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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培训 高考 中考 择校 房产税 贸易战
楼主: 木秋

恋上小保姆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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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5 | 显示全部楼层
五五
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

过了初八陈燕也要上班了。刚过完年事还挺多,所以陈燕老往单位跑,白天基本不在家呆,我耳根子也难得清静下来。
过年把人都给过迷糊了,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成天跟梦游似的无所事事。我琢磨着是不是主动找点儿事做,很久不动笔了,手都生疏了。爬格子可是我目前唯一可以赖以谋生的手艺啊,可别荒废了。虽说眼下我衣食无忧,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坐吃山空可不是办法,我好歹每个月得把生活费给挣出来吧,现在不只我一人了,还要养活陈燕阿芬。想到陈燕,她每月倒也能挣个三千元左右,回头动员她贡献出来。不过这样是不是无耻了点?别成了我靠陈燕养活了,妈的那我不成了小白脸了。
正想着,杨力打电话来了:“强子!有一好活,哥们你得帮帮我!”杨力话语中夹杂着他那颇具标志性的“嘿嘿嘿嘿”的淫笑声,显得颇为兴奋。我听了个大概:杨力准备上半年也就是五一前组织一场全国性的巡演,暂定大连、太原、武汉、杭州、深圳五地,请的都是些目前国内歌坛的大腕,象什么楠哥、那姐、程*、满*等等,全都说好了,“毛大姐也答应了!”
我说,“成啊,你小子能量不小啊,这回不得赚个盆满钵满了。那要我做什么?”
杨力说,“也没大事,前期计划书基本上都做好了,你再给看看,整得更煽乎一些。再就是马上要在全国各大媒体发文宣稿,你帮我整一套文宣出来,媒体的事都不用你操心了,都是熟人,拿来就发。然后你要有时间就跟着团跑呗,到处转一转。你有时间吗?”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太有时间了!没问题!”
杨力又“嘿嘿嘿嘿”地笑,“那这么着吧,咱们按场次走,一场下来给你3000,怎么样?反正去外地费用都有人管,不用你掏。”
我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合计着大半个月下来从南到北玩上一圈不说还能净挣个一万多,这样的好事岂能不答应!
我说,“咳!钱不钱的无所谓。你先把计划书什么的给我发过来,还有就是文宣稿件有什么要求你也说一下,这几天没事我先整一整。”靠,丫要是到最后不给我钱我跟丫急。
放下电话我点燃一根烟躺在了沙发上。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正想着怎么去弄点钱花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简直不给我艰苦奋斗的机会啊!我美孜孜地想。
阿芬问:“大哥,你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我斜眼瞧着阿芬笑:“大哥过些日子准备去外地玩上几天,要不大哥带你去?”
阿芬居然笑着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在家呆着挺好的。”这丫头真是没追求,出去玩都不乐意。不过我也就开开玩笑,她真要去我还没法带呢。
晚上陈燕回来我跟她一说,不出我意料陈燕比我还兴奋:“我也去我也去!我跟你一块儿去!”
我说,“人家可只是负责我的差旅费啊,你要去自己掏钱。”
陈燕撅着嘴又开始跟我撒娇:“我上个月请假都没开工资呢!我哪有钱啊,你帮我掏吧,行不行啊!”
我心想就算你自己掏钱我也不带你去,象什么样,还带家属,我比大腕还大腕哪。再说带着她我玩什么玩啊,不得给她烦死。
我说,“得了得了!你还得上班呢,又请假你们老板不得把你给开了!又不是去旅游,我是去挣钱的!别闹了!回头我给你弄几个签名吧!”
陈燕还想跟我使美人计,哥们先将计就计着,总之打死我也不能松口。
陈燕最后不耐烦了,猛拍了一下我的咸猪手:“讨厌!你不答应是不是?回头我直接找杨力去!”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八
我他妈心理不平衡

我最近一段时间迷上了打骚扰电话。
首当其冲的就是东子。每天早上一醒来,伸几个懒腰后,我就拿起手机拨东子的电话。先跟他探讨一下当天的天气情况,接着跟他交流一下对当前国际形势的看法,最后再聊聊有关楼市车市以及股市的问题。
两天下来东子就烦了:“你妈*!有病啊!一大早就得逼得得逼得烦不烦啊!我昨天加班做版来着,困着呢!你妈*有事没事,没事少他妈给我打电话!”
我也骂丫:“操你丫的!我不正跟你谈事吗?巴勒斯坦人民的解放事业不算事啊!你丫成天就知道吃吃喝喝泡马子,有点儿追求行不行?”
东子换了一副阴阳怪气的口气,“你丫就贫吧!我知道你丫成天没事干憋得慌。我告儿你啊,陈燕又傍上一个了啊,你丫又多一表哥了,没事你就过去认认亲戚我看。”
我干笑,“呵呵呵呵,陈燕傍谁干我鸟事,都过去式了。”
东子挺得意的,“行,不干你事就好,哥哥还担心你受不了打击一直憋着没告诉你呢。我跟你说啊,燕儿新傍上那哥们人也挺不错的,也是咱一个单位的,长得比你可强多了,嘿,跟陈燕站一块儿那叫一般配,保不齐过一阵子俩人就结婚了……”
我忍不住了,“*你妈!恶心我不是?!少他妈跟我说这个!”
