃!”
我说,“要是看见有卖牛蛙的再买点儿回来辣炒,那玩意儿补……身子的。”靠我差一点说出“补肾”俩字,我这人一高兴说出来的话就容易跑到那方面上去。
闲来无事,突然想起也很久没和孙大炮他们联系了。丫说开按摩院也知道进展怎么样了,要真开起来了赶紧这两天陈燕还没回来去逛逛,嘿嘿。
我给孙大炮打电话,一接通孙大炮就嚷嚷:“正想给你丫打电话呢!5月8号我这开张,哥几个都得过来捧场啊!”
我说,“操你丫的你真开起妓院来了!怎么拖到现在?都快仨月了!”
孙大炮说,“操他大爷的烦着呢,一大堆*事儿我腿都快跑断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正好要找你呢,我订了十几二十套按摩床、椅什么的明天送到,妈的还没付全款呢!你丫赶紧着给我送些钱过来!”
我操我没事打这电话干吗呀!我说,“你妈*我又不是你们家银行关我屁事啊!”
孙大炮语气很诚恳,“哎哟这会儿你就别难为我了兄弟,我这等米下锅呢!操你大爷的你先借我三万,回头我给你丫一贵宾卡,一年内不限时不限次数让你丫免费打炮!”
我一盘算,“靠你蒙少年儿童呢!就你那儿的档次打一炮顶多三百,三万能打上一百回,我他妈哪有那精力三天上你那一回,这不明摆着吃亏嘛!”
孙大炮“嘿嘿”淫笑,“说你实诚吧你还不爱听,非得让哥哥说你缺心眼儿。你丫每回叫上三个五个的不就结了?来个二三十回不就回本了?”
我靠我怎么就没想到。去他妈的,说归说笑归笑这钱还不得不借。我说,“行吧,今晚上叫你们家红过来取吧!”
孙大炮骂:“去你大爷!让我们家红自个儿上你那儿去不跟羊入狼窝一样!我明儿一早过你那去!”
放在电话我又给东子打了个电话,“孙打炮8号开张,叫咱们都过去呢,你去吗?”
东子说,“操我前几天就去了一躺了,跟丫一起面试小姐来着!”
我说,“妈个*这好事怎么不叫我,面试面试不就当面试嘛,我在行啊!”
东子也淫笑,“不是说你们家老爷子来了吗哪儿敢叫你!对了,燕儿回来了吗?”
我说,“还没呢,丫头在外肯定玩疯了都不想回来了!不过按计划应该7号晚上到。”
东子说,“行了!8号一准到!这两天先养足精神,到时候咱们把孙大炮他们家一锅端喽!”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八二
猪肉才卖多少钱一斤

刚才那看守模样的人迅速跑过来,拿钥匙打开了门,孙大炮也顾不上贫了,一骨碌爬起来跟着往外走。
我给了孙大炮一下,“你妈B一会儿说点儿软话,给人赔个礼,医药费该赔多少是多少,别他妈较劲!哥几个没功夫陪你玩下去了知道不?”
孙大炮奸笑着,“知道知道,哥哥老江湖了还用你教。”
来到二楼李队的办公室,果然,那俩什么事主回来了,一个头上缠着纱布,一个胳膊上打着绷带,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看着挺逗乐。孙大炮一进门立马满脸堆笑冲过去跟人握手:“哟!哥们!回来了!没事吧?真对不住!兄弟我昨个喝高了今早上酒还没醒,真对不住了!”
那俩哥们被整楞住了没说出话了。李队咳嗽一声,“那什么,你们这事,要我说都有错。不过终归是你把人给打伤了,伤成这样,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一点儿法制观念也没有?有什么事找我们警察啊?动手干什么?啊?出了事谁能落得了好去?啊?我说,你们就在这儿商量商量怎么解决这事吧!”
孙大炮一拍胸脯:“都是我的错!两位哥哥啊,兄弟年轻不懂事,您们就原谅着点儿,成不?这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该多少是多少,您们说个数,兄弟我绝不含糊!”
那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着也不知该怎么说。半天其中一个稍胖点儿的开了口,“你把我俩打成这样,想赔点钱就算了?”
孙大炮一脸诚恳,“那您说怎么着?要不,您俩也把我给揍一顿?没关系,只要您二位能消气,您尽管招呼,就在这儿,兄弟我绝无二话!”
那俩人还没开口呢李队先不耐烦了,“我说你俩爽快点!赶紧协商个赔偿数额,把案子结了。要不就甭协商了,我这就叫人办材料,每人拘上几天!出去后你们上法院打官司去,该赔多少叫法院判去!”
那俩人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完了说,“我们也不想把事儿闹大,这么着吧,你赔我们俩一人五千,这事就算结了。”
我吃了一惊,靠俩傻B狮子大张口呢。孙大炮看了我一眼,我张口就来,“一口价,总共赔你俩五千,多一分钱都免谈!”
这回轮到那俩人吃惊了,看了我半天,其中一个开口说,“你当是菜市场买东西呢还一口价?”
我毫不客气,“买东西咋了?菜市场猪肉才卖多少钱一斤啊?你俩加起来也不过300斤吧?”
俩孙子脸变了色,“那就甭谈了!”
杨力笑嘻嘻地开口了,“别啊!好好说,好好说,都别动气。来,兄弟,上这边来,咱俩谈谈!”拉过其中一小子到门外去了。不知道搞什么鬼。
过一几分钟俩人回来了,杨力还是笑嘻嘻的,那小子脸色倒有些不自然。杨力说,“行,咱们大家各让一步,6000吧!说好了!”
李队手一挥,“行了!小江!带他们下去,办个手续!”
趁人不注意我悄悄问杨力,“你刚才跟那小子说什么了?他怎么就答应了?”
杨力坏笑着,“我跟丫说,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再来劲咱一分钱都不赔,一出这门你丫那只胳膊保不住也被打折!”
我竖了竖大拇指,“高!果然是高!”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孙大炮乐呵呵的,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瞅着就来气。刚出门迎头碰上东子。
孙大炮张口就骂,“操你丫才来!都完事了你丫来干吗?回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东子莫名其妙地,“完了?事儿结了?这么快?”
我说,“快什么啊都俩小时了。得,你来得正好,今晚上反正孙大炮请客,也不在乎多你一张嘴。”
才想起来忘了招呼杨力和苏雯了,赶紧给他们介绍,“这是杨力,跟你们说过的,就是上次说要我去搞什么全国巡演的。这回得亏他帮忙啊,要不是人杨哥认识分局的人,那什么李队能那么给面子吗,孙大炮你丫得好好谢谢杨哥啊!”
杨力还没开口孙大炮眯缝着小眼咧着嘴凑上去了,“嘿嘿嘿,原来是杨哥啊,久仰大名!那谁燕儿不就是因为杨哥才把强子给蹬了吗?我觉着燕儿这事是做对了!”
我赶紧打断,“你妈B胡说什么呢!”
杨力嘿嘿地笑,“没事!我就喜欢哥们这爽快劲!嘿嘿嘿,不过还别谢我,要谢还得谢人小苏!我认识那人就是小苏她表哥,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我愣了一下,靠怎么跟苏雯扯上关系了。苏雯冲着我笑,那边孙大炮又腆着个脸不怀好意地往苏雯那凑,我抬手给丫一下,“滚蛋!没你丫什么事!要感谢也轮不到你丫!还是想想晚上上哪儿吃去吧!”
