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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一戈

长篇小说连载:《小镇大事》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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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 14:46 | 显示全部楼层
读者朋友中没有愿意看到这部小说纸质书的吗?

 楼主| 发表于 2011-7-3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望三他迟迟不签拆迁协议,是因为他说拆迁补偿太不合理了,没有把他原来搭的棚棚屋计算成拆迁补偿面积。田援朝亲自出面,到望三在新街上开的小饭馆找过他几次,耐心向他解释在拆迁补偿上能够考虑到的优惠政策都让他享受完了,希望他要支持镇上的工作。这天上午,田援朝同高文才一起又来找他,再次做他的工作,磨破口舌说了半天,望三还是不松口,田援朝说:“老望啊,有一颗钉钉儿才挂得稳一个瓶瓶儿,你说的那些事情确实不好解决的。”

  “没得钉子你田书记就拿锤锤钉一颗嘛,也不是好麻烦的事情噻,反正政策都在你们当官的荷包里头装起的,随便摸一条出来就是了。”望三的语气戏谑,让人明显听得出他话中还藏得有话。

  高文才问他:“唉,望三,你有啥子事情就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噻,不要说半截又留半截装在肚皮头,等我们来猜哑谜。”

  望三还是稳不起,终于把留在肚皮头的后半截话吐了出来,他说:“你高主任是晓得的噻,象我屋头那种房子,好多人都还是算了面积的,为啥子我的就一点都不算呢?”

  高文才听他还是在扯这个提了无数次的事情,就有些不耐烦:“几根竹杆杆扯块塑料布就算是房子?这个话也只有你望三才说得出口!别个的房子是个啥子样子?你望三的又是个啥子样子?你清楚我也清楚,你不要在这里跟田书记扯把子了。这样子,我今天就再给你放宽点,你那些烂棚棚照面积算,有好宽算好宽,比到房子的标准折半补偿,这个事情我都还没有来得赢跟田书记商量,田书记,你看这样子要不要得?”

  其实,高文才早就跟田援朝默好了这个章子。今天他当到望三这样说,是安了心要把这个人情面子留给领导来做。

  田援朝假装想了想,说:“既然高主任都说出来了,就这样子办嘛。”

  可能是身上遗传了他祖爷爷当县衙门师爷的基因,望三精灵得很,脑壳里头的小算盘打得溜熟,察颜观色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活,算得上是汉西镇一个人精,跟人打交道还从来没有吃过亏。他听高文才和田援朝今天的口风,晓得两个是已经被憋着了急,才松口答应得这样爽快,他想,公家的钱弄到一个算一个,拆迁补偿是千年才等得到一回的机会,这个时候都不找机会发点财,还等哪个时候?于是就拿定主意还要再搬一下价钱,说:“折半补偿哪里得行,再咱个子嘛也要批个八九成嘛。”

  高文才晓得望三要扳翻山劲的板眼儿,不想再跟他东说西说,甩出了一句软中带硬的话:“望三,你不要成了个吃饱了饭不晓得丢碗呦。大家都是吃饭长大的,都算得伸账,当然你望三哩是电子脑壳加滚珠,比哪个都更活动,不过我们再傻也比你傻不到一半,今天我跟田书记就把话搁在这里了,你认为要得呢,就来把拆迁协议签了,你认为要不得呢,那就算了,话嘛就跟你说清楚,我们也不得再来找你了。”

  望三也犟,整死个舅子都不去签这个拆迁协议。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回他扳翻山劲扳过了坳,整到最后吃了大亏,差一点几乎把自家的小命都错脱了。