东子笑得极为欢畅,“哈哈哈,干吗呢气急败坏的,你急什么啊,你跟燕儿不是没事了吗。靠,就许你丫泡妞,就不许人燕儿再找一个啊。我说,你丫也别上火,想开点儿。真要是烦了难受了,就打电话跟哥哥我唠唠……”
我说,“唠你妈*!”挂了。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脑一片混乱,东子那奸笑声老是在耳边回荡挥之不去,胸口堵得慌。操这分手才多久陈燕就给我找一表哥,真他妈水性扬花,这什么世道!
越想越烦。阿芬在门外叫我:“大哥!起来吃早饭了!都10点半了!”
我没好气地嚷嚷:“吵什么吵!10点半了还吃什么早饭!做午饭去!”
阿芬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走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失落感。不是大家都谈好了愉快地分手了吗,靠她吊凯子关我屁事啊。我想来想去脑袋快想破了,终于为我的失落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我还没来得及另寻新欢呢,她倒先找上了,我他妈心理不平衡。
我一冲动就给陈燕拨了个电话。
陈燕懒洋洋的,“谁呀?强子啊,干吗呢?我在单位呢你什么事?”
我说,“中午我请你吃饭。你等着啊我一会儿就过去接你。”
陈燕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情愿,“什么事啊,有事电话说不行吗我忙着呢。”
我说,“不行!你12点整在你们单位楼下等我,不然我就自个儿上去找你了啊。”
不等陈燕说什么我就挂了电话,然后快速起床穿衣刷牙洗脸。临出门我对阿芬叫一声“我出去有事了!中午你自己吃吧!”
阿芬在背后叫一句,“刚还叫人家做饭!都准备好了你又出去!”小丫头最近脾气倒见长啊,没功夫搭理她,回来再好好教育她。
陈燕还算听话,等我掐着点到时她已经在楼下了。我叫她上车然后径直奔向一家熟悉的饭店,选最角落里僻静的地方落座。
陈燕眉头微蹙,看起来有什么心事,也不说话。
我点燃一根烟,吐了个烟圈,眯着眼睛看着陈燕。一根烟快抽完了我才开口:“怎么了,听说你又傍上一个了?怎么这么着急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想那什么找我啊。”
陈燕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我,我有些心虚,但还是直视着她的眼睛。这会儿咱可不能掉链子,充流氓就得充到底。
陈燕的眼神慢慢从愤怒变为鄙夷,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你找我就这事?”
我说,“什么呀,你吊凯子跟我鸟关系,我会为这找你,切。”
陈燕冷冷地说,“那你找我干吗,不是叫我还钱吧。”
她不提我还真忘了这茬。我一拍大腿,“对了!你真是了解我,没白跟我一场。实话说吧,我最近又泡上一妞儿,丫特能花钱,逼着我又买别墅又买跑车什么的,不然丫就不跟我睡。哥哥我现在是满世界找钱啊,就差去抢银行了。”
陈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嗬,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谦虚啊,骗个把小妞上床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用得着下这么大血本?”
我笑,“没辙,这爱情的魔力就是他妈的大,哥哥我这也是情非得已啊。”
陈燕又哼了一声,“这年头,禽兽也开始讲爱情了?”
我虎下脸,“什么话这是?骂人呢?!甭废话,什么时候还钱吧!”
陈燕看着我,脸色发青,半晌才说,“没钱!”
我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子背上,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陈燕,洋洋得意一字一句地说,“没钱?一句没钱就完了?没钱也行,你跟我回去,给我当保姆去,就按一月两千工钱算,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算完。你看这么样?”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九
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为强

第二天中午,孙大炮很守信用地来了,拎着一特大号的旅行包,吓我一跳,丫看样子真想在沙家浜长期扎下去了。孙大炮伤倒是好利索了,就是头发剪得很短,看过去脑袋上几道疤特别明显。上次丫头上好象缝了有二十好几针,够丫受的。
有些日子没见着张红了,这一见我不禁眼前一亮,张红扎了个马尾辫,脸上淡淡地施了点儿脂粉,清秀异常,颇有些大家闺秀的风韵。外套里面穿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胸前高耸呼之欲出,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我暗叹,人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境下,不同的打扮居然有如此大的差别。再就是,农村毕竟还是受污染少,姑娘们发育都挺早而且都发育得这么好,陈燕也算发育得不错了但比起张红来好象还差了点儿。我又暗骂孙大炮妈的一坨鸟粪屙到了鲜花上,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我满面堆笑地对孙大炮和张红说:“恭喜恭喜!恭喜二位终于勾搭成奸修成正果!”
张红有些不好意思,孙大炮却咧着嘴傻笑,一弯腰拉开那个旅行包的拉链:“瞧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我们凑过去一看,靠,一袋子的鞭炮、花炮!我忍不住骂:“操!炸药包呢!你丫想炸死我们啊!”
孙大炮来劲:“这地方没禁止放鞭炮,三十晚上咱们放个够!这是我昨个下午特地上香河买来的呢,妈的花了小二千呢!”