杨力说,“别,我这晚上还有事,真有事,就不陪你们了。改天吧,改天哥几个再好好喝一顿!我们先走一步。”
杨力的车开走了孙大炮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瞧人家,那才叫懂得生活,找小蜜都不含糊,长得又水灵还那么有来头。”
真想踹丫,“够了没有?今晚上不吃得你丫吐血,我他妈就不姓陈!”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八
我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几个人在那神侃,到六点钟都嚷嚷着去吃饭去。东子说,“赶紧着!去吃完喝完再回来!”
张红简单吩咐了一下店里一个小姑娘几句,然后一行人来到同样是小区里的一家饭馆。刚落座孙大炮想起什么似的,“嘿,陈燕呢?怎么没来?强子你没叫她?”
我这才想起来忘了跟陈燕说了。我问东子,“你今天去单位了吗?见着陈燕了吗?”
东子说,“上午好象还见了一面,我也没跟她说,我觉着你应该告诉她了呀。下午我一早就出来了。”
得,给陈燕打个电话吧。丫估计这会儿还没到家,不然的话见到家里没人一准打电话给我了,叫她直接过来吧反正也不远。
拨通陈燕的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一阵极为熟悉的“嘿嘿嘿嘿”的笑声随即又嘎然而止。我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陈燕说,“在哪儿呢!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我语气很平缓,“哦,我在孙大炮这儿呢,他今天开张,正准备吃饭呢,昨儿忘了跟你说了。你在哪儿呢?”
陈燕说,“啊?你怎么不早说?今儿我们同事聚餐呢!我这也刚开始,那怎么办?我肯定过不去了!”
我看了东子一眼,“你们单位同事聚餐?这样啊,那就算了吧,我就和阿芬代表你了!就这么着吧,挂了啊!”
放下电话我脸色有些不自在,吞了几大口口水才勉强笑着说,“陈燕有事儿过不来了,得,甭管她哥几个乐呵吧。”完了我又转头问东子,“你们单位今天聚餐来着?”
东子脸色也有些不自在,“啊,是,好象是跟我说过我给忘了……操跟我们单位那帮傻*吃饭没什么劲。”
我笑,“就是!哪有咱哥几个在一块乐子多啊!咳,刚忘了应该让孙大炮叫上你们家几个姑娘,陪哥们儿喝喝酒聊聊,那才带劲!”
孙大炮嘿嘿干笑,“得了呗,喝吧!”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什么就喝酒。几大杯白的下去感觉特亢奋,跟每个人都要一口干,连阿芬也被我强拉着喝了一大口。酒这玩意儿真他妈是好东西。
喝了一会儿孙大炮忽然坐直身子一脸严肃地开口了,“哥几个说正经的啊,我这店做的是规矩生意,只按摩不带干别的啊。我也跟红保证过了,从今儿起哥哥怎么说也是艰苦创业刚开个头,咱不能跟以前那样有一出没一出的了。哥哥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以后你们丫去赌去嫖别招我,谁招我我跟谁急啊!”
我笑,“那是!自古以来都这样,开赌场的自己不赌,卖白粉的自己不吸,开妓院的自己不嫖!不过我就不信你丫能熬得住!”
孙大炮依旧很认真,“真的,真的,哥哥不能再糟践自个儿了,妈个*开这个店我可是把全部老本都贴进去了啊,要赔了哥哥只能要饭去了。等咱生意红火起来了把本钱给赚回来了,我就先买个房,和红领个证结婚了!”
我笑,“行啊,出息了你!瞧红那眼泪汪汪的,真不容易,真不容易啊!孙大炮都要洗心革面了,我看这下咱们解放台湾消灭小日本有希望了!来,为了孙大炮的洗心革面咱们集体走一个!”
阿芬劝我:“大哥你少喝点儿!一会儿还要开车呢!”
我说,“阿芬你这就不知道了,今儿大哥是铁定回不去了!一会儿你自个儿打车回去,大哥以后每天晚上都在这帮你孙哥红姐看场子了!”
阿芬嘟着嘴不高兴,“大哥你真是,一喝酒就乱说话。”
我笑,“阿芬啊,你还小,大哥平时是跟你装呢!其实大哥就是一流氓,坏着呢!不过你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要学会明辨是非,要学好,别跟大哥学坏啊!”
东子觉着不对劲也不耐烦了,“行了强子!你丫少说几句!你丫也是,平时老吊儿郎当的,正事该办还得抓紧办!哥几个早就说等着喝你丫和陈燕的喜酒呢,你丫说过一回就没下文了!我看你丫别喝了一会儿赶紧回去吧!”
我嬉皮笑脸的,“别介啊,一会儿我还等着看小宝破身呢。我说宝儿,呆会儿老哥哥先教你几招,别慌啊,你要慌哥几个要不就在边上呆着,一边观摩一边现场指导。”
小宝“唉”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说话。
反正到最后我都忘了自己怎么走出饭馆门又怎么回到家的。我只记得东子孙大炮他们架着我而我在那一个劲地叫嚷:“别拦我!妈个*你大爷的你才喝多了呢!我没事!你丫不信一会儿就让你丫瞧着,拿个表给我掐着点,少于四十五分钟操你丫的我是你孙子!”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六七
这第一笔生意就给小宝了

7号那天陈燕直到晚上11点才到家。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一直是关机。我琢磨着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也不知她坐哪趟飞机几点到,也有可能是误点了。等着等着倒真有些着急担心了,但也没辙。
听到门铃的响声我终于放下了心,打开门果然是陈燕。陈燕一进门就大叫:“哎哟,你可不知道啊,这趟真是太过瘾了!昨天我们在深圳来着……”
我赶紧打断:“打住!打住!别跟我说那些个大腕儿的事,要说你跟阿芬说去。”
陈燕弄了个老大没趣,不说话了,进了屋把随身的包一扔躺在了沙发上,“哎,累死了!阿芬!烧了水没有?我先洗个澡!”
我说,“你小声点!阿芬已经睡了。水早就烧了,等着你到现在才回来。”
陈燕不说话到屋子里找换洗衣服。我腆着脸凑过去,“正好,我也没洗澡呢,咱俩一块洗吧。”
陈燕拉下脸推我,“去去去!没个正经的!”不理我自顾自走进卫生间“啪”地关上了门。
妈的丫还把门给锁住了。要不是心疼这花了我两千大元的门我就破门而入了。没劲,上床睡觉吧。我也不等陈燕,自己先躺床上睡了。还真困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燕起床的声音把我给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问,“怎么这么早起来干吗?”
陈燕边穿衣服边说,“上班啊大少爷!今儿是五一过后第一天上班,不早去不行啊。”
我支吾了一声继续睡我的觉,朦胧中听见陈燕嘟囔,“就知道睡!昨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等我一觉醒来都快12点了。这一觉睡得真足,一睁开眼就觉得浑身是劲精神矍铄。靠还真应了东子的话,养好了精神呆会儿上孙大炮那儿闹腾去。
阿芬显然早就起来了。小姑娘家精神头就是好,每天起那么早中午也没见她睡觉,还整天忙忙叨叨的也不累。我叫阿芬,“中午随便吃点儿,下午我去理个发在回来洗个澡。晚上甭做饭了,你孙哥和红姐今个儿开张,晚上咱们去宰他一顿去。”
阿芬很高兴,“真的呀,他们今天那个什么店开张啊?”