  望三还是照样天天开他的馆子做饮食生意,也不去过问拆迁的事。哪个都不谙,就因为一顿饭钱,整出了个天大的祸事。

  这天,望三的小饭馆门口停了一个出租车,下来几个客人,坐下来就喊了一大桌子菜摆起,在喝光了一大堆啤酒之后,话言话语中间就有些二麻二麻的了。象望三这种小饭馆,最怕的就是遇到吃了饭不拿钱的人,北方人叫吃白食,汉西人喊吃跑堂。他看这伙人扯筋角孽的架势有点象吃跑堂,生怕他们借到打架就开跑,心头就多担了一分看顾,拿眼皮扫到这几个闹哄哄的人。还没有等到他拢去过问买单的事,桌子上就有人在大声武气喊老板了。他走拢去问喊老板有啥子事情?客人用筷子指到菜盘子中间问他,老板你看这个是啥子东西,我们认不到嘞。望三一看,脸都白了,那盘子头好大一只绿头苍蝇!他连忙说这个菜不要了,换一盘换一盘,伸手就去端盘子。客人拦住说不忙,光是把这盘菜换了还不得行!望三问你们说要啷个子做哩?客人说大家都是在外头走的人,老板你晓得该啷个子办噻!望三心头一惊,晓得今天遇到麻烦了,就硬起心肠说这顿饭钱免了,算我办大家的招待要不要得?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一盘子菜汤汤,夹杂起乱七八糟的辱骂,你狗日的把老子们看成啥子叫花子讨口子了!出不起你这顿饭钱呀?弄些死苍蝇在菜里头害老子!罚款,罚款。望三这下子才明白这伙人是安心来生事的,就把心一横颈子一昂,说要钱没得要命有一条,随便你们啷个子整都要得!客人又骂你娃点都不懂事,跟老子鸭子死了嘴壳子还硬得很哩,打!这一下动起手来,只看到杯盘碗盏在空中乱飞,一个馆子的桌儿板凳打得稀烂,望三两口子遭打得血流满面脸都变了形。

  等到派出所的人接到报警赶起过来时,肇事者已经不知去向杳无踪迹,侧边有人说打人的早都赶起出租车跑了好久了。问望三两口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查了好久一阵最后也没得啥子结果,算是胡里胡涂挨了一顿冤枉。

  过后有人打电话给望三说,马家老院子拆迁的事,你就不要再咬起了,好好生生做你的馆子生意。这一下望三才回过神,这顿打是因为拆迁的事引起来的。他思前想后还是打起白旗投降了事,主动找到高文才把拆迁协议签了。

最佳新人

发表于 2011-7-5 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特来关注。楼主继续。

 楼主| 发表于 2011-7-5 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青烛 的帖子

谢谢。
我会继续的。

 楼主| 发表于 2011-7-8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会继续。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07: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章:爱恨情仇

  哪个都不晓得,在众人面前鲜亮风光的马三妹其实活得很苦!这个苦又不象缺钱少东西可以找人帮忙。

  按说马三妹也是兰马营村二社的人,社里有了事情她也应该跑腿出力。再说去请她亲戚来帮到打官司,也不是要他白帮忙,还是要付报酬的。然而大家有这些疑虑,其中却自有一番缘由。

  这兰马营坝子上住的人,大多不是姓兰就是姓马,间或有一两家别样姓氏,都免不了是这兰马二姓人的姻亲之类,一大坝子几十户人家穿过来插过去都是沾攀得起的亲戚,所以一直相处得十分融洽和睦。细细论说起其中根缘,还同明末清初的那场农民大起义有关。据说很早以前闯王军中有姓兰和姓马的两个青年军官,带领本姓族人追随闯王南征北战编为一营名号“兰马”,全营上下在艰苦岁月中结下生死情谊,兰马两位军官都性情刚烈作战勇猛武艺过人为人忠义,深得营内手下弟兄们拥戴。加之两人更是意气相投引为知己,就推金山倒玉柱,行了金兰八拜之礼,结为异姓兄弟,发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从此亲如兄弟情同手足。在一场突破官军重重包围的昏天黑地厮杀中,马、兰二将率领本营弟兄浴血奋战,冒死冲出重围,夜幕深沉无法辩认闯王大营行踪,只好凭藉感觉寻找方向赶路,昼伏夜行小心躲避官军民团的搜剿,暗中打探闯王大营行踪。时间一长连日疲于奔命,饥一顿饿一顿,病痛伤亡日渐增多。弟兄们中有人就向马、兰二将进言,与其这样终日毫无目的流窜奔命,不如选定目标径直前行。言语之中流露出劝上司改换门庭另择高枝的意思,后来话说得更明白,我们投靠八大王张献忠才有生路,说是听当地老百姓讲,八大王张献忠前几天才率领义军队伍经过这里,往四川方向去了。听说八大王张献忠要仿效三国时的刘备,择日称王定都成都,连国号都想好了叫“大西”。马、兰二将闻听此言,情知弟兄们所言不虚。回首往事自从起义离开陕北老家,加入义军就一直追随闯王南北征杀,现在要背弃闯王改弦更张投入八大王旗下,在常人看来有悖情理,但形势所迫事出无奈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不然众多弟兄不被官军民团剿杀,也要被饿死累死病死拖死。人生大事莫过于生死!横竖一死,不如绝路求生,这般时辰也顾忌不到除去生存之外的任何事情。第二天清晨,这支义军便悄然收下“闯”字大旗,折转方向,一路打探尾随八大王张献忠,改向四川进发。当他们行进到寒溪江边今天叫兰马营的这个地方时,人困马乏极端疲惫再也无法前进,只得传令停止前进就地宿营埋锅造饭。是夜,电闪雷鸣风狂雨暴,一场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渲泻汉西镇。据《汉西镇志•气象篇》记载:“暴雨连降数日方止,是时平地涨水深可及膝,镇域水淹成灾几近三成。”寒溪江洪水铺天盖地波涛翻滚,马兰坝四周尽成泽国,如此折腾,全营已无人还有心入眠。连日忍饥受饿行军作战,弟兄们已有怨气冲天,于今雨淋水淹遭灾受难,骤然引发营地内外骂声震耳,再也不愿继续征战。马、兰二将眼见事已至此,只好听任弟兄们留驻屯垦。斗转星移寒来暑往,多年以后,马将军的公子与兰将军的小姐喜结连理,两姓族人也相互通婚,天长日久坝子上林茂粮丰人丁兴旺,竟成为远近闻名的富庶之地,人们顺口就将这块兰马两姓人居多的大坝子唤做了兰马营。

