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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索然无味

《本命年的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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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3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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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3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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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3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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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3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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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3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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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3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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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4 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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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5 19:18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7-3-27 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端根板凳慢慢看~~~

发表于 2007-3-28 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哥你写下一节写得太久哪?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二九、

第二天一上班就给城区支行打电话询问了问崔鹏举的情况,据城区支行说,那小子表现还可以,人很老实,也挺上进,现在城西分理处做营业会计。知道这些情况后我松了口气,接着就去江凌那儿将与苏有贵在一起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又把崔鹏举的表现说了一通。
“那就让他去城区支行计财部?”江凌说了他的想法。
“江行长,我看不如送佛送上天,既然崔鹏举表现不错,干脆调他到分行计财部或其他部门,这样以后市审计局那边的工作就不成什么问题了。”
“也可以。其实只要他表现确实不错,提他到分行也是应该的,现在分行占着位置不干事的人太多了,还真需要这些年轻人冲击一下才行。”毕竟做了行长,看问题的眼光就是不一样。
“另外,苏科长那儿您看是不是表示一下?”心说苏有贵那儿不能白忙乎,还是表示一下为好,毕竟现在是市场经济,有金钱做铺垫,那面子会更起作用。
“你看表示多少为好?”
“我和他因公事是第一次打交道,倒不知道他的胃口,送少了怕他瞧不来,送多了又怕他不敢收,我看就送个五千吧。”
“那行,这些情况等会我给李行长汇报一下。崔科长那儿你先去约一下,晚上请他吃饭。”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江凌那儿下来便给苏有贵打了个电话,他让我稍等,过得一会他回话敲定了晚上的议程。

看了几份报告,突然想起一事,便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周姐,是我,雨飞。”
“你回来了?”
“是啊。周姐,你能不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个东西给你。”
周姐在电话里愣了片刻,不过还是答应了。
周姐进来后先闲聊了一阵,我拿出一个玉镯子和一条“帝豪”烟递给她,没想到她还红了下脸:“雨飞,还给我带什么东西啊。”
“这有什么,正好去了河南,他们都买,我也就给你买了一个。这条烟不花钱的,就给李哥抽吧。”
周姐顿了顿,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最后只细声说了句“谢谢你啊”就出去了,那苗条的身子令我想起与她一起颠峦倒峰时的场景,细细品味,似乎几个女人里和她在床上最轻松,看今天这情形,只怕以后我再也无福消受了,不由得有了点遗憾。

晚餐仍安排在东方海鲜城,审计局崔科长与苏有贵二人赴约,我们这边由江凌、林经理和我陪同。
“江行长,搞这么客气干什么。”崔科长一进包房就与江凌亲热地握了会手。
“难得请到您崔科长,只是一顿便饭而已。”江凌的神态倒挺大气,不知那神态是他在省行练就的还是当了副行长后自然而生的?

头几杯酒照例是在座的互敬,林经理不能喝酒,只是表示了一下便在一旁观战。

“崔科长,家里孩子都参加工作了吧。”江凌与崔科长碰了一杯,似不经意地说道。
“江行长,您不知道啊,崔科长的公子崔鹏举在你们城区支行呢。”苏有贵很识趣地插话道。
“崔鹏举是崔科长您的儿子?”我故作惊讶地问崔科长。
“是啊,参加工作后就一直在城区支行。”崔科长似有些不大自然。
“江行长,崔鹏举我知道,他进来时我还在城区支行呢。小崔现在是城西分理处的会计,很上进,工作也做得不错,城区支行对他的反映很好,好象今年还通过了会计师资格考试吧。”我给江凌来了个“现场汇报”。
“哈哈,没想到崔科长还是江都分行的员工家长,是一家人啊,来来来,这一杯咱俩一定要喝。”待将酒灌了进去,江凌又“诚恳”地说道,“崔科长,小崔既然通过了会计师资格考试,表现又不错,我有个想法,干脆把他调到分行计财部,给他压压担子,不知崔科长您有没有意见?”
“哦不不不,我哪会有意见?他在你们行里,就得服从领导的安排。他现在长大了,我这个当父亲的连生活都管不了了,工作上的事更是鞭长莫及,只能靠你们多管教管教。这小子人很老实,不过还是挺好学,领导多给他压担子,对他也是一种锻炼,我怎么会有意见?来来来,江行长,我敬你一杯,我这儿子就交给你多教导了。”崔科长脸色泛红,不知是酒精刺激还是听了江凌的话后兴奋所致,那红脸中似乎还有些谗样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传说中一身正气的崔科长此刻的样子,我突然有点心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崔科长为了儿子能有个好前程,终于要放下他坚守多年的原则了。又想到现在李金华能铁面无私,那是他在那个位置了不用求什么了,而下面这些审计人员的生活以及家人的前程都捏在地方手上,他们又哪有底气真正拉下脸来去审计那些政府部门或是垄断企业?