我笑,“是啊。不过那种地方你小孩子家本来是不能去的,今天是第一天就破例带你去吧。”
阿芬嘟着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今天天气不错,越来越热了,有点夏天的感觉了。真是的,都没来得及去郊外踏踏青什么的好象春天就过去了。本来说要带阿芬去长城玩的,结果每天都睡到11点左右才起来就懒得去了,阿芬也没提,我也就只能装忘了这回事,呵呵,小丫头说不定心里正埋怨我呢。
到了下午四点多种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叫上阿芬开车直奔孙大炮处。离得倒也不远,就在东四环边上一小区里。那小区还挺大,周围也是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紧挨着,人气很旺。孙大炮的按摩院就在那小区东南面的底商处,门面不算大,门脸上方一排霓虹灯做成的大字:“鸿乐盲人按摩中心”。面积也不大,不过总共有三层,估计也够用了。
孙大炮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呵呵呵呵,来了!”
我说,“靠怎么不叫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出来接客啊!”
孙大炮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着什么急啊,有的是时间!”
我说,“你丫还真不要脸,还盲人按摩中心,你丫这不是糟践盲人吗。”
孙大炮说,“操!还真不蒙你,咱们家还真有一盲人师傅,中医按摩,手艺好着呢!”又悄声对我说,“妈个*不弄这个不行,不叫盲人按摩就不让开。”
阿芬在一边站着。我一瞧怎么屋子里就咱们几个人一个小姐也没见着,就问孙大炮:“你这儿人呢?怎么就你一人?张红呢?也没见小姐也没见盲人啊?”
孙大炮说,“都在三楼呢,张红正给他们丫培训呢。今个儿也不开业,到八点放上几挂炮仗就算开张了,明儿才正式营业呢。”
我笑,“操就这破*玩意儿还培训,要你们家红培训什么呢?不如哥几个帮你培训。”
正说着东子和小宝到了,一进门就拱手,“恭喜恭喜!孙老板!恭喜发财啊!”
孙大炮笑得嘴都合不拢,刚想开口东子手一伸,“红包拿来!你妈*的开张也不准备些个红包,哥哥白给你恭喜了?”
孙大炮骂:“操你大爷的你们几个都空手来也不给我弄个花篮什么的,还想要红包?滚蛋!”又淫笑着对小宝说,“给小宝的红包倒准备好了,就等着给你丫童子身破了嘿嘿!”
我和东子一起拍手:“好!好!你这第一笔生意就给小宝了!讨个头彩,大吉大利!”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六九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刚做个梦,梦见一小子跟我掐,丫踹了我几脚就跑,我拿根棍子跟后面追,追啊追啊好容易追上了,刚骂了两句正想抡棍子开练,突然就醒了。
特郁闷。妈的梦里也没看清那小子长什么样,这亏是找补不回来了。
头疼,但还清醒。一扭头就发现陈燕正躺我旁边眼睛乌溜溜地看着我,吓我一跳。怎么每次喝多了一醒来总是发现丫这么看着我。莫非我喝醉后脸上会长花?
我先闭上眼睛定定神,昨天的事已记不大清了但我还记得杨力那“嘿嘿嘿嘿”的淫笑声。我用了十几秒钟盘算应该如何开口,然后我决定单刀直入。
我重新睁开眼用一种非常平静的眼光紧盯着陈燕的双眼,盯了足有半分钟。按我的经验一般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果然陈燕心虚了先开口:“又喝多了?是不是孙大炮那儿的妞儿太多爽歪了?”
我没接她的话茬,“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
陈燕眼里有些慌乱,“什么跟什么啊,什么骗你?”
我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杨力一起吃饭的吗?为什么要说是跟同事聚餐呢?”
陈燕居然脸红了,靠真难得,就没见她脸红过。
我继续说,“你记住,说假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细节。细节,知道吗?你看见手机显示的是我的号码,就应该先冲杨力示意叫丫没出声,然后你再接。再一个,你不知道东子肯定会在啊?同事聚餐他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陈燕不吭声把身子缩了缩,眼神有些怯怯的。我打个哈哈说,“你还嫩啊!火候还不到。你瞧我,一生撒谎无数,没一次穿帮的!以后你还得跟着我好好学学。”
陈燕终于开口了,“不,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成心骗你……”
我说,“得,甭解释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只想告诉你,以后你偷人没关系,但是要做得漂亮点,别让我知道,我知道了心里添堵,明白不?”
陈燕有些火了:“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偷人了?!”
我说,“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你没偷人,都光明正大的。你又不是我媳妇,咱俩都还是自由身,我算哪棵葱啊,管得着你吗!”
陈燕沉默了一会儿,居然笑了起来,还笑得身子乱颤的。我平静地看着她,心想你就装吧,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笑完了陈燕厚颜无耻地伸手抱我,“强哥!你还真吃醋啊?这说明你心里还真有我。喂,你是不是其实特别特别爱我就是嘴上不说?”
我挡开她:“别,别啊,别来这套。吃醋?开玩笑吧。我告诉你我就是心胸狭窄,小时候人家管我借橡皮擦我都不借,宁愿扔了我都不借,明白不?你就是那橡皮擦!”
陈燕还不生气,死乞白咧的,“你的意思是我的你的,所以不准别人动?就算以后你把我给甩了也不让别人动?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反悔啊!”
我烦,“你咋地这样没骨气呢?我话都说这份上了你还笑得出来?你还不赶紧穿上衣服收拾收拾走人?”
陈燕坏笑:“你早就想赶我走了是不是?早腻味我是不是?巴不得我自己主动提出来滚蛋是不是?你就是死要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赶我是不是?现在终于给你抓着把柄了你看到曙光了是不是?我一走你准放鞭炮庆祝是不是?”
一连串是不是搞得我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陈燕娇笑着咬我的耳朵:“告诉你,我就吃定你了!我一走就遂你愿了你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我就不走看你怎么办?你要么恶言恶语打我骂我赶我走!那样你就成恶人了是不是?那样你大概就良心不安了是不是?你宁愿戴绿帽子也绝不肯当恶人的是不是?”
我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无耻了你?你行!咱走着瞧!瞧我敢不敢做恶人!你给我起来!”
我一骨碌爬起床然后往下拽陈燕,“还真没天理了不成!”
我手刚碰到她陈燕叫哭叫起来:“你敢打我!啊!——救命!”
我靠我赶忙伸手去捂她的嘴:“你丫有病啊大喊大叫的!给阿芬听见了!妈个*我什么时候打过女人了!你毁了我声誉我可跟你没完!”
陈燕冲我眨巴眨巴眼,“你敢碰我?!你碰我我就叫!我就说你虐待我!”
我一时手足无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我真把大老爷们的脸都丢光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
这回陈燕是真的要走了

我和陈燕的暗战持续了几天。我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丫的就当丫不存在。陈燕几次想跟我说话想解释什么我就不给她机会,晚上我自个儿跑到客房里睡而且还锁上门免得丫半夜跑进来还告我一强奸。靠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阿芬无言地看着这一切,也不问也不说。我想这种事对小丫头来说未免太复杂了点儿,她不问也好,问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又一次静下心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陈燕有些话说得对,我是那种死要面子死活不肯当恶人的人,以前说是泡妞泡妞结果无一不是成了妞泡我,最后妞儿们潇洒地来一句“拜拜”反正受伤的总是我。我这心态真不太对啊,也不能老是逆来顺受的吧,陈燕这么嚣张我还忍她?还供她吃供她喝供她住的?丫这会儿指不定又跟杨力那*风流快活呢,我他妈还当没事一样?冤大头没这么个当法的吧?