  三十多岁的马三妹,便是这个马姓军官若干代的后裔。身材高挑模样俊俏的马三妹,十分招人喜爱。但是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时下年轻姑娘共同的毛病,爱出风头争强好胜,而且越是人多的场合兴致越高。马三妹自小读书起就有些麻麻杂杂骚言杂语的龙门阵,长大嫁了人也还是过不到好久又有些新闻传出来。前一阵子,兰马营村二社的社长兰绍强被几个操社会的毛小伙子不明不白的暴打了一顿,听说社长还大大的“出了一回血”,有说出了四坨,有说出了三坨,总之说是花了几万块钱才把事情搁平。社长究竟为啥子事情挨打,详情当时大家都不晓得。但时间一长,就有人暗中传言,社长挨打的事情,同马三妹有些牵扯。没有哪个人在人多的场合说起过这回事,任随他哪个有好能干的人,都不敢夸口讲把这个事情理抹得伸伸展展了。但是,不晓得从哪天起头,象盛开的鲜花一般艳丽动人的马三妹,已经在众人心中打了大大的折扣。但凡兰马营村二社如象过生祝寿结亲嫁女做酒请客人多闹热的地方,就很少有出现马三妹活泛得象蝴蝶般的身影和朝朗悦耳的声音了。偶尔有人见到她,也是一副活象死了人熬更守夜打斋麻将那般愁眉苦脸的样儿,跟过去一天到黑欢天喜地眉开眼笑的马三妹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纯粹就是两个人。

 楼主| 发表于 2011-7-17 07:3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看我在搜狐上发的这个小说吧,名称是搜狐原创管理员取的。
蜀中官场沉浮:生死搏杀 作者:杨戈
分类:官场沉浮 总字数:234971 总点击:1322756  月点击:2658  日点击:28
状态:完本 更新时间:2011-04-30 07:37:24首发状态:他站首发
官场就是战场!冠冕堂皇掩藏不住人欲横流,温文尔雅毫不影响血腥绝杀。 这是一部绝对会让读者热血沸腾的书![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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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作者QQ836964186

 楼主| 发表于 2011-7-20 0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让人搞不懂的是,这个事情外人说不伸展,的确有外人说不伸展的难处,但是连当事人马三妹自己也弄不清楚,她同社长兰绍强两个人之间,究竟是不是确实存在超越常人说的那种钩儿麻汤的关系。

  龙门阵摆到这个时候,有人都还在问,那种关系究竟是哪种关系嘛?我说你这个人咋个是个榆木脑壳不开窍呢,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吗,哪一个再傻的人也晓得了嘛,硬要清醒白醒说出来做啥子哩。有些话是只能点到为止,不能说得对穿对过的,这就叫“提名不提姓,一辈子都不戳笨”。当然我们要说事情就只说事情,绝不牵扯到哪个人。说两个人之间有那种钩儿麻汤的关系,就是法律名称叫“第三者”,书面语言是“情人”,一般人喊“偷情”,汉西乡坝头那一阵有个新名词,把这种关系名谓“裹些”。这几年的喊法与时俱进又起了变化,有的喊“扯扯”,有的喊“绞家”,有的喊“老二”,最新的称谓叫“劈腿”,还有的喊“八条”。“八条”的喊法很有点讲究,据说是从“绞家”演变而来,你看麻将中间的八条那张牌,就是四个叉叉象竖起的两根麻花,川南童谣云:麻花绞绞,白糖搞搞。如此这般一来,“绞家”就转化成了“八条”。