我说,“你丫还童心未泯!操你丫不如买点吃的过来,钱多了烧啊!”我对放鞭炮之类的活动一直不太感兴趣,从大年三十到初一到处都噼里啪啦炒得人没法睡觉。我还真有点儿担心,这么一大包炮仗要是不小心点着了那咱家可就全毁了。
那边阿芬拉着张红特兴奋的样子,叽叽呱呱不知道说啥。孙大炮踌空子拉拉我得意洋洋地冲我眨眨眼小声说,“嘿,还是原装的,哥们儿运气真不错。”
我轻声回道,“靠,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哪儿还轮得到你丫。谢我吧。”我心想真是的,那会儿阿芬住院时我要是厚颜无耻一点儿叫张红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能的。妈的这年头老实人就是吃亏,到嘴边的小嫩羊羔子楞是叫我喂孙大炮这土狼了。
闹了一阵子,大家都坐下来。孙大炮严肃起来了,对我说,“说点儿正经的,过完年我准备自己单干了。”
孙大炮说,张红现在也没工作,也不想她再到那种地方上班了。自己老这么混下去也没多大出息也挣不着多少钱,所以想着过完年后在中关村哪个市场盘下一个柜台,专门做些电脑配件网络设备之类的,反正他干了几年了路子基本也熟了,做这个风险不会太大搞得好也不少挣。
我对中关村的那帮骗子一向是没什么好感的,大多是能蒙就蒙能骗就骗,象我这种对硬件软件只懂个皮毛的,到那只有挨宰的份儿。不过想想这对孙大炮和张红来说倒不失为一条出路,要是做起来了能解决很多难题。不过我对这一行是一窍不通。我心想,孙大炮下一句话肯定是要向我借钱了。
果然,孙大炮接着说,“到时候哥们儿帮帮忙,差多少钱你可得给我先垫上啊。”
我一口回绝:“没门!当我开银行的啊!”
孙大炮的脸上讪讪的,显得有些不自在,嘿嘿干笑了几声。
孙大炮的这种反应让我有些奇怪,正常情况下他应该破口大骂才对。我忽然有种感觉,孙大炮好象是动真情了,他对我的话可能不以为然但他在乎起张红的感受来了,男人在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不愿意丢面子的,自己丢面子是小事,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丢面子是最让男人难受的了。
所以我迅速换了副脸孔,打个哈哈,“开玩笑呢,小意思,一句话,到时候缺多少上我这拿来。不过咱说好了啊,以后我这电脑缺什么你可得免费供应啊。”
孙大炮的脸果然舒展了起来,张红也很高兴的样子。
我又说,“孙大炮你也忒不够意思啊,本来我对张红还有一份念想呢,你丫称我心慈手软下手倒快,不给我机会了啊。”边说我边拿眼睛瞟着张红,“孙大炮我是不指望他感我的恩念我的好了,你呢?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陈燕先叫了起来:“流氓!你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孙哥张红你俩一起揍他!打得丫满地找牙!”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八
孙大炮也要来凑热闹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按我们老家的规矩今个儿是过小年。陈燕说北京的规矩好象是腊月二十三晚上过小年,不管她,既然在我家就得按我们老家的规矩过。阿芬自是欢欢喜喜,一早就张罗着准备晚饭。
孙大炮来电话了,张嘴就说:“强子,好消息!”
我说,“怎么了?张红有了?”
孙大炮说,“哪跟哪啊,我跟你说啊,大年三十我跟张红都上你那过去啊!”
我倒有点儿惊讶,“什么?你不跟家里过啊?你们家老爷子又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啊?”
孙大炮说,“那老帮子!敢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吹呢!”这家伙连亲爹都敢骂,简直坏透了。孙大炮的父母也挺逗的其实,当初他爸就看不惯孙大炮成天混没个正经,一怒之下给了他八百块钱然后把他撵出去了,孙大炮只得自己租了个房子住。那会儿孙大炮一缺钱就跑来找我,每次都咬牙切齿地说:“老帮子!以后老了看谁养丫的!”一副苦难仇深的样子。
孙大炮又说,“我姐和姐夫不是在山东吗?叫我们都上山东过年去,我一想,才不陪那俩老东西去呢,正好,咱哥俩可以好好在一块乐呵乐呵。就这么着啊,明天我就和红一起上你那去,在你那扎几天,懒得来回跑。”
我说,“操你大爷!敢情你是准备上我这蹭吃蹭喝来了!张红来我欢迎,肯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要来也可以,自带干粮啊!”
孙大炮根本不生气,“你大爷!有陈燕和阿芬还不够,你还打我们家红的主意。操就冲这一点我也得去把你给吃穷喽。”
这下更热闹了,我还真怕适应不过来。我跟陈燕和阿芬说了,阿芬倒挺高兴,毕竟张红是她表姐。陈燕却撅着嘴:“孙大炮脸皮也真厚啊,你说他大年三十来也就罢了,他还想在这儿住上十天半月啊。”
我心想陈燕还有点儿进入角色了,真把自个儿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再想想孙大炮来了热闹是热闹,可他那闹腾劲也够烦人的,这些天准没个清静了。不过孙大炮来了也好,正好借机跟陈燕搬一块儿睡。妈的陈燕搬来这么多天了,我们仨还一人一个房间。陈燕这娘们也是,老是大白天的撩我,晚上睡觉还关着门,也不知道锁没锁。我也没敢半夜三更溜到陈燕房里去,怕丫真发神经不让我上床还大叫大嚷,那我这脸往哪儿搁啊,左思右想还是不冒这险。妈的看谁憋得过谁!