越想越生闷气。不行,即便身败名裂,也得把这事给整明白。
到了晚上等陈燕回来,我叫她,“你过来!坐这儿!咱们得好好谈谈。”
陈燕有些诧异,眼神不定地狐疑地看着我。
我面色沉重地对陈燕说,“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我觉着吧,咱俩也不是很合适,老这么没个正经地逗下去也没劲。……你先别说话啊,我这人也挺多毛病的,说实话我觉得我这人除了心眼好点儿外基本上也就一无是处了。跟我在一块儿你也觉得闷。……咱俩认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趁还没伤和气咱们好说好散得了,真闹到结婚了离再那份上就忒俗了。……你看象杨力那小子就比我活份得多,长得比我强身体比我棒又玩得开。当然了,话又说回来,杨力毕竟是有媳妇的人,你就算再找也别找他,凭你这模样不带开玩笑的你想找什么样的不行?没事你招惹有妇之夫干吗,不是自个儿掉价吗。”
陈燕铁青着脸:“说完了没有?”
我说,“还没呢,你别急。说真的,跟你呆一块儿我真挺高兴的,真说要分我也挺舍不得的。你要不嫌弃,咱以后就是你亲哥哥。你还在我这住,大屋子还是给你,我住书房去。你放心,不会管你要房租的。说实话当我妹子绝对比当我媳妇待遇还要好,这儿照旧是你的家你爱干吗干吗,哥哥我绝不会刻薄你。”
陈燕依然铁青着脸让我有些害怕,“说完了么?”
我说,“恩,差不多了,想不起来了,想起来再和你说。”
陈燕说,“你说完了就听我说吧!第一,我跟杨力真的没什么!那天他本来是想叫我去的,他是要给钱给你,没打通你的电话所以就找到我了!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先把那一万五收了然后再跟你玩赖要你给我买东西,所以就骗你!就这么简单!钱就在这儿,一分没动,你点点!”
陈燕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子劈头朝我扔过来。我强笑,“别啊这是干啥……”
陈燕说,“我还没说完!你真让我失望!你既然以为我在外头偷人,你要么暴跳如雷哪怕打我一顿我都认为你是个爷们!你就那么蔫了叭叽的屁都放不出一个这会儿跟我说这个!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喜欢我,哭着喊着要跟我结婚什么的,原来你早就腻烦我了!也不怪你,就怪我自己蠢!你也甭假惺惺的了还留我,我也不难为你,你说不出口是不是?我自己走!不是你赶我的是我自己要走的!”
陈燕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房里去,又在收拾东西了。
我强笑着,“怎么又收拾起东西来了,我不是说了吗你住这大屋我住小屋……别啊,刚咱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又要走了呢?”
陈燕抬起身充满怨恨地看着我,“你当我真那么没脸没皮啊!我还继续赖在你这那我成什么了?谢谢您了大善人!你让开点!”
我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阿芬听见响动也跑过来了,我冲她使眼色小丫头也呆呆的没反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陈燕收拾完东西就往外走,我伸胳膊去拦被她一把推开了。快到门口陈燕回过头泪眼朦胧地说,“你自己想想,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说过一句真正贴心的话?你有没有关心过我到底在想什么?你有没有送我一件礼物?你有没有做过一件让我惊喜的事?你以为我跟着你是图你什么吗?我算瞎了眼!”说着走出了家门。
阿芬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上前去拦,我说,“阿芬!算了!她这回是真的要走了,甭拦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八一
丫这回牛B大了

“怎么了怎么了慢点儿说!又出什么事了?”张红一上来就哇啦哇啦的我赶紧打断她,“是不是孙大炮又跟人干仗了,又被打得跟猪头一样?”
张红说,“不是不是!孙哥被派出所抓去了!”
我在心里“靠”了一声,“我说什么来着,叫你们别搞那歪门邪道你们非不听,这下好了吧给公安一锅端了。我早说过不是,你们这叫组织卖淫罪,这他妈是触犯国法的!你找我我也没辙。对了,你怎么溜出来的?”
张红被我说晕了半天没插进话,等我说完了才急切地解释,“不是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孙哥是跟人打架,不是他被打了,是他把人打了!”
我又在心里“靠”了一声,“他居然把人给打了?行,小子出息了!打成什么样?没打死人吧?”
张红说,“没有没有!反正把人头打破了!怎么办呢?”
我说,“管他呢,等着呗,有什么事公安肯定会通知你的。”
张红急道,“那不管他了?”
我笑,“不管了!你还是安心把那按摩店给打理好,那里还有我的投资呢。最好给丫关几年,要么干脆枪毙得了,那样那个店就是你和我的了。”
张红也知道我是开玩笑,气得说不出话了。
我觉着差不多了,这才正儿八经地问,“给哪个派出所抓去了?”
张红说,“不知道!是110来人的!有两个人上午就跑到我们这做按摩,然后嘴里不干不净的还动手动脚。我去劝,他们不听还骂我,还,还跟我动手……孙哥急了这才跟他们打起来的,拿椅子把人头砸破了……后来110来了,孙哥还跟人急,差点跟警察打起来……”
我一口烟呛住了咳嗽了半天,“咳、咳、咳,真他妈牛B!丫这回真是小母牛发育牛B大了!等丫放出来不定得意成啥样!”
张红说,“那到底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你别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没构成重伤,估计也判不了刑,顶多关丫几天,赔点钱就完事了。你先搁那呆着哪儿也别去,我先打打电话找找看有没有谁公安里有熟人。完了我给你去电话吧!”
操!怎么一跟孙大炮扯上关系就没好事呢我纳闷。回头再跟丫算帐,先想法子给丫捞出来再说。
第一个想到的是东子,不过据我所知东子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果然,东子一开口也骂,“他大爷的!都那么大人了做事也不过过脑子!成天惹事就咱们给丫擦屁股!”
我说,“先甭说这个了,先打听打听丫给抓到哪儿去了事有多大。”
东子说,“这种破B事肯定归片区派出所管,到XX派出所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说,“行吧,你要没事你先去看看,我再打几个电话找找人看。”
我试探着给杨力打个电话,这家伙路子一向比较野说不定认识个把人。给杨力把事情简单一说,杨力大大咧咧的,“咳,是在朝阳吧?在朝阳就没什么大事,咱分局有人。你把那哥们姓名什么的跟我说一下,我帮你问问。”
杨力这么一说我算放下心来,得,有人帮我操心就行。大脑一松弛下来,这才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阿芬一直在旁边紧张不安地看着我,也不敢说话。我笑,“你坐那干啥?也不瞅瞅几点了还不做饭去?放心吧,你张红姐没事。”
吃过饭杨力电话打过来了,“你现在就出门,到XX路派出所,我也过去,咱们在那儿见!有点儿小麻烦,说是一个小子给开了瓢,另外一个胳膊给打折了。你说你那哥们也真是,还跟人警察较劲,光这一条就够关他个十天半月的了!”
我操他孙大炮大爷!我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赶紧出门,顺便打个电话叫东子也过去。
到了那正好杨力也到了,苏雯居然也来了,看着我笑咪咪的跟女色狼似的。我楞了楞也顾不上和小娘们调情了,赶紧跟杨力打招呼。
杨力掏出手机边走边打电话,冲我示意一下叫我跟着,“李队吧?对,我是小杨啊。您在几楼?二楼?行,我就在楼下呢!”