  马三妹也同众多女人一样,希望生活中有一双男人有力的手臂护卫自己。然而,她对自家屋头的男人感到很失望,只晓得打牌喝酒,回到屋里头就叨人打人摔东西,发起疯来还更不得了,恨不得象要吃人一样凶狠。他对外头的人,不管是大人娃儿,却又出奇的和气友善,从来都不会起一句高腔,更不要说招惹是非打架角孽。马三妹说他是门背后耍弯刀,只晓得在屋里头歪。两口子就这样子扯扯笨笨地凑合着过日子,也说不出来过的是个啥子味道,反正天天就这样子日复一日的过起走。

  这样子过日子,不消说肯定是早迟都要出问题的。

  爱摆滥龙门阵嚼舌根儿的人就说,你看,果然就当真出了问题哒。传说是时间一长,这马三妹就跟兰绍强两个这么一来那么一往,拉锯子一样你来我往,来来往往的多了,就绞到了一起。开初还只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土话说的丢个芋子。后来胆子大了,就话言话语话中有话的取笑调情,搞点打话平伙的板眼儿。再后来,光是抛个媚眼儿说句情话,象已经解决不到问题了,就象口干到了足的人,舌头尖尖舔点把点水哪里得行,不喝个一大瓜瓢水是消不到渴过不到瘾的,两个人就总想寻求机会来搞一个突破性的动作。

  你看现目前大凡能讨得女人欢心的男人,要么有钱,手中有权者亦属此类,因为权等于钱,权钱通用,要么有势倒不是如纠纠武夫孔武有力而是说的是关系广路子野所谓黑白二道通吃啥子事情他都搁得平,再有一种男人就是长得一表人材风流倜傥谈吐不俗风趣幽默。换个说法大凡在外面有个把两个绞家的,一般就是这几种男人。或者是三者兼而有之的上品男人有钱有势又风趣,再有就是等而次之有钱有势而无风趣,或有钱有风趣而无势,或有势有风趣而无钱,再再等而下之者就只有一副油嘴满身风趣其余甚么也没有,已近于古称“面首”今谓吃软饭之“鸭子”是也。

  四十零点的兰绍强在兰马营村二社众多男人里头,有钱也有权,除了一双绿豆眼睛生得稍微偏小,身坯长相也还是勉强要得,应该属于位列准上品,之所以难列上品,因为在风趣幽默方面的确还有一些小欠缺暂时难以弥补,他也有心想学到别个来点风趣幽默,但是只恨小时候书读少了肚皮头没装到几滴墨水,横顺是学不大象,有时候一不小心还要冒点酸水闹点笑话。尽管如此,马三妹还是很喜欢他。

  终于,他们很快就突破了男女之间最后的那一点道德底线。

 楼主| 发表于 2011-7-20 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秋天的一天上午,马三妹的男人开着旧轿车回来拿衣服,冷冷的说要跟着包车老板到到西安去,十多天才会回来。当她亲眼看见坐了包车老板的轿车,开上高速公路融入滚滚车流后,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兰绍强,叫他晚上早点来耍。

  入夜后的马兰坝,有些散乱的亮斑在竹林间星星点点的闪烁,那是从农家的门窗中漏出的灯光,光线很暗,马兰坝被昏黄夜幕隐没。兰绍强高一脚矮一脚摸拢马三妹门口,屋里亮着灯,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哪个?”马三妹在屋里压低声音问。

  兰绍强也低声作答:“我,绍强。”

  门开了一道缝,兰绍强侧身进去,反手关上门。

  马三妹身上穿了一件粉红睡衣,头上用发夹随意挽了个发髻,高耸在脑后摇晃。

  两个人早就盼望能单独相处,现在真正有了这样的机会,却一时不知该作什么。马三妹见兰绍强额头上直冒汗,问他:“穿这么厚,不热呀?把衬衣脱了嘛。”