于是我只能靠上网打发时间。我一直琢磨着是不是上哪儿弄个QQ号去,没事也上去找些小姑娘套套瓷。以前我对上网聊天一直不感冒,甚至是嗤之以鼻,觉得那纯粹是小孩子的玩意儿纯属浪费时间,想泡妞的话满大街不都是吗犯不着那么费劲。不过实在无聊时找个不认识的瞎侃一通应该也挺有意思的,没准碰上一投缘的,要是运气好碰到一长得漂亮又会来事的,我就把陈燕给休了。我恶毒地想。
可惜这想法还没等我实施,陈燕却先干上了。丫原先肯定就经常上网跟人聊天的,还不知从哪儿弄了个麦克风和摄像头。靠还搞上视频了,瞅着就让人生气。不过我得多留个心眼,先不说丫,跟丫套套近乎,先整明白这QQ还有那麦克风摄像头到底怎么使再说。等我整明白了,靠就等着瞧吧,就凭我,一晚上不钩上个仨妞那叫失败。
我堆起笑脸拿杯饮料凑近陈燕:“嘿,聊天呢,这有意思诶,得空教教我成不?”
陈燕头也不抬,“去去!别烦我!”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四
先来说说咱爸咱妈

不管怎么说暂时不用考虑怎么对付老爷子了,顶多每个星期听他训上几句,这也没什么,从小到大都习惯了。老爷子年纪大了脾气却不见小,老看我不顺眼。也是,从小我就不怎么听话,他说东就偏要往西,处处对着干,换位思考一下我也看不惯自己。
老爷子最大的缺点就是爱骂人,老爷子骂起人来那可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从早到晚不带停的,有时候骂得不过瘾第二天起来还会接着骂,基本上连骂三天事才算完。连我妈有时也不能幸免跟着挨训。不过老爷子有一个优点是从来不打人,再怎么生气也没动过我一指头,倒是我妈在我小时候还时不时在我脑袋上敲几个爆栗。
小时候贪玩,玩起来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在玩的时候我最怕听到老爷子叫:“陈强!回来吃饭了!”一般老爷子这么叫的时候都是下午3、4点还没到饭点的时候,一听这话我就知道大事不妙赶紧灰溜溜地往家赶,到了家老老实实往那一坐开始听老爷子训斥。搞得我直到现在一听见有人喊“吃饭了!”就心里发紧头皮发麻,落下后遗症了。
老爷子最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以后肯定也就是个拉板车的命!”语气极为失望极为压抑,每次听到这话总让我垂头丧气心灰意冷,觉得自个儿这辈子肯定没什么奔头了,活着真他妈没劲。
老爷子还有一大优点:爱干活。那会儿家里还种菜,老大一片菜园子,从播种到平常挑水浇菜全是老爷子一个人干。做饭也基本上是老爷子全包,我妈平时也就洗洗衣服扫扫地什么的。老爷子还有个怪毛病就是谁做事他都不放心,非得亲自动手才行,谁要好心想帮他那就跟要他命似的能跟你翻脸,谁要敢跟他抢活儿干就骂谁,搞得大家都哭笑不得,只能由着他去了。后来我大学毕业了为这还说老爷子:“都是你吧?!小时候我要做事你都不让做!现在我什么都不会!”把老爷子气得够戗。
别看老爷子在家里凶,在外面却是远近闻名的老好人。我就从没看见过他跟家里人之外的其他任何人红过脸。别人要是有什么求着他了,他倒象自己欠了别人似的,竭尽全力帮忙不说,还生怕别人过意不去。几十年下来,不管人前背后,好象没听人说过我老爷子半点坏话,老实说我对此虽有些不屑但也着实服气。
老爷子个头也高,一米八出头,挺瘦,都七十了走路时腰板儿还笔直的不见一点儿弯。老爷子走路极快,大步流星,跟一阵风似的。从小到大,每次要是我和我爸妈一起上街,走着走着老爷子就把我们甩开了至少小二百米,然后走几步停下来回过头等等我们,嘴里唠叨着“快点!磨磨蹭蹭的!”要知道,老爷子年轻时可是练过马拉松的啊,我亲眼见过他有个小红本子的获奖证书,好象是什么比赛拿了个第二名。
有一次我记得,家里来了好些亲戚,一大屋子人。有个人夸我哥:“小健(我哥的名字)肯定是个模范丈夫。”我嫂子这时大声来了一句:“要讲模范丈夫,你们这些男的都不够格。真正的模范丈夫——在那!”嫂子的手指向厨房,一看,老爷子正一个人在厨房里埋头苦干呢。大家齐声大笑并集体发自内心地鼓起掌来。老爷子扭过头来一脸愕然:“啊?么事啊?”
