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我上央视10台《我爱发明》节目纪实(四)
第二天七点多我就醒来了,打电话把反角覃工叫醒。
反角定为覃工也是经历过一番波折的,原来在记者下来之前,是安排合伙人梁工与我一起上节目的。后来刚好在这个拍摄的时间点上,邦泽组织职员去江浙沪旅游,也就是今天,7月5日,他们就已经在江苏旅游两天了。所以在这之前几天,我打电话拼命催促回陕西奔丧的覃工赶紧回来进行代替。
这事不能等,因为成本摆在那里,不讲其它,就说几个人请假来弄这事,工资都耽搁差不多一万块了,吃喝拉撒还不算,每一天的成本都是挺大的。
中午覃工叫了车,从沙田将东西拉到我的小区进行第一场戏的拍摄。包含20米的卷料,一块1平米的铁板,8个支架(用来支撑围栏),几台机器,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物料。
之前我就叫了朋友钟九才过来帮忙,我说道:你这次肯定要帮我,至少请三天假来帮我忙。因为我知道,这几天时间将会非常非常的忙,只有尽最大力量调动这些年所积累的资源,尽量减少自己的压力。
说实话,兄弟们真的是帮我不少,帮我缓解了不少的压力,第一次记者下来踩点时,同学小松带我去接人,又送过来,跑来跑去,宝马X3烧了一箱油;后来中专同学浦总又派车过虎门接我们去寮步,后又送回来;在这一次拍摄之中,浦总又派车跑了一趟;至于像覃工,钟九才这些,请假几天来帮忙,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饶是如此,这几天拍摄的打车费用仍然高达1200元左右。
吃过中午饭,与覃工打车到长安东翔酒店去接小张导与王老师,第一个景就选在我们小区内。
刚到小区,钟九才与老婆就在楼底下等着,那里摆着一摊子物料。我们马上在烈日炎炎下开始搭建围栏。第一次弄,大家都不熟,将20米薄板围成一个长宽各两米的围栏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薄板软软的,很难立得住,幸好我头天叫五金店做了八个支撑柱,用来邦在围栏的周围,支撑柱下面各压三五块砖头,饶是如此,风一吹仍是哗啦啦着响。小张导甚是不满意,反复叫我们调整。之前我也想用四块2.44*1.22米的标准铁板来做,但这样的话,会要求铁板比较厚才行,到时搬运会是相当大的问题,不像卷料可以用小车装载,没货车是无法搞定的。
这一场景是:我做出了第一代机器,与反角覃工的手工样板进行比试。因为他说他手工制作的小玩艺也可以抓老鼠,根本不服我的机器,我们互不相让,遂约定比赛一场。
搭好围栏,正式开拍,从入场开始,先是正面拍摄,走一遍之后,效果不好,就再来一次。拍完正面,摄像师又要从后面拍摄,拍背影,于是乎,大伙又走多几遍。总之反反复复很多次。
各自的机器入围栏,摆放好,开始放老鼠。这些老鼠都是提前抓好,养起来的。在之前的几天里,抓捕大量活鼠是很郁闷的工作,在这三伏天里,抓起来养着不到一两天就死亡,基本上每天要死三四只。抓了死,死了又抓,但存活率始终不到十只。这不,刚取出来的四只活鼠,就有一只四脚朝天,余下只有三只,而那三只也全身湿透,似是已脱水,料想活不过当天下午。
拍了大约两小时,一件突发事件发生了。
物业管理处的保安队长跑了过来,手里拿个对讲机,朝我们吼道:你们在搞什么,哪里的人?
原来成天忙东忙西,我竟然忘记给物业管理处打招呼了,直接就在小区拍起来,那人家肯定不爽,便来兴师问罪。我只得低三下四赔好话了,但此人太拽,得理不饶人,嘴里道:“我管你什么中央10台还是中央50台,马上给我拆了。”
那王老师是久跑江湖的人,一见形式不对,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时便把我抓过来,当着保安队长的面教训起我来:“我说小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要来小区拍摄,就应该提前给他们打招呼,这是公共场所,不是说是你的私人地盘。小陈,你说你做得对不对?”
我直点头:“是是是,这点是我疏忽了。”
他转头又对保安队长道:“这位先生,这个小陈呢,在打工之余研发机器,这种精神呢是很可嘉的,我们央视出于同情,注意,过来拍摄是没有收取丝毫费用的。这表示我们对他的发明一种支持,现在节目已经拍了一半,就让我们拍完,马上就收拾行不行?”