  兰绍强来的时候,为了不招人打眼,特意穿了件深色长袖衬衣。听马三妹这样说,真还感到有点发热,就把衬衣脱了下来。可能是由于太紧张的缘故,他里面穿的背心都湿透了半截。马三妹说:“你这么热,冲个澡要凉快点。”

  “要得,洗整干净点是对的,电视里头那些外国人都是进屋就要先洗澡。”兰绍强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灵感,无头无脑地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马三妹有些不高兴,说:“洗澡就洗澡,哪里这么多废话。”

  兰绍强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被马三妹推进了厕所。

  汉西这一带地方的房屋结构,跟临州城里头一样,绝大多数都是把洗浴房同卫生间安排在一起,这样可以方便排水,也可以提高房屋的使用价值。即使一套房屋面积宽敝,里面可以设置两个卫生间,也很少有人单独设置一间洗浴房的。马三妹的家是才修几年的新房子,也采用了这种厕所洗浴房合二为一的搞法,所以她把脱光衣服要洗澡的兰绍强推进了厕所。

  马三妹家厕所里安了一个电热水器,她指点着开关,给兰绍强讲先开那里后开那里,水烫了水冷了又开关那里,又给他讲洗头用什么洗澡用什么,然后找了张新毛巾塞给他。

  兰绍强正在洗澡,突然听到马三妹的手机响了。他有些紧张,立刻关小了水,想听听马三妹打电话讲些啥子话。他只听到马三妹说了一句在打牌,隔了一阵又说了一句晓得了,就再也没有听到她说啥子了。等了一阵没见马三妹说啥子,他就继续洗澡。

  等他洗好澡走出去,马三妹跟他说:“他们今天晚上住在广元,还打电话问我在做啥子,我说在打牌,他又喊我一个人在外头打牌不要打夜深了,早点回屋,我说晓得。”

  兰绍强逗她:“你该跟他说你下了个夹二条的叫,等到过牌。”

  马三妹果然不愧是久走江湖长在外,五阴六阳分得开,听到兰绍强这样说,就晓得他又是表面上在讲麻将,实际上在说调笑女人的骚话。因为男人爱说女人长了两张嘴巴,一张在上面称作横起长的嘴巴,一张在下面称作立起生的嘴巴,立起生的嘴巴就叫二条。说一个女人下了个夹二条的叫等到过牌,就好比是说女人象发了情的母狗,在等待公狗来爬背。她也顺势逗他说:“那你就打张七条过来噻!”

  麻将里头的七条,是竖着两排三根绿色线条,上面竖着一条红色线条。有人把它喊成“红塔山”,还有人把它喊成“男同志的东西”。

  兰绍强听到好笑,心想,你等到,马上就给你打张七条过来。口头上他当然不敢这样子讲,只是“嘿嘿嘿”的傻笑。

  马三妹看到兰绍强洗了澡之后,额头上还是在冒汗,就摸出小手巾为他擦汗水,又拿起大蒲扁攒劲为他扇风,还问他:“开不开电扇?”

  兰绍强把她拿大蒲扁的手捏到,拉她坐在自己身边:“你不要整得这么累,坐到歇歇气。”

  马三妹顺从地挨近他坐下,却又立刻站起来,说:“我去把泡好的茶端出来你喝。”

  “啥子好不得了的茶叶啊?”兰绍强问她。

  马三妹说:“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泡起有多大一股香气,是他头回在峨眉山带回来的,好不好你喝一下就晓得了嘛。”

  等马三妹把茶盅端出来,揭开盖子,果然就飘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沁人清香。兰绍强端起喝了一口,连连赞叹:“好茶!好茶!”

  见兰绍强夸说这茶好,马三妹也高兴,说:“我看到这包茶叶好,就专门拣到为你存起来的。前几天他几个朋友从城里头来了,还问我看到他这包从峨眉山带回来的好茶叶没有,我理都没有理他。你喜欢喝,慢点走的时候把它带回去嘛。”

  “才来就催我回去,不欢迎我在你屋头来耍呀?那我走了呦。”兰绍强明晓得马三妹不是在催他走,故意跟她左起左起的说来支起。

  马三妹就顺势推他:“你走嘛!你走嘛!看你舍不舍得走嘛?”

  兰绍强转身双手把马三妹抱住:“我才不得走哩,我走了哪个来陪你呢?”