我跟杨力上了二楼进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坐一胖墩墩但显得挺结实的四十岁左右的警察,估摸着就是什么李队了。别说,当警察的眼睛都毒,丫盯着我看了几眼我这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发毛起来,赶紧掏出大中华递了过去。
杨力和那李队说着些不疼不痒的话,无非是这哥们太不懂事太冲动您几位多包涵包涵什么的。说了一阵子李队一挥手,“我们这没什么事!主要是那俩事主,都上医院去了这会儿。等他们回来你们再跟人好好说说,协商一下怎么解决,争取下午就给结了!我们也烦,每天尽是这些个事,都忙不过来!”
我点头哈腰的,“是,是,给您们添麻烦了。”
李队手也不知是往哪儿指,“下楼左拐往里走,紧里头那间。”
我屁颠屁颠儿地跑下楼去。一拐过去敢情一溜全是小屋子,三面是墙一面是铁栅栏。最里头那间门楣上一个红色的“6”字,估计是编号。我一瞅,孙大炮正靠着铁栅栏坐在地上,门口还有一穿便服的估计是看守,俩人抽着烟侃得正来劲呢。猛一见着我孙大炮吓一跳似的,马上又笑容堆满了脸,小眼眯缝着跟见着亲人似的。
我说,“哟,哥们,挺舒坦啊,住上单间了。”
那看守没说话走一边去了。孙大炮嘿嘿嘿地乐,“兄弟,哥哥我今儿真他妈威风嘿,就那俩小警察,嘿,给吓得差点儿没尿裤子,都躲我远远的不敢靠近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丫就乐吧,我告儿你你麻烦大了啊!故意伤害外加妨碍公务,你丫等着吃政府饭吧就!”
孙大炮满不在乎的,“狗屁!芝麻大点事!顶多关一晚上,明早上就得乖乖把我给放喽。”
我说,“你丫就是一牲口,没法跟你说。你呆着吧,我走了!”
孙大炮忙不迭谄笑着,“行了行了甭说笑了。你一人来的?怎么样?找着谁没有?有谱没谱?东子呢?操他大爷的他怎么不来!还是强子你好啊,够义气!出去哥哥请你喝酒!”
我正想再骂丫几句,就听见外头有人叫,“老董!把6号带过来!”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八二
猪肉才卖多少钱一斤

刚才那看守模样的人迅速跑过来,拿钥匙打开了门,孙大炮也顾不上贫了,一骨碌爬起来跟着往外走。
我给了孙大炮一下,“你妈B一会儿说点儿软话,给人赔个礼,医药费该赔多少是多少,别他妈较劲!哥几个没功夫陪你玩下去了知道不?”
孙大炮奸笑着,“知道知道,哥哥老江湖了还用你教。”
来到二楼李队的办公室,果然,那俩什么事主回来了,一个头上缠着纱布,一个胳膊上打着绷带,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看着挺逗乐。孙大炮一进门立马满脸堆笑冲过去跟人握手:“哟!哥们!回来了!没事吧?真对不住!兄弟我昨个喝高了今早上酒还没醒,真对不住了!”
那俩哥们被整楞住了没说出话了。李队咳嗽一声,“那什么,你们这事,要我说都有错。不过终归是你把人给打伤了,伤成这样,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一点儿法制观念也没有?有什么事找我们警察啊?动手干什么?啊?出了事谁能落得了好去?啊?我说,你们就在这儿商量商量怎么解决这事吧!”
孙大炮一拍胸脯:“都是我的错!两位哥哥啊,兄弟年轻不懂事,您们就原谅着点儿,成不?这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该多少是多少,您们说个数,兄弟我绝不含糊!”
那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着也不知该怎么说。半天其中一个稍胖点儿的开了口,“你把我俩打成这样,想赔点钱就算了?”
孙大炮一脸诚恳,“那您说怎么着?要不,您俩也把我给揍一顿?没关系,只要您二位能消气,您尽管招呼,就在这儿,兄弟我绝无二话!”
那俩人还没开口呢李队先不耐烦了,“我说你俩爽快点!赶紧协商个赔偿数额,把案子结了。要不就甭协商了,我这就叫人办材料,每人拘上几天!出去后你们上法院打官司去,该赔多少叫法院判去!”
那俩人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完了说,“我们也不想把事儿闹大,这么着吧,你赔我们俩一人五千,这事就算结了。”
我吃了一惊,靠俩傻B狮子大张口呢。孙大炮看了我一眼,我张口就来,“一口价,总共赔你俩五千,多一分钱都免谈!”
这回轮到那俩人吃惊了,看了我半天,其中一个开口说,“你当是菜市场买东西呢还一口价?”
我毫不客气,“买东西咋了?菜市场猪肉才卖多少钱一斤啊?你俩加起来也不过300斤吧?”
俩孙子脸变了色,“那就甭谈了!”
杨力笑嘻嘻地开口了,“别啊!好好说,好好说,都别动气。来,兄弟,上这边来,咱俩谈谈!”拉过其中一小子到门外去了。不知道搞什么鬼。
过一几分钟俩人回来了,杨力还是笑嘻嘻的,那小子脸色倒有些不自然。杨力说,“行,咱们大家各让一步,6000吧!说好了!”
李队手一挥,“行了!小江!带他们下去,办个手续!”
趁人不注意我悄悄问杨力,“你刚才跟那小子说什么了?他怎么就答应了?”
杨力坏笑着,“我跟丫说,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再来劲咱一分钱都不赔,一出这门你丫那只胳膊保不住也被打折!”
我竖了竖大拇指,“高!果然是高!”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孙大炮乐呵呵的,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瞅着就来气。刚出门迎头碰上东子。
孙大炮张口就骂,“操你丫才来!都完事了你丫来干吗?回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东子莫名其妙地,“完了?事儿结了?这么快?”
我说,“快什么啊都俩小时了。得,你来得正好,今晚上反正孙大炮请客,也不在乎多你一张嘴。”
才想起来忘了招呼杨力和苏雯了,赶紧给他们介绍,“这是杨力,跟你们说过的,就是上次说要我去搞什么全国巡演的。这回得亏他帮忙啊,要不是人杨哥认识分局的人,那什么李队能那么给面子吗,孙大炮你丫得好好谢谢杨哥啊!”
杨力还没开口孙大炮眯缝着小眼咧着嘴凑上去了,“嘿嘿嘿,原来是杨哥啊,久仰大名!那谁燕儿不就是因为杨哥才把强子给蹬了吗?我觉着燕儿这事是做对了!”
我赶紧打断,“你妈B胡说什么呢!”
杨力嘿嘿地笑,“没事!我就喜欢哥们这爽快劲!嘿嘿嘿,不过还别谢我,要谢还得谢人小苏!我认识那人就是小苏她表哥,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我愣了一下,靠怎么跟苏雯扯上关系了。苏雯冲着我笑,那边孙大炮又腆着个脸不怀好意地往苏雯那凑,我抬手给丫一下,“滚蛋!没你丫什么事!要感谢也轮不到你丫!还是想想晚上上哪儿吃去吧!”
杨力说,“别,我这晚上还有事,真有事,就不陪你们了。改天吧,改天哥几个再好好喝一顿!我们先走一步。”
杨力的车开走了孙大炮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瞧人家,那才叫懂得生活,找小蜜都不含糊,长得又水灵还那么有来头。”
真想踹丫,“够了没有?今晚上不吃得你丫吐血,我他妈就不姓陈!”