老爷子是急性子,老妈则刚好相反,什么都慢吞吞的,我这懒散劲可能就是跟我妈学的。也是,家里有老爷子那么一个勤快人,搁谁谁都得变懒散。老妈惟独对打麻将情有独钟,自从退休后,老妈基本上就整天和麻将为伍,这在全县城的老头老太太们中都是出了名的,不夸张地说,我们家都成一固定赌窝了,每天早9点到晚6点,我们家麻将声准没个停。一说到打麻将我妈比谁都来劲。这么说吧,我过年回家去,假如某天惹老两口不高兴了,老爷子刚要骂人,我说上一句“打麻将吧!”老妈立马两眼放光连声响应,老爷子就算还想唠叨老妈也会立刻阻止:“先打麻将!回头再讲!”
说起来老爸老妈对我也是仁至义尽了,骂归骂可从没亏待过我,关心得无微不至,不过我却不领情,嫌烦。我眼瞅着都奔三张的人了,老爸老妈还总当我是小孩子,屁大的事都得跟我叮嘱半天。当然,从小到大我基本上都伪装得不错,譬如初一开始抽烟初三开始泡妞这样的事,老爸老妈直到今天都不知道。至于上大学以后他们就管不着我了,抽烟喝酒打架泡妞逃课补考重修,那对我来说如同家常便饭。老爸老妈还一直以为我是五好青年呢,哎!
这下可好,突然整出一对象来,还整出一小保姆来,不定老爷子他们怎么想。不过也无所谓,我他妈真没干坏事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学雷锋呢,我心虚个啥呀我。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七
春节越来越近了

一场小风波总算叫我镇压下去了。妈的说是镇压,其实是软硬兼施外加装孙子扮纯情。不过我说出那番话后自己心里也舒坦多了,对陈燕和阿芬俩人我都有所交代了,好话丑话都说在前头了,以后要再出点儿什么状况也就怨不得我了。
陈燕是直肠子的人,完了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跟阿芬象亲姐妹一样亲着呢。阿芬好象也一下子开了窍,变得格外开朗起来,面对我时总是非常坦然,不象以前老是羞羞答答的搞得人怪不自在。总之,原本暧昧不清的东西变得明朗了,反而好相处了。这让我颇感欣慰。
春节一天天逼近。我现在对过年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致,尤其是大年三十,总觉得没劲。一是现在过年一大家子人很少能聚齐的,少了些热闹劲。再就是以前过年纯粹就为了吃,大年三十那天的晚餐绝对是全年最丰盛的,敞开了吃特过瘾。现在什么好吃的没吃过都吃腻了,没有胃口,过年的气氛就差了很多。
今年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有两个小妞儿陪我过年,但也过不出什么花样来我想。对了还有张红,不知道她跟孙大炮怎么样了,孙大炮虽然平时也是单过,但过年怎么着也得回家吧,应该没这么快把张红带回家去过年。那就叫张红也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这样就有三个小妞儿了。不知道阿芬会不会玩麻将或扑克,不然正好凑一桌。妈的回头跟她们玩牌不赌钱,玩脱衣服的,谁输了就脱一件,凭我的水平肯定叫她们仨脱得一件不剩。我有些龌龊地想着,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又想什么美事呢这么高兴?”陈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靠这等美事哪能说。我笑道:“我正想着大年三十咱们吃什么呢。怎么样?你和阿芬天天商量有没有想出什么花样来?”
陈燕说,“有什么花样啊,不就是吃?我俩想着要不大年三十我们甭在家过了出去。”
我说,“那也行,咱们找个好点儿的饭店包上一桌。得早点儿预订才行。”
陈燕说,“你就知道吃,在饭店吃不也吃不出什么花样来?我们想着,大年三十咱们去外面玩,最好去野外,露营加野炊,肯定过瘾!”
我吓一跳:“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可别!我可不干,神经呢,大年三十去野炊,就算不给当疯子抓起来估计冻也得冻死了!要去你俩去,我搁家里吃方便面我也不去。”
陈燕撅着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创意呢,你想想啊,大年三十在荒郊野外,多刺激啊!回头跟别人一说,多牛叉啊!还有咱们俩要是在野外那个……多带劲啊!”陈燕冲我挤眉弄眼做出一副淫荡的表情,还伸手掐了我大腿一把。
我也色迷迷地把手伸进陈燕衣服里狠狠摸了一把,压低了声音:“靠就算你想打野战也不一定非得大年三十啊,等天暖和点儿我带你去……再说咱们俩那什么叫阿芬在边上看着也不合适是吧……”
陈燕又掐我一把和我一起嘻嘻嘻笑着,搞得我又有点儿心神荡漾快把持不住了,幸好阿芬过来了。
阿芬也笑嘻嘻的:“你们也真是,大白天就闹!”
陈燕使坏:“阿芬,刚才你大哥还说你来着……”我赶紧打她一下。
阿芬不知情,还笑:“说我什么来着?”
我赶忙抢先说,“我说,叫你趁这几天琢磨琢磨弄几个新菜式出来,大年三十咱们吃点儿新鲜的。”
阿芬说,“好啊,回头我瞎鼓捣几个菜,不过到时候你们可别说不好吃。”说完乐滋滋地走开了。
我和陈燕忍着笑对望一眼,几乎同时指着对方轻声说道:“你个禽兽!”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五
我真的给不出答案

陈燕就是那种随时随地时刻准备着要跟我闹别扭的人。看着我先是捶胸顿足继而又长舒一口气的样子她有不乐意了。
陈燕说,“瞧你那样!还说要带我回你们家呢,一听说你爸妈要来瞧你吓成那模样,听说不来了这么高兴。你压根就没打算带我回你们家呢是不是?”