  “哪个要哪个来陪呦,我一个人耍早就习惯了。”马三妹说这话,象是在拒绝兰绍强,但是更象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在诉说生活的哀怨。

  马三妹屋里头的灯光终于熄了。

  屋外,夜风吹过竹林,刮出时有时无的沙沙声。

  远处,夜幕下的兰马营坝子上传来谁家的狗儿汪汪狂吠声。

发表于 2011-7-20 23:1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是真正的才子,鉴定完毕。:)

 楼主| 发表于 2011-7-21 07:1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见不得坏人 的帖子

我只是喜欢写而已。哪里算得上才子啊。

发表于 2011-7-27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贴~~

发表于 2011-7-27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ddddddddddddddddddd

发表于 2011-7-27 14: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还不错嘛

 楼主| 发表于 2011-7-27 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后的改发在文学沙龙。
http://www.mala.cn/thread-2776639-1-1.html

 楼主| 发表于 2011-7-30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会在这里继续。

 楼主| 发表于 2011-7-30 10:2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此以后,马三妹每当看到兰绍强,她就会想起两个人在一时的那些情景,于是她就会感到耳朵发烫满脸绯红,她特别不敢正眼看兰绍强的眼睛,好象那双眼睛里藏有伤人的暗器。以前她经常找借口跟兰绍强在一堆耍,还要开些很深成的玩笑,一点也不避嫌。那时的马三妹腰杆硬得很,经常把“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句话挂在嘴巴边上,只要听到讲哪个是扯鸡骂狗说了她一点点儿坏话,她立时就会气势汹汹打上门去兴师问罪,一直要骂得个狗血淋头四季花儿开才肯罢休。但是,自从两个人有了那种很微妙的关系以后,马三妹开始在人前尽量不同兰绍强接触亲近,她刻意避免任何一个可能引起旁人注意的言行举动,众人都暗自惊异,说原来火闪娘娘一般的马三妹,为何突然一下就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说话办事比起以前谦和得多了。大家都猜测了很久,还是搞不懂这其中的奥妙所在。

  暗中背着人,马三妹与兰绍强却费尽心机寻找单独相处的机会。这硬象俗话说的那样,耳朵不掏不痒,绞家不绞不想。两个人的这些事情,只要一开了头,就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裹起在一堆才好。其实,兰绍强屋头的那个大娘伙是个很不错的人,在乡坝头的妇女中间来比,可以说得上是要人材有人材,说好能干就有好能干,操持家务为人处事都是很可以的一个人,这个兰绍强还是要背到屋头的大娘伙在外头跟马三妹绞,也不晓得他是咋个想的。可能喜新厌旧是人的通病,所以就有人说家花没得野花香,不过又有人接到补充了一句,野花没得家花长。

  世上没得不漏风的墙。连麻雀儿飞过去了都会有点影影儿,你马三妹跟兰绍强两个大活人,一天到黑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绞来绞去,哪里就会做得那样干净呢?再加上两个人互相看到的时候,连眼睛珠珠转都不转一下,跟侧边人大不一样,这个迹象早就让人看出中间的问题来了,只是没有人去戳穿这层纸而已。

  龙门阵多了,难免就到处都在传。传来传去,也传到了马三妹男人耳朵里头。开头他也不相信,自己屋头能能干干的大娘伙,咋个会去做那种事。后来龙门阵听得来耳朵都装不下了,他才有些半信半疑,装起势子揪了几回,硬让他从很多反常现象中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没有把这个事跟任何人说,也没有问马三妹一声,更没有去找兰绍强说半句聊斋。但是,他很快就用自己想出来的办法解决了这个事情。

  他让兰绍强为这件事付出了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还要让马三妹为这件事吃一辈子苦头,永远都在他面前伸不到皮!

  哪个都不晓得,在众人面前鲜亮风光的马三妹其实活得很苦!这个苦又不象缺钱少东西可以找人帮忙。她过着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苦的生活!这一切都缘于很多年以前那个炎热的夏天那片小小的西瓜!

 楼主| 发表于 2011-7-30 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马三妹从小就显得高高大大的,发育得早,十四五岁就长得象个大人了,人又丰满,自然也就有些性感,身边免不了经常就有几个自认为配得上她的小伙子围着转来转去。马三妹同其中一个外号人称“教授”的同班同学特别好,上一路下一路专门等都要等到一路走起去读书,趁无人时就互相塞点花生桔子之类表达爱慕,“教授”父母都是厂里的工人,有时就拿几个工厂食堂的馒头给马三妹享用。他学习成绩好,还时常帮马三妹一些学习上的忙,使马三妹在一堆女同学中成绩出众,这更让马三妹感到温馨喜悦,一天到黑都想跟“教授”在一起,稍微隔一阵没有看到心爱的人,就象丢了魂一样万分难受!