八三
无耻也是有境界的

想不到孙大炮的事还是靠苏雯那丫头帮忙,妈的本来哥们在丫头面前就够溴的了这回又欠一人情。不过小丫头看起来心眼也不坏,说不定还是对哥们有些意思的不然怎么这么热心帮忙……干脆,打电话请苏雯吃个饭吧,怎么着也得感谢一下人家啊。
苏雯很爽快答应了。瞅着快下班时我开车到杨力他们单位门口去接她,到了那给苏雯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我到了,然后就坐在车里等。过了一会儿远远看见苏雯出来了,我赶紧下车。刚走出几步,猛发现苏雯后面还跟了一人,仔细一看是杨力。坏了,我这想躲也来不及了。
杨力也看见了我一脸坏笑地走过来,“嘿嘿嘿嘿,兄弟,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想起来看老哥哥来了?”
我干笑着,“可不吗?正好路过这。得,拣日不如撞日,今个儿咱哥俩好好喝上一顿去,叫上小苏,上次那事还没谢你们呢。”
杨力哈哈大笑,“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小子重色轻友啊,别在这跟哥哥假客套了。见我是假,见人苏雯才是真!”
苏雯在一旁也看着我笑,我面不改色,“哪能呢?咱是那种人吗?得甭废话了,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还是。”
杨力笑,“算了!我还是甭瞎掺和了,晚上我正好还有事,你俩自个儿乐呵去吧。”
我说,“别啊,那不见外了吗?一起去吧!”
杨力摆摆手,“得了,我真得走了。您二位玩得愉快点儿啊,赶紧着吧,天快黑了!”
看着杨力上了车走了我才松口气,对苏雯做了个优雅的手势请她上车。
我说,“我倒奇怪了,你怀着那么远大的理想,怎么老搁杨力这呆着呢?”
苏雯笑道,“我有什么远大理想啊?”
我说,“你不是要嫁大款住别墅开跑车吗?杨力这小庙怎么就能留得住你这尊大佛呢?搁这儿你能遇得到什么大款?顶多也就我这水平的。”
苏雯说,“在遇到大款之前,我总得吃饭啊。”
我点头,“也是,不能饿着肚子等大款啊。行,就冲你这种坚定的信念,我觉得你肯定能心想事成。”
到了餐厅,我说,“苏啊,今儿随便点狠命宰我,这次是感谢宴不带别的目的的啊。”
苏雯暧昧地看着我笑,“就这么请我吃顿饭就算谢我了?”
我很诚恳,“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你看我也买不起别墅跑车什么的,光吃顿饭也确实寒酸了点儿。我琢磨着,除了以身相许我真没别的可以报答您的了。”
苏雯咯咯地笑,“呸!臭美吧你!就你那残花败柳,我还不稀罕呢!”
我正色道,“这话可不对啊,我怎么就成残花败柳了呢?你瞧,我年方三十,正值壮年,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处于最成熟状态,加上事业小有所成,生活阅历丰富,你知道什么叫男人中的男人吗?基本上就是指我这种人。”
苏雯笑得合不拢嘴,眼中有道很熟悉的光芒闪过,那是种比较纯真的光芒。我心头一亮,有戏!小丫头装得挺世故的好象谁也不放在眼里,其实嫩着呢。
等她笑完了,我一本正经地问,“怎么样?我可是认真的啊,你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得快点儿,保不齐过了今天我就反悔了不以身相许了啊。”
苏雯嘲弄地看着我,“还男人中的男人,说厚脸皮男人中的男人还差不多。”
我毫无愧色,“甭管怎么说反正咱都不是一般的男人,就算不是极品起码也是珍品。”
苏雯嗤嗤地笑着,“有时你这无耻劲儿还挺可爱的。”
我一拍桌子,“苏雯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无耻也是有境界的,你懂得区分更懂得欣赏,不容易,绝对不容易!”
吃完饭我说,“你肯定不拒绝我送你回去吧?”
苏雯说,“你还能开得了车?”
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这是有名的,平时开车不咋地,喝点小酒后车开得溜着呢,从没出过事。”
到了苏雯住处楼下我问,“你一个人住?”
苏雯说,“是啊。你是不是还想问,要不要请你上去坐坐?”
我说,“本来我倒没想过,既然你邀请了我不上去坐坐似乎也太不识抬举了。”
苏雯暧昧地看着我,“我屋里养了只大老虎。”
我说,“那太好了,我从小就喜欢动物,尤其是老虎。”
苏雯定定地看了我半分钟,“那你就上来吧。别后悔哦。”
我心想,就算你真养了老虎老子也不怕,老子今天就当回武松,先打老虎,再收拾你这潘金莲!
苏雯住在五楼,还没电梯。楼道里黑乎乎的也没个灯,我紧紧跟在苏雯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心里充满着即将上战场的那种慷慨激昂。
好容易上了五楼,苏雯摸摸索索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当先走了进去。
我跟进去,口中笑着大声说着,“老虎呢?哪儿呢?叫出来打声招呼先。”
猛听得房里传出一个女声:“谁呀?小雯回来了?”
我吓一跳,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又被这小娘们涮了,这屋子根本不是她一人住还住着别人!没等我想好怎么应对,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象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
那女子边走边说,“哟,怎么还带了人回来?”说着抬起头来向我看过来。
我正想着这女人还挺大胆的也不换件衣服这不成心让我占便宜嘛。这女的怎么有点儿面熟?不对啊,我失声大叫一声:“苏月!怎么是你?!”
几乎是同时那女的也大叫一声:“陈强!”四目相对,我呆住了。

八四
以后我天天哄大哥开心

我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苏雯住处遇到我很早以前的一个老情人——苏月!惊愕片刻之后我就反应过来了,“苏月,苏雯,你们是姐俩?”
苏雯又带着那种嘲弄的笑容看着我,“是啊,这是我姐。怎么,你俩以前认识?”
我看着苏雯,不知是该恼怒还是好笑,“你是成心耍我来着吧?”
苏月也象明白了什么,一样带着嘲弄的笑看着我,“嗬,陈强,几年不见出息了啊,泡妞手段也越来越高了啊,怎么现在泡起下一代来了啊。”
我强作镇定,“什么啊,我跟苏雯就一般朋友。再说了怎么苏雯成了下一代了?她不是你妹妹吗?那说起来也算是我妹妹啊。”
苏月又转向苏雯,“你个死丫头,故意的吧?你听我跟你说过强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就是他了?那你还跟他来往!”
我快撑不住了赶紧打断,“得,我把苏雯安全护送到家了,没事我先告辞了!那什么,苏月,有时间一起吃饭!”
我扭头就走,苏月在后面大叫:“你给我站住!今儿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不理,三十六计走为上,几乎是一溜小跑地下了楼。后心都汗湿了。
一路上我恨恨地想,好你个苏雯,真是小瞧了你,跟我来这一手。我操这也太巧了点,怎么遇上一家人了呢?这也怪不得我啊,以前我也不知道苏月还有个妹妹啊,几个月的露水情缘,不是今天碰到我早忘了。怎么就这么巧呢?这回丢人丢大了,我成什么了这回,典型的色狼嘛不是。唉!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晚上喝的那点酒早就蒸发光了,这会儿又特想喝酒。我叫阿芬,“阿芬!快点!给我上菜!拿瓶冰啤酒过来!”
阿芬从屋里出来,穿着睡衣,居然撅着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你还要喝酒?”
我说,“甭废话!快点!别招我啊今天!”
阿芬并没动,站在那说,“刚才老太太打电话过来了!问你和燕燕姐的事呢!”
我一惊,“啊?老太太怎么今天打电话来了?你怎么说?”
阿芬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我说你和燕燕姐吹了!”