我懒得搭理她,“别介啊,没力气跟你抬杠啊,我这心脏还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没恢复呢。没事一边呆着去!”
陈燕气鼓鼓地出去了。一会儿又气势汹汹地跑进来还把门给关上了。我心里直打鼓,又想干什么啊这是。
陈燕都没拿正眼看我说,“你真喜欢我吗?”
我说,“那当然了,不喜欢你我干吗跟你呆一块儿还跟菩萨奶奶似的把你供家里头。”
陈燕又说,“那你真的爱我吗?”
我说,“咳,喜欢不就是爱吗那还用说。”
陈燕说,“谁说的?喜欢跟爱是两码事!喜欢不见得就是爱!爱!你懂吗?!”
我说,“不懂,那你说说怎样叫爱怎样叫喜欢?”
陈燕也说不上来,“反正不一样!反正我觉得你根本不爱我!”
我说,“姑奶奶,甭管是真爱假爱那一时半会儿都看不出来的!想那么多干吗,这么深奥的问题,还是留给时间去寻找答案吧!”
陈燕说,“我就不!我现在就要答案!”
我说,“你现在要我也给不出答案。我说你吃错药了这么来劲?”
陈燕气哼哼的,“你说不出就是不爱我!我看你恐怕白天夜里都想着你的小阿芬吧?我成了什么了我?!”
我只能叹气,“唉,随你怎么说。我没力气跟你争。”
陈燕说,“你不承认是不?有好几次你跟我那个时都软趴趴的提不起精神,结果我一提到阿芬你就来劲了!跟牲口似的!”
我靠跟女人没法讲道理。我不说话。
陈燕见我不说话声音愈发大了:“你不说话是不是?我说对了是不是?还说要跟我结婚!你跟你的心肝小保姆结婚去得了!明个儿我就搬走!免得在这儿碍你俩的事儿!”
我也发火了:“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你他妈有病啊大嚷大叫的!你爱干吗干吗去!明天你就给我滚!最好现在就滚!滚远点儿别让我看见你!烦!”
陈燕眼泪掉下来了扭头就走,还使劲把门“砰”地关上了。
外面一会儿就传来砰哩乓啷的声音好象是陈燕在收拾东西。懒得理丫。
再一会儿就是阿芬的声音,“燕燕姐你干吗呀!你还真要走啊……吵吵就算了……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我跟大哥真的没什么的……”听声音阿芬也哭了似的,刚才陈燕声音那么响她肯定听到了。
看样子我不起来是不行了。我爬起来打开门走出去,陈燕正和阿芬拉拉扯扯。我吼阿芬:“阿芬!别管她!发神经呢!没你什么事!让她走!”
陈燕更疯了使劲一扯把包从阿芬手里夺过来,大步向门口迈去,雄赳赳气昂昂丫以为自己是过鸭绿江呢。
阿芬泪汪汪地叫我:“大哥!……”
一刹那我心软了下来,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住陈燕,笑得极为灿烂:“哟哟哟还真生这么大气啊,你这是上哪儿去啊,开玩笑呢你就当真了。你瞧瞧都快过年了跟你逗乐呢,咱陈燕是什么人哪,哪能这么小心眼跟我一般见识。别走了啊,把包放下,坐下喝口水歇会儿啊。行了,哥哥给你陪不是了啊,都是哥哥不对,我该死!我该打!阿芬你去把厨房里那笤帚拿过来给你陈燕姐,今儿我豁出去了光着膀子让你狠揍一顿出口怨气!……”
陈燕又哭,声音洪亮如婴儿。阿芬走过去劝她,也不停地掉眼泪。哭着哭着陈燕和阿芬就抱在了一起,接着俩人居然同时放声大哭仿佛痛不欲生。
天啊!我作了什么孽啊!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六
该跟她俩好好谈谈了

我很郁闷。原本一度以为自己的道德境界已经接近圣人的高度,你想想啊,就算是孔夫子再世,天天有一如花似玉的小丫头搁他身边,也难保不会动心啊。天底下真能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的男人又有几个,我和阿芬独自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始终以“君子不欺暗室”自持,我容易吗我。
就这样还里外不讨好,瞧她俩哭的那样儿,还不时满是怨恨地抬头看我一眼,好象我见异思迁始乱终弃卑鄙无耻是十足的负心汉一样,这叫别人看见我绝对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我冤不冤啊!