  马三妹初中三年级快毕业的那个夏天特别炎热,她家里栽了好宽一块土的西瓜,时常摘一些西瓜回来搁在家里吃。一天下午自习课放学后,马三妹悄悄叫上“教授”又到她家去吃西瓜。两个人走拢马三妹家时,隔壁幺婆对马三妹说,你屋妈老汉儿吃了晌午就走你外婆屋去了,要吃了夜饭才回来得成,喊你放学回来自家弄夜饭!马三妹口里连连答应幺婆晓得了,拉着“教授”进了屋。只见马三妹手脚麻利地切开一个大西瓜,先给隔壁幺婆送了几块过去,进来顺势反手将门掩上,然后过来挑了一块递到“教授”手上催他快吃,之后她自己才伸手去拿了一小块西瓜来吃。不巧西瓜刚拿到口边还没来得及张口咬住,那瓜瓤一闪掉落在她胸前,把衣服染得猩红一片。她疾忙站起来脱下被西瓜瓤染脏的外衣,丢进洗脸盆舀水泡起来。因为天气热,马三妹穿得少,脱了外衣就只剩下一件显得有些窄小的浅红色体恤衫,高高耸起的一对过早发育成热的乳房,在窄小的体恤衫里显得轮廓格外分明,此刻就象两只调皮的小兔在她胸前不安份的颤动,“教授”望着青春靓丽的马三妹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只觉得躁热难忍呼吸急促,一伸手竟将马三妹抱进怀里!马三妹也不挣扎,却用胳膊圈住“教授”颈项,腰肢略略一用力,两个人温热柔和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舌尖也自然而然相互缠绕忘情舔吮起来。温存之间马三妹感到自己胸前那对乳房渐渐鼓胀发痛乳头微微有些酥痒,虽说她身上被乳房胀痛乳头酥痒弄得有些难受,心底却渴望这种刺激来得更强烈才好。于是她似乎是不经意地拉过“教授”的手,按压在自己胸前坚挺的乳房上轻轻移动摩擦。也许是受到马三妹拉手暗示的鼓励,也许是忍受不住异性拥抱亲吻刺激所带来的冲动,“教授”手上稍一使劲挣脱马三妹细软的手,放肆地伸手掀起她身上那件窄小的浅红色体恤衫,直接捏握住了那雪白酥润优雅隆起的乳房,用指尖轻盈地搓揉圆润粉红如樱桃般的乳头。马三妹顿时感到周身热血奔涌,紧贴在身上的小内裤好象也被身上奔涌出来的什么液体浸湿了,她双手围挎住“教授”的臀部,拼尽全身力气将他往自己身上拉,倾刻,她就感触到“教授”胯裆里有一个象电筒样的硬东西顶住了自己的大腿,尽管隔开了两个人身上穿的裤子,马三妹还是感到了那东西的坚硬,她还感到了那东西使自己腹腔中奔涌出来了更多热乎乎的液体,她几乎不加思索就将手象蛇一样从“教授”柔软的腹部滑了进去,毫不费力就捏住了他胯裆里那个坚硬的东西。突然间,不容马三妹再多想,“教授”猛然扯掉了马三妹的裤子,把她按倒在宽大的沙发椅子上,稍稍一扯,就褪掉了马三妹那条紧贴在身上的小内裤,马三妹丰盈的青春胴体就毫无遮掩地展示出来:一蓬浓密粗黑的体毛覆盖着她雪白柔软充满弹性的小腹,象茂盛葳蕤的野草从上向下铺展开,汇集在两条壮实的大腿根部姿意摇曳,野草中竖向隆起两条褐色脊状肌肉,就象两条活力十足精神焕发的小鱼儿,护卫着中间两片细嫩娇柔如嘴唇般大小的粉红嫩肉,细细分辨那两片粉红嫩肉上分明还浸润着滑腻的浅黄液态物质。马三妹也许是觉得自己这般模样有些不雅观,极力挣扎着试图想坐立起来,无奈被“教授”重重压在身上又动弹不得,只好闭上双眼什么也不看。须臾间,马三妹只觉得被捅了一刀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之后便感觉到滚烫的潮水汹涌而入侵犯了她隐秘的领地,十分猛烈强硬地发动轮番冲锋,起初她还在刻意躲避,想保留那怕最后微不足道一点点领地,但经过短短几个冲锋与反冲锋的往返争夺后,她开始喜欢这种一退一进舒服的冲击,她甚至在大脑中想象出自己正伸开双手,赤裸着双脚向前狂奔疾跑,要去迎接拥抱铺天盖地而来的这股滚烫的潮水。她下意识收紧了身体,倾尽全力将腰肢优雅地上翘,让这股滚烫的潮水往深处漫延得更宽更深。一个浪头涌起,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滚烫的潮水淹没了,整个人随着滚烫的潮水起伏沉浮,灵魂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飘飘摇摇象风筝一样在天上自由翻飞。直到潮水深处火山爆发般喷射出一阵灼热的岩浆,滚烫的潮水退潮般后撤,那种让马三妹非常喜欢的冲击才逐渐缓慢下来,直到完全停止不动。大战之后,战场一片狼籍,真可谓斑斑血迹遍地猩红。如梦初醒的马三妹嘤嘤哭泣起来,“教授”抱住她,劝导她别哭,说你是我的人了,从今以后我们永不分手!马三妹才止住哭,泪眼婆娑地望着“教授”说你不要丢我啊!