我瞪着阿芬,“你就不能说婉转点?嘿,看不出你还挺爱管闲事的!老太太怎么说?”
阿芬咯咯笑着,“老太太把你臭骂了一通!还说叫我以后要管着你,不让你到外面瞎混!你要不听叫我就打电话告诉她老人家!”
我没笑,严肃地看着阿芬,“那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以为拿到尚方宝剑了?你敢乱说回头我揍你!”
阿芬闹了个没趣也不笑了,继续撅着个嘴,“还有呢!老太太问,你是不是不准备回去给她做寿了?是不是不要她这个老娘了?”
我一拍脑袋,“咳!我还真差点忘了!今年是老娘七十大寿啊!”按老家风俗,都是算虚岁,老娘今年正好七十虚岁,农历六月十五的生日,应该就在下个月初,也就不到半个月了。
阿芬又说,“老太太还说了,叫我到时候也一起过去!”
我瞪她一眼,“你凑什么热闹?去去去!我要带你回去成什么样?我还真是旧社会地主老财啊,到哪儿还带个小丫头!没门!”
阿芬低着头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又不是我说的,是老太太自己说的……”
我说,“谁说的也不行!我的地盘我做主!快去给我弄菜去!”靠我一急广告词都出来了。
阿芬不说话跑厨房去了,来来回回两趟,嘴巴翘得老高,眼睛里还有泪花在打转,象是有多大委屈似的,看得我倒不忍心起来。
我笑道,“怎么了嘴翘那么高?都能挂油瓶了!不高兴了?”
阿芬终于忍不住眼泪滚出来了,抽泣着说,“我,我又没说要跟你去!是老太太说的!你、你那么凶干什么!”
我笑,“好好好,你没说,我又没说是你说的啊,你哭什么,跟小孩似的说哭就哭也不害臊!别哭了啊,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对你嚷嚷,行了吧?”
阿芬还在那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抽泣个不停。我说,“这样吧,这不还有十多天吗?你好好哄着大哥,把大哥哄高兴了,大哥说不定就带你去了!你别哭了啊,别哭了成不?再哭把大哥惹毛了真不带你去了啊!”
阿芬这才止住了哭声,一扭头,“哼!谁高兴哄你!我才不稀罕你带我去呢!”
我笑,“哟,还挺有骨气,不错不错。行,咱俩可说好了,你要是想去,这些天就得乖乖听话,不哭不闹,每天想着怎么给大哥弄些好吃好喝的。你要真不想去,你不想去也得听话,也得把大哥伺候好喽。”
阿芬破涕为笑,“大哥你真赖!我不想去干吗还哄你高兴!”
我说,“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你瞧大哥,成天在外忙活累死累活又受气的,你不对大哥好点儿大哥还能指望谁啊?大哥平时那么疼你白疼了?大哥也没别的要求,只不过想吃好喝好住得舒心点儿,这么低的要求你都做不到?你说说看,大哥哪儿亏待你了吗?大哥哪件事做得对不住你吗?你就那么恨大哥吗?”
我说得都快声泪俱下了,阿芬脸红得跟什么似的,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有,大、大哥我没、没恨你,……我、我也是说着玩的,不、不会的,我、我不会的……”
我说,“你不会什么?你不会哄大哥开心是不是?”
阿芬急了,“不是!我会哄的,以后我天天哄大哥开心!”
我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你说的啊,以后看大哥不开心就要变着法子哄大哥开心,知道不?”
阿芬也明白过来了,一跺脚,“大哥你真坏!又逗人家玩!”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八五
一位文学巨匠快要诞生了

这些天我顾不上忙别的了,三天两头给哥哥姐姐还有老爷子老太太打电话,商量给老太太操办七十大寿的事。我说按我的意思,要办就得办出个样儿来,亲戚朋友还有老爷子老太太以前的同事邻居什么的,该请的一个都别拉下,场面搞热闹点儿,别怕花钱。所有费用我承包了,收到的红包归老太太所有。老太太显然很高兴,连陈燕的事都忘了再问了。
阿芬这些天表现也格外卖力,小丫头看来还是想去。得,就带她去吧。就是见了亲戚朋友怎么说?说是我雇的小保姆?这得招多少闲话啊。算了,不想了,管他那么多。
这天我叫过阿芬说,“阿芬啊,这些天你表现还可以,啊,这个,大哥经过研究,准备带你一起回安徽,给我老太太祝寿去!”
阿芬高兴得蹦了一下,“真的?!太好了!大哥你真好!”
我也笑,“这么高兴干什么?带你去可不是去玩的啊,到时候你要干活的。”
阿芬拼命点头,“没事!我就喜欢干活!叫我干什么都行!”
我说,“咱们坐飞机去!先坐到合肥,再包个车直接回我们家!你还没坐过飞机吧?”
阿芬小脸激动得通红的,“没有!坐飞机很贵吧?”
我笑,“是啊,抵得上你两个月的工资呢。你把身份证给我,回头我去订机票去。”
阿芬愣了一下,“我,我没有身份证……”
我想起来了,阿芬刚来时是说过,年纪太小还没办身份证呢,这可怎么办?没身份证能买得着机票吗?要是身份证丢了还可以办个证明什么的,这她压根还没办过身份证呢。这种情况我也没遇到过。
我想了一下说,“你这没身份证能不能坐飞机我也不知道,回头我问问吧,行最好,不行的话咱们只能改坐火车了。”
看阿芬有些蔫,我笑道,“这也没什么的,又不是去不成。回头你还得跟家里联系一下,叫你妈赶紧给你去办一个身份证。眼看你就是大姑娘了,没身份证可不行。”
阿芬这才高兴起来,兴冲冲地去干活了。
我忽然想到苏雯,她不是有什么表哥在朝阳分局吗?问问她说不定有办法,叫派出所什么的开个证明,估计能管用。可我怎么给她打电话啊,我哪还有脸见人啊。
这人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琢磨着呢,苏雯居然打电话过来了!我犹豫了十几秒毅然接起了电话。
我说,“小苏啊,你好你好!我正有事准备找你呢,真巧嘿。”
苏雯的语气很平静,“是吗?什么事你先说说?”
我大概地把事情说了一下,说有个外地朋友没身份证,不是丢了是年纪小还没来得及办,现在要坐飞机去外地不知道怎么买机票,是不是能叫派出所开个证明什么的。苏雯很爽快地答应了,“行,回头我帮你问问,好象这招能行得通。”
我说,“那太谢谢你了。对了,你找我也有事?”
苏雯淡淡地说,“也没什么事,想见见你。”
我心里打鼓,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我讪笑着,“您想见我?不知有何指教?”
苏雯的语气令人难以捉摸,“见了再说吧。行了,本来想今天的,改明天吧。你先把那个人的姓名、家庭住址什么的告诉我,我先去问问我表哥怎么办,能办的话我今明天就给你办了,明天见面正好把证明给你带过去。”
我说,“也好,这样正好,省得多跑一趟。不过您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儿,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苏雯轻轻地笑,“你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我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早就知道我以前和你姐认识?”
苏雯笑,“当然了!我姐相册里还有你俩的合影呢,那么老大一张,我能认不出来你吗?”
我说,“那你还……你这简直是往我伤口上洒盐你知不知道?”
苏雯笑得更厉害了,“呸!你有什么伤口?我姐有伤口才对!要是你当年没做亏心事,现在你心虚什么?怕什么?那天跑得比老鼠还快!”