此后几个人只是边喝酒边说笑话,并不提审计上的事,在酒席临结束之际崔科长似不经意中提了一下:“江行长,你们行审计上的情况说明与苏科长沟通一下,这次主要是苏科长负责。”接着又转向苏有贵:“苏科长,江都分行补交的情况说明你先把把关,没什么问题了再交给我。”
酒足菜饱,该谈的也谈得差不多了,江凌便问崔科长:“崔科长,咱们难得聚在一起,晚上安排点什么活动?”
崔科长笑说:“我一把老骨头就别折腾了,要搞活动请苏科长去就行了。”
苏有贵却说晚上家里有事,于是一行人便出了包间,崔科长与江行长在前面亲热地说着话,我故意与苏有贵走在后面,趁人不备将那装钱的信封塞进他衣袋里,苏有贵一只手无力地虚挡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那神色似有点不自然,我知道这只是因为我与他关系不一般他有些尴尬而已,当下一拍他的肩膀:“没什么,这次的事就多谢你了。”他没再推辞,很坦然地与我说起其他的事,倒让我准备下的那些劝说之词成了没用的垃圾。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传说中一身正气的崔科长此刻的样子,我突然有点心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崔科长为了儿子能有个好前程,终于要放下他坚守多年的原则了。又想到现在李金华能铁面无私,那是他在那个位置了不用求什么了,而下面这些审计人员的生活以及家人的前程都捏在地方手上,他们又哪有底气真正拉下脸来去审计那些政府部门或是垄断企业?

此后几个人只是边喝酒边说笑话,并不提审计上的事,在酒席临结束之际崔科长似不经意中提了一下:“江行长,你们行审计上的情况说明与苏科长沟通一下,这次主要是苏科长负责。”接着又转向苏有贵:“苏科长,江都分行补交的情况说明你先把把关,没什么问题了再交给我。”
酒足菜饱,该谈的也谈得差不多了,江凌便问崔科长:“崔科长,咱们难得聚在一起,晚上安排点什么活动?”
崔科长笑说:“我一把老骨头就别折腾了,要搞活动请苏科长去就行了。”
苏有贵却说晚上家里有事,于是一行人便出了包间,崔科长与江行长在前面亲热地说着话,我故意与苏有贵走在后面,趁人不备将那装钱的信封塞进他衣袋里,苏有贵一只手无力地虚挡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那神色似有点不自然,我知道这只是因为我与他关系不一般他有些尴尬而已,当下一拍他的肩膀:“没什么,这次的事就多谢你了。”他没再推辞,很坦然地与我说起其他的事,倒让我准备下的那些劝说之词成了没用的垃圾。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三零、

上午分行机关开了个全员大会,县支行正副行长也赶来参加。会议的主题是关于人事改革的,也就是号召大家主动卖身的动员大会。

与旁边座位上的同事闲聊中得知,减员方案已开始实施一个多月了,主要方式是自愿买断,每年工龄五千。省行给江都分行下的是八十个指标,目前全行只有三个人买断,其中一个是买断后要去广东陪老公的女储蓄员,一个是城区支行早就开了自己的公司平常很少在行里露面的司机,还有一个便是国际业务部钟经理了。上面的指标完不成,李维全很心急,只要写了申请的一律批准,便是钟经理这样业务上的好手也没例外。
李维全在主席台上唾沫乱飞,无非是说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以后改革的力度将会更大,现在不买断,以后想买都不可能了,而且以后还会强制下岗,到时侯一分钱也得不到,所以他号召全行广大员工要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把自己给卖了。