  两个人有了第一次偷吃禁果的行为,便竭力寻找机会来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一有机会就要偷欢寻爱。年轻人不知道采取保护措施,傻事干多了就难免带来后果,马三妹害怕大人晓得了要收拾她,一遇到例假不来就偷偷喝她老爸泡了“一支蒿”的药酒。谁料想美丽多情的马三妹为此竟要付出终身不育的惨痛代价!

  然而少男少女纯真的痴情始终难以抗衡世俗的现实:初中毕业后,“教授”顺利考上了城里的重点高中,马三妹回家务农。三年之后,“教授”高考进入一所名牌大学读书,毕业之后留校任教,果真成为真正的教授!自然他再也没回汉西,没有回来娶走他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马三妹。

 楼主| 发表于 2011-7-30 10:24 | 显示全部楼层
  当马三妹以时装丽人的全新形象,重新闪亮登场再出江湖,来到兰马营村二社村民大会这个政治舞台时,兰马营村二社的父老乡亲们立即报之以热情的话语向她表示热烈欢迎。这种热情与在此之前大家议论唾骂马三妹有伤男女风化之事时那种冷静,都是兰马营村二社的农民身上同时具有的若干优秀品质之一。尤其让人惊讶他们十分清楚应该何时展示何种品质的能力,恰如手艺高明的厨师一看菜单就知道该配什么佐料一样,绝对不存在搞错的时候。厨师在每炒好一个菜起锅之后,都要将锅洗涮干净,再炒下一锅莱。与厨师洗锅相比,兰马营村二社的农民恰到好处的变换表情就简单得多了,只从简单的利害关系上就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可以完全忘掉昨天还在以正义道德的名义讨伐的那个为人所不耻的马三妹,他们还可以真诚坦然地夸赞今天这个漂亮洋气的马三妹。他们能区分两个马三妹的不同之处:昨天被讨伐的那个马三妹,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轻点重点没得啥子来头,理所当然应该表现我们的正义感;今天受夸赞的这个马三妹,她要为我们请人打官司,整赢了对大家都有好处,是该对她好点噻!众人态度的大转变也得到马三妹认可,心想:“往天你们一个二个东说西说,说我马三妹这里那里云南陕西,活象一分钱都值不到。这回子遇到打官司找不到人帮忙了,还是晓得来求我搭手!”

  她心中得意口里谦和,说:“你们随便喊个人去说一下都得行,何需非得要我去请呢?”

  众人忙一片声说:“就是你马三妹作我们的代表去请,才最好最合适,你就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马三妹推说不去本是假意,见众人如此看重,自然是见好就收,立时应允马上联系。只见她从棕色小皮包里摸出手机拨通号码,三言两语说清事由,对方就答应了,请兰马营村二社的代表到渝州政法大学去,双方当面具体商量代理打官司的事情。

  于是,马三妹自然而然就成了兰马营村二社农民大家公认的诉讼代表,也就成了镇政府认为是这次集资打官司跳得最展劲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11-7-31 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又发了这么多哈。请慢慢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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