好不容易等她们哭声小了点,我满怀悲愤地强作笑颜招呼她们:“坐着,来,坐着哭啊,站着多累啊一不小心把腰给扭了。我去拿点饮料,渴了就喝啊,多补充点儿水分,不然一会儿眼泪哭干了就哭不出来了。今天让你们哭个够!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啊?老实说我也想哭就是哭不出来,不然我就陪你俩一起哭了。”
陈燕白我一眼,阿芬还乖巧,赶忙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我觉着应该趁今天这个机会跟她俩正儿八经谈一下。给她俩这么一闹我大脑也很混乱,我得捋捋思路,把该说的说说清楚。
我说,“今天我把话跟你俩说清楚,尤其是你,陈燕。你人心眼不坏,也挺开朗,就是爱瞎琢磨,不分场合乱使小性子。……你别跟我争,先听我把话说完。你真觉着我对阿芬有什么念头对你却是虚情假意吗?我看你心里也没当真你就是没事找事。……阿芬你也别说话。我跟你说,我还真对阿芬有点儿念头不过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你明白不?这年头,象我这么正派的人不是太多,是太少了!我是喜欢阿芬,不过到目前为止我真是把阿芬当小妹妹压根就没动过歪脑筋。……阿芬你还小,你可能也喜欢大哥这也很正常,象大哥这么长得又帅心眼又好又有才华又有钱的好男人谁不喜欢呢?……陈燕笑什么笑刚还哭现在又笑你严肃点儿!……喜欢归喜欢,得有个分寸,阿芬等你再长大点儿见识多了你肯定也会喜欢上其他人,象大哥这样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说就绝迹了你懂不懂?……陈燕你又笑!等你喜欢上别人后你再回过头来想想现在,其实也没什么,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要刻意去回避什么也不要刻意去追求什么,这有点深奥了不过你慢慢就会明白的。”
妈的还从没一口气说过这么长的一大段话。喘口气我接着说下去:“再就是陈燕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比阿芬大七、八岁吧,有时你还不如阿芬懂事。你说话得过过脑子别张嘴就来,要知道话是最伤人的,你说你刚才说得那些个话,阿芬听了心里什么感受?你叫阿芬怎么做人?还好人阿芬心眼好不跟你计较,要是那些话搁你身上你受得了吗?你不得跟人掐起来?有句古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虽然不是成心的但也不能随心所欲不顾别人感受。再说我容易吗?我虽然经常也拿话疵你可都是只当着你一个人的面儿,在其他人面前我说过你半点儿不好吗?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没事跟我闹腾其实我也无所谓,但你得分什么,别把矛头对准人小阿芬,那太不地道。你要是愿意跟着我过,我肯定也不会辜负你,不是吹的,我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我决不负天下人。你要是找着比我更好的人,当然这比较有难度,不愿跟我过了也没关系,吱一声就行,现在咱们俩既然在一起就塌塌实实高高兴兴过日子,别跟自个儿较劲。你说是不是?”
总算说完了。我边说边偷偷观察她俩尤其是阿芬的反应,看得出阿芬小丫头被我深深打动了不时点点头眼睛里满是热切和感动。陈燕这小娘们明显狡猾多了不时拿眼睛瞄我象是努力想从我的声调表情中判断出我说这些话是否是发自肺腑。
完了陈燕来了一句差点噎死我:“你说事就说事!没见过这么自个儿夸自个儿的!”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三
姜还是老的辣

吃过午饭感觉休息得差不多了心脏恢复承受能力了我决定给爸妈打个电话先。
拨通了是老爷子接的,我说,“妈妈在家吗?”老爷子问我什么事,我偏不说,还是先跟我妈说为好,不然免不了要挨老爷子一通臭训。
等我妈接过电话,我装作轻描淡写的说,“妈,我现在谈了个朋友。”
我妈听上去兴趣很大,而且很高兴:“啊,你谈了一个啊,哪个啊,可是上次接电话的那个啊?”女人的思维方式往往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但也是最准确的。我妈也一样。
我打个哈哈,“是啊,就那个,姓陈叫陈燕,家就是北京的。”
我妈话里带着些笑,“你还讲是同事,就晓得哄你老头子老娘。那个什么,小陈,是做么事的哦,是你以前同事啊?”只听得电话那头老爷子在一旁声若洪钟地吼,“我就晓得他搞不出么好名堂!”
我含含糊糊“啊”了一下,“她现在在一个杂志社上班,搞记者。”我把“杂志社”说得重一点清楚一点,先得让老娘知道这孩子是正派孩子。
我妈显然很高兴,“啊,小陈多大喽?家里还有些么人啊?”
我心想老妈真罗嗦,“好象二十四还是二十五吧?家里……几句话也讲不清。”汗,还真没搞清楚陈燕到底二十几。
老妈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她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只好说,“唉,她父母老早就离了,她爸爸前些个日子刚去世了,现在她就一个人过。”汗,她妈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我妈有些吃惊:“她个爸爸去世了?她是独生女是吧?你可见过她个爸爸妈妈哦?”
我大脑有些混乱,陈燕应该是独生女吧,没听说过还有兄弟姐妹什么的,不过也拿不准,只好“哦哦”几下。
我妈又说,“我跟你讲哦,你们现在可是住一块了哦?”我“恩”了一下。
老妈不紧不慢的,“你这象么话的,还没结婚就住到一块,人家晓得了不骂啊。”那边老爷子的声音又传过来了:“一天到晚瞎的搞!叨你的妈妈!”
我快招架不住了,赶紧打断,“好喽好喽不讲了。”我心想小保姆的事还没说呢,心一横就说了,“还有个事哦,我现在还找了个保姆,帮着烧烧饭打扫卫生什么的。”
老妈震惊,“啊?!找个保姆哎?你做么事啊,年纪轻轻的找保姆做么事的?”