听了李维全的话,我心说别站着说话不腰痛,真要是好机会你怎么不带个头?莫非你想的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因而宁愿自己亏点也先在行里硬挺着?一分钱都得不到?我就不信到时侯会把我们都赶到大街上去。随之想到这种事儿李维全也做不得主,上面一刀切下来,他也没办法,只能编些谎话来哄人了。
李维全的话让我想起两年前上一任总行行长许下的诺言。那行长说不管怎样改革,总行对全行员工不会丢下不管,让大家都安心工作。总行行长说过这话不久就被中央提拔到南方某省当省长去了,他说的话似乎也被他带去了南方。接手的行长是从另一个行调来的,新行长思路不一样,他自己的日子过得滋润,却觉得全行这么多人是个包袱,便想方设法为难下面的员工,先是让全行员工拿了两年干巴巴的工资,现在则干脆趁上市改制的机会扔掉一批人。嘿嘿,难怪古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一个国企老总会管前任许下的诺言?(后来那行长以前受贿之事东窗事发,据查往自个腰包里弄了几百万,看来在中国的国企中,那些装得一本正经不把员工当回事的领导大都是私下已捞到好处的)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完会心情有点不爽,回到办公室,林经理拿出他写的审计说明找我商量。没想到林经理看起来是个含含糊糊的人,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倒让我意识到人真是不可貌相。
我看不出太多不妥,两人便一起去审计局找苏有贵沟通了一下, 苏有贵说基本上可以,只是要求将困难写得再严重些,他们给局领导汇报时好开脱一些。离开审计局时苏有贵悄悄问我心理底线是多少,我说当然是少少益善,苏有贵最后说就罚个两万吧,倒让我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吃完午饭,和人说笑一通,回到办公室还是心情不大好,在抽屉里胡乱翻腾了许久,看到两张我过生日时请客吃饭的发票,有三千多,没填日期呢,心里一动,将发票夹在笔记本里,又在沙发上躺着乱七八糟想了很久。

下午上班后去江凌办公室,李维全正与江凌商量什么事,见我进去很热心地给我丢了支烟。
我把上午去审计局的情况说了一下,李维全一听只罚两万喜得眉开眼笑,我趁机拿出那两张发票,说是审计局苏科长的,李维全连说“应该应该”,还亲自给我签了“同意报”三个大字。

从江凌那儿出来,先到计财部领了钱,又去保卫部闲聊了一阵。从李经理口中得知薛成仁仍杳无音信,公安检察两家却又在行里领了十万办案经费,袁云斌的案子则马上就要开庭了。
回办公室给老行长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袁云斌的情况。其实老行长在市区那么多年,关系还是很多,上次只是一时心急才乱了方寸,这段时间冷静下来他便找了些关系疏通,效果不错,市检察院已准备移交给区检察院起诉,由区法院审判,而由区法院审判就说明不会判得太重,不由得为老行长松了口气。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来一个多星期了,可我总是难以进入工作状态,不知是那次审计之行令我心野了还是我根本就不喜欢审计工作,幸好日常事务有林经理顶着,我倒有点悠哉游哉了。

这天上午接到山西李静的电话,她问了问我的情况,我当然说了阵“很想她”之类的瞎话,尽管我回江都后还真没怎么想起过她。问她想我了没有,她说不想我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她抱怨我这么久都不给她电话肯定是忘了她,我当然说不可能会忘了她,又问老公在她身上时她会不会想到我,她扭捏了一阵才说“会”,倒让我心里一阵得意:小子,你长得一表人材又如何?你老婆在你身下却想着是我在弄她呢。
放下电话,回味起与李静在一起的时光,那笨拙的亲吻,那粗壮的身子,那压抑着的“嗯嗯”叫声,竟格外令人留恋呢。她今天给我电话,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我压在她身上时的快感?不知她回去后这段时间老公享用了她几次?要是她老公知道她此次出门被我强弄之后竟心甘情愿与我夜夜笙歌,不知其感受若何?
突然想起阿琼与胡来的第一次也是被强迫的,阿琼被强迫后也没有大闹,反而令她感受到了尝试另一个男人时生理上的快慰,而生理上的快慰只怕也让她对胡来有了依恋因而欲罢不能,那些日子我在她身上运动时不知她是不是想着是胡来在弄她?要不是我撞破现场令她清醒过来,不知她在那肉欲的泥潭里能不能回头?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越想越烦躁,中午跑到丫头那儿狠狠地弄了她一次。