反正好说歹说,加上我又打电话给管理处办公室,那边也表示同意,那保安队长也没有办法,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道:“限你们一个小时完成,一小时完不成我就叫保安过来给你收!”说完径直走了。
事实上后来拍了一个半小时,有两个保安确实过来了,但一看抓老鼠相当好玩,两人在那里嘻嘻哈哈地看着,觉得挺有趣,不但没提收摊的事,反正看得津津有味。一些小区的业主也来看热闹,这时小张但采访了几位,每个业主的说法都不一,但无一例外的是,超级讨厌老鼠,老鼠不好抓,但又无可奈何。
后来我给小区的老钟说了保安队长的事,那老钟一拍大腿:“哎呀,你咋个不来找我嘛,那队长是我村上的,老乡来的嘛,那鸟毛,不就是没有给他买烟买水么?”
这事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如果提前丢两包烟,打个招呼,就没有此事发生了。
这一个下午拍摄得很辛苦,无论是我们的付出,其间覃工手臂被铁板划伤,还去诊所消了毒。记者与摄像师也相当敬业,对节目质量要求很高,一遍又一遍重复拍摄一些镜头,真是汗如雨下!
收摊完毕,同学浦总从寮步派了一辆车过来,协助我们拉物料回沙田邦泽厂。本来上午就安排另一个同学过来,却哪知车子驶到环城路,胎爆了,过来不了。我把情况反应给浦总后,他才另外安排。
小张导等与我们一同到了邦泽,司机说有事,径直走了。临走时我问:“浦总安排你过来是专门跑车,还是帮我们一同解决其它事情?”他说就叫我拉你们过来就可以了。我也很无语,心想,我厚着脸皮叫老同学帮忙,肯定不是单纯租个车这么简单,租车的话哪里都可以租,我不可能叫几十公里外的同学帮我租车,就跑一趟就完了。我将情况给浦总讲了,他说:“等他回来我叼他。”
覃工于是叫了他的邻居,在环保城订做皮鞋的老张开车过来,于是我们坐老张的车将小张导们往长安东翔酒店送。
他们在酒店把东西放好后下来,想吃粤菜,于是我们在长安转悠了好久,但都没有找到。老张说干脆到虎门去,便又跑到虎门来找,其间我喝了白酒,本来问题不大,但回邦泽宿舍后我洗了一个头,由于太累,头发没干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全身轻漂漂的,一走路东摇西晃的一般。而今天的拍摄任务更重,有好几场戏,这种状态委实不行。
我急急忙忙去外面药店里买了葡萄糖来喝,到上午十一点钟,慢慢的有了精神。
接下来就需要到邦泽办公室去拍记者与我见面的戏,我打电话给尹总,说要借办公室一用,得到许可后,就选在测试房。在测试房的场景是我在上班期间搞研发,记者闻讯而来,说有这么一个人搞了一台捕鼠器,就来找我。敲门后他问道:“哪位是陈康”?于是我站起来说:我就是。他说你搞了一台捕鼠器吗?我说是。然后从桌子低下将第一代机提了起来,给他讲解起来。
第二个场景是:反角覃工见我每天加班很晚,都是在弄这台机器,但他看在眼里,嘴巴里却没有说什么。他就假装从办公室门口来往几次,伸个头偷偷往里面瞅,而我呢,就坐在那里摆弄机器。
第三个场景是:我与小张导提着机器从办公室往外走,当然从前面从后面都进行了多角度的拍摄。我们往哪里走呢,就是准备拿到草丛里去试机器,而试机器的情节,则是放到了最后一天来拍的。正走来走去时,就到了下班时间,邦泽的员工纷纷下班打卡,并往饭堂去进餐,一些人自然也被扫到了摄像机里面。
中午吃过饭后,小张导与王老师歪在宿舍的床上休息,而我却没有办法闲着,忙着处理其它的事。钟九才今天也从虎门赶过来帮忙,他还是骑单车过来的。最后他说:“我家乡发生了百年一遇的泥石流,房屋都倒塌了几百间,本来我昨天就要回去的,但之前我答应过帮你几天,就没有走,但明天我就帮不了你了,要回家乡去看一看。”我表示同意并感谢。