我说,“唉,也是安徽的,小女伢,还比较勤快。要不然我怎么搞,天天到外面吃也不是个事,反正天天在外吃跟请保姆花的钱也差不多。”
老妈生气,“你还真是的,有本事得很啊,我跟你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请保姆,你还请个保姆真是的,你自己就不晓得动手啊,吃了困困了吃的啊!”
这时候陈燕听见动静跑过来了,我赶紧冲她摇头摆手示意她千万别出声,“好好好,不讲了,回头等你们来了再讲吧。你们么时间过来啊?”
老妈说,“我们不过去喽!你小母舅他们一家今年都回这边来过年,我跟你爸爸肯定就不得走了。你真不家来了啊?”
我……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挂电话吧。我直把我脑袋往墙上撞。
陈燕惊奇地看着我,“又怎么了?给谁打电话呢?给你爸妈?”
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我真他妈的蠢啊?我干吗不先问清楚他们过不过来再说呢?搞半天老爷子根本没打算过来我还费那么大劲说那些个没用的话,纯粹是自个儿找不痛快嘛。老妈就是老妈,一句“我跟你爸上北京去”我就全招了,姜还是老的辣,高,实在是高!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5 15: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二
该装糊涂时就得装

酒这玩意儿就是他妈的害人。早上醒来还是晕乎乎的,头疼欲裂,胃也难受,老想呕。不能动,一动就感觉天旋地转的。陈燕这小娘们故意跟我过不去,一大早就把音响开的震天响成心不让我睡觉。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是孔夫子还是谁说的?说得真他妈好。
“下雪了!”陈燕欢快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
我勉力伸长脖子望向窗外,还真是下雪了。这是200X年的第一场雪,确实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眼瞅着要过年了。
还有老爷子那边没想好辙怎么对付呢。老爷子要看见我现在这模样恐怕就熬不到明年了,非得活活气死不可。我看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再租个房子,在老爷子来之前叫陈燕和阿芬一块儿搬过去。不过,大过年的叫她俩单过好象也那个了点儿,回头不把我骂死才怪。不这样又能怎样呢?老爷子一个电话使我方寸大乱,原本想得很简单我也没做啥坏事不就谈恋爱吗,现在倒象犯了弥天大错一样整个儿成了我做贼心虚。再一想其实也真算不了什么事大不了我跟老爷子明说了呗,就是我现在不光找了个媳妇还找个了小保姆,老爷子还吃了我不成?
我觉得还是明说了比较好,党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老爷子几十年的党员了这点觉悟应该有。这会儿头还疼,等下午好点儿再打电话吧我想。
想清楚了这一点心里轻松了许多。我叫阿芬:“阿芬!给我倒杯茶来!”
陈燕先颠儿颠地跑过来了:“醒了?快起来快起来!咱们到外面照相去!”
我说,“你饶了我吧,我都只剩半条命了,动不了。你要去和阿芬一块去吧。”
阿芬也端着茶进来了。小丫头看样子昨天还是很高兴,现在脸上还荡漾着笑意。
我说,“阿芬,今中午熬粥喝啊,我胃难受,吃不下别的。”
陈燕说,“别理他!今天饿他一天!一会儿咱俩出去玩,照相去。”
我笑着说,“阿芬才不会呢,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大白眼狼?”
陈燕作势要打我,“阿芬别理他!瞧他昨天那样,整个一大色狼露出本来面目了。”
我装傻:“昨天我怎么了?我做什么了吗?不就是喝酒吗?阿芬过生日嘛,一高兴多喝点有什么。你说是吧阿芬。”
阿芬有点羞,“大哥你昨天是真喝多了呢,都吐了。”
陈燕说,“屁!他是故意耍酒疯!阿芬你别信他,他明白着呢装糊涂。”
我就得装糊涂,装做昨天什么事都没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然在阿芬面前我这老脸就没地儿搁了我想。我非常坦然地看着阿芬的眼睛:“大哥昨天是不是出洋相了?”
阿芬笑而不答。陈燕鄙夷地“呸”了一声。
阿芬最后还是和陈燕出去了。过一个多小时我正饿得头晕眼花不停地骂娘时她俩又回来了,我大喜:“嘿,还是阿芬好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惦记着给我做饭呢。我还真怕你俩一玩玩疯了到天黑才回来,那真得给我收尸了。”
陈燕“呸呸呸”几声,“说什么呢马上就大过年的了!也不说点儿吉利的!你可真是没良心啊,你问问阿芬,是谁要回来的!”
阿芬笑嘻嘻说,“是燕燕姐吵着要回来的,说你不来玩着没劲。我们没走远,就在小区周围转了转照了几张相。”
我有些不信地看着她俩,“不可能吧?她一准是想着什么花样了想回来整治我……”
陈燕和阿芬一起大笑,陈燕叫道:“你还真说对了!”没等我反应过来,陈燕已经将一个雪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塞进了我的被子里。“啊…………”我撕心裂肺地惨叫。

发表于 2005-10-15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em08][em08]

发表于 2005-10-15 2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继续。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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