下午的行务会重点研究信贷工作。由于上半年基础打得好,今年的存款任务已经完成,贷款本息的回收却还差了很多。金经理表态会利用最后一个多月抓紧回收,同时又出主意请李维全利用在省行的关系再争取一些贷款指标,这样若那些贷款大户若实在不能按合同归还本息,便能
发放一部分新贷款来归还老贷款,如此从回收率来说就肯定没问题了。
看着金经理在会上侃侃而谈,我倒发现自己看人真是走眼。以前金经理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他敢说什么硬话?没想到他取代我的位置后却似变了一个人,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现在的行务会越开越没劲,毕竟自己远离了分行的决策圈,整天做的是一些擦屁股的事儿,在行务会上的发言就如同放了个屁,放的这屁还不可能有什么响声,尽管有点臭味尚能引人皱一下眉,可那臭味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了。

会议中间阿琼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她们科里一个同事请客去孤山公园吃饭,都带家人,让我晚上一起去。我说会议不知开到何时才会结束,让她先去,我自己打车过去。

这天的会却散得很早,回办公室收拾一番便打电话问阿琼出发没有,她说已快到了,让我自己打车过去,我只好匆匆下楼上了辆出租车直往孤山公园驶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4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在车上闭目养神,车却停了下来,原来是交警查车。司机下去了一会,回来时嘴里咕哝着:“妈的,神气个JB。”
车还没启动呢,一个交警跑到车前,在引擎盖上使劲拍了一下,接着另一个交警来到司机面前:“把证件拿出来。”
“刚才不是看过吗?”司机有点不解。
“叫你拿出来就拿出来。”交警一脸不耐烦。
待司机将所有证件递给那交警,交警脸上生动起来了:“你刚才说什么?神气个JB?你还敢骂人?”说毕拿着证件就走。
司机急了,赶忙打开车门追了出去:“大哥大哥,我没骂人啊,我是说我自己呢。”
“没骂人?你以为我们耳聋呢?我们是没什么好神气的,明天去队里拿证件吧。”
两个交警推开司机就要离开,司机越发急了,追到他们前面:“大哥,是我不好,我混蛋,我该死,求你们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你这一回?有一回就有第二回,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呢。”

这时我已下了车,有点看不过了,便在旁边给司机帮腔:“刚才这位师傅并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他也没有违反交通规则,你们就这样随便扣人证件,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什么不讲道理?我们说他违反交通规则就是违反了,你想怎么样?”其中一个交警气势汹汹地站在我面前吼道,他那粗壮的身子倒逼得我退了一步。
“你们是执法人员,应该依法办事,怎么能这样没有一点原则?”
“什么原则?我们就是原则。你想妨碍公务?你再说就把你抓起来。”
“抓起来?好啊,”心中有气,口气也硬了起来,向那交警伸出双手,“现在就把我铐起来啊。”

 楼主| 发表于 2007-4-13 15:50 | 显示全部楼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司机正跪在另一个交警身边抱着他的腿哀求:“大哥,你行行好吧,我下岗了,就靠跑车养活一家人呢,求你高抬贵手。”
围观的人都看不过,开始起哄了,其中一个白发老头站了出来:“你们太不象话了吧,共产党的天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就算他骂了你们,只要他没违规,你们也没权力乱扣他的证件嘛。”

这边的交警可能是俩人里面负责的,见众怒难犯,便对另一个交警说:“小张,还给他算了。”接着一手指向那司机:“哎,告诉你,以后识相点,别动不动就嘴里不干净。”转头却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出门在外少管闲事,别跟自己过不去。”

待重新上车,司机揩了揩眼睛,又对我道了谢,说了一大通出租车司机的辛酸,弄得我心里也难受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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