我说,“得,我不跟你掰杠了。反正你小孩子家也不懂,跟你说了白说。”
我把阿芬的姓名、出生年月日、籍贯、老家的地址什么的跟苏雯说了。苏雯拿笔记完了又跟我核对一遍,忽然说道,“什么你朋友啊?就是你们家小保姆吧?怎么了还坐上飞机了?准备跟你旅行去?”
我说,“既然你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北京我是呆不下去了,太伤心了。在北京这么多年,遍体鳞伤啊,再呆下去我恐怕不死也得疯了。加上又遇见了你……我知道咱这辈子是没指望了,我这一生也没什么盼头了,哀莫大于心死,……我准备带着我们家小保姆回老家去,买块地,盖栋房子,然后种种菜养养鸡什么的,就此终老一生了。”
苏雯笑,“这么说你是因为我打算就此隐居了?”
我说,“正是。”
苏雯说,“你怎么张嘴就是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
我说,“是啊,我也纳闷呢,怎么一张口就是一套一套的这么顺溜呢?你说我是不是很具有文学天赋?改明儿我不写那些个烂文章了,我改写小说得了。”
苏雯笑,“也是,我看你现在改行还来得及!一位文学巨匠快要诞生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六
决不能便宜了澳洲鬼子

第二天下午,苏雯的电话如约而至:“你过来接我吧!我在朝阳分局。”
我迅速开车赶到。远远看过去吓了一跳,苏雯穿件超短裤,上身一件小可爱,脚蹬一双略有些夸张的高跟鞋,长长的头发用发带束着,一副辣妹打扮。
我招呼苏雯上了车。我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到政府部门办事你也不庄重点。咱们去哪儿?”
苏雯笑笑,“先送我回趟家吧。累死了回去先洗个澡。”
我有些犹豫,靠别又安排下什么机关等着我自投罗网吧。苏雯象看出我的心思来了,笑道,“我姐不在家,出差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么怕她?”
我笑,“我怕她?开什么玩笑!我说你能不能把你那个背包放在你的腿上?稍微挡一挡,不然我没法集中精神开车。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很快到了苏雯家楼下。苏雯说,“上去吧。”领头往楼里走。
我口中说着,“不太方便吧?”腿脚却不听使唤地跟着往前挪动。
进了门,苏雯说,“随便坐吧。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着喝。”说着自顾自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拿着几件衣物出来,随即又进了卫生间。
我喊了一嗓子,“你们家卫生间的门栓没坏吧?”
苏雯也没搭理我,只听得唏哩哗啦的水声响起来。我老大没趣,心想这小丫头到底在搞什么花样?这么个弄法不是明摆着勾引我吗,可她勾引我干吗?不对,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呆会儿看着吧,总之党考验我的时候到了,今天就算她使美人计,我也一定要挺住决不能将计就计。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苏雯出来了。穿个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挽成一团。我认真看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苏雯这小娘们确实漂亮,尤其是现在不施任何脂粉,更显得清秀异常,肌肤吹弹可破那种。我都有些动摇了,妈的实在挺不住还是将计就计得了!
苏雯坐到了我身边,转过头看着我。我避开了她的眼睛,拿起一瓶冰镇矿泉水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
苏雯浅笑,“喝那么多冰水干吗?渴还是热?”
这话的挑逗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我不为所动,“恩,是有些渴了。我说你姐真的不在?不是躲在大衣柜里吧?”
苏雯笑着,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脑后姿势很舒展,“下个月我要走了。去澳大利亚。”
我心里莫名抖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她,“真的?找了一个澳大利亚富佬?”
苏雯依然是浅笑着,“去读书。”
我心里稍宽了一下,“哦,不错啊,有前途。澳洲可是个好地方啊,听说那儿野兔子特别多,到那儿天天都能吃上兔肉火锅了。”
苏雯吃吃笑着不说话,猛然间扑过来抱住我,我的嘴立刻被一片温软堵住了。
我勉强把脑袋转开了,“这,这不太好吧?你瞧这大白天的……”
苏雯梦呓一样地呢喃着,“我马上就要走了,强子,你不想要我吗?”
我大脑直充血,不止大脑,全身都充血,靠,管不了那么多了,这种时候我要还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的传出去我他妈怎么做人啊。
我的双手轻车熟路地在苏雯身上游走。苏雯笨拙地配合着我。小丫头看来是还嫩不象是很有经验的人。还好这沙发够宽够大不用麻烦换地方了。
忽然间苏雯低叫:“痛!……”
我吃了一惊,“你,你还是第一次?!”靠我居然也能中头奖?!
苏雯紧闭着双眼没说话只更用力地抱紧了我。……
……
我点燃一根烟,试图让乱烘烘的大脑沉静下来。
苏雯象小猫儿一样依偎着我,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我苦笑着说,“我这下可折寿了。”
苏雯把一根手指放到了我的唇边。我轻抚着她的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苏雯才开口,“我认识了一个澳大利亚人。就是他帮我出国的。”
我惊异地看着苏雯,“澳籍华人?”
苏雯摇头,“不是,正宗的澳大利亚人,白种人。”
我说,“多大年纪了?”
苏雯说,“四十。”
我说,“他有别墅有跑车?”
苏雯笑,“应该吧。现在他在国内,一家外企的老总。”
我说,“何苦呢?”
苏雯说,“出国所有的费用,包括读书的费用都是他出。”
我问,“代价呢?”
苏雯说,“代价就是我毕业后嫁给他。”
我问,“在澳洲读书一年得花多少钱?”
苏雯说,“大概一年2、3万澳元吧。”
我又问,“一澳元合多少人民币来着?”
苏雯说,“大概合6块钱吧。”
我点点头,“这么说一年也就不到20万人民币。这钱我也供得起。”
苏雯略微抬起身看着我笑,“你不怕倾家荡产?”
我说,“为了这个,嫁个外国糟老头子,值吗?”
苏雯笑着,“什么糟老头子啊,人家不就才40岁嘛,一点也不老,论面相也就跟你差不多,长得可比你强多了,个儿也高一米八多,再说,那人对我还真挺好的,三番五次地跟我求婚我都没搭理,人家也没生气,照样跟在我后面献殷勤。”
我忿忿地,“什么玩意儿!反正洋毛子就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属狼的!”
苏雯笑得更厉害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人家可比你规矩多了!从来没跟我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哪象你……”苏雯没说下去。
我看着怀里这个小精灵,“那么,你为什么,恩,你为什么要跟我……”
苏雯在我耳边呵着气,“怎么了?不愿意啊你?我就是高兴跟你,不行啊?我想啊,咱到底还是中国人,不能便宜了人老外你说是不是?”
我点头,“这话有道理。象这种维护咱中国人尊严和利益的事,我一般都会冲在最前面的。”
苏雯笑着转动着身子把头靠在我身上平躺着,“你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抱紧了苏雯,“雯,我跟你说,咱买不起保时捷的跑车,买辆现代的还是绰绰有余。咱买不起紫玉山庄的别墅,咱在通州郊区买一个行不?再不成回我老家去,咱买它一大块地,弄个庄园都行。咱再好好考虑考虑成不?与其嫁给一外国老头,不如嫁给我吧!”
苏雯伸过一只手抚着我的脸,“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嫁给你。这辈子,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吗?”
我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一把抱起苏雯往卧室走去。
苏雯惊叫着,“你干什么?放下我!”
我边走边边掷地有声地说,“我不光要你的第一次!你的第二次,第三次,妈的前十次都是老子的!决不能便宜了那澳